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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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梦- 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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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爷感叹:“是呀,成年往事了,真怀念那时的欢乐,皇额娘如果。。。。。。”

    我们都心知肚明,十三打断四爷:“不说那些了,我们向前看吧!四哥!”

    两个难兄难弟相互安慰,我与那拉相视而笑,正在此时,外面又是一声通报:“老佛爷有赏,十三平福晋岳氏接旨!”

    我一愣,今天难道是黄道吉日?赏赐连连:“岳思盈接旨,老佛爷千岁千千岁!”

    “老佛爷赏冬袍服一套,镶紫貂坎肩一件,紫貂暖帽一顶,黄金手炉一个给岳氏,老佛爷说啦,虽系旧物,是老佛爷一片关爱直情,着岳氏以后进宫穿戴,钦此谢恩啦!”

    我感激涕淋,惟有叩头。。。。。。

    这发刚走;我泪水未干;外面又来一声:“德妃娘娘有赏,十三媳妇岳氏接旨!”

    好在香案香炉一应具全,我们再次跪地接旨。

    “德妃娘娘赏千年人参一枝,冬虫夏草一盒,当归一盒,春三七一盒,雪莲十朵给岳氏。岳氏接旨谢恩啦。”

    又是一番打赏,寒暄,走人。

    那拉抚摩着德娘娘的赏赐,感慨万分:“当年我刚成婚时,娘娘也是这般赏赐,后来就有了弘晖!”

    我们都是一滞,四爷劝慰道:“今天高兴,扯那些事干什么?”

    那拉抹泪一笑:“是呀,都过去了,妹妹,额娘这是想抱孙子了!妹妹不要辜负了娘娘的厚谊。”

    我再次赫然:“姐姐。。。。。。”

    十三一边笑得得意,四爷握拳当在嘴前一声咳嗽:“看来我们也该赏赐一下弟妹才是呀,福晋你说呢?”

    那拉向外一招手:“拿进来吧!”高无庸亲自抱着一摞礼盒进来,那拉接过递给我,我客气的推辞:“我在府里白吃白住几年,未有寸功与四爷姐姐,怎么好意思收四爷姐姐的礼呢?”

    四爷用扇子点着我:“三哥有一句话说对了,你还真是要罚上一罚才好,不然老记不住,从今儿起,再若叫错,一定要罚,重重的罚。看看礼品,可还喜欢!”

    十三那边已经打开:“四哥,这件古董白玉发冠,价值连城,得来不易,我们怎么好意思受此重礼!”

    我一看,乖乖,就是我刚才的一身打扮,那玉冠我可喜欢的紧,连忙夺过来亲吻一下捧在手心里:“这是四哥姐姐给我的礼品,你凭什么帮我拒绝!谢谢四哥四嫂!”

    一整天加班,昨天加今天紧赶慢赶,憋出以上文字,身累心累,累累累,实在不想再动脑子了,各位才女们帮我想个小标题吧!

    谢谢了!

乐极生悲() 
帮助四爷府为接驾画上了圆满的句号,我也连带受了意外的赏赐,原本我与十三准备返回庄子上猫冬,四爷却认为我应该进宫去去谢恩,十三说没有正经的封号,用不着谢恩,冷面王发了火:“十三弟,你怎么能如此任性?老爷子这份赏赐表示他已然低了头,你还要怎么样?你要知道,他不是一般的父亲,能够如此已经是难能可贵,你是儿子,难道不能先让一步?即便你不去,思盈一定要去。十三弟你若不愿进宫,让你四嫂陪思盈去谢恩,你先回府去看看,马上就是腊八,你也应该回去安排安排才是。”

    本来我这一阵子有些头晕目眩,不想多走多动,但是又觉得冷面王的话不无道理,在那拉的陪同下去宫里谢恩,十三送我们到宫门后,千叮嘱万嘱咐,生怕我开罪康熙,他哪里知道,我已经与康熙“亲密”的见过面了。

    我们约好两个时辰后在宫门口汇合,一起回山庄过腊八,在四福晋的陪同下,我们到了乾清宫去叩见康熙,李德全让我们在南书房外跪等觐见:“姑娘今天可来得不巧,万岁爷这会儿正在议事,不过与姑娘不相干,既然来了就等着吧!”

    可是他一走就没了消息,左等右等不见人来传唤,我头疼加剧,冷汗只冒,好容易有人来了,我起身时却忽然眼前一黑,人便失去了知觉。

    待我再次清醒,已经半躺在暖阁里的塌上,太医正为我切脉,四福晋满面担忧的看着我,太医跪地禀告道:“启奏皇上,经奴才确诊,这位岳姑娘的却怀有两月的身孕。”

    我怀孕了?我还没准备好作母亲,一下子不知该喜该忧,耳边传来康熙的呵斥声,“什么?怀孕?你们都下去。”

    康熙不知那跟筋骨不对,喝退了周围的人等,吓我一大跳。

    四福晋却忽然跪地哀告:“皇阿玛息怒!”

    我有些愣神,我怀孕,康熙干什么不高兴?

    忽然,李德全端着一汤碗进来,颤颤微微的跪在康熙面前:“皇上,。。。。。。”

    康熙手一扬:“给她吧!”

    李德全跪在我面前:“盈姑娘,请。。。。。。”

    我有些疑惑,康熙怎么会这样细心,给我进补?

    我接过汤碗:“谢谢李公公!”可是我刚喝一口,碗就被四福晋打翻:“皇阿玛请开恩。。。。。。”

    我正犯楞,四福晋已然伸手在我口里一抠,我刚喝下的东西就又呕了出来,同时,我胃里火烧火撩,小腹疼痛,头晕目眩,我豁然明了,康熙想杀我!

    泥人也有三分土性,我忍着剧痛,质问康熙:“虎毒尚不食子,我虽然身为汉人,可是我复中怀的是皇家血脉,您怎么忍心连他也一并杀死?”

    “皇家血脉?你还有脸说,你的孩子是我皇家血脉吗?你当我是傻子?枉我对你还一番爱惜,我一辈子阅人无数,对你却看走了眼,原以为你冰清玉洁,原来是个不守妇道的贱人,你去死吧!”康熙咆哮着:“再给她灌一碗,谁再阻挠,与她同罪!”

    我被几个太监摁住,四福晋苦苦哀求:“皇阿玛,您听听十三弟的意见再处置弟妹好不好?求求您,至少让他们见一面吧!”

    我大声嘶喊:“你们放开我,我自己喝,算我命不好,我认命!”

    我端起药碗,对着四福晋惨然一笑:“姐姐,你是好人,好人有好命,你一定会得尝所愿,幸福美满一生。请姐姐帮我告诉十三,这辈子能嫁给他,我很幸福,也很满足,我来生还要嫁给他,我要生生世世嫁给他,让他别忘了我!”

    当我准备饮毒之时,有人一声大喝:“住手,皇帝,你再干什么?竟然要杀死自己的儿媳妇与亲孙子!卢太医快给她解毒诊治!”

    康熙质问老佛爷:“皇额娘,你糊涂了吗?十三与她三月就分开了,现在刚见面不过几天,怎么会是我的亲孙子?”

    我腹内疼痛难忍,听得太医报告:“启奏老佛爷,岳姑娘喝下的药量有限,又呕了不少,大人性命可保,可是孩子是无法保存了,恐怕,。。。。。。"

    老佛爷喝问:“恐怕什么,吞吞吐吐干什么?说!”

    “恐怕岳姑娘今后很难再有孩子了!”

    老佛爷一声痛喝:“什么?怎么会这样?”

    我闻言一阵剧痛在心头蔓延,我跌跌撞撞跑出门外,迎面碰上飞奔而来的四爷十三一群人,十三搂住摇摇晃晃的我,焦急的问:“盈盈,你怎么啦?告诉我,别吓我!”

    我腹内一阵剧痛,感觉有热乎乎的液体顺腿滑下,血水顺着腿管涌流,滴落在白皑皑的雪地上,触目惊心!我弯腰抓住一把染红的积雪,伸到十三面前:“孩子没有了!”我跪在地上捧起更多的血水,把他们放在我的衣兜里,就像是拣起我的失落的孩子一般!

    随后而出太医一声惊呼“不好,岳姑娘血崩了!恐怕大人也保不住了!”

    在众多的惊呼声中,我的灵魂飘离了自己的身子!

    我再次悠悠醒来,发现十三俯在我的床边睡着了,我想抬手推醒他,让他上床睡觉,可是,胳膊好象不是我自己的了,无论我怎么使劲,就是无法抬起,累得我满头的冷汗,十三似乎感觉到我的动静,瞪开红红眼睛瞪视着我:“盈盈,你醒了么?认得我么?”

    我点头,他忽然泪流满面:“谢谢老天爷,盈盈,你都昏睡了十天了,太医都放弃了,只有我与任先生相信你,你要再不醒来,我快要活不下去了!”

    “十天?”我有些茫然,既而痛苦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我的脑海,康熙杀了我的孩子,也差点就杀了我,泪水刹那间在我眼里弥漫,十三慌忙给我拭泪:“盈盈,别哭,一切都过去了,孩子还会有的,我发誓,再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我发现这里既不是四爷府也不是农庄:“这是哪里?”

    “这里是德额娘的永和宫!”十三往外面吩咐道:“去告诉娘娘一声,说盈盈醒了,让它放心!”

    德娘娘马上就进来了,拉着我只抹泪:“好孩子,你终于醒了,菩萨保佑,太好了。我已经派人去给老佛爷与老四送信了,让他们也好放心!”

    随后赶来太医为我诊了脉,“恭喜德妃娘娘,恭喜十三爷,福晋已经脱离危险,只要细心调养就可以了!”

    我还在宫里,还在康熙的家里,我不要在他的家里,我要出宫:“十三,我要回家!”

    十三为难的说:“天气寒冷,你刚苏醒,恐怕不宜移动,等你好一些我们再回去!”

    我想大声喊叫,我不要待在这里,不要待在康熙的眼皮下,躺在康熙老婆的床上,可是,我没有力气,内心的激动让我胸闷气促,我喘着粗气,泪水肆意流淌:“十三,带我回家!”

    十三也落了泪,抱起我,点头答应:“好,我带你回去,我们回家!”

    德娘娘拦住我们:“胤祥,盈盈,额娘了解你们的感受,可是,今天你们万万不能离开,十三,听额娘的话,把盈盈放回去,这样回去,她会死的,她刚拣回一条小命,你忍心吗?”

    十三紧紧的抱着我不能走,也不放下,只是看着我泪如雨下!

    我想给他拭泪,却没有力气抬起自己的手掌!我想劝劝他,却喉咙哽咽发不出声来!想我一个新时代的新女性,怎会落到如此田地!

    难道天要灭我吗?

    匆匆而来的老佛爷伸手抚上我的脸颊:“好孩子,你终于回来了,阿弥陀佛,不枉我天天吃斋念佛!盈盈,十三,你们再信皇阿奶一次,我保证自此以后,谁也不能再加害盈盈,你们给皇阿奶一个面子,暂时留在这里,再调养一段时日,等盈盈身子能够移动了,你们回去,我绝不拦你们,我是心疼盈丫头,好不容易拣回一命,绝不能再出差错。那样岂不白白糟蹋上天的一番眷顾!”

    十三把我放回床上,忽然俯在我身上失声痛哭,久久方才在众人的拉劝中止住哭声!

    随后的十天,我天天饮者各种淡淡的,带着浓浓药味的汤汁,人一天比一天清醒,手脚已经可以随意活动,可是还是不能走动,我站着腿子发软,走一步,身子发飘,仿佛是一片高挂在树梢的叶片,随时会被风刮走。

    来探望我的人络绎不绝,老佛爷德娘娘一天几遍派人来问候,时不时的还要亲自过来。四福晋在我清醒后,几乎天天来看我一趟,小十七与弘昌弘时也是一天一趟,特别是弘昌,每次来了都拉住我的手不放,眼圈红红的:“盈额娘,您这次好了,再也不要再生病了!可把我吓坏了!”八爷党的四位骨干,包括美人九在内,也人人送了贵重药品给我。

    十三犹如惊弓之鸟,我的事情,特别是饮食药物,样样亲历亲为,从不假他人之手。人消瘦的厉害,胡子拉渣的也不好好收拾自己。当我渐渐能够半躺半坐的时候,在我的坚持下,偶尔会让春柳与秋桂换换班,让他到旁半的床上去躺一会儿。

    春柳秋桂陪我聊天解闷,说起当日我垂危之时,因我命在旦夕,太医不肯再与我切脉,也不愿与我开药方,怕我一旦死亡,坏了他们的名声,十三指着他们威胁:如果救不回盈盈,我杀你们全家!弘昌还在一边给他阿玛帮腔:如果你们不救我盈额娘,我阿玛杀不死你们,我会接着杀,不杀光你们的子子孙孙,决不罢手!我说到做到,你们就等着吧!

    春柳秋桂对弘昌赞赏有嘉,说他有情有意,不枉我平时疼他一场。我却在高兴之余,生出几分惭愧,一惯温文而雅的侠王十三因为我做恶人,不知世事的小弘昌因为我而发恶声。

    在春柳与秋桂前前后后,断断续续的絮叨中,我知道了,那两个当日摁住我的大力太监被四爷以领侍卫大臣的身份,寻由头结结实实的打了四十大板,差点送了性命,至今还下不了炕。

    小十七更是隔三差五就带了一班小阿哥到太医院去捣乱,不是说他们藐视皇子,就是说他们诊病不力,不是砸了他们的出诊箱就是骂得他们狗血淋头。总之就是寻找一切有头,找太医院的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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