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的快意人生》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嫡女的快意人生- 第10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然后他亲自起身;吹灭了灯。

    赵子登吹灭了灯,人却没有动,呆呆地坐在原地;也不知在想什么。绵绵可不放过他;要知道赵子登是京中每个妓子都梦寐以求的恩客,手上十分大方;人又温柔英俊;若不是他身份贵重;眼界也高;妓子们就是倒贴钱;也愿意和他春风一度。

    “赵郎”绵绵的身段儿和她的名字一般;混若绵软无骨,似乎是个上前替赵子登宽衣的姿势,却一不小心就朝赵子登怀中跌去。

    “哎唷”绵绵呼痛;心中懊恼这赵小侯爷为何不像传闻中的那般怜香惜玉;自己主动投怀送抱,却柳下惠似地坐着不动。

    赵子登满脑子都是前几日温泉池子里的事,暗道这样实在不好,伸出手掌往自己脑门上连拍几下,深呼吸一口气,伸出双手去抱身旁的绵绵,绵绵趁势攀援而上,正要埋入赵子登的胸膛。

    却又被赵子登一把推开,听得赵子登恼怒地叫:“啊啊啊,为什么总感觉不对!”

    “不行!”赵子登给自己打气,直接就着地毯,俯身朝绵绵压下去,头朝左边,不行;头朝右边,还是不行;那再换个姿势

    半晌,赵子登终于崩溃,明明只有一次,明明那日她强行在上,自己还觉得有些伤自尊,为什么却改换了自己的口味,除她之后竟是谁都不可了!

    不是不行,是心里觉得不可。他可是浪荡纨绔赵子登啊!

    在花魁绵绵的惊呼声中,赵子登落荒而逃。

    林花开了又谢,燕子来了又走,从春入夏,由夏入秋,整整半年,一贯轻浮浪荡的赵小侯爷竟然再未入过妓馆,也再未同秦画喝过酒。

    坊间盛传,赵子登,不行了,无数红粉们一提到此事,均要黯然叹一声,“唉,可惜了他那一身伟岸英俊的皮囊,如今倒成了个银样镴枪头。”

    秋日天气高爽,宫中为着盛元帝的寿辰举办了宴会,赵子登没有如往常那般嬉闹,反而神情郁郁,既怕撞见秦画,又总是不由自主地追寻她的身影。

    若是有人递一面小镜子与赵子登,他便会发现自己一脸幽怨,好似空守深闺的妇人。

    “可恨!”赵子登恨恨饮下几杯酒,自己这几个月哪儿哪儿都不对,她却和没事人一样,该打猎打猎,该喝酒喝酒,甚至还在公主府里办了几回宴会!

    “不能输。”赵子登不住地给自己打气,不知不觉又连喝了几杯。

    宴会结束之后,赵子登被太子秦湛召过去聊了一会儿,出宫的时候便有些晚了,出宫的玄武门前唯有自己的坐骑,旁边还另停着一辆马车,那马车瞧着有点眼熟,酒的后劲儿上来,脑子有些混沌了,想了片刻才想起,那是秦画的马车。

    赵子登硬气得很,冷哼一声转过了头,不去看那辆车。

    “赵子登。”身后却传来一个清越的声音。

    赵子登一惊,僵硬着不回头,又觉得不回头会显得他很怂,于是打算转身,如常以臣子的礼节给长公主行礼问安。

    然而转身却说不出话,秦画撩起车帘,她额贴花钿,耳戴明月珰,喊他的时候微微俯身,齐胸的襦裙里便现出一线动人的起伏。她眼中似笑非笑,似是戏谑,又是引诱,见赵子登发呆,便伸手拍了拍身旁的地方。

    她在招他,她又招他!她是朵带刺的玫瑰花,有毒的罂粟花,非要在上的霸王花

    赵子登想要硬气到底,腿偏偏不听使唤。

    终究,坐上了秦画的马车。

    有些事,有了第一回就有第二回,有了第二回,第三回就很自然了。

    何况,赵子登身心都美得很。

    (四)

    十年以后,赵子登的府中。

    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儿身着锦衣,小小年纪已是眉深目展,小男孩儿一脸嫌弃,道:“爹,你用这劳什子的青瓜敷面,真的有用吗?”

    “唉,那能怎么办!”斜躺在贵妃榻上的赵子登沧桑地叹口气,两手按着脸上的青瓜片,无奈地道:“这都多少年了,你娘都不肯嫁给我,再等下去,你爹我这脸上都有皱纹了。”

    赵小圆听这话听得替他爹心酸,老气横秋拍拍赵子登的肩膀,“别伤心了,我会帮你的。”

    赵子登真是银牙咬碎了多少回,明明两个人各方面都很契合,这些年也未见秦画找过别人,可是她却总是办完事后,提起裤子就不认人!唯一的安慰就是赵小圆这混世魔王八岁了,已经被盛元帝下旨封为自家的侯府世子,秦画即便不嫁自己,也多半无人敢惦记她。

    “你娘最近怎么样啊?”赵子登算着时间差不多了,将脸上的青瓜片取下来。

    “不太妙。”赵小圆眉头微皱,抱胸道:“爹知道那位西藩来的王世子卜库塔吧,他最近和我娘走的有点近,我娘还夸他长得好看。”

    “什么?!”赵子登气得一把将手中的青瓜片扔到地上,那雷霆万钧气势倒像往那王世子胸膛扔刀子一般,“他哪里好看了?长得跟个野人一样!你说是不是?”

    赵小圆抿嘴叹口气,没有接他爹的话。

    赵子登一窒,讪讪地弯腰穿鞋子。那个野人王世子长什么样子来着?高鼻深目,栗色的头发,灰色的眼眸,一张脸有一半被浓密的胡子遮住好吧,是有那么个别的人说过他长得好看。

    当日,赵子登就去了秦画的公主府。秦画不在,但是有赵小圆带着,自然也无人阻拦。

    当爹的还得靠八岁的儿子,赵子登心中颇有些心酸。赵小圆可不管他爹这点儿伤春悲秋,直接叫来秦画的大宫女小薇,问道:“前两日在宫中的宴会上,那西藩王世子和皇舅舅怎么说的来着?”

    小薇觑了一眼赵子登,不大好开口。赵小圆脸色微沉,假咳一声,“这是我爹,有什么听不得的,有什么事儿自有我担着。”

    “是。”小薇应声,道:“卜库塔王世子和皇上说,若是咱们公主答应,他愿意求娶公主为王世子妃,便是您,也可以一并同他回国。”

    “还有这样的?”赵小圆听到这话,有些吃惊,须知中原人虽然也有改嫁、继父继母这些事儿,但堂堂王世子,主动愿意给别的男孩儿当继父,还是很稀奇。

    “哼,他们那国家本来就是蛮荒之地。”赵子登听得生气,为儿子解释道:“他们那里父亲死了以后,儿子可以继承父亲的妻妾,兄长死了以后,弟弟也能继承兄长的。”

    “那我娘怎么说?”赵小圆听明白了,便继续问小薇。

    “公主没有评论此事,只是笑了笑。”小薇摇头,想了片刻,她看着赵小圆长大,心里是很疼他的,想了想又道:“不过公主过两日要在府上举办宴会,单独宴请卜库塔王世子。”

    “欺人太甚!”赵子登一圈砸在茶几上,不同于小白脸的长相,他的身手颇好,茶几受了那一拳,桌面立时就裂开了。

    不等儿子追上来,赵子登气呼呼地出了公主府。

    当日,四夷馆中的卜库塔王世子收到了赵小侯爷的拜帖,王世子不解其意,着人核实了身份,还是将赵子登放了进去。

    半盏茶后,王世子爽快道:“好,三日之后,西郊决一胜负,输的人,以后再也不提秦画公主。”

    “一言为定!”

    两个骄傲的男人双掌相击。

    (五)

    西郊,赵子登手持大刀,百无聊奈地立在树下,烈日灼人,蝉鸣烦心,从黎明一直等到了正午,那西藩王世子连个影子都没有,“不会是认怂了吧?”

    “看着不像啊。”赵子登否认了自己的猜测,那日见到那位卜库塔王世子,虽然不大愿意,但还是得承认,那位王世子确然身形高大健硕,充满男子的阳刚之气啊,谈吐之间全无蛮夷气息,反而是个心胸宽广、热情爽朗的男子。

    也正是因此,他相信卜库塔公私分明,才会向这位王世子邀约,以男人的身份比试一场。

    正想着,身后传来一阵宝马疾驰的蹄声,赵子登一回头,一人一马已经到了跟前,马上之人二话不说,还未下马已经持好兵器,下马的同时朝赵子登袭来。

    “讲不讲规矩啊!”赵子登唾骂一声,立即提刀去挡。

    赵子登看清来人并不是卜库塔,而是秦画,于是拆了两三招,拉开了两人的距离,问道:“你怎么来了?”

    “呵,长本事了。”秦画冷笑一声,提起手中长剑再次袭来,赵子登无奈只得接招。

    他原本想让着秦画,奈何秦画每一招都下狠手,明明是她和那劳什子的王世子搅一块儿,倒还先发脾气,赵子登也来了气,不再放水。

    事实上,赵子登虽然有个浪荡纨绔的名声,却全然不是草包,他的功夫比秦湛或许略逊一筹,但一定比秦画好。两人打了不过片刻,“夺”的一声,赵子登将秦画的长剑挑到了地上。

    秦画脸上仍是一脸怒意,索性不再拿剑,直接朝赵子登扑过来,赵子登怕伤了她,连忙甩了手中的刀。秦画不依不饶,抬腿用膝盖顶赵子登,赵子登伸手挡住,她又以手为刀,去劈砍赵子登的脖子,赵子登侧身躲过,绕到秦画身后,反剪了她一只手。

    “啊——”赵子登忽然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却是秦画跟个泼妇似的,一口咬在了赵子登手上,他吃痛之下放开秦画,秦画闷头朝他胸膛装来。

    这一来,两个人抱在一起,赵子登以自个儿为肉垫,两人双双滚在到此上。

    秦画将赵子登压在身下,其实赵子登对这姿势极熟悉,一时脸上的神色变得十分暧昧,秦画却毫无旖旎心思,挥拳就往赵子登脸上招呼,赵子登恼羞成怒,又气秦画为别的男人揍自己,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腰上发力,反将秦画压在身下。

    “放开我!”秦画始料未及,赵子登这些年一直被她镇压在下,今日是要翻身做主了?

    “不放!”赵子登怒答,不管秦画怎么挣扎,终究被他牢牢地禁锢住。

    赵子登身子压在秦画身上,将她的双手举起来禁锢在两侧,他俯身看着秦画,她脸颊酡红喘着粗气,饱满耸立的胸膛不住地起伏,因打架而散乱的长发铺在油绿的草地上,额前的那几缕已经被汗水湿透这模样,和往日那些难以描述的香艳时刻,其实挺像。

    只不过,往日他不曾在这个角度。

    秦画猛然惊觉,赵子登喉头耸动,目光变得晦暗,上方的人影逐渐遮蔽了太阳她先还挣扎,然而不过几下,前所未有的体验折服了她,反手抱住了上方的男人。

    日头挂在远山,烧得天空一片红彤彤,赵子登看秦画整理衣裳,兀自觉得自个儿今日真是意气风发,一振男人雄风。

    半晌,又想起了前情,“咱们今日的契合分明更胜往昔,你应该不喜欢那什么王世子吧怎么还为着他来寻我打架?”

    不问还好,一问,秦画停住手动动作,冷哼一声,从荷包里掏出一张丝帕递给赵子登,“你自个儿看看。”

    赵子登接过来,登时额头开始冒冷汗,那一方粉色丝帕上面,当中有一个红唇印子,旁边用娟秀的字迹写着几句诗:月落星稀天欲明,孤灯未灭梦难成,披衣更向门前望,不知赵郎何时归。

    末尾落款:玉湘。

    这首诗乃是前朝一位诗人所写,讲的是女子十年丈夫,这所谓的玉湘改了最后一句,变成了盼望找郎。

    赵子登拿着丝帕的手微抖,玉湘乃是京中近日风头最盛的花魁,秦画想必早已查证过了。他结结巴巴半晌,道:“赵郎那个,可能是赵小圆。”

    “再给你一次机会。”秦画提起赵子登的大刀,一把插。进赵子登身旁的土里,赵子登顿时又成了十年以前看到秦画,就觉得腿疼的赵子登。

    赵子登无奈,只得说了实情。

    那日他从秦画的公主府离去,心中十分生气,为了找回点平衡感,便十年来头一回进了花楼,赵小侯爷去了,出来伺候的当然就是头牌的玉湘姑娘。

    “我当时连茶都没喝就走了,进去了板凳都没坐热,我觉悟好着呢。”赵子登咱三保证,一面悄悄将那丝帕撕烂,“你可以找人去问啊。”

    秦画哼了一声,算是勉强接受了解释。

    赵子登长舒一口气,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忽然一想,秦画是为着这事儿来找他,那是在意他为他吃醋啊!和大胡子的卜库塔没啥关系!顿时打蛇随棍上,腆着笑脸道:“你为什么要在公主府单独宴请卜库塔啊?若是觉得孤寂了,可以找我啊,来我府上,叫我过去,都行。”

    秦画睨他一眼,道:“他们国家出好马,但也自以为奇货可居,皇上想建个军用的马场,让我先探探卜库塔的口风。”

    这种事当然不好让太多人知道,赵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