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夫不请自来》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婚夫不请自来- 第2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楚俏笑笑,“你想多了,淑傲哥和秋云也是到了大门口我才晓得的。要真生气,哪里忙得过来?再说了,我的手不方便,住这儿还得继饶抽身来照顾我,你一来就帮着下厨,我感激还来不及呢。”

    她既然想充好人,那楚俏就成全她,也省得她费力不讨好。

    秋兰听她连下厨都不用,真心嫉妒,那么好的男人本就该是她的,却生生被楚俏占了去,她抢回来也是理所应当!

    “这有啥?我本还想给点房租,但又怕你们不高兴。这下好啦,我帮着下厨,住得也安心些。”

    秋兰是瞒着父亲来城里的,离家前母亲给她塞了三十块,但她一来城里,就扯了两身布,又花钱雇人按照她的尺寸,精细地裁剪,这就花了五六块,她又买了两盒雪花膏,烫了头,哪还剩几个钱?

    楚俏笑笑,想着父亲无辜被下放,总想要帮着出口恶气,又问,“秋兰姐想找什么工作?”

    秋兰一听她叫自己作姐,心里极不舒服,她是年纪大没出嫁,可用得着你提醒吗?她面上登时泫泫,“还没着落呢,不过我在市里也工作了几年,有经验,应该不用在这儿住多久,你不用担心。”

    她话里话外,无非是想诋毁楚俏变着法儿赶人,“我倒是不担心,只不过我爸先前在镇上的供销社做得好好的,你接了他的班,没多久突然跑来市里,我还以为出了什么问题呢?”

    陈继饶方才还当楚俏是记恨当初秋兰无意踩伤了手,听她一提醒,才想起秋兰的父亲是镇长,他看问题也算通透,其中的弯弯绕绕,一下就明白过来,这姑娘也是个护短的,正为她爹出气哪。

    怎么说楚父也是他的岳丈,陈继饶到底要给些薄面。也望着秋兰,问,“对了,忘了问,你突然来市里,你爸妈知道吗?”

    这事儿说来还真是秋兰的问题。她压根没想到供销员的工作那么难做,每天单是拨算盘都拨得手指发酸。

    她以前在市里的工作有二叔罩着,清闲自在,又待惯各种便利的市里,一回到镇上哪里过得惯。

    那份供销员的工作,她干了半个月就弄得一团糟,实在待不下去,这才想着市里的好,想着这儿还有个陈继饶。

    打定了主意,她瞒着她爸就偷跑出来了,不然非得被打断腿不可。

    秋兰想好了,一定要靠自己找份比供销员更好的工作,看到时候她爸还好意思给她甩脸色。

    不过,经他俩一问,她还真不知如何应答,楚俏是好应付,但陈继饶可就难说了。

    “哎呀,不说了,菜就该出锅了。”秋兰转身进了厨房,而秋云伸长脖子瞄着张淑傲,他眼里真是没半个她,不由心灰意冷。

    到底是妹妹,先前又在二叔家住了那么久,秋兰哪里不懂她的心思,安慰她道,“别灰心,再忍一阵,等你也去省城和他上同一所大学,离得近还怕拿不下他?”

    秋云仍是沮丧,理了理沾着鬓角的碎发,嘟着嘴道,“可是姐,楚俏都变成那样了,他还是惦记着。”

    秋兰把门掩着,小声道,“所以呀,你可得抓紧了,楚俏怎么配得上他?”

    而这个“他”就不知她指的是张淑傲还是陈继饶了。

    “好,我听姐的!”秋云郑重地点头,“可以开饭了吧?”

    饭桌上,楚俏瞧着一碟满满的青椒炒肉,不由嘴角一抽,秋兰那是把晚上的肉也一块切了啊。

    目光触及陈继饶,只见他瞧着秋兰的眼色也多了几分不悦的意味,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男人泰半是需要面子的。楚俏也不好戳穿,不过她生怕米饭不够,毕竟她不知秋兰要来,只煮了四人份,只好往自己的碗里盛了小半碗。

    陈继饶见状,侧脸望着她,拧眉道,“怎么吃这么少?”

    楚俏也不好照实说,只好言不由衷道,“我减肥。”

    “减肥也得管饱。”男人颇有几分生气,平时她想捣鼓什么,他也由着她去,但吃饭是原则问题,他不会妥协,“把碗给我!”

    楚俏也不知他会突然发脾气,还是当着别人的面,也有几分赌气的意思,愣是没把碗递给他。

    气氛有些冷凝,秋家姐俩存了看好戏的姿态,自不会出言劝告,张淑傲有心缓和,指着秋云秋兰道,“你俩也吃这么少?”

    也亏得秋家姐俩会做表面功夫,一派斯文,秋兰笑道,“我们姐俩从不用下地干活,平日里吃得不多。”

    楚俏冷笑,合着她吃得多还碍着她俩了,好吧,反正是自家的饭菜,她有啥不乐意?

    于是,她马上把碗递给男人,赌气道,“给我盛饭!”

    陈继饶只当她使小性子,却也肯纵着她,神色自若地接过碗,给她盛得满满的。

    这男人也忒不给她留面子了,楚俏有心要他不好过,撇着嘴道,“太满了,吃不完。”

    也的确盛多了,陈继饶不动声色地往他碗里扒了几筷子,楚俏这才满意。

    饭桌上,心思各异的五个人话也不多,张淑傲总想找着和楚俏独处的时间,但方才她当着他的面搬屋子,想着姿态已经再清楚不过,吃了午饭,却是要走了。

    楚俏也不好挽留,还是陈继饶说了几句客套话,也没要楚俏送,亲自把他们领出大门。

    楚俏收碗,从厨房出来,见秋兰已经在西屋里了,放在角落的行李也不在,兴许是搬进去了。

    倒还真没把自个儿当外人。

    楚俏冷笑,敲了敲门,问,“需要帮忙吗?”

    “不用了,也就几件衣裳和一些洗漱用品。”秋兰抹了抹额角的汗水,又扫了眼角落里封得严严实实的包裹,抵不过好奇,问,“楚俏,这包裹里装的是啥?”

    西屋狭窄,也就放了一张床和一个书架并桌子,还有两列军事书籍。

    楚俏没想到她竟然惦记起那包裹,只道,“屋里旁的东西可以动,可这包裹,秋兰姐千万别动。”

    咋还神叨叨的?秋兰不由撇嘴,“啥东西这么宝贝?”

    “是不是宝贝我就不晓得了,不过这是别人家存放在这儿的,要是里头的东西丢了,总不好跟人家交代不是?”楚俏开始也想把这包裹搬进主卧的。不过主卧堆了她两个箱子,已经不好转身了。

    秋兰心里冷嗤,也还真是眼皮子浅,瞧那破破烂烂的包装,她就不信还能有啥金贵的东西。

    她也是随口一问,“哟,谁家存那么大一个?”

    楚俏捕捉到她眼里的不屑,道,“听说对面要住进一位军官,就先把行李空运过来了。”

    这时外头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楚俏转身去开门,以至没留意到秋兰听到“空运”二字后,眼里流露出来的贪婪。

    来人是杨宗庆,他的身量与陈继饶相差不大,军阶相当,相貌也不赖,秋兰默默打量着,心道这趟还真没白来,部队里的男人真比外头的强多了。

    杨宗庆却没留意太多,一见楚俏就火急火燎地问,“继饶呢?”

    楚俏见他神色不对,慌忙开口问,“家里来了客人,继饶去送送,估计过会儿也就回来了,有事么?”

    她隐约透着担忧,怕是虎子真出事了。

    杨宗庆这回真是急了,他一路从办公室狂奔回来,还喘着粗气,道,“刚才有个男人打电话到办公室来,说是找孙营长的,他人不在,去宿舍突击检查去了,是我接的,那老乡说是虎子丢了,他没接着人。我已经派人去通知孙营长了,继饶主意多,我就想着来问问他,这事儿该咋办。”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楚俏一想到虎子眼泡红肿的模样,也是心疼,揪着袖子道,“早上我还见虎子上了嫂子的车,好端端的怎么会不见呢?”

    “你说什么?”怎么啥事都跟梁羽有关?杨宗庆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那女人,倒真会折腾!

    “这事儿还是等继饶回来再说吧,要不你先进来坐会儿?”这一世变数太多,究竟是不是梁羽没等那老乡来就离开,还没定,楚俏也不好多说。

    都这个节骨眼了。还跟自家妻子牵扯到一块,杨宗庆咋还坐得住?“不了,我先下楼,看看老孙回来没有。”

    他一转身,就叫陈继饶长身挺立在楼梯间,深眸沉稳冷凝。

    杨宗庆跟他交代了一下事情的始末,陈继饶显然比他冷静得多,“还没跟嫂子说?”

    他摇头,眼里满是焦急,“老孙家就虎子一个儿子,我怕嫂子受不住。”

    “这节骨眼,受不住也得说,必须把事情查清楚,刚才我看老孙急吼吼地回来了,咱们先下楼瞧瞧。”他越过杨宗庆的肩头,幽深的目光落在楚俏身上,“你在家等着。”

    楚俏知他是不想把自己牵扯进来,不过,只怕是难,还不如坦荡地面对,“我和你一起去。”

    陈继饶想着嫂子定然伤心欲绝,她去帮着安慰一下,也总是好的,便没反对。

    一楼,老孙正蹲在门口抽闷烟。而刘友兰也坐在沙发上抽抽噎噎地哭着,蓝花则在一侧给她拍肩。

    孙攀被她哭得心烦意乱,把烟往地上狠狠一砸,用力地碾上一脚,怒气冲冲道,“哭哭哭,就知道哭!你不烦我都烦了!”

    刘友兰本就不舍儿子,一想到以后再见不着儿子,一时心如刀绞,哭得更是起劲。

    孙攀心烦意乱的又抽出一根烟,他也急得慌,手心全是汗,按着火柴的手也是一抖一抖,擦了好几次都没然,气急败坏地把火柴往刘友兰身上一砸。

    刘友兰哪里还敢还手,直趴在蓝花身上,泪如雨注。

    孙攀想了想,还是把火柴盒捡回来,费劲地把烟点着,没一会儿,叼在嘴里的烟却被人抽走。

    他正想开骂,一看来人是陈继饶,心下定了几分,倒忍住没骂人。

    陈继饶扫了眼躲在门口的楚俏,没说什么。只扭过头问刘友兰,“嫂子,俏俏说,她看见虎子坐进了梁羽嫂子的车,是不是真的?”

    刘友兰一点头,又引来孙攀大骂,“还有脸哭,早干嘛去了?不是叫你亲自去送虎子的吗?”

    刘友兰也难受,见有人来处理局面了,也知道还嘴了,“那不是燕子没人看管吗?”

    她一提燕子,孙攀更为光火,“你抹不开脸,我早替你问了蓝花嫂子,她答应帮忙照顾燕子半天,只差把孩子送过去。我还不知道你,就心疼那几块车费,现在好了,孩子丢了,你满意了吧?”

    心思被当众揭穿,刘友兰嚎啕大哭,“我咋知道会出事?你那老乡不是见过虎子吗?你冲我发什么脾气?有本事你找他火拼去!”

    孙攀怒火攻心,指着她大吼,“你以为个个像你那么没有脑子吗?那时候虎子才三岁,孩子一年一个样。你叫他咋认?我今儿就告诉你,儿子要是真丢了,明儿我就打离婚报告,你这样的女人,我孙攀高攀不起!”

    刘友兰听他提离婚,瞧着那阵仗也是认真的,一时慌了心神,悲痛欲绝,突然就推开蓝花,一把抹开眼泪,站起来哭喊,“不用你打离婚报告,虎子要是丢了,我也不活了,你总满意了吧?”

    话音一落,陈继饶见她往孙攀身后的墙壁上冲,多少猜到她并非真心寻死,也没出手,默默地注视着这场闹剧。

    杨宗庆见陈继饶没出手,也立在原地,只有孙攀抱着自家要死要活的妻子,见她还没完没了,也觉累了,手一松,由着她在地上打滚。

    没达到预期的效果,刘友兰是真吓坏了,生怕他提的提离婚,虎子是她的命根子,越发恨起梁羽来,可梁羽不在,她没法撒气。

    她往屋里扫了一圈,见楚俏就立在门口,所有的怨愤和苦恨如滔滔洪流刹那间找到缺口般,她豁地起身,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楚俏面前,一手死死揪住她的手腕,另一手扬起就是一记狠狠的掌掴。

    楚俏根本没料到她会疯了一样找她撒气,一时被发傻了,楞在那儿一动不动,脸上火辣辣地抽疼,手腕更像是被拧断了一样,心头只莫名觉得委屈。

    刘友兰涕泗横流,魔障了一般,冲她嘶吼,“都是你这个贱女人,要不是你多嘴纠正朱丽,朱丽给不会送纸糖,虎子也不会惦记你那份,赊账的事儿也不会被揭穿,虎子更不会被老孙遣回老家去!”

    一切发生得太快。等陈继饶想要阻止时,已是来不及,这会儿他也被气得满眼猩红,下了狠力地掰开刘友兰的身子,毫不留情地用力一掼。

    刘友兰摔倒在地,发丝凌乱,眼泪不止,双目放空,活脱脱一个疯婆子,她还在叫嚣,“老孙,那女人就是个祸害,她一来就搅得杨营长家和咱俩鸡犬不宁……”

    这女人究竟是哪里还的逻辑?人家好心帮忙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