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他不解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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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他不解风情-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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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是问他画上的人在哪,却没问出来,那人说闯入我们家的那群人目的是我,并非是向星彤,我认为他不一定是友,却也不一定是敌。”

    容隐回想当时的情景,那人虽然容貌隐藏在了面具后面,可是能够感觉到他没有敌意,最起码在那个时候没有。

    但是这是敌是友不是凭感觉来的,许雪兰担心他的安危,毕竟这若真的是归一门,那他就真的危险了。

    “你一定要小心,既然归一门已经发现了你,你再藏下去也不是办法,现在唯一的路就是去天罡道找到我师父,将这件事告诉他,让天罡道与长清山出面彻查这件事情,你便能安全了。”

    “还有,之前在潭泽寺的那些人,很可能背后也与归一门有联系,你一定得当心,我和你二叔也只能护你到这了。”

    当初她不想让他再与修真界有联系,乃至于连长清山都不许。

    可眼下却是讽刺的很,她不得不仰仗着修真界的力量,让容隐再次回去。

    容隐收好那白光殿的玉牌之后,二人便收整好回了大堂。

    堂中坐着的唐锦见他们回来了,又看到许雪兰好像是哭过一样,不知怎么想的这才突然意识到自己这可是碍了事,摆了摆手站起了身。

    “罢了罢了,本是想蹭一顿饭,可看你们忙得很,我也就不讨嫌了。”

    “少侠留步。”陈子清端坐在原处,看了眼容隐,又收回目光道:“有些事情想要请教,不知少侠可否有空。”

    “那你们管饭吗?”对方双手抱胸,下巴微微扬起。

    容隐大概猜出了些师兄的意思,故便道了句:“自然。”

    “那好,你们尽管问!”唐锦重新回到位置上坐下,“一饭之恩,自是当涌泉相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身形比较瘦弱,那样半坐半躺的空间也很富裕,不过看起来却不知为何倒不让人生厌他的无礼。

    他的性子虽然直的有些口无遮拦,可是却也并无什么伤大雅的地方。

    许雪兰情绪不太好,愁眉不展的,容柏成看出端倪之后就带着她回了后院。

    当他们走了之后在场的三人谈论起来就不需要避讳了。

    陈子清直接问出他存疑之事:“不知六月雪十二年前的事情,少侠可知?”

    “你问这个做什么?”唐锦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认真,双目紧紧的盯着他。

    “十二年前的事情,你身为六月雪的人,应该心中再清楚不过了。”

    他对上对方的视线,眼中的情绪无波无澜,可是那如墨的眸子深得让人捉摸不透,如同自己被看穿了一般。

    唐锦毫不避让,坦荡荡的看着他:“十二年前的确发生了一件不得了的事,但是那件事跟六月雪没有关系,虽然我说跟他们没关系,可说到底也不能让贼人将这顶屎盆子扣在六月雪的头上!”

    “可是当年之事,与四十年前的动荡”

    “这也并不代表就是六月雪所为,当年那个时候六月雪是事发之后才东山再起的,子清道长想必应该知晓的罢。”

    但是他看起来也不过是十,那个时候最多也就是六七岁,陈子清继而问道:“少侠记得这般清楚?”

    “那是自然!”唐锦说罢眼神有些蒙上了忧郁,不似先前那般吊儿郎当的,“四十年前”

    四十年前修真界突然掀起一股邪风,以六月雪为首的教派四处抓捕散修,夺取对方的金丹以此来增长自己的修为。

第43章() 
当年以天罡道掌门为首;带着座下的弟子对六月雪进行了一次狠狠的重击,但是在那场纷争中天罡道也失去了掌门;两败俱伤。

    虽然如此却仍是治标不治本,没过多久六月雪继而再起。

    经过那次的教训修真界众多门派才发现他们必须齐心合力;一致商议过后再次对六月雪发起战书。

    一时间修真界乌烟瘴气一片;因六月雪的招数会吸取他人的功力来助长自身力量;遂他们虽人数众多却也在那场纷争中死伤无数。

    最后是长清山掌门冒死将六月雪的掌门擒杀;这才击溃了对方的阵型,得以减少死伤。

    而长清山的掌门却也因此元气大伤,险些丧命,受紧跟而来的天罡道大弟子所救。

    天罡道与长清山也正是因这一次一举成名;受尽推崇,名门正派里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对这两个门派十分敬佩。

    这些都是发生在这三人未出生时;故也只是了解个大概。

    唐锦以旁观者的口吻叙述完这件事情,继而叹了口气:“当年之事是六月雪前人所为,与后来的人毫无关系;但却因为这个污点有些自称名门正派的硬是将十二年前的事情安在我们的头上,这才逼得不得不重出修真界。”

    像这种自称名门正派要维护世间和平;决裁一切有违道德伦理的人,自然是不可能堂而皇之的做些在他们眼中非君子行为之事。

    一旦他们在明,这些人再想要灭了他们;就必须得有凭据。

    所以六月雪名正言顺的告知全修真界要东山再起,那些人也就不敢无凭无据的找他们麻烦了。

    免得声扬出去,坏了他们的君子形象。

    “少侠先前看似对六月雪很不满的样子。”陈子清不管如何问话;都是风度翩翩的模样。

    唐锦虽然对他这个问题很想翻白眼,却还是回答了:“不满归不满,谁让他们害得只要跟别人说我是六月雪的弟子,就没人敢跟我交朋友了!可是我可以骂可以说,其他人想诬陷就是不行!”

    他的言语说的很是霸道,可是却又让人觉得似乎有理。

    之后三人也就没再说些什么,吃过晚饭天色也不早了,唐锦十分不拘谨的留下来借宿一晚。

    入夜之后容隐抽了空去了陈子清的房间,四处看了没人后才关了门走进去。

    一抬眼就见屋内的人只是应了一下自己,坐在凳子上半分没打算站起来,自顾自的看着手里的书。

    他也早已习惯,看了一眼之后就走向了里面,翻身一躺将胳膊枕在了头下躺在那床榻上,悠哉的问道:“师兄白日里问唐锦的那些话,可是故意的?”

    若是他认为十二年前之事是出自于六月雪所为,那向星彤指认归一门的时候,定会将这件事告知自己,可是当时却提都没提。

    “不错。”对方也直接承认了,“他屡屡出现在你周围,还敢承认是六月雪的弟子,很难不让人多想。”

    唐锦身为六月雪的弟子竟然敢出现在天罡道附近,还很巧的也误入了那尸庄,又毫不避讳的自报家门,后来又恰巧路过江陵城郊,一而再再而三的帮了容隐。

    六月雪在十二年前突然重现于修真界,就如同唐锦所说,虽然众多人心有不悦但却没有其祸世的证据。

    自诩君子之人凡事都爱讲有凭有据,自是不会打了自己的脸,可如此招摇过市倒是不走寻常路。

    容隐闻言便道:“唐锦虽然每次出现的很蹊跷,但是目前却是未做过不利我的事,若真是有所图,那我又有什么是他想得到的?”

    尤其是在尸庄的时候,他那时跟修真界已经脱离两年了,并且他早前在长清山就鲜少有人认识他。

    只是知道他师兄有那么一个师弟整日跟在身侧而已,他们那些人可能连自己师兄都没怎么见过,又怎么可能见过他。

    唐锦看起来也不过是与他年龄相仿,自己又能有什么是他所图的?

    “今日一试,他的确是六月雪的弟子。”确认了身份,也就排除了一些不利的可能,或许是他多想了。

    容隐听后没有再接话,而是翻身侧卧着,看着那坐在桌边的背影,思虑半天才说道:“师兄,我有一件事要跟你商量。”

    “嗯?”

    对方没有转头,就连动都没动半分,容隐定定看了片刻,才道:“我可能不能陪着师兄一起回长清山了。”

    “”

    气氛忽然陷入寂静,就连空气仿佛都凝结了。

    良久那一直看书之人才转过身,背对着桌上摇曳的烛火,面容被阴影遮去了一半,他凝视着那侧卧在塌上的人道:“一起去。”

    “师兄为何不问我要去什么地方?或者要做什么?”容隐似是没有想到会得到这个回答,一时间有些怔住了。

    只见陈子清忽然又转回了身,重新翻开书接着看,边回他:“你在追寻一件事或物,似乎有些危险。”

    不等他回过神接话,对方又道:“身为师兄又怎么能见你陷入险境却袖手旁观?”

    “师兄,我”

    “你既觉得还不是说的时候,自有自己的道理,你自小就不是乱来的性子,你若是决定了要去做,那就去做。”

    在他这里好像不需要什么理由,只要是容隐想好了决定了,那就放手去做。

    陈子清背对着他,平静的就好像是在听着别人闲聊。

    容隐闻言原本沉重的心情瞬间如释负重,惊愕的神色也逐渐褪去,笑意蔓延至眼底,只是他不能这么自私。

    “师兄且安心回去长清山,我一个人没事的。”

    他为了让其安心,将白日里从许雪兰那里得来的玉牌拿了出来给他看。

    “这是二婶给我的,有了这个我就能求得天罡道相助,也就能查出歃血盟背后的人是何目的了。”

    见对方已经走到了自己的身边,陈子清这才抬头,看其手中拿着一块刻有“白光殿”字样的玉牌,表情才有了些变化。

    “这是罡一道的弟子令牌?”

    每个门派都会有自家的身份牌,一是为了同门在他处好相护辨认,二也是为了告知他人自己的身份,若非是必要时都是不会遮掩住的。

    而这天罡道的弟子令牌便是刻有其门中主殿的名字。

    “二婶曾经是罡一道的弟子,后来退隐了才来到了江陵,之后便化名在这里安了家,京城的身份只是个掩护,为了可以更好的让街坊四邻相信。”

    对于这个陈子清的神情看不出有没有诧异,但是相比较而言,长清山追查此事可能真的不如天罡道效率高。

    长清山门下的弟子个个得过且过、优哉游哉,没有一些条条框框的束缚,故山中的弟子一年半载的不见人。

    而天罡道不一样,门中弟子众多各司其职,故在修真界想要查一些事情,天罡道的门路会多一些。

    “如此也好。”陈子清将手中的书翻了页,接着看,“你打算何时动身?”

    “明日就走,我继续留在这里那些人肯定还会再来,若是让他们知道我已经走了,二婶他们再报了官,也就不会有危险了。”

    之后两人也就没有再说几句,容隐就离开回了自己的房中。

    隔天的时候早早的收拾了东西。

    许雪兰已经同容柏成说了这个事,遂知道其中来龙去脉的他们自是不会再挽留,只是再三叮嘱他一定要小心,出门在外不能轻易相信他人等等。

    容家姐弟自是恋恋不舍的不想让他们走,容芷看着一行三人这都要走,难免有些伤感:“淮宁哥,道长哥哥,你们能不能等两天再走呀?”

    对于这突然多出来的唐锦,仅是一饭之缘相交不深,她则是不会挽留的。

    容隐看了眼一旁的陈子清,才对她道:“要不了多久我就回来了,照顾好自己和家里。”

    “那道长哥哥还来吗?”容芷说到这儿,才算是将真正的意图给说了出来。

    容隐闻言似笑非笑,没有回答她,一旁的容和安倒是挤了过来,有些局促的开口:“我”

    他犹豫了半天,却仍是没有将话完整的说出口。

    时间紧迫容隐对他笑了笑,随后便朝着许雪兰与容柏成说道:“二叔二婶,你们保重,我们走了。”

    “嗯,小心点儿,早点回家。”

    “好,会的!”

    三人动身,出了容家。

    待他们走出一些距离之后,一直低着头犹犹豫豫的容和安才跑出容家的大门,似哭非哭的看着他们的身影。

    自己心里斗争做了半天等到决定的时候,人都已经看不到了。

    唐锦出了容家没多久就同他们分道扬镳了,让人捉摸不透昨日他非要留宿是个什么企图,莫非是真的住不起店?

    之后容隐也就打算同陈子清道别,只是他发现对方并没有要去长清山的意思。

    “师兄?”

    一直很自然的跟着他走的人侧头看他,眼神带着询问的意味,容隐见此才反应过来,看来昨晚是他理解错了。

    对方的那句“如此也好”根本不是放心他一个人去,而是在说去天罡道求助也好。

第44章() 
江陵比较靠近北部;与天罡道的距离自然也就近些,可长清山却是背道而驰的两个方向;在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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