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川诡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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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川诡谈-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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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连跑带滑,知道一个小时之后,我们几个才重重的撞在地面上,连翻了几滚,才勉强停了下来。

    此时我们的头顶的冰隙已经被砸下来的巨大冰墙彻底封死了,想要从原路返回去根本是不可能了。

    我不知道撞在了什么东西上面,脑袋一下子就蒙了,手掌一松,手电筒掉落,一下子就失去了光源。

    顿时我就觉得眼前一黑,不知道是光源消失造成的黑暗,还是我的脑袋彻底撞蒙了。

    我在半会半醒之间挣扎了几下,就看到左手边亮起了一束手电光,漫天漫地地漂浮着粉尘冰沫子,呛得我们一个个跟得了肺痨似的,好半天,这才消停了点。

    “还有活的没,给我整起来。”听着一口的东北大茬子味儿,就知道指定是老黑。

    就看到手电光移动的时候,一个浑厚的声音传来:“我没事,就是有点挫伤。”

    说话的显然是郎青。

    我就感觉浑身就跟被撕裂了似的,骨头都快碎成冰沫子了。我喘着粗气,缓了半晌,这才勉强开口:“还没死。”

    就在我身后不远的地方,传来毛猴儿哼哼唧唧的声音,看样子他可能受了点伤,不过听声音,应该不会多严重。

    郎青的手电光打过去,果然就看到毛猴儿正抱着自己的脚腕子呲牙咧嘴,看样子是跑的时候崴了脚,只不过这一路之上,在恐惧和求生的双重压力之下,根本没感觉出来。

    现在生死一线的时候过去了,疼痛才发作起来。

    郎青在他脚腕上摸了摸,说道:“就是有点肿,没大事。”

    他是内蒙牧民出身,对这种摔伤扭伤最为拿手,既然他说没事,那就指定没事。

    我们四个人聚拢到一起,每个人身上都多多少少有点挂彩,不过好在都不严重。

    倒是老黑,郎青在他的脸上割下一块肉,倒是救了他一命,但是也留下了一个洞。

    冰隙崩塌之前,郎青已经给他做过了简单的止血和包扎,不过经过这一路的折腾,鲜血又有往外渗的迹象。倒是他的状态还好,看样子十有八九是用了麻药,否则这会儿早就疼的他骂娘了。

    现在我们四个的处境有点尴尬,虽然都没有什么大伤,但是头顶的缝隙已经被冰帽砸死了,想要原路返回是没有希望了,所以只能另想办法。

    郎青的手电筒朝四下扫了一圈,只有在我们的前面,有一条漆黑的想隧道一样的裂缝,看样子也是刚才的震动形成的。

    眼前我们已经没有了其他选择,要想找出路,就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我们几个商量了一下,又将身上的物资整理了一下,枪还有一把,弹夹两个,最多不会超过四十发子弹。另外还有三把67式的木柄手榴弹。那东西在这地方,算是重火力了,估计轻易也用不到。

    万幸的是,我们竟然还有两支手电筒,一支在郎青手里,另一支是从毛猴儿包里翻出来的,尚且完好。

    但是令我们担心的是,翻遍了四个人浑身上下,只有两包压缩饼干和一壶水,这根本就不够四个大活人吃的。

    意识到事态的严峻程度之后,我们几个商量了一下,事情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当即就动身,寻找出路。

    冰隙裂出来的道路,向下成三十度的坡度,我们沿着这个下坡急行了五六个小时,也没有看到有出口的意思。

    不过走到现在,冰墙冰块的数量已经明显减少,能够看到大量黑褐色的岩石,而且这里的温度也有明显的升高。显然,我们现在已经十分接近雪线了。

    又走了七个小时左右,冰隙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条巨大的山体裂缝。

    山体裂缝中的那些岩石,怪异嶙峋,张牙舞爪的悬挂在我们的头顶,好像随时都会扑下来一样。

    近十二个小时的急行军,滴水未进,我们几个几乎都要虚脱了,到最后我们已经走得麻木了,只是下意识的朝前一步步急行。

    不过这条巨大的地下裂缝,就是华山一条路,十几个小时走下来,连大一点的岔路都没有,我们其实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

    这条地下裂缝也不是完全笔直的,凭着感觉,我们之前一直向下朝东北方向走,经过几次的转弯之后,现在大概是在往正南方向折。

    又两个小时之后,脚下的路面已经明显的发生了变化,不再是之前那种崎岖不平的样子,更加令我们惊骇的是,在一些极为陡峭的坡面上,竟然出现了石头的台阶,处处都透着一股子人工修砌的痕迹。

    算起来我们现在已经是在海拔为负数的地下深处,巍峨的祁连山下几千多米的地方,竟然会出现人工开凿的痕迹,这无论如何也让我们难以接受。

    我正沉浸在震惊中的时候,忽然就听到毛猴儿一声惊呼:“班长,快看,那是什么?”

    这一下不但老黑,就连郎青和我的目光都被他的话吸引了过去。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个巨大的矩形青铜块赫然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那个东西的比例实在是太像一具青铜的棺材了,是不过它也太过巨大,上下足有五米来高长度更是超过了十米。

    巨大的青铜棺材被悬挂在十米来高的半空中,我们只能在下面依靠仅有的手电光,来依稀辨别它的样子。

    从下面看去,它是被四条铜链分别吊住四角,悬挂在半空中的。四角的四根巨型铜链足有一人来粗,分别斜向上延伸到不同的方向。

    镶嵌铜链的地方实在是太高了,已经超越了手电光的照明范围,所有看不清楚具体的情况。

    而在巨大的铜棺材的底部靠近前端三分之一的地方,从里面洞穿出一条铜链,然后落在地面上,向着更深处的黑暗当中延伸而去。

第八章地下世界() 
我们几个被眼前的景象彻底惊呆了,谁也没有想到巨大的地下裂缝当中居然还藏着这么神秘诡异的地方。

    这些东西,显然不可能是自然形成的。尤其是巨大的铜链一环扣一环,人工锻造的痕迹已经向我们表明,我们所进入的这个地下世界,恐怕会远远超乎我们的想象。

    这个巨大的青铜棺材里会是什么东西,我们不禁都有些好奇,互相对望了一眼,除了郎青之外,三人都有一种想要爬上去看看的冲动。

    在那个特殊的年代里,我们满脑袋都是为人民服务,扫除一切牛鬼蛇神,所以对于这种超乎想像的奇迹,缺乏一种敬畏。

    但即便如此,我们对于这具超乎想像的巨大青铜棺材,还是有一种来自本能的畏惧,好像靠近它就会带来某种不可想象的后果。

    所以尽管我们对青铜棺材充满了好奇,但是内心深处又有一种尽量远离的想法。

    况且当前我们这种情况之下,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去一探究竟,最关心的其实还是怎样出去的问题,不然再熬上这么十几个小时,我们可能就虚脱了。

    眼下,那条青铜锁链所延伸的方向,是这里唯一的一条路,这倒是省的我们进行抉择了,于是全部提足了精神,顺着青铜锁链,继续急行军。

    行进到这里为止,地下裂缝的宽度已经超乎了我们的想象,足有五十米宽绰,完全超越了手电光所能照亮的极限。

    如果不是有这条巨大的青铜锁链作为作为指引,我们很可能会在这里的黑暗中迷失方向,从而不断的走之字形路线。

    又走了一个小时,青铜锁链依然没有看到尽头的趋势。而且这里人工修葺的痕迹更加明显,与自然岩石融合在一起,有一种浑然天成的感觉。

    虽然这里的气氛神秘诡异,但是一路走来,一直是有惊无险,我们的戒备心也逐渐放松了下来,我的脑子里开始不受控制的冒出各种想法。

    我们从地上勘探者,变成了地下行军,仅仅是因为发现了冰川女尸,这仅仅是巧合吗。

    而且知道现在我依然清晰记得,王工看到冰川女尸时候的那种兴奋,好像是多年的夙愿得以实现一样,根本就不像是意外发现的样子。

    我们这次名义上的地质勘探任务,可能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尽管无数的念头在我脑子里乱撞,但是在部队里,很多东西是不能问的,我们只有无条件服从的份儿。

    望着走在我前面的老黑,想起老黑在冰隙中的表现,似乎一点也不觉得吃惊的样子。想到这里,我蓦然生出一个念头,他会不会知道一些隐藏在表面以下的事情。

    就在我被各种念头砸得七荤八素的时候,耳朵里忽然传来了一阵哗啦啦的声音。

    这明显是水流动的声音,自从我们进入到冰隙中以后,就是在路上的时候,吃了一点压缩饼干,但是那壶水,谁也没敢动,现在乍然听到水声,心里顿时提上一阵狂喜。

    显然其他三个人也感受到了水流的声音,急行的脚步不由得又加快了几分。

    很快那种涓涓细流的声音已经变成了水体撞击山体岩石所发出的轰隆声。

    十分钟以后,一条足有二十米宽的地下河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这条地下河从石壁中贯穿而出,又贯入石壁当中,像一条黑色的锦缎,横亘在我们的面前。

    青铜锁链从河水中横穿而过,继续延伸进对岸的黑暗中去。

    这里的水流说不上多急,巨大的声音也是河水出入石壁的时候,因为高低落差太大所发出来的。

    我们要想继续前进的话,就必须从这条大河中游过去。但是这条大河实在太宽,而且深度我们也无从得知,谁也不能保证平缓的水面下,会不会有激流暗涌。

    我朝他们扫了一眼,其余三人跟我的神色也差不多,显然并没有更好的主意。

    老黑似乎感受到了沉默带来的压力,良久之后,终于开口:“都一天了,先整点水喝是正经。”

    他说的没错,我们现在最该做的就是喝个痛快。

    倒是郎青,在我们三人准备喝水之前拦了一下:“我先喝,没事了你们再喝。”

    我们三个人显示错愕了一下,不过随即就认同了他的说法。这里情况不明,虽然是活水,但是谁又能保证没问题呢,朗晴这样做,恐怕是当前最为明智的做法。

    郎青用手掬水大口大口地喝着,脸上很快就出现了那种惬意的感觉。我们这一路走来,只有在中途的时候,吃了一些压缩饼干,那东西干的喇嗓子,现在有水喝,当然是无比痛快。

    半晌之后,我见郎青没事,于是对老黑说道:“班长,我也试试去。”

    说完之后,就朝着河水走去。

    半途中和郎青对视了一眼,他对我做了一个挑眉毛的动作,挑衅的意味十分明显:小子,你只能算是第二个。

    我心说你丫真是个棒槌,这都什么时候,还有这种争强好胜的心思。

    郎青这人,经验和胆量都是有的,就连心思都比一般人细腻,就是有一点,不着调。

    我刚想说点什么反驳回去,在昏暗的手电光下,就看到一条细长、血红的东西朝郎青裹了过来。

    这个变故出现的太快,我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只来得及喊出两个字:郎青——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口,那个蛇一样的东西已经卷在了他的腿上,瞬间就绕了几圈。

    眨眼之间,那东西已经在郎青的腿上捆了一个结结实实。

    此时郎青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我的喊声上,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直到感觉到双腿一紧,才愕然低头一看。

    只是那条鲜红的东西并没有给他反应时间,在他腿上捆紧之后,弹簧一样缩了回去。

    郎青甚至都没来得及喊救命,咣的一声就被撂倒在了地上。

    那条鲜红的东西随即就像箭一样向着水里缩去,郎青就像被拖死狗一样拖向水里。

第九章人头龟() 
变生陡然,我根本来不及反应,只是本能的从身上抽出刺刀,身体猛地向前一扑,直接斩向那条鲜红的东西。

    那东西足有手腕粗细,但是我这一斩之势,几乎集中了全身是所有的力量,力道之大,并不是那个东西可以承受的。

    瞬间,那东西像是牛皮糖一样,被我斩成了两截,断痕的地方立即就溅出一股粘稠腥臭的东西,直接喷了我一脸。

    那鲜红的东西被我斩断之后,毫不停留,立刻就缩进了水里,眨眼之间,水面上就冒出一股墨汁一样的液体,但随即就被流水冲刷干净,消失不见了。

    此时郎青才从刚才的惊魂一刻中惊醒过来,顿时额头上就沁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刚才那一下子来得突然,对他而言,实在是太刺激了。劫后余生的他在我肩膀上重重拍了几下:“我欠你的。”

    我当时已经被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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