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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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我的姑娘-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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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关山并不喜欢人们这样的同情,她在初中已经经历过够多了。

    但是可以确定,曲若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顾关山没有了这个掣肘——于是她咳嗽了一声。

    “邹敏?”顾关山为了救她,故作惊讶地打招呼:“这里怎么了?我刚刚还看见一班严老师找你。”

    曲若:“”

    曲若嫉恨地看着顾关山,那初中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的顾关山走上前,将邹敏从曲若手里拽了出来,不动声色地挡在了身后。

    顾关山将邹敏的手一拉,道:“曲若,我不管你正在做什么,但邹敏有老师找,我带走了。”

    曲若眉毛一皱,冷冷地说:“关你屁事?”

    曲若:“你还真是挺大方,邹敏这人对沈泽图谋不轨那么长时间,我干了点大快人心的事情,居然就是我的错?”

    顾关山嘲道:“快的是你的心,不要代表我们普通人。沈泽的感情是他的事,你替他瞎操心什么?”

    曲若:“”

    顾关山:“曲若,你看上去已经很可怜了,别逼我同情你。——邹敏,严老师叫你,跟我走。”

    顾关山拉着邹敏就走,并不理会后面曲若愤怒的叫喊,她拉着邹敏走了一段距离,确定曲若没有跟上来后,对邹敏开了口:

    “曲若就是这种人。她羞辱你,你当做没听见就可以了。”

    邹敏终于说了第一句话,她说:“我不会因为这个感谢你,顾关山,我现在不欠你的。”

    顾关山一愣:“啊?哦我没有想要你的感谢。我只是看不下去了,你就当我在为你打抱不平吧。”

    邹敏:“看不下去?”

    顾关山闻言,只当邹敏看见了自己在一旁看着她受辱,现在心里极度不爽——她忙解释道:“这个问题你听我说,我是——”

    邹敏:“——一片好意。别给自己找场子了,顾关山,看不下去也好,一片好意也好,你自己想过你为什么能这样对待我这一个情敌么?”

    顾关山懵了一逼:“哈?”

    邹敏对自己的感情直言不讳,这着实把顾关山吓了一跳。

    邹敏却不以为意,只冷冷地望着顾关山问:“惊讶什么?曲若喜欢沈泽,我喜欢沈泽,而你也喜欢——”

    顾关山脸色通红,慌张地道:“我没有——”

    邹敏漠然道:“我没空和你扯皮。”

    顾关山艰难地说:“行、行吧,你说喜欢,那就喜欢好了。”

    邹敏:“——而刚刚,你看不起曲若,同情我。”

    “你确实是个大方的人。”邹敏盯着顾关山道,“但对我这个情敌,对一个把你推到刀刃上的人这么大方,就只有一个理由了——你认为我连竞争对手都算不上。”

    顾关山:“”

    邹敏:“我帮你划完了纸板,现在我不欠你,顾关山。——但你刚刚的同情,我领情。”

    然后邹敏转头就走,姿态骄傲又古怪,连丝毫温情都无。

第七十二章() 
这就是被上天选中的,随机章节。沈泽家客房;台灯的灯光昏黄而暧昧。

    顾关山那只完好的胳膊被沈泽摁在床头;沈泽压着她;顾关山愣了愣,她还没来得及为这个暧昧的动作脸红;就听到了问题。

    顾关山抗拒道:“你别乱来——谁告诉你是打的?我自己磕桌角的还不行吗?”

    沈泽眯眼道:“什么伤是打的;什么是磕的我还不知道?”

    顾关山:“”

    顾关山说:“那只是个偶然;你不要问了。”

    沈泽:“”

    沈泽还想追问;就看到了顾关山眼中的水光,犹如雾霭重重荒漠上的一盏月光。

    ——她很委屈。沈泽那瞬间意识到。但是下一秒顾关山眨了眨眼睛;眼睛黑白分明;浑然没了刚刚的柔软、心酸和诗意。

    “沈泽。”顾关山冷静地喊他,“这个问题你怎么问我也不会得到答案——但是我会觉得非常、非常地不舒服,我希望我们能换个话题。”

    她想了想;又补充道:“最好以后也不要提及它了。”

    沈泽沉默了下;说:“好。”

    他松了手,顾关山揉了揉手腕;想起什么似的笑了起来:“话又说回来了,你这样问别人话,被别人打过没有?”

    然后顾关山又欠扁地补充道:“我说的‘问话’是指刚刚那个壁咚。”

    沈泽:“”

    沈泽顿时有点想死;说:“没、没有。”

    顾关山笑眯眯地开玩笑道:“也是,连我都没打你。”

    然后顾关山坐起来;将药丸熟练地一口闷;把水喝了。

    那场景在沈泽眼里;有种说不出的暧昧和情|色。

    顾关山身躯瘦削,嘴唇水红而柔软,一头柔顺黑发披在脑后——她还穿着自己的t恤,t恤有些长了,一看就属于个少年她意识不到吗?

    她意识不到自己穿的是谁的衣服吗?

    还是顾关山意识到了,却故意穿在了身上?

    沈泽那一瞬间感到口干舌燥,甚至不能往下想,他急急忙忙道别,跑了。

    顾关山:“慢走。”

    顾关山目送沈泽滚蛋,然后道貌岸然的人设崩塌,她一张脸涨得通红,抖着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顾关山羞耻地捂住脸想:“这壁咚算是性骚扰了吧。”

    …

    顾关山是个有点认床的人。

    沈泽家客房这张床柔软又舒服,怎么想都比学校宿舍那张硬板床舒服得多,但是顾关山还是睡不着,辗转反侧地做噩梦。

    先是梦到自己爸妈拿着0分的物理卷子追着自己打,一双鸡毛掸子挥得虎虎生风,顾关山在梦里不知哪来的勇气拔腿就逃,和自己爸妈玩起了神庙逃亡之家长会版;接着顾关山梦到丁芳芳一屁股坐在了自己的后背上,声称‘你被沈泽壁咚了顾关山你抛弃了我们fff团’——接着场景一转,沈泽拿着顾关山的画板,在顾关山要送去参赛的漫画上,画了一只一百八十斤的狗子上去。

    “你是傻逼吗,”梦里的沈泽愤怒地指着画板道:“这个狗子是二百斤!”

    顾关山气醒了。

    然后她花了很长时间,自我说服不去撬门,拔沈泽的头发

    接着,清醒了的顾关山趿上拖鞋,去餐厅倒水,倒完水拿着水杯回去时,路过了阳台。

    ——凌晨一点半,她的房间的灯亮着。

    遭贼了吧,顾关山心想,然后好奇地趿着拖鞋跑去阳台看了一眼。

    顾关山房间的灯的确亮着,而房间的主人胳膊新缝了五针,正在一个没见过几面但似乎对自己图谋不轨的校园扛把子家里睡觉,并且在几个小时前,经历了人生第一次壁咚。

    顾关山:“这他妈都叫什么事儿啊。”

    她不想去打电话提醒自己爸妈家里可能遭了劫,直接打道回府睡觉去了。

     

第七十三章() 
这就是被上天选中的,随机章节。

    顾关山最终吃人嘴短;拿人手短;趴在桌上拿着沈泽的英语卷子;用红笔给他写正确答案,班里一片喧嚣;每个人都在讨论着文理分班的事情。

    ——一中文理分班;早在高一升高二的暑假时就开始了。

    顾关山在放假前领了个表;填的是文理志向——她填了文。

    顾关山文理都不算差;只是文科更好些,她的父母并未强求她学理科。一中一向是先走班再分班;在开学第三周时六班老师公布了分班名单。

    六班变成了文科班;而那些想去学理的人都被分到了一班和七班,一周划出三天下午走班,走班的下午的教学内容——就是各自班级上各自难度的政史地理化生。文科班和理科班按着‘要高考还是要会考’的标准来设置小六科的教学难度。

    丁芳芳坐在顾关山前排;咔嚓咔嚓地吃着顾关山的薯片;疑道:“你在给沈泽改英语卷子?”

    顾关山将红笔咔哒了一下,凝重地点了点头:“对;他专门交给我的,他交给我的时候,他们班学习委员那个邹敏?都快把我盯穿了。我怀疑他想借刀杀人。”

    丁芳芳嘀咕:“那你接过来做什么;给自己找事吗”

    然后丁芳芳看到了沈泽那张惊天地泣鬼神、“天下红雨”般的卷子全貌,感叹:“嚯!错这么多!你猜猜他会不会拼abcd啊?”

    顾关山想了想;郑重地说:“从他能拼对literature来看;他应该是认识二十六个字母的——一个猜想;不一定对,这个单词是抄的也说不定哦。”

    丁芳芳:“哦。”

    “至于为什么我接过这份改错——”顾关山陷入沉思,又订正了个词上去:“因为你现在吃的零食是他买的。”

    丁芳芳:“”

    丁芳芳手里的薯片掉了。

    丁芳芳:“我怎么觉得这么抓心挠肝的难受呢,像是在吃我闺女的卖身银子,不吃了!万恶的黄瓜味薯片,我今天是不会宠幸你了”

    顾关山:“”

    顾关山:“丁芳芳你竟然还会和吃的过不去?”

    丁芳芳麻利地将薯片袋子口扎了,凑过去对顾关山道:“你毕竟不太一样嘛,顾关山。说起来六班、一班和七班是互相走班的,你觉得谁会走班过来?我希望一班的谢真过来,上次见到他打篮球,就觉得他真他娘的是个人物——”

    顾关山深吸了口气,放下了红笔:“你又恋爱了?”

    一百六十斤的丁芳芳忸怩地扭了扭。

    顾关山难以置信地看着丁芳芳,半天憋出句:“三、三天一个,学校里到底哪来这么多男生给你你喜欢呢?”

    丁芳芳:“因为你的芳芳我,永远年轻。”

    顾关山:“吃|屎。”

    …

    班里讨论文理分科数日后,文理走班的第一天下午,陈东就炸了。

    但是他炸归炸,却炸的很安静,因为他不敢和来人当面叫板——沈泽的确是讨厌的,但他这种大魔王谁惹谁傻逼——因此沈泽将书包往顾关山身旁一放的时候,谁都没敢吱声。

    顾关山战战兢兢地看着沈泽在自己身侧落座。

    坐在顾关山前桌的丁芳芳一脸不忍卒视,班里——或者说,每个借阅过

第七十五章() 
这就是被上天选中的;随机章节。沈泽纳闷地想;“教了这么多年书;竟然连什么学生能扶,什么学生不能扶都不明白么?”

    沈泽家里有钱,有钱的意思就是他的出路不止一条——一年几十上百万的留学费用,在沈泽爸妈眼里根本不算什么。

    学习再差又怎样呢?往新东方一塞;糊糊弄弄地考个雅思托福sat;出去四年镀个海龟的金不也是条好出路?

    这世上确实没啥公平可言,普通孩子老老实实;只能将高考当成咸鱼翻身的唯一机会,沈泽四处惹是生非,还能对高考不屑一顾。

    历史老师说:“沈泽;你说一下希腊先哲的精神觉醒这一章讲了什么?”

    沈泽烦躁地道:“大概是讲了精神觉醒的希腊先哲吧。”

    班里被这句话逗得哄堂大笑;苍老的历史老师却不打算放过沈泽,刀子般锋利的目光盯着他;显然得不到正经的答案就绝不罢休。

    顾关山在下面小声提示道:“讲了泰勒斯、智者学派和苏格拉底、亚里士多德——”

    沈泽厌烦地重复道:“智者学派和亚里士多德。”

    历史老师方点了点头;说:“哪怕是面子工程你也得给我装出来。顾关山;剩下的问题你替你的同桌回答。”

    顾关山站了起来;沈泽一动椅子,历史老师冷冷道:“沈泽,等顾关山回答完再坐。”

    “顾关山这个学生——”老教师平淡地道:“我觉得在座的大家都认识吧?成绩不错,上课喜欢开小差;她的小漫画我看过;非常喜欢。”

    顾关山一阵说不出的不自在;她站在沈泽旁边有种手足无措之感;班里没有人说话——大家心里都明白,老教师说的是对的。

    历史魏老师说:“顾关山和沈泽不太一样。顾关山,我问你一个难一点的问题,智者学派的代表人物是谁,它的积极与消极影响是什么?”

    太阳光透过枝丫映着黑板,窗外大雁南飞,初秋天高云淡。

    顾关山站在浑浊的、粉笔灰飞扬的空气中,不看书,朗声答道:“代表人物是普罗塔哥拉。智者学派的积极作用是否定神或者命运等超自然力量左右人的作用,树立人的尊严。消极作用是过分强调个人主观感受,为极端个人主义打开了方便之门。”

    历史魏老师赞许道:“背过了?”

    顾关山挠了挠头,不太好意思地道:“没怎么背,把学案填了。”

    老教师点了点头,说:“还是那句老生常谈的话,人是要为自己的未来做打算的。”

    “无论是谁,都得脱离父母的阴影才算长大成人——我们老师在高中教书,不只是在帮你们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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