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的快意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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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的快意人生-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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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澜澜!”秦湛从身后圈住她,“那天晚上我不知道是你,我很自责,也很害怕,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所以就先走了。”

    “三个月过去了,每回见到你,你都是冷脸对我,我一想到那天晚上如果失手了一直很后怕。”秦湛叹气,“我做梦梦到过好几次。”

    韩清澜听他絮絮叨叨说了半晌,半句和林妃相关的解释都没有,但是一想,似乎也没什么立场叫他解释。

    于是她转身面对秦湛,一副笑着听他说话的样子。

    她笑得温婉乖巧,似乎是原谅他了。

    秦湛尚在揣度这笑容的含义,韩清澜忽然指着他背后尖叫:“啊,有老鼠!有老鼠!”

    她吓得花容失色,双手抓着他的衣裳,全然是信任他,依赖他的样子。

    秦湛利落地转身,韩清澜躲在他身后,只管指着那头尖叫,“啊,好可怕——”

    屋子里空荡荡的没个可用的工具,秦湛想也不想,脱下一只鞋子握在手里,打算寻到那老鼠之后直接丢过去砸死。

    秦湛单脚立着,正搜寻那只老鼠呢,感觉身后一空,然后听到“哐当”一声。

    哦豁,小姑娘没了。

    得,她如今演戏比以前有真情实感多了。

    *

    赵子登今儿浑身不得劲,无他,盖因他按惯常的习性,去和漂亮姑娘搭讪时,被秦画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

    被看到了也没啥,但不知为什么,他当时就心虚了,结结巴巴地解释:“我,我没有,我不不是”

    等想明白其实他根本不必解释时,秦画已经走了。

    唉,输了的场子没地儿找,捏好的拳头无人接,何其憋闷。

    是以,当许家不承爵的二房的许崇江,在公子哥们的诗会上几次三番劝酒时,赵子登几乎没有拒绝。

    许崇江是得了堂妹许宛芙的吩咐,一定要灌醉赵子登,许宛芙深得大伯两口子的疼爱,许崇江作为一个文不成武不就、并且有自知之名的人,向来都是顺着这个大房的堂妹的。

    因为他知道,许宛芙虽然没甚城府,但决然不是个心善手软之人。

    这个堂妹从小被许家捧若明珠,事事都顺遂她心,唯有婚姻一事,许家从小灌输她长大后必须嫁给秦湛,让她渐渐生出了逆反之心。去年也不知怎么的,竟然和一个年轻的商人勾搭上了,然后两人约好了要私奔。

    可惜姜是老的辣,伯父许洪奕知道之后没有直接劝阻许宛芙,而是对那商人稍加威胁,然后在约定好的那天晚上,商人没有出现,叫人送了一封断绝信过来。

    想到这里,许崇江打了个寒战,本来以为许宛芙受此打击只是学个乖,没想到她最后竟然求许洪奕杀了那个背诺的商人,而许洪奕也真的这么做了,还夸许宛芙若是男儿,定然是个能成大事的人。

    所以,当许宛芙提出灌醉赵子登时,许崇江压根儿就没想过拒绝,反正出了天大的篓子,平西侯府都会给她顶着。

    但是许崇江心里其实没底,赵子登这人虽然看着吊儿郎当,其实滑不溜丢,所以这会儿看赵子登一杯接一杯,根本不拒绝,宴会还没开始他就已经醉了,许崇江十分意外。

    许家这样的高门风范,在这些细节上当然是很周到的,不必许崇江吩咐,就有人来扶赵子登去准备好的房间休息。

    另一边,韩清澜终于和韩清音汇合,韩清音性格内敛,讲起许家那片牡丹花圃难得地兴致很高,“他们家这样的底蕴,养出的花儿果然不同寻常,里头先是品种就很齐全,什么赵粉魏紫洛阳红色色都有,最特别的是那一株豆绿”

    韩清音便是有些兴奋,说话也还是不紧不慢的,正好让心中难以平静的韩清澜,渐渐梳理思绪。

    姐妹俩说得正兴起,一个宫女过来朝韩清澜道:“我们公主请您过去说话。”

    当今盛元帝没有女儿,满朝的公主就只有秦画的年龄和韩清澜差不多,那宫女恭恭敬敬地垂着头,韩清澜看不清她的面孔。

    其实今天这样的场合是无碍的,别人没那个能力在许家布局,许家的人怕是没那么傻,不会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不过她还是多问了一句:“今儿怎么不是小薇呢?”

    “小薇姐姐今天身子不爽利。”那宫女垂头,略略抬起一点弧度,对着韩家姐妹笑一笑。

    韩清澜这会儿看清了,觉得秦画身边好像是有这么个伺候的宫女,便跟着那宫女去了。

    那宫女不往最热闹的地方去,但去的地方也不偏,是一处临湖的画舫,各处的视线都看得到这一处的。

    “我们公主上午被各家的夫人太太拉着讲话,觉得烦透了。”那宫女在前头引路开门,还和韩清澜说话儿。

    韩清澜刚一进门,就有人拿药包捂她嘴,眼前一黑,人昏了过去。

    *

    许宛芙站在上画舫的台阶上,她站在最前头,也站在最上头,不得不说,经历去年的打击之后,她才发现自己其实最爱居高临下的感觉,她对着下首的一群贵女道:“咱们去画舫上面玩儿联诗吧。”

    “好呀,上头凉快,风景也好。”先应声的是韩清茹。

    她生得好看,也能小意殷勤,处了半天就结交了几个贵女,其中一个便是许宛芙。

    许宛芙看着韩清茹笑得意味深长,其实这主意是韩清茹出的,不知她看到里头的好戏时是个什么反应?

    韩清茹也对着许宛芙笑,这许家的傻子自以为多聪明,拿什么话本故事来问大家,其实不过就是她自己想害人罢了,虽不知道里头是谁,但总归看人落难是一件开心事。

    许宛芙让丫头打开门,因为她是主人,便让开位置,让其他人先进去。

    那走在最前头的小姐,刚往门槛里头踏了一步,立时尖叫起来,“啊——”

    一边叫,一边捂住脸,还忍不住从指缝里头偷看。

    许宛芙心头暗爽,忍住笑意,拧眉过去,朝里头张望:“这是怎么了?”

    下一刻,她自己也尖叫起来,“啊——”

    后头的贵女们既害怕,又好奇,纷纷上前查看,但却都是看一眼就败下阵来,不敢再踏入其中。

    最后还是宋云乔看过一眼之后,冷着脸将门关上了,问许宛芙:“许小姐,这是怎么回事?”

浮夸() 
许宛芙脸色很不好看;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赵子登衣衫不整地躺在画舫里头;这是计划之中的;但是韩清澜呢?怎么就凭空不见了?

    宋云乔脸上是一贯的清冷神色;见许宛芙没有回答;便转身和其他姑娘道:“咱们当做没看见吧,小赵侯爷约莫是喝多了酒。”

    宋云乔惯是那个拿主意的人,其他姑娘纷纷点头;再者,大家都知道赵子登言行放诞,像今日这般醉了酒;随意寻个地儿睡觉实在是算不得什么。

    只是有些姑娘想起方才看到的情形;不由得脸红耳热,平日只知道赵子登面若好女;眼带桃花;没想到此时解了衣襟露出胸膛;竟然有一身结实的肌肉。

    许宛芙有些不甘心;又走到门边将门推开一条缝;往里头打量。

    那些脸红耳热的姑娘便不由得都看了过来。不小心看到是一回事;故意偷看就有些失规矩了。

    宋云乔若有所思,出言轻轻提醒:“许小姐,大家等着你呢。”

    许宛芙看清里头确实只有赵子登;而且众目睽睽;她也是有些不好意思,于是将门关上,转身尴尬地解释:“我就是看看有没有伺候的人,小赵侯爷醉酒了一个人容易出事儿”

    “她们走了,快放我下去。”韩清澜还有些晕晕乎乎,但思路是清醒的。

    秦湛抱着韩清澜,躲在房梁上头,他的耳力比韩清澜更好,确然是听到那群贵女已经走远了,但嘴上却道:“不要闹,再等一会儿,万一她们又回来了怎么办。”

    他面色严肃,声音冷沉,似乎还在侧耳倾听,眼神一点没放在她身上,韩清澜觉得秦湛是在就事论事。

    房梁之下,靠窗的美人榻上,赵子登正在尽量迅速地穿衣袍,他脸上酒意还未退去,手上的关冲穴隐隐作痛,那是方才秦湛为了让他醒酒时下的手。

    他多了解秦湛啊,听到秦湛和韩清澜的对话,巴不得找个地缝缩进去,或者干脆从窗户跳进外头的湖里算了。偏偏酒劲儿还在,穿好了衣裳起身,走了几步竟然重心不稳,往地上扑去。

    秦湛只得带着韩清澜下了房梁,赶紧去扶赵子登。

    “多谢,殿下”赵子登朝秦湛道谢,抬头对上秦湛的视线,总觉得秦湛目光带着点杀气,且扶着他时也太用力了些。赵子登疑心自己的胳膊下一刻就会被折断,于是一句话说到后头声气儿越来越弱,在离美人榻只有三尺远时用力挣脱,宁愿自个儿面孔朝下扑到榻上。

    今日明显是被算计了,韩清澜问道:“小赵侯爷,你为什么在这里?”

    办宴难免有酒醉的宾客,许家理应事先安排了供宾客歇息的屋子,而不是随意将人扶到这赏景的画舫上来。

    赵子登今日是被秦画搅了,要不然脑子还是好用的,此时略微一想就明白了前后:“许崇江故意灌醉我,然后把我扶到这里来的。”然后又问韩清澜,“那你呢?”

    “有个宫女说长乐长公主找我说话,带我来的。”韩清澜确实记得秦画身边有那么个宫女,一时不太确定那宫女是被冒充了,还是那宫女有问题。总归这里不宜久留,“我去找公主那里看看,告辞了,小赵侯爷。”

    韩清澜和赵子登两个人你说一句我说一句,全然没有秦湛参与的份儿,这会儿要走了,她竟然一副故意无视他的样子。

    秦湛暗忖方才在藏书楼的情形,这姑娘分明心中有他,却还要自欺欺人,不愿意承认,她既退,他偏要步步紧逼,“你就不问我为何来这里?”

    韩清澜要去开门,听到身后的秦湛问这一句,虽然没有点出姓名,却知道他一定是问的她。

    她心中隐隐有个答案,但一想起秦湛和林妃那情形,就不由答道:“自然是为了小赵侯爷,他与你是至交好友,你担心他名声受损。”

    “诚然,赵子登是我从小一块长大的好友。”秦湛点头道。

    赵子登顿时觉得十分感动,秦湛这么内敛的人,竟然在人前说这么窝心的话。

    “但是——”秦湛眉目不兴,又道:“他哪里有什么名声可言?”

    “我”赵子登一颗心摔得稀碎,撑着美人榻起身,辩解道:“我怎么就——”

    秦湛仍是望着韩清澜的背影,右手随手掏出自个儿的汗巾塞进赵子登嘴里,再顺势将他强行按回原处。

    秦湛有意要逼韩清澜面对,依旧问道:“你想想,我到底是为着谁呢?”

    韩清澜底气有些不足,道:“话不能这么说。”

    赵子登连连点头,觉得韩大姑娘说话还是很公道的。

    韩清澜想一想前世,自己和秦湛毫无交集,秦湛还不是说要娶她,谁知道他图个什么?

    于是又道:“虽然小赵侯爷是没有名声可以在乎了,但是,你这人一向满肚子算计,谁知道你在想什么。”说罢,韩清澜不愿意赘言,自个儿先出了画舫,“哐当”一声关了门。

    韩清澜走了,赵子登终于又撑坐起来,连番被这两个人埋汰,他心里也有些不爽,恶意地取出嘴里的汗巾,想恶心一回秦湛递,腆着笑脸:“殿下,还给您。”

    秦湛面色阴晴不定,闻言转过去,竟然接了汗巾,赵子登意外地张大嘴,秦湛立即一只手捏赵子登下颚,一只手又将那汗巾塞进了赵子登嘴里,末了两只手还在赵子登衣衫上用力擦了几下。

    门再一次打开,关上,秦湛走了,画舫的窗户和木梁似乎都抖了抖。

    赵子登欲哭无泪。

    *

    韩清澜这一次学乖了,连续问了几家不同的女眷秦画在哪里,大家都说在湖心凉亭里,她才往那一处去。

    经过一处花厅时,看到表哥陈若非和一众公子们在里头猜谜,便去问陈若非要了笔墨纸砚。

    四月不冷不热,许家的湖心凉亭已拆了木质的隔扇,换上了松绿色的软烟罗,韩清澜一进亭子,就看到小薇好端端地站着,并不是像先前那宫女说的身子不爽利。

    “哎,这场合我原本不必来的。”秦画百无聊赖,歪在美人靠上,一面拿手指去戳那软烟罗,一面向韩清澜道:“本想人多定然有热闹,没想到这般乏味。”

    见韩清澜不住地打量她身边站着的宫女,好似有事的模样,顿时来了精神,“怎么了?”

    一言两语也说不清,韩清澜索性铺开纸笔,将方才那个去请她的宫女样貌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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