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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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梦-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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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恭恭敬敬的对十霸王和十七爷弓身一拜:“十爷、十七爷;二位爷的救命之恩,思盈没齿难忘!将来如有驱驰,思盈一定竭尽全力,以报大恩!”

    十霸王连连摆手:“我不过是胡咧咧,你别当真!”

    我去准备了十二张银票,十张交给小十七,都是一百两一张,这种小票面才像是小十七平时攒下的。两张给十爷,每张五百两。

    我叮嘱他们三人,千万不要露出口风;以免十三尴尬。

    我告诉小喜子,我会给十三的三个孩子准备些过年礼物,让他过几天来取!

    我给三个孩子每人一把长命金锁!从头到脚一套上等绸缎新衣服!

    送了十三一方我用旧了丝帕,取意:“不写情词不写诗;一方素帕寄心知。心知拿了颠倒看;横也丝(思)来竖也丝(思);这般心事有谁知。”

    这样子,十三就会连收三份礼物,亲情,友情,爱情都有了!但愿他能振作起来!

    进了腊月;年味越发的重了;家家户户熬起了腊八粥。回家忙年的苏嬷嬷,也抽空给店里送来了腊八粥。苏嬷嬷的腊八粥简直是人间美味,我不喜欢四爷府里那贵簇的习惯,什么东西都只吃三口,我,小满,二丫头,每人满满一碗,吃完再添。

    我们正吃着,小喜子呵着白气颠颠的跑进来,我连忙添碗腊八粥递给他说:“你倒会赶巧,知道我们这有好吃的,就巴巴的赶来了!”

    小喜子端着粥发愣,我催他:“快吃呀!愣着干嘛呢?”

    小喜子把粥放在桌上,突然哭起来,我心惊肉跳,慌忙问他:“你们爷出了事吗?”

    小喜子抹着泪:“公主殁了,这年是没法过了!”

    我松了口气:“你们爷思念公主也是人之常情,过些时候就好了!”

    小喜子哭得更厉害了,泣不成声的抽咽着:“我说的敦恪公主殁了,是我们爷的小妹妹,温恪公主是爷的大妹妹。”

    我惊痛莫名,这到底是怎么啦?还嫌十三不够倒霉吗?祸事一桩接着一桩?还让不让人活啦!

    我问小喜子:“确切吗?什么时候殁的?”

    小喜子说:“腊月初三殁的,今个刚得的信,爷当时就吐了血,福晋只知道哭,府里都乱了套了!又不能进宫去请太医,内务府的太监又把着门,不让爷出门!”说完又哭起来!

    我拉着小喜子就往四爷府跑,直奔冷面王的书房,在院门口被人拦住,我求那守门的太监:“麻烦你通报四爷一声,就说十三府里的小喜子有要事求见四爷。”

    很快我们就被上次见过的那女子带进书房,冷面王显然早就知道了公主的消息,他看着小喜子:“回去告诉你十三爷,公主的事,我自会安排,明天,我就去求皇上,看能不能解除他的禁令。”

    小喜子扑通跪下:“我来不是为了公主的事,是我们爷病了,刚刚还吐了血,求四爷救救我们爷!现在除了四爷您,没人能救我们爷了!”

    冷面王听说十三吐了血,腾的站起身来:“你这个蠢材,怎么不早说?高无庸,高无庸,快去请太医。”

    我拦着四爷:“请太医太慢了,我想请四爷带我师父去给十三治疗。这样既快又放心。”

    冷面王迟疑:“只怕。。。”

    我打断冷面王的话:“师父那里我去说,四爷你想法带人进府就行了!”

    见四爷点头,我飞奔而去;见了师父,我立马跪下;哀求师父:“请师父去救十三。”

    师父看着我,半天不说话,李卫也来跪下,师父叹口气:“都起来吧!李卫,去拿药箱,跟我走一趟。”

    我夺过药箱:“我去!”

    师父也不说话,抬腿就走!

    四爷见我背着药箱,也不多话,一副早知如此的样子。只对师父抱拳:“有劳任师父!”

    我们跟着四爷,骑马直奔十三府。

    到了府门,那守门的内务府太监刚过来准备罗嗦,四爷提腿就是一脚,昂头走了进去。

    我看那太监半天爬不起来,觉得他有点可怜,就摸了张50两的银票递了过去。

    谁知,那人却是故人,就是上次在木兰围场,差点被我一刀结果了性命的那个太监头目。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也怪他自己是个倒霉的命,每次都因为十三被修理的惨兮兮的。先是遇到我这个不要命的主,现在又遇到这个出名的冷面王!

雪上加霜() 
我原是可怜那太监;无辜被迁怒;想补赏与他;却没想到;遇到了老冤家对头。

    我收回银票,冷冷看着他说:“这次该不是又是你告发的十三爷吧?”

    那太监也认出我来,吓的跪下连连喊冤:“姑娘明鉴,奴才对天发誓,绝不是奴才干的!姑娘上次说的话,奴才牢牢的记着呢!”

    我急着去追师父;丢下银票;顺便丢下一句话:“你记得最好!”

    四爷熟门熟路,带我们直达十三的书房,十三福晋在门口木木的立着,见了四爷,连忙与四爷见礼问安,举止恭顺,神色戚戚。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光鲜与傲气。有的是满脸的苍白与憔悴。

    进得书房,就见十三成大字状;躺在炕床上;一动不动;毫无声息;只是从嘴里不断呼出的白气;知道此人还有口气在!

    十三大概是听到了响声,茫然的看着我们,随即认出了我们,准备起身,被我师父按住。

    我一眼看见眼窝塌陷的十三,心中抽痛。

    十三的目光追随着我,眼神如诉如怨,悲喜交加。使我不敢多看,低头避过。

    四爷拉过被子与十三盖上,摸着炕沿对外面骂道:“你们这些服侍的人都是死人啦?让你们爷就这么冻着?养你们这些废物有什么用?”

    十三福晋近来委屈的说:“爷不叫我们进来;谁也不敢进来。”

    四爷不耐烦的挥挥手,十三福晋便无声的退了出去。

    师父给十三请脉后说:“身体没有大碍。十三爷只要放开心胸就好了。”

    我连忙问师父:“怎么会没有大碍呢?都吐血了!”

    师父解释说:“十三爷的身体没有大碍,主要是心病。气闷于心,长久不发,也就是人们所说的窝囊气,久郁不发,就会伤肝,再加上,十三爷听到了公主的噩耗,激怒攻心,可谓是雪上加霜,造成了肝出血。这就是中医上长说的怄气伤肝。”

    我紧张的问师父:“那现在怎么办呢?师父你快点想办法呀!”

    师父大概是嫌我多话,白我一眼对小喜子说:“叫人去烧热水来给十三爷泡脚,再让人去煨点山药猪骨汤,没有猪骨头,光山药熬汤也可以。”

    热水来了,师父指挥我说:“水要刚刚烫手就好,不要太热,也不能太冷。你给十三爷按摸太冲穴,帮助他散气。”

    我说多了怕师父翻脸,又不得不问,于是怯怯的开口:“师父,我不知道太冲穴在哪里?也不知道要按多久才可以!”

    师父也不看我,兀自忙着给十三检查,还是抽空甩过话来:“你在脚拇指附近按摩。十三爷觉得疼痛的地方就是太冲穴。按摩到十三爷不觉得疼痛了,就可以了!”

    我埋头给十三按摩太冲穴,小喜子不断在旁边换热水,四爷在一旁劝慰十三。

    我集中心思在手中的活计上;头不敢稍抬;因为;我即使是低头也能感觉到头顶那灼灼的目光;我怕抬头会无法掩饰心中的渴望;徒惹四爷与师父笑话!

    四爷责备十三:“你个十三,叫我说你什么好呢?做事就是太冲动。性子太耿直。遇事不会转弯。你这个性子今后一定要改改才好!”

    师父对十三说:“十三爷今后一定要注意,有气不要憋在心里,要找人排解排解。或者骂人一顿,打人一顿,总之,要把火气散出来,憋在心里,久而久之就会像这次一样,一次没有大碍,次数多了,就成了大病了!”

    师父时而摸摸十三的头顶,时而摸摸十三的肩部,大概两个时辰后,师父问十三:“十三爷,现在按摩太冲穴的时候还疼不疼?”

    十三说:“早就不疼了。”

    什么?早就不疼了?

    我气愤的看着十三,这个坏蛋,不疼了,不早说?害我累的满头满脸的汗水。

    十三看我气鼓鼓的,貌似无辜的说:“你既不抬头看我,又没问我!”

    师父对我说:“丫头,服侍你十三爷喝汤吧,喝完了,我们就该走啦!”

    小喜子连忙端上熬好的汤,我盛了一碗递给十三,十三不接,眼睛看着四爷,一副眩泣欲滴的样子,像个委屈的孩子。

    四爷站起身来:“十三弟你安心养着;万事有四哥在。任先生,我们先走吧!”

    我放下碗,连忙去挎起药箱,准备跟师父走人。十三伸手拉我,被我闪过。十三便闷声不吭的倒在炕上不出声了。

    四爷忍着笑骂小喜子:“你个蠢材,越活越回去了,你四爷来了这么久,你连杯茶也不上,快去给爷与任师父冲杯好茶来!”

    小喜子连忙弓身带路说:“茶水早就为爷准备好了,请爷跟奴才来吧!”

    师父对我说:“你快些服侍十三爷喝汤,完了来找我与四爷。”

    见我答应,师父随四爷走了出去。

    我重新端起汤碗,递给十三,十三依然不接,看着我说:“我现在是病人,你还要我自己动手!”

    我只好喂十三喝汤,他喝着汤,黑眸一眨不眨的盯着我,那么热切,那么渴望,又带着几分委屈,几分忍耐。

    我被十三盯的全身躁热,心慌意乱。端着汤碗,喂也不是,放也不是,就也愣愣的看着十三,十三眼睛盯着我,陡地起身,接过汤碗放在炕桌上。把我搂进怀里。

    我温顺的伏在十三怀里,倾听着十三像擂鼓一般的心跳;满足又贪婪的嗅着十三身上令人舒心的气息;陶醉在十三怀里;再也不想挪动半分。

    十三捧着我的脸,黑眸幽幽的盯着我,长叹一声,在我眼皮上轻吻一下,声音如梦似幻:“你个磨人的小东西,心好很!一点不想爷吗?”

    我刚要回嘴,嘴唇就被十三含住,他轻轻吮吸着,轻柔的慢添轻吮使我全身一颤,既而全身酥麻,酸软无力,只好双手交错与十三颈后。挂住自己的身子。

    十三轻轻诱导我与他唇舌纠缠,新奇的刺激,让我瞬间大脑一片空白。人像缺氧一样呼吸困难,只想努力挣扎着呼吸一口新鲜空气。

    我的身子慢慢滑落,十三就势抱着我坐在炕沿。我伏在十三怀里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忽然,耳后一热,原来十三在我耳后根轻添哈气,我全身颤栗,就听十三在我耳边说:“想爷吗?”

    我本能的说:“恩!”

    十三又问:“生日礼物喜欢吗?”

    我答:“恩!”

    十三边咬我耳垂边问:“喜欢爷吗?”

    “恩!”

    十三说:“今天不走了,好不好?”

    “恩!恩?”我困惑的消化着十三的话,片刻后我找回了丢失的脑子,警觉的盯着十三说:“什么好不好?”

    十三继续引诱的添着我的耳垂,声音蛊惑迷人:“今天不走了,好不好?”

    这下我听清楚了,我连忙用手挡开十三的嘴唇,只觉得全身的热血都涌上了脸颊。话也说的犹犹豫豫:“。。。不。。。好!”

    十三眼带浅笑,暖暖的看着我,忽然我感到手心酥痒,原来是十三在添我的掌心。酥痒感霎时透彻骨髓。十三还含糊不清发出让人迷醉的“恩!恩?”声。

    我渐渐晕眩,迷糊,嘴里胡乱应着,口干舌躁,全身的血液燃烧着、奔腾着、仿佛想要溢出体外,却找不着出口一般,身体仿佛就要裂开,令人难以忍耐。

    我急切的寻着十三的嘴唇狠狠的咬住,用力吮吸着,噬咬着,双手不受控制的瞎抓着十三的头发,十三的热情回应,更使我的身心都处于一种癫狂状态,有一种想把十三一口吞下才会愉悦的感觉。这种从未有过的难受又愉悦的陌生感觉,让我无所适从,感到害怕,也感到羞耻。泪水忽然就潸然而至。

    我被自己的泪水吓住,十三也被惊醒,他喘着粗气照自己脸上就是一下,然后,手忙脚乱的用衣袖给我擦泪。

    十三愧疚的连连自责:“盈盈,你别气!是我昏了头了!你当我什么也没说,好吗?”

    我脸热心跳,心神激荡,双手拂上十三的脸庞,仰头看着这个帅气的男人,这个我深爱着的良人,踮脚在十三嘴上轻啄一下说:“我愿意!我留下!”

    十三先是一震,然后是惊喜的紧紧搂住我,用力的拥抱我,仿佛要把我揉入体内一样,我被搂在他火热的怀里,全身酥软,紧张万分,不知道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十三就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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