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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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梦-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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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眼一眯眉一挑,神情暧昧;眼光贼亮:“你少小瞧人,怎么,嫌爷老么?”

    十三老么?这个我还没想过,见十三问,故意气他:“我是怕你累着,阵势狗咬吕洞滨!不过,你确实比我大了十岁也!是大叔哟!十三叔!”

    十三双眉一扬,并不答话,只是一阵风似的飘上楼去。十三放我于床上,随即欺身困住我,俊颜与我只隔寸许,黑如点漆的眼眸、透着几丝邪魅、几丝欲望、几丝蛊惑,更多的是绵绵的深情,浓烈得几乎把让人融化。

    我一听他们要拉十三去喝酒;一下子就急了,这怎么行呢?

    十三的身体绝不能饮酒过度,我拉拉旁边的苏嬷嬷,让她接着进行下面的仪式。在那班人的吵嚷、吆喝、嬉笑声中;不知是谁说起了撒帐吉祥词儿,“一把撒得麒麟送子,二把撒得单凤朝阳,

    三把撒得欢天喜地,四把撤得儿女成行,

    五把撒得吉星高照,六把撒得福寿永康,

    七把撒得多福多寿,八把撒得金玉满堂,

    九把撒得事事如意,十把撒得富贵无比。”随着唱词花生枣子桂圆雨点般撒落,十三用系了红绸的秤杆挑开了我的红盖头,在众人的哄笑声中饮了交杯酒;吃了子孙饽饽,苏嬷嬷把我的裙摆与十三的系在一起是为同心结。待大礼完成。我大方的对他们一肃:“盈盈答应十四爷的要求。”

    十霸王又挑上我的错了:“错了,又称呼错了啊,十四比十三小,你应该称他十四叔,我比老十三大,你应该称呼我大伯子。”

    十霸王的话引得小十七一般小兄弟一阵好笑:“十哥真是好学问!”

    我与十三相携逐席敬酒,回酒都由美人九代喝,几桌下来,美人九已经双腿打踉跄,他们那班兄弟、朋友还在那里绕酒,十三有些不忍,趁着别人不注意,自喝了几杯,谁知被十四看见,嚷嚷起来:“这可不行,凭什么我们的酒由九哥代喝,他们的酒十三哥就亲自喝,难道说瞧不起我们?要罚,要罚!”

    八爷拦住十四爷:“十四弟,你十三哥是看你九哥不行了,才代喝几杯。别闹了!”

    十四阿哥对八爷嘻嘻一笑,不依不饶:“那可说不通,一样兄弟,凭什么两样的待遇。这样吧,十三哥既然不能罚酒,改罚别的也行,就罚十三哥与小嫂子讲讲她们是怎样看对眼的吧!十三哥,你可别撒谎,我们多多少少也知道些皮毛。讲的不对,加倍罚酒!”

    十四阿哥起了头;那班惟恐天下不乱的兄弟立马推波逐浪;起哄叫好。要说这个十四爷,思想还真是活跃,都快赶上现代青年了。

    十三没法,只好点头:“好吧,好吧,我坦白就是,我第一次见他,被他单枪匹马劫法场震撼了,想结识他与他做个好兄弟。后来,知道他是个女子,就心疼了,后来就惦记上了,放不下了,我想那时就喜欢上了吧。心里想,我要保护她,照顾她,不再让人欺负她。所以,我就一路粘着她,缠着她,终于追到了她。结果,是她一路照顾我,为我吃苦受累,受熬煎。说来惭愧!”

    所有人都拍手叫好,只有十四不依不饶:“小嫂子,你说说,你们到底是谁先喜欢谁的?你喜欢我十三哥吗?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喜欢他什么?”

    苏嬷嬷回护我:“十四爷,老佛爷有令,不准闹洞房,为难十三爷小两口。”

    十四爷狡辩歪掰:“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况且,我们现在并未闹洞房呀?”

    我想,反正是赖不脱,索性大方的表白一番:“谁先喜欢谁呀?应该是我吧,是我先喜欢侠王十三爷。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我想想,应该很久了,大概从上辈子就开始了,很久很久以前,大概有几百年那么久吧!至于喜欢他什么?应该是什么都喜欢,全部喜欢!从头到脚都喜欢!”

    所有的人又是一阵欢呼。十三情意脉脉的看着我,那灼热的目光,仿佛在燃烧一般。

    十四却不满意:“小嫂子,你这一句全部喜欢,从头到脚都喜欢,也太笼统了吧。得说具体点,到底喜欢什么?不说也行,十三哥罚酒一坛,我就揭过这章不提了。”

    看来我今天很难轻易过关了。我豁出去了,我清清嗓子:“你们听好了啊!”

    我看着十三,情意绵绵的唱道:谢公子恩情广,舍命救我在法场,奇袭山庄平贼寇,仗义执言洗父冤,小女无有别的报,以身相许酬恩公。

    那十四没做声,十霸王挑上了刺:“哈哈,原来你嫁十三是因为十三救了你,如若当时换了旁人为你父亲申冤,你岂不要嫁于旁人了!”

    大家一愣,八爷出言训斥十霸王:“老十,这么多酒菜也堵不了你的口吗?喝酒!喝酒!”

    我立时警觉,我这词有些许漏洞,微微一笑接口道:“我还有下文,十爷您太性急了。”

    十霸王挨了训,有些尴尬,催我:“那还等什么,快唱呀!”

    我轻轻拉着十三的手;眼神粘着十三的俊目;接着唱起来:忆往昔;风雨江南识郎面,我爱你,神情绻绻风度翩翩;我爱你,口中常把娘亲念;我爱你,挽弓射箭雄姿俊美;我爱你;有情有意有担当;我爱你,侠骨柔肠情比金坚;我爱你,嫉恶如仇铁骨铮铮;我爱你,惩恶扬善气宇巍巍;我爱你,胸怀黎民赤子襟怀;我爱你,身陷囹圄不忘忧国;小女子三生有幸得遇君;天公作伐匹配良缘,但愿得夫妻恩爱同偕老,生生世世不离分,生生世世不离分。。。

    十四对我双手一揖:“小嫂子,兄弟服了!”又对十三一揖:“恭喜十三哥,得此美眷。说实话,我一向对十三哥不服气,今天,我不得不承认,十三哥,你眼睛亮,比兄弟我会找媳妇儿!羡慕!”

    一桌子女眷被十四说得脸上有些挂不住,四福晋上来抢白十四阿哥:“十四叔,你又喝醉了吧?把所有得人都得罪光了,当心今晚无家可归,没人给你开门。”

    终于送走了所有的大小阿哥,安置了苏嬷嬷一行人,我已累得是腰酸背痛,靠着十三轻轻的捶着后腰,十三打横抱起我来,往后楼而去,我慌忙去看个人脸色,谁知那些个收拾桌椅之人,井然有序的忙着自己的伙计,根本没人多瞟我们一眼。

    十三一路抱着我到了后楼,有些微喘息,我挣扎着要下地:“很吃力么,我太重了,还是我自己走吧!”

    十三眼一眯眉一挑,神情暧昧;眼光贼亮:“你少小瞧人,怎么,嫌爷老么?”

    十三老么?这个我还没想过,见十三问,故意气他:“我是怕你累着,阵势狗咬吕洞滨!不过,你确实比我大了十岁也!是大叔哟!十三叔!”

    十三双眉一扬,并不答话,只是一阵风似的飘上楼去。十三放我于床上,随即欺身困住我,俊颜与我只隔寸许,黑如点漆的眼眸、透着几丝邪魅、几丝欲望、几丝蛊惑,更多的是绵绵的深情,浓烈得几乎把让人融化。

    我享受着十三忘情的拥抱,百般的爱怜,只觉得此生至此,死亦足矣!

    什么叫水乳交融?

    什么叫疼爱怜惜?

    什么叫郎情妾意?

    什么叫婉转承欢?

    什么叫欲仙欲死?

    我此刻全然意会!

    古人诚不欺我!

    我全身柔软似丝帛;若流水委地;再也无一丝气力。久久喘息不止,那欢愉的潮水久久缠绕徘徊在四肢百骸间,不肯消失。

    十三翻身仰躺,急促喘息,复又起身覆上我的身子,与我贴耳厮摩;呢喃细语;他声音低迷,沙哑,散发着化不开的柔情蜜意:“盈盈,你好甜、好美!原来男女之情可以如此水乳交融,这般摄魂荡魄。你让我觉得做男人真好!活着真好!盈盈;你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宝贝;!””密密的吻随着话语撒在我的唇上、眼角、眉梢。

    我浑身乏力;再无一丝气力对他表达我的爱意;唯有柔柔望着十三,听着他的绵绵情话,承受着他的揉捏搓抚,盛载他的柔情蜜意。只觉天地万物已不复存在,惟愿此刻便是永远,与他牵手相携百年好,生生世世结连理;朝朝暮暮不分离。

新婚惜别() 
“幸畿甸前哨?”什么意思?

    我与十三茫然相视片刻;我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十三有些不相信的问:“李公公,我没听错吧?这真是皇阿玛给我的旨意?”

    李德全小声催促十三:“十三爷,您就别问了,赶快去准备吧。皇上他老人家正在气头上啦,千万别再生事了!两位自己小心,老奴回去复旨了。”

    十三扶起被打蒙了的我上车,让小喜子去给小十七他们捎信:“你告诉你十七爷他们,让他们在城门口上等我,我回庄子收拾包裹行李,马上就赶回来,让他们若等不得我,就先行起程,我随后赶上。”

    我心里想哭,又怕十三担心,更怕他耽误行再受康熙责罚,是以忍泪故做轻松的告诉十三:“你不必送我,你自回十三府收拾一下就出发,我可以去成衣铺与二丫头他们做伴。”

    十三略想了一下又叫住刚要离开的小喜子:“你送完信,到成衣坊接了二小姐去农庄与你思盈主子做伴。”

    正在此时,李卫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奴才李卫见过十三爷,思盈姐,十三爷,思盈姐,四爷让我来接你们去雍王府。”

    四爷肯定是怕十三不遵圣旨即刻动身,大概也怕我缠磨十三不放他起身,派人前来敲打阻止,我心底怒气升腾,冷声打发李卫:“你回去告诉您们四爷,就说十三爷有皇命在身,要立刻收拾起程,我要帮十三爷收拾行装,就不造访他的福地,打扰他的清闲了,我们改天再到雍王府拜见四爷。请他务必谅解!”

    我拦住小喜子:“你别去找十七爷了,快速回府告诉嫡福晋,十三爷要随皇上幸畿甸。然后到成衣坊回合我们。”

    回到成衣坊的住处,好在这里有我为十三缝制的四季服饰用品,十三去幸畿甸,少则一月,多则三月,我单衣夹衣,帽袜鞋子,洗浴用品,里里外外,足足收拾了三大包裹。

    十三拉住忙忙碌碌的我:“我又不是要去一年半载,不需要这许多的东西,你陪我说说话吧!”

    我顺势紧紧环抱十三,脸贴在十三胸前,什么也不想说,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只打转。只想痛哭一场。康熙一定是故意的,一般皇子尊旨娶妻纳妾,可以几天不上朝,不办差。更惶论十三只是个闲散皇子。康熙恼怒我不顺他的意思,接受指婚,又恼恨十三不循规蹈矩,私自宣称要娶我为平妻。碍着老佛爷又不好发作,所以来阴的拆开我们,他心里不痛快,也让我们跟着不痛快。

    十三疼惜的为我擦泪:“皇阿玛让我随行是好事,说明皇阿玛看重我。别哭了,我力争早点回来。你一哭,我怎么迈得开步呢!”

    我听得更加伤心,一把搂上十三的脖子,脸贴着十三那硬扯出来笑脸;哭得哽咽难语:“看重个鬼呀?先前的名单上根本就没有你,他是故意拆散我们。”

    十三与我额头相触;轻轻叹息道:“我何尝不知他是故意为难我们,可是他既是君又是父,我知道又能怎么样呢?只是如此委屈你;我心有不甘!马上离开你,我舍不得!我不想与你分开!”

    十三的话说得我更是心碎,越发哭得柔肠寸断:“这才刚刚开始,老康就如此着药使绊,将来怎么办呢?”

    十三极尽温柔,搂着我温言软劝:“不会的,一切会好起来的,我们到底是父子,没有永远的隔阂。皇阿玛迟早会接纳我们,宽容我们的。”

    可怜的十三并不知道,康熙有生之年,并未再次宠爱于他,有的只是无尽的指责与无端的谩骂。我心一阵阵疼痛,气愤难当,可是他是权力无边的帝王,我奈何他不得,只剩哀哀痛哭的权利!

    我只哭得晕头涨脑,慌得十三手忙脚乱的,雄辩滔滔,无人能敌的十三;此时只会重复的念叨:“盈盈乖;我们不哭了!会好起来的,啊!”

    小喜子回来了;说十四爷他们三个在城门口等候,还说不着急,十三什么时候到,就什么时候动身。

    我不愿放弃与十三最后相处的机会;窝在十三怀里,送他出城,以前嫌他硬硬的胡子茬扎人的很,此时却觉得酥酥麻麻,特别窝心,特别舒坦。

    十三蜻蜓点水般吻下我,准备下车,我知道他是碍着他外边那些兄弟;不便与我过多缠绵。我不甘;抱紧他不撒手,加深这一吻,与他唇齿纠缠,恣意温存,只纠缠到两人气喘吁吁,几尽窒息才分开,我贴着他耳朵喃喃私语:“记住我的滋味,每天至少想我一遍,回味一遍。我等你回来,不管多久,我天天等你,也会天天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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