“告诉他没时间，开学前对角巷见吧。”菲尼克斯已经把衣服脱光钻进被子里，只露出额头和黑色短发，发出闷闷地声音，“没事了？”
“没了。”说完窗帘遮了越来越刺眼的阳光，整个卧室变得一片漆黑，他也无声无息地离开了。
第五十三章 交易（）
菲尼克斯觉得他刚闭上眼睛，一道刺眼的亮光和一声巨响。
“伙计，别睡了。”安德烈兴冲冲地拉开窗帘，用力摇晃菲尼克斯。
“滚——”安德烈犹如出膛的炮弹撞碎玻璃，飞出窗外。小沃森赶过来站在阳台向下看去，安德烈已经用减震咒安全落地了。
有人试水，小沃森安心的叫菲尼克斯起床。
“该死的，几点了？”
“已经十一点四十分了——”他几乎闭着眼睛，梦游般穿衣服、洗漱，由小精灵牵着他朝二楼阳台的餐桌走去。从这里一眼望去远处巍峨的雪山、银装素裹的树林、水平如镜的湖泊一览无余，可惜没人有心情欣赏。
“真见鬼，下手太重了。幸好我反应够快。”安德烈心有余悸地说。他换下毛皮斗篷，穿上一身合身的麻瓜服饰。
“你那不是找死吗？不是每个人都跟你一样活力十足。”菲尼克斯摊开手。
“我们现在正是应该充满活力的时候，不是吗？”他登了幸灾乐祸地小沃森一眼，要不是他蛊惑自己，他也不会去，“忘了你还有课，不过没关系，我们先去探探路。”
安德烈暗示着什么，菲尼克斯一脸迷惑。
“很快，你就会知道。”小亨利也是一脸兴奋，穿着破破烂烂地麻瓜牛仔裤和衬衫，金黄色的梳成一个大背头。
“你们这是要哪儿？”菲尼克斯看着安德烈给自己胳膊上纹上，复杂精致的图案。他两相视一笑，没有回答。
“当然，是好地方。”两人迫不及待地告辞用飞路网走了。
下午的课他也没听进去多少，恍惚地看着教授嘴巴一开一合，但一个字也听不懂。不能说教授教学水平有问题，事实上他讲的十分生动，奈何今天他状态实在不好。
这位看清大腹便便的教授，看出菲尼克斯精神不好，通情达理给他讲解一些麻瓜社会中的有趣的细节。
等到课程结束的时候，菲尼克斯反而颇有些意犹未尽。
“他来了？”
“已经到了，我安排他在三楼的小餐厅。”小沃森说着递给他一封信。是食死徒内线，传来的消息。
他接触魔法拆开信封边走边看。内容不多，伏地魔决定用预言球为诱饵调出哈利，目前计划还在制定中——
“晚餐吃什么？”信随着紫色火焰化为灰烬。
“焗扇贝、匈牙利牛肉汤、香草烤鸡。”小沃森拉开门。
坐在座位上的人，跟达芙妮一样拥有银色的头发，长得十分柔和，给人一种女伴男装的感觉。
“珀尔修斯·格林格拉斯，叫我珀斯就行。”两人相互握手致意。这手真是比女人还女人，他暗自吐槽一下。菲尼克斯和珀斯两人相对而坐。
他听说这位珀斯是格林格拉斯先生的私生子，由于正统后代都是女性，这位老先生依然退出英国传统纯血圈子。让这个私生子接任家族。好事之人，纷纷猜测他的血统。如果是纯血，虽说就是一桩丑闻，但他们仍是纯血中的一员。
两人都不着急说正事，吃着土豆色拉，聊起了最近部里的动向。
“——邓布利多放弃了，他找他们谈过。说不希望出现这种非正常的罢免。”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很清楚，福吉不会傻站着。”珀斯对于邓布利多主动放弃的行为的很不理解。
“也许他有自己的打算。”菲尼克斯那拿不准邓布利多是怎么想的，他现在完全可以做到一呼百应。
“说实话，也许他真有点疯疯癫癫，昨天他被威森加摩罢免，他不再是威森加摩首席魔法师了。把自己搞的这么狼狈，真让人看不懂。”
“尝尝这个汤，很不错。”菲尼克斯没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推荐起面前的匈牙利牛肉汤。
“谢谢。”他给自己盛了一碗汤却没动汤匙，“威森加摩成员必须保持在奇数，现在他被罢免需要有人补上。”
“是啊，之前福吉跟我提过，打算提名我为威森加摩青年巫师代表。”
“可他现在不那么热心了，整天忙着败坏邓布利多。在这点上，您用不着等他的推举，我们可以帮忙。”他目光炯炯，盯着菲尼克斯的脸。
“如果能成，当然最好。我会感谢你们对我帮助，并给予你们回报的。”要的就是这个，珀斯心里心里一喜。这就意味着他们能够顺利向国外扩张，没有佩佛利尔的保证，生意做得再打，也可能一夜之间破产。
“给你们个忠告，最好快点做出选择，时间不等人啊。”菲尼克斯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珀斯脸色一变。
“您是说——”
“你看很多人都做出选择了不是吗？也许你们也应该做出选择，战争永远一条捷径。”说完留给珀斯一个人低头沉思。自己开始享用焗扇贝和香草烤鸡。
伊登出现在餐桌上，珀斯相当专注完全没察觉到，他面前的那碗汤，正被伊登品尝。
“别想太多了，我们有的是合作机会不是吗？”伊登幻影移形时的花光惊醒了他。
“战争总是难免让人紧张不是吗？有人生，人生死。”
“怕死的人，可玩不转这场游戏。”珀斯脸色微微变红。
“我妹妹暑假你一直念叨您，要不让她来这里做客几天。”他转移话题，说起他和达芙妮。
“你知道，她来了恐怕也只能一个人待着，”菲尼克斯耸耸肩，婉拒了他的请求。他心里明白达芙妮对他没什么兴趣，况且明天赫敏就来了，他才不会给自己找不自在。对于达芙妮他也是爱莫能助，英国纯血最为保守，她以后很大可能要跟一个认识却不喜欢的人结婚。
“我们都还年轻，谁能耐得住啊。”他没把话说死，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珀斯也不强求，在他看来能成为佩佛利尔的亲戚最好，合作伙伴再怎么好，也没一家人来得亲近。至于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那就抱歉了，大不了他出几倍的嫁妆。
珀斯也婉拒了菲尼克斯邀请。匆匆吃了两口甜点，告辞离去。
两个家养小精灵开始收拾餐具。
菲尼克斯来到阳台，坐在躺椅上喝着冰镇柠檬汁。小沃森简短回报一下今天市场上的变得，然后是一些重要情况。
“十分钟前收到的消息，波特在当着他表哥的面，使用了守护神咒，目前他面临多项罪名质控，福吉跟邓布利多磋商后决定，一切看8月12日的听证会。”
“出手相当犀利，福吉给他按得什么罪名？”
“违反《国际保密法》和《对未成年巫师加以合理约束法》都不是什么重罪。”他说，“罪名成立的话，可能会被开除出霍格沃茨，摧毁魔杖。”
“福吉真要给邓布利多狠狠来一下，要是辩护失败，对凤凰社是一个重大打击，除非他们公开反抗魔法部。”菲尼克斯轻松地吹了一口哨。
第五十四章 烛光晚宴（）
赫敏拿着一份预言家日报，脸色很不好。《今日变形术》今天刊登了，菲尼克斯发表的文章《魔法阿尼玛格斯验证与限制》。他写的格外详细，从魔法生物选择，到魔法生物与巫师之间的关系，咒语、能力、变形时的危险、后遗症等。他正读着一些人颇有名望的巫师，对着其评价。
“真是疯了，他怎么会认为邓布利多老糊涂呢？”赫敏怒气冲冲，报纸上说邓布利多年纪太大，力不从心无法胜任国际魔法师联合会主席的职务。
“很正常，福吉不会忘了当年有多少人支持邓布利多出人魔法部部长。英国和平了十几年，他当然不希望一切都变得一团糟。”
“也许，你跟福吉谈谈，他能——”
“不有什么改变，没准更糟。再说，我现在与福吉保持良好的关系也是有作用的不是吗？”赫敏迷惑不解地看着他。
“昨天，哈利被魔法部起诉，因为他当着自己表哥的面用魔法。不出意外，应该由我主审。”菲尼克斯摊开双手，一脸惬意。简单地把事情始末跟赫敏讲述一边。
“根本没道理，完全没理由是不是？哈利肯定不会是为了好玩才召唤守护神的。”赫敏语速极快，“一定有特别情况，比如摄魂怪。也许是神秘人——”
趁着她喘气地空挡，菲尼克斯说：“伏地魔——”
赫敏打了一个冷颤。他还是说下去，“——不会想引人注意的。他的计划，被我无意间破坏了。本来他应该带着哈利的尸体重新出现，结果什么也没得到。继续隐藏在阴影里对他大有好处。”
“比如？”
“首先，他要重建他的军队，”菲尼克斯伸出一根手指，说道，“在过去的日子里他指挥着数量众多的成员；那些他胁迫或者是被他迷惑而跟随他的巫师和女巫们，他的忠诚的食死徒部下，以及大量不同的黑暗生物。重新招募巨人也很有可能，他们也曾经是他手下的一群，伏地魔仅仅依靠食死徒是远远不够的。”
他伸出第二根手指，“他有充足的时间总结教训，他追杀波特夫妇不是偶然，被死咒反弹也不是。他会想办法弥补这一点。实际上，这可能是他当前最重要的任务了。”
“最后就是魔法部的态度，”菲尼克斯伸出第三根手指，“我得说，伏地魔绝对是揣摩人心的高手，他知道只要自己不大摇大摆的站在魔法部门口，福吉绝不会相信他已经回来了。现在福吉对邓布利多步步紧逼，正合他的意愿。你也知道很多食死徒，十几年前都逃脱了审判，他们在部里也很有影响力，只要稍加挑拨——”
他放下手，起身来回踱步，“——如果他再这样继续公然反抗魔法部的话，留给邓布利多的选择只有越狱和反抗两条路，不管选择哪条，都会让局势变得更加棘手，而这正是伏地魔想要的。”
“怎么会？邓布利多教授，不会——”菲尼克斯挥了挥手。
“如果一心一意的想让某人背负罪名，直接强加给他一些重罪就行了。威森加摩没你想的那么公正，冤狱、错判、误判多得很。”
“难道就因为邓布利多崇高的声望，就要受到这种猜忌？”赫敏失望的说道，听完菲尼克斯一番言论，她不由有些意志消沉。
“哦，很好，你说到问题的点子上了，”菲尼克斯露出一个满意地微笑，“这算是魔法界一直以来的结症。”
“福吉害怕邓不利多，你知道的。归根结底还是邓布利多无人能敌，加上他一呼百应的声望，只要他想他就是英国乃至欧洲的无冕之王。福吉是一个热衷于权势的人，他没有声望，也没有高超的魔法技艺。他一路仕途平坦，为人圆滑，左右逢源这些都是政客需要的。”
“但人们不会喜欢这样的巫师领袖，人类天然的喜欢强者、追随强者，那些大法师总有自己的追随者。如果这位强者还不愿意掌握实权的话，被当权者猜忌是必然的。”菲尼克斯幽幽地说，“强者必然经历痛苦，痛苦又使得自身强大。你们难以掌握无杖施法，除了已经习惯魔杖以外，你们的内心也不够坚韧。学习魔法容易，可要真正深入学习魔法，却是残酷的。”
以赫敏的智慧，一下就想到三年级末的那件事。在那之前，菲尼克斯在学校里不过被认为是成绩优异的好学生。等到三强争霸赛菲尼克斯屠杀掉那头龙后，大家渐渐不再把他当成同龄人，而是当他——就像菲尼克斯自己说的强者，成为了斯莱特林和一些人的领袖，他们喜欢他，也追随他。
即使菲尼克斯目前没在意过他们。
“抱歉，我不该说这些，我们去吃饭吧。”赫敏拉住他的手，用力握了握。
“没关系，我去换身衣服。”
他特意装饰了一番，二楼的露天餐厅。蜡烛飘在空中照亮，周围安逸舒适的环境。几株盆栽植物也忽明忽暗闪烁着。空气中散发着淡淡花香——主要是地上的花瓣造成的，他拿捏不准要不要这么放，最后都摆放到植物旁边了。
餐桌上铺上漂亮的台布，一些图案在上面游弋。两把造型精美制作工艺精湛的高靠背的椅子，还带有花边的椅垫。
菲尼克斯检查一边，感觉没什么疏漏，就坐在位置上等赫敏。等到星河满天的时候，他耳边终于想起，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啪嗒’声。
她似乎用了很长时间——难道那些衣服不是麻瓜常穿的。带着疑问，他走在门口，赫敏已经站立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