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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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悍妃-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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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怎么能行!”国公夫人叫道。

    就连国公夫人一旁的大夫人也说道:“确实不行,那侯府里的女人,哪个叫人省心?”

    锦瑟在国公府里住了一月有余,知道这两位夫人可是真心疼爱她的,她自然也不好叫她们惦念。

    “哪里敢叫祖母与舅母为锦瑟伤神呀,有了宁嬷嬷和舅母给的那几个丫头,哪个能再将锦瑟欺负了去?况且,锦瑟现在可也是武昭王未过门的王妃呢,哪个要给我受气,还不得先掂量掂量?”

    国公夫人与大夫人默然。

    虽说不敢指着武昭王能给锦瑟张目,却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锦瑟回崇远侯府也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没法子呀,谁叫人家崇远侯在这里占了理儿。

    不过尚好,还有个宁嬷嬷。

    两个夫人想着宁嬷嬷,就觉得安了心。这些日子里,宁嬷嬷有多少能耐她们也是瞧在眼里的,更难得的又是个一心一意只想着锦瑟的,就说宁嬷嬷对锦瑟的心,恐怕是凭谁也分不得一分。又有几个会武的女兵陪着,自然叫她们也说不出什么了。

    锦瑟要回崇远侯府,也就这么定下了。

    “打算何时回去?”辅国公叹着气问她。

    锦瑟靠着国公夫人的身子,望着辅国公撒娇道:“我的祖父呀,怎能说叫锦瑟回去就回去了呢。”

    瞧着锦瑟对自己撒娇,辅国公就只当这丫头要反悔。

    倒底还是明月公主了解她,于是上前问道:“当如何呢?”

    锦瑟拿着蚕丝做的手绢掩了嘴,笑道:“自然是叫他亲自来请呀。”

    虽说锦瑟叫着要崇远侯来接了她,也有些不合规矩,可这番倒也逗笑了几个长辈,叫他们觉得这才像个孩子话。

    锦瑟还没及笄,可不还是个孩子嘛。

    在辅国公看来,先前锦瑟就是过于有主见,万事不与他们哭诉,倒叫他们这些长辈没了用武之地。

    国公府里的姑娘,可不就是得会给家里惹惹麻烦、撒撒娇的娇女子么。要不然,他们男人家挣这么多的功勋做什么?

    第二日,辅国公连带着驸马爷跟少将军,网罗了御史台的几个铁嘴,一同参了崇远侯,硬生生的给他扣了一个放任女眷、内宅作乱的罪名。

    年迈的辅国公颤巍巍地站在朝前,张了嘴就开始算着从前鸡毛蒜皮的小事,随后又数落到他们崇远侯府是如何的亏待了他的外孙女,又如何的叫她流落在外,又说他教家不严,叫宅子里的那些个妾室们作了乱,最后还扒出了叫前朝亡了国的旧事来做了结尾。

    眼见着崇远侯的岳父大人都参了他,这叫其他几个早就想要参他一本的御史们也蠢蠢欲动。

    那些自认清高的御史,可都是向来不怕事大的,一张嘴也是满舌生花,死的都能给你说成活的。又引了各朝各代的例子,直说得好似先祖们拼死打回来的江山,已经叫那个姨娘给霍霍没了,只叫陛下听着都头疼。

    末了,辅国公还给了崇远侯一个大耳刮子。那下手重得,叫陛下都侧了目。

    崇远侯也着实是冤枉,去国公府门前闹的那个姨娘倒还真不是他打发着去的,可国公府里的那群武夫可不打算跟他讲道理,也不会去跟他讲道理。

    崇远侯只能伏在地上痛哭,说自己为了南越的社稷,到底是疏忽了家里。陛下看着他涕泪泗流的样子也觉得怪可怜的,最终还是舍不得办了他,只是罚了一些俸禄,说是好叫他长长记性。

    这样的说辞,却是叫那些敬仰辅国公的臣子们不齿,恐怕今日叫侯爷长了记性的,还得是辅国公的那一个大耳刮子。

    散了朝,崇远侯在殿门口又与辅国公说要接了锦瑟回去,却叫驸马爷一脚踢了个仰八叉。只说道:“锦瑟身体亏虚的紧,恐怕还得是侯爷亲自去接,才显得你这一番心意了。”

    这一脚踢得崇远侯就地吐了血,在地上挣扎了好半天也没能爬起来,最后还是边上一个机灵的宫人将他给扶了起来。胸前痛的他也不敢言语,此时才失了宠,自然不敢再同这个驸马相较量。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十二章() 
裴大少爷看着他,冷冷地哼了一声。

    “要不是妹妹叫国公府不与你难堪,今日,你就等着跟我去关外受风沙吧。”

    崇远侯听了大喜,只当是锦瑟的心里还系着侯府,当下也顾不得身上的伤痛,乐滋滋的跟在辅国公的身后,亲自去国公府里接了锦瑟。

    国公府里,叫人收拾好了锦瑟的贴身物件,装了车,宁嬷嬷又搀着锦瑟与国公府里的几个主子一一拜了别,这才上了马车。

    崇远侯远远地看着自己那个仙人一般的闺女,心里不是滋味。

    虽说锦瑟与她母亲只有着五分的相像,但身上到底还是有着她母亲的影子。

    崇远侯叹息,他虽然是个贪慕虚荣的佞幸之臣,但却也不是个薄情的人,当年他对裴家小姐的爱慕也是真真切切,是作不得虚假的。后来为了自己的仕途又娶了不少的妾室,叫裴小姐伤透了心,才生了锦瑟,就一命归了西。

    他心里也后悔过,当年也想过要追随着裴小姐去了,可最终却怎么也舍不得的将到手的荣华富贵就这样白白舍弃了,于是他只好给裴家小姐立了牌子,一直到现在,也没能叫旁的人去做了那空缺的侯夫人。

    一路到了崇远侯府,宁嬷嬷又搀了锦瑟下来,才叫崇远侯看了清楚。

    虽然这些日子一直叫嬷嬷给补着,没了先前得病态,但锦瑟的身子却还是纤瘦,只看着就叫人知道是内里亏虚,也叫他心头一重。

    他不是不爱这孩子,只是当年他只顾得去宫里头奉承陛下,便将这孩子交给了一个姨娘去抚养。他只当那个姨娘对她是尽了心的,哪里想得到,没几年,那姨娘竟过去与他说这孩子私自跑上了街,叫人拐了去。

    心里恼怒的崇远侯斩杀了那个姨娘,又叫人去寻了她。在一番搜查无果之后,他也没有放弃,又叫人暗自搜寻,虽说慢了一些,但好歹也是给他自己留了个念想。

    谁成想,他派下去的人竟还真把她给找着了,叫他好一阵的欢喜。然后他便叫人接了她去,可半路竟又被国公府的给截了去。

    他不是个傻子,知道这锦瑟要真住进了国公府,就冲着裴家对他的记恨,将来他哪里还能再见得着她?他琢磨了几宿,一狠心,也只能将锦瑟许给武昭王。他自己又时不时在朝前与辅国公闹着,只想着这婚期一到,国公府总得放了人。江家的姑娘,总也不好在裴家出嫁。

    况,武昭王不近女色,他能娶了锦瑟?到时候,锦瑟还不是得在侯府里头做他的江家女。

    崇远侯这个佞臣,将心里的那一把算盘打得啪啪只响。不料,今日却听驸马爷就要叫他去国公府里接了锦瑟,这让他好生欢喜。虽先前被人踹了一脚,但到底也是认了,毕竟,是他为了荣华,这才怠慢了锦瑟,只那一脚,也是他该得的。

    “锦瑟。”崇远侯唤着锦瑟的名字,就要上前抚了她的头发。只想到,曾经的小肉团子,一转眼竟也长成了个仙人。

    “还请侯爷慎重。”宁嬷嬷侧身挡住了崇远侯的手,对他说道:“姑娘她身子弱,经不得这番折腾,还是请侯爷赶紧的给姑娘安排住处吧。”

    听了宁嬷嬷的话,崇远侯这才反应了过来,放了手,却也不敢再叫锦瑟在侯府门口站着,只领着她与宁嬷嬷跟几个丫头进了侯府,一路上左拐右拐,又穿过一个月亮门,才到了一个精致的院子里。

    “这里是你母亲生前住的地方,父我日日叫人打扫,不会叫你委屈的。”崇远侯原本是想要自称“父亲”的,但又觉得当年丢了锦瑟就已经是他的错了,又平白的叫她吃了那么多的苦。如今还能再回来,他就已经很欢喜了,不敢奢求还能够认他这个父亲。见锦瑟只是垂着头,也不与他说话,只得又讪讪道:“旁边就是我的院子,有事,你只管叫下人去找我。寻常的时候,我都会在的。”

    “嗯。”锦瑟与他点了点头。

    见锦瑟点头应下了,崇远侯又是一脸的欢喜。

    等打发走了崇远侯,锦瑟才叫宁嬷嬷扶着进了房,锦瑟躺到了榻上,打眼瞧了一圈。

    虽说崇远侯是个佞臣,但这房里面摆放的那些个物件,却是与他那个佞臣的名头极为不符的。

    东面,是用紫檀雕刻了花好月圆的徽州满顶床,上面挂着淡紫色的幔帐,轻纱如水,寓意着“紫气东来”。旁边则是盆柜厨桌和枣色的梳妆台,上面不乏还有一些女子常用的物件。

    中间搁置了软塌,榻前还摆着一只梅子青的香炉,西边放着一张梨花木的书案,案上不过只有几本法帖两方宝砚,并一色笔筒。旁边又设着一个天青釉的凤尾瓶,里面插满了清一色的广玉白兰,墙上的正中间还挂着一幅美人游春图,整个房间充满了一股子书卷气。

    锦瑟躺在榻上,手里把玩着手腕上的玉镯子,侧过身子对宁嬷嬷轻笑着说道:“没想到,这侯爷,还是个有心的。”

    她说的有心,自然不是指屋里这些个稀疏平常的物件。

    可嬷嬷哪有心思瞧这个?只闻言,便撇了嘴角叫道:“哎呀,我的姑娘啊!什么叫有心?他要是当真有那份心,当年还能任由那姑娘丢了吗?”

    依着她看,崇远侯如今对锦瑟的好,也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毕竟像这种明里千捧万宠、背地喊打喊杀的,她在深宫后宅里见得多了去了。

    又多瞧了一眼那副挂在墙上的美人游春图,锦瑟又接道:“这位侯爷有没有心,咱们还是得看日后才能知道了。”

    说罢,她便躺平了身子,小憩了一会儿。

    一晃几日,也不见有人来寻锦瑟的麻烦,这倒叫嬷嬷没了精神。

    “姑娘,您说这侯爷是到底是怎么想的?”宁嬷嬷手里攥着一大把的钥匙,扭头对锦瑟说道:“这才给了这侯府里的账本子,现在又把这些个库房的钥匙送了来。您说,这侯爷该不会是有什么毛病吧?”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十三章() 
毕竟,她们过来,为的就是要闹得他阖家不宁的。

    宁嬷嬷在一旁揣摩着,可锦瑟却笑了。

    “他能有什么毛病?我的嬷嬷呀,你可不要被他给诓了去,这个侯爷,可是精着呢。”

    还是猴精猴精的。

    可不是么,这几天下来,她算是想明白了。这位崇远侯爷撺掇着陛下给她赐婚,为的还不是要把她从国公府里给弄出来?什么叫奸臣?恐怕这就是了。这位连陛下都骗了过去的崇远侯,倒还真是叫她侧目了一回。

    崇远侯这些日子日日对她又嘘寒又问暖的,倒也不像是做出来的。本来她还想着要替这身体的原主平一平怨气,可原先的那个姑娘对崇远侯这个父亲也没个什么印象,至于怨恨,那还能剩的下多少呢。还有那崇远侯,虽然说这位侯爷在朝前不是个好的,但这几日却是番的待她,冷不丁的瞧着,倒也像是个真心的了。

    这可叫锦瑟可犯了愁,她来侯府是要兴风作浪的。

    可是,若当真如此

    锦瑟又垂了头,不再去想,却叫丫头去请了崇远侯。不一会儿,被锦瑟第一次请了的崇远侯欢天喜地地就跟着丫头过来了。

    “锦瑟。”锦瑟也没抬头看一眼崇远侯,侯爷只得可怜巴巴的先开了口。“听丫头说,你是有事想要问我。”

    “嗯。”锦瑟叩了叩桌子,叫他坐下了,只说道:“当年,我是如何丢了的?”

    虽说崇远侯对她不坏,但她到底还是得替这个姑娘摸清底细的。

    崇远侯只当是她今日要问了当年的缘由,他只想着就觉得心中愧疚,却也老老实实地回答了。

    “当年,我将你托付给了一个姨娘,她说你私自跑上街,叫人拐了去,我恼怒也将她斩杀了。这些年,我一直再找你呢。”他又怕锦瑟记恨了他,慌忙又说道:“锦瑟,都是父亲不,是我的错了,当年,我不该贪图那些个荣华富贵,不该忽略了你的。日后这府里头的都交给你,那些个姨娘也都给你。我已经知道错了,你可不要记恨我”

    锦瑟有些动容。

    她不过是随口的一问,竟然也能叫崇远侯这般的恐慌。她不是先前的姑娘,这位侯爷倒也不是亏欠了她的,只恐怕当年他也是被那个姨娘给哄了去。锦瑟想想也觉得罢了。

    上一世,她的父亲不管她,母亲早逝,家里头那些个如狼似虎的贱人又处处窥视她,虽说还有个给过她关怀的异母弟弟,但到底是没有被父母疼惜过。这一次,也就叫她代替了那个姑娘好好地活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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