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夫不请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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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夫不请自来- 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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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央嘴角一咧。

    忙完这些,楚俏瘫坐到一边的椅子里,她能做的也就是这些了,如果他一会要是发起烧来真晕了她也没办法了,但愿他一会不要把自己绑起来。

    萧央在她忙碌的时候一直不错眼睛的看着她,神态安静身上一直没有什么暴虐之气,就连楚俏后来起身去关外面的门他也没有说什么。

    楚俏关好门回来,又坐回椅子里,两人都再不吭声各自都沉默着,两人各自目光的落处不同,楚俏是看着窗外而萧央则是看着天花板发呆。明亮的灯光,让人清醒的觉得时间格外的难熬。

    很久后萧央忽然说话,“你把灯关了也找个地方躺一下吧。”

    这房间里还有一组硬沙发,楚俏捡起一边的床罩胡乱擦掉上面的灰迹,关了灯和衣躺了上去。房间里再次恢复了绝对的安静,彼此的呼吸声清晰可闻,他们谁都没有睡去。

    这一夜对于萧央来说注定是难熬的,他躺在那里看似平静可内心却是波涛汹涌,,但是直到被一颗子弹击中胸部的那一刻他猛然明白,他是自大了,没想到大哥的女人是邵家的人,结果被她玩弄于鼓掌之中,他所谓的兄弟情义在人家眼里不过就是个笑话。

    他失败了,败得可笑至极。

    人家根本不把他当成一个级别的对手,他不过是被邵家推给军方的一个可笑的道具罢了!

    萧央陷入前所未有的无力沮丧和颓败之中。

    想到绝望处。他不由呼吸困难,无边的黑暗就像是包裹着他的厚茧,他要破茧而出。

    而他唯一依仗的也就是陈继饶对楚俏爱得有多深!

    这一夜对他来说是漫长的也是痛苦的,这种痛苦不单是肉体上的,还有精神上的婉转,纠结,撕裂,流血。

    他躺在黑暗中往回一点点的回溯他这十几二十年的所有的历程,细思曾经的热血,如今的落魄,以及每一个泯灭人性的人,他的心境仇恨,困惑,绝望,挣扎最后终于走向豁然开朗。

    当经过痛苦的挣扎他终于冲破禁锢,终于想的通透,从此破茧而出,身上豁然觉得轻松,忽然开朗的眼界让他放松了神经,渐渐不受控制的失去了对外界的感知,他昏睡了过去。

    后半夜躺在沙发上的楚俏心绪也是复杂的,她煎熬着神经听着萧央的动静,在后来的一段时间里萧央的呼吸很急促,她怀疑他可能是发烧了,但他一直都没吭声,她也不敢动,怕惊扰了他。

    后来萧央的呼吸慢慢平稳下来,渐渐的他一吸一呼之间尽然气息悠长变得很有规律起来。

    萧央可能是睡着了,这个念头在楚俏的脑海里越发坚定,但她也不敢起身去确认,一直煎熬着忍耐着,直到窗户里透出一点朦胧的亮色来,她才敢悄悄的起身。

    站在床边,床上的萧央果然是昏睡过去了,泛着红晕的双颊说明他已经在发烧了。楚俏站在床边僵硬着身体很久都没有动。

    她想逃!

    真的很想离开这儿!

    她知道现在只要往人多的地方跑,等着男人来救她,这一切对她来说就全部结束了。

    但是她要是这样做了,这个人八成也就要把性命丢在这里了,这人要是死了虽不是她杀的,但她至少也是在他死亡的路上推了他一把的。

    活了两世,她也曾飞扬跋扈,也曾伏低做小,虽历经坎坷,但一路走来却一身清白,她从没想过伤害任何一个人。

    她要是这样做了,她的良心过不去,她以后的人生每想起这个人也不会欢乐,那会是她生命中的一抹血腥。

    站在床边屹立良久,外面的天光从灰暗朦胧一直的天色大亮,楚俏终于长叹一口气,转身找到萧央一旁的背包,来开拉链果然里面有几捆码放的整齐的现钞。

    抽出几张大钞票放进口袋里,楚俏起身往门口走了出去,外面的光线已经非常明亮。冬日的清晨空气冷冽,她深呼一口气,走到院子的铁门边,拉开大门。

    门轴发出的“咔咔”刺耳声楚俏倒吸了一口冷气,一个高壮的男人正像铁塔一样耸立在她的眼前。

    天际最后一抹亮色就要消失掉了,大雪依然铺天盖地的下着,一夜飞雪落定,更有一种惊心动魄的干净美丽,萧央的车子还是停在原地,而他的人也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车外,正倚着车门看着她。

    他忽而悠悠开口,“你知道吗,昨晚其实我没睡着,只要你敢往外跨出一步。你肯定没命!”

    楚俏看不清他的脸,只觉得这人身后仿佛有着一片巨大的阴影,而他就站在阴暗之中,落魄而孤独。

    其实也是个可怜人,也是个骨子里嗜血的人!

    她下意识地往后退。

    萧央收回目光,下一秒就望向不远处的巷口那儿停着的一辆吉普车,上面没有多少落雪。

    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过去吧,他来接你了。”

    楚俏顺势一看,还不容她有何反应,脑子里的神经就立刻感受到了身边怪异的气氛,转头往一旁看去,缺见身量魁梧的龚四从一侧飞快地冲过来,面庞狰狞而扭曲,大吼道,“萧央,快跑!”

    他径直朝萧央扑过去,而萧央却直直朝楚俏望去,眼睛睁圆,声嘶力竭地吼叫,“快闪开!”

    “想跑?想得美!”一道尖厉的女音毫无预兆地从后面响起。

    楚俏被他惊恐的面容所惊愕,根本不知如何动弹,她一转身,不知所措的目光扫向巷口,只见她心里惦念的男人,磊落的面容也透着焦急之色,长腿急速飞奔而来。

    他一声裁剪合体的西装,他无论何时都是优雅整洁。浑身上下从指甲缝到头发的发梢,打理到了每一个细节,像极了电视剧里演戏的绅士,但他浑身散发着冰冷拒绝的气息。

    画面恍若一下放慢了一样。

    楚俏怔怔地立在那儿,发丝凌乱,被人定住了一样,那一身紧身皮衣的女人挥棍而来时,她只顾得抱着头朝男人跑去。

    可还是太慢了,她背上吃了一棍,又遭到一记狠踢,腿上一下失了力气,缥缈的身子无力地往一侧坠去。

    而那一侧,刚好是墙壁。她就那样毫无防备地整个身子往墙壁撞去,额头碰撞之际。她似乎听到骨骼“咔嗒”的声音。

    而就在她倒下的那一瞬,陈继饶清楚地瞧见匆忙赶来已经和龚四交手的李成新。

    他不由怒喝,“谁让你来的?”

    李成新堪堪躲过龚四的袭击,好不容易喘口气,“许队不放心你。”

    真是多事!

    “俏俏——”陈继饶再无暇顾及李成新,眼底顿时一片幽暗,目光扫到那一身劲装皮裤的女人时,满是愤恨,“找死!”

    男人咆哮,就那样赤手空拳地直逼那皮裤女人,皮裤女人显然有备而来,一把扔掉手里的棍子,利落地从背后抽出两把明晃晃的尖刀来,架势一摆。只等着陈继饶过来。

    她龇着牙,艳红的嘴唇似乎凝着血,直勾勾地凝着他,眼里尽是嗜血之意。

    陈继饶长腿一个飞旋,被她堪堪躲过,而后尖刀一劈,好在陈继饶腰力不错,俯身闪过,眼明手快地抓住皮裤女人的双腕。

    这次他真是被惹怒了,下了死力地一扭,皮裤女人霎时痛得龇牙咧嘴,陈继饶丝毫不手软,手肘一扬,只劈她的下颚和鼻梁,皮裤女人一下涕血横流。

    他还不肯罢休,将皮裤女人的双手牢牢禁锢住,一把掐住她的喉咙。

    皮裤女人哪里扛得住,被压在墙边动弹不得,忙求饶道,“大哥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你打她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求饶?”男人长腿一勾,单手接住落到半空的棍子,对着她就想劈头来一棒。

    却被龚四一把喝住,“住手——如果你还想她活命的话!”

    男人一扭头,就见龚四挟持住身体发软的俏俏,手里竟然还端着一把手枪,他阴沉的脸骇得惊人,瞪圆的眸子简直要吃人,“放开她!”

    龚四冷硬的脸有了一丝的松动,却并不放手,而是抬了抬下巴,“想要人,先把她放了!”

    伤了俏俏还指望活命,妄想!

    陈继饶充耳不闻,只偏头撇向萧央,面容绝然,“你开出的条件我已经做到了,叫你的人把俏俏放了!”

    纵然是他心心念念盼来的结果,但萧央一听,心里还是免不了诧异,才短短一天的时间,他竟然真的做到了!

    他既然开了口,那就证明邵家绝不会再为难自己。

    陈继饶说到做到,他却食言了,没有保护楚俏!

    而且还是因为他没有及早铲除异己!

    羞愧和无能在他胸腔里回荡,萧央几乎不敢抬头看他,只扭过头来对龚四道,“赶紧把人放了!”

    “央哥,明明说好不许惊动部队的人,是他食言在前。邵家已经放弃咱们了,我要是放了这女人,我和阿凤谁也活不成!”

    阿凤?

    萧央再度瞪大了眼,扫了一眼皮裤女人,恍然大悟,“你竟敢睡了我大哥的女人?”

    他不由觉得可笑,龚四既不想欺主。却又霸占着他大哥的女人!

    龚四默认,却叫阿凤的女人嘴角一勾,低声对陈继饶说道,“帅哥身手不错,要不要试试,是你的手快还是阿四的枪快?”

    陈继饶恨不能将她千刀万剐,却是忍着懒理她,恶狠狠道,“龚四,你要是敢伤她一根汗毛,我绝对端了你们老巢!”

    “我倒是很期待!”阿凤得意一笑,“阿四,动手!”

    楚俏脑袋昏昏沉沉,胸腔被勒着喘不过气来。好不容易睁开沉重的眼皮,入眼就见龚四要扣动扳机,吓得脸色惨白。

    电光石火间,她也知凭一己之力根本挣脱不开,于是只好抬起虚软的手,拼命往他脸上招呼。

    龚四的眼睛被她的手指头一刮,痛得他痛呼哀哉,忍不住破口大骂,“小丫头片子,胆子肥了,不想活了?”

    他手上也没停,子弹一时四下乱飞。

    楚俏吓得赶紧捂着脑袋蹲地。

    趁着空挡,陈继饶飞身扑过去,却被阿凤死死拽住。眼见龚四就要把枪指向楚俏,他心急如焚地一脚踹开阿凤,嘶吼道,“俏俏,快躲开!”

    可还是迟了。

    龚四的枪就对着楚俏开了出去。

    楚俏心跳如雷,本以为活不了,身子被突然被人抱住往一旁滚去。

    她睁眼一看,却见李成新牢牢将她摁在胸口,脸色惨白如纸,耳边满是他难忍的闷哼声,楚俏只觉后背一片温热,待她回头,只见李成新捂住手臂,鲜血顺着指缝汨汨流出。

    “李营长——”她正想稳住他,眼前却是一黑,失力的身子直直往后一栽……

    楚俏兀自昏睡,慢慢沉入自己的世界。

    耳边都是哭声,她努力听着,四处寻找声音从何而来,到底在哪儿呢?又是谁在哭得那么伤心?

    正当她越靠越近时,那道哭声越来越浅,最后消失,四周一片死寂。

    “吴芜。”一道邪魅而玩味的声音恍然而起。

    是谁在叫唤这个名字?这个人又是谁?

    她听着觉得分外耳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是谁了。

    脑壳疼得她心里发慌,可她还是拼命睁开双眼,只听一道刺耳的“呲啦”布帛撕裂声,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在黑暗里瑟瑟发抖,而且她身上竟然一片光裸。她吓得唇色发白。却被一个同龄的少年粗暴地拉扯。

    一堆破碎的碎片砸过来,硬硬的边缘划得女孩的脸一片生疼,“我哥被你们吴家人害死,而那刽子手又逃了,你也别怪我要你偿命!”刺耳的童声刺着耳膜。“不,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走开,你给我滚开!”女孩拼命摇头,蜷在角落里,再抬起头,周遭一片漆黑。

    “蕙清——蕙清……”又是谁在奄奄一息地呼唤着?

    漆黑里慢慢亮起一星灯光,谁无声无息地躺在那儿,她看到了那双惨白的赤足,血不断从脚底冒出来。她瞧着都疼……

    梦里的女孩吓得哭倒在地,泪流不止。

    “蕙清,我已经替你报仇了,你等我……”是谁在讲话?

    她好冷,伸手环着自己,身子却像是被扔进冰窟一样冷。

    楚俏昏昏沉沉地摇着头,到底怎么了,这一切……到底怎么了……谁在她脑子里塞了那么多画面?

    她闭上眼,捂着耳朵,不去看也不去听……头越来越昏,身子越来越沉,她多想就此睡着,就只当梦一场……

    可是,身子简直痛不欲生,身体被高高绑起来,血流不止,泪流成,他丝毫不顾那女孩的哀求与哭喊,高高在上地睥睨着,笑得肆意。

    眼见带血的皮鞭就要落下,她怎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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