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夫不请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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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夫不请自来-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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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卫员也是万般无奈,拉着绳子道,“大姐。您也听见了,不是我故意为难你,你还是快走吧?”

    杨宗庆也不管她走没走,扭头勉强扯出一记笑意,“快进屋去吧。”

    他仍走在前头,楚俏夫妻紧随其后。

    “让你们看笑话了。”杨宗庆放慢脚步,扶额道。

    楚俏与男人相互对视,心里也是唏嘘,“不防事,反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杨宗庆在梁羽小产之际提出离婚,兴许他还有一点愧疚,可经她屡次吵闹,只会叫他越发心寒。

    杨宗庆摇头一叹,“弟妹,以前就是对不住你了。以后她再闹,你别搭理就行。”

    大门一开,就有帮佣的阿姨迎上来,杨宗庆笑道,“阿姨,我带了两位朋友来,中午想吃您做的糖醋鱼。”

    帮佣阿姨点头应着去了厨房。

    杨宗庆领着两人进客厅,摘下帽子,“随便坐,天热,我给你们拿冰水。”

    正说着,他就直往角落那硕大的冰箱走去,拎了两瓶汽水出来。

    这年头哪户人家有缝纫机、手表、自行车和收音机这“三转一响”就算是很了不得,冰箱还真是罕见,能喝上冰水已是壕中之壕。汽水一瓶也得两三块,可他眼都不带眨的就递过来了。

    楚俏晓得杨宗庆家底殷实,可没料到他出手如此阔绰,心道梁羽这辈子恐怕真得后悔死。

    她低声道谢,堪堪接过,正好奇地盯着汽水瓶上的商标,忽然就被男人抽走了。

    只见他一面和杨宗庆说话,一面不动声色地缓慢地把瓶盖儿拧开,递到她手上还忍不住叮咛一声,“冰镇苏打水凉气足,别一下喝太多,待会儿容易打嗝。”

    楚俏知道他早年间跟着已逝的公公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不过汽水那么贵,他总不会常喝吧?

    于是,她不由多问了一句,“你怎么晓得?”

    “在书上看过,”他眉色淡淡,眼里泛着不知刘里的深意,而后又抬头问杨宗庆,“被分配到在哪里的基层?”

    杨宗庆犹豫了一下,不过也知继饶夫妻不是多舌之人,也把话说得敞亮,“在融城的望舒村,继饶,你也晓得梁羽不依不饶,我怕她知道了非追着跟来……”

    男人明白他的为难,深眸里蕴着几分不舍,点头道,“放心。我和俏俏断不会多嘴。倒是你,融城地属南方,离景城也远,怕是会水土不服,你多注意着点。”

    杨宗庆心底淌过一股暖意,“当年咱俩一块在北疆集训,那儿海拔高,暴雪纷纷,一待就是三个多月,不也一样挺过来了么?”

    忆起往昔,男人也是几度感慨,话也多了起来,楚俏坐在一侧托着腮慢慢听着,他们口中所述说的全是她不曾参与的艰难与峥嵘,也觉得有意思。

    杨宗庆正说得起劲,遇见梁羽时的阴霾一扫而光,眉色飞扬。

    忽然,楼上就响起一道严肃的声音,“家里来客人了?”

    杨运国年近古稀,肩背仍立得挺直,一身线条挺括的军装无不透着森肃,手里拄着拐棍,见来人是陈继饶夫妻,峻冷的面容有了一丝松动。

    楚俏随丈夫起身,见男人身姿笔挺,朝杨老“啪”一下敬了个庄严的礼,也含笑着弯腰躬身。

    “爸,您怎么在家?”杨宗庆微微讶然,他今天不是要下基层慰问么?

    “有些咳,军医不建议出行。还告诉你妈了。”杨运国浑浊而独到的目光扫过面前的小两口,尤其见楚俏娇婉地立在她男人身侧,随着一道见礼,难得露出了笑容,“来了?宗庆可是盼了好几日。”

    陈继饶瞧着杨运国胸前明晃晃的军功章,除却俏俏受屈那次,此人还是值得敬重,于是颔首说道,“嗯,过来和宗庆聚聚。”

    杨运国神色温和了许多,指了指沙发,语气难得轻松道,“都别拘着了,坐下吧。”

    四人一道落座。

    杨运国一来,场面一下拘谨了不少。基本是他问一句,旁人答一句。

    他见楚俏的右手竟缠了厚厚一层纱布,不由多问了一路,“丫头,我怎么瞧着你的手越发严重了?”

    家丑不外扬,楚俏也没多提,只道,“在家不小心手被砸伤了,过几日淤青消了就好。”

    “怎么好端端地被砸伤?”杨运国多少瞧出她眼里的躲闪,“不是特批了钱下来?”

    楚俏一下支支吾吾,求救的眼神投向男人。

    陈继饶敛着眉目,想着那笔钱拱手让人,俏俏心里总不甘心,他没法出面,但不代表杨家没那个本事。

    他索性把事情摊开了说。

    杨运国默默听完,面色发沉,语气绵长,“竟还有这事?”

    他又扭过头问儿子,“缉拿毒贩前一次的任务,你不就是配合市里的公安局抓一批持械斗殴的地痞?”

    经他一问,杨宗庆想起来了,也是那次他和老攀才认识市局的人,虎子走丢那次也曾请市局帮忙,“嗯,那群地痞在高利贷里专门负责收账。”

    “他们上头的人是谁?”杨运国拧着眉头问道。

    “我听市局的人提过,最上头是劭家,嫁去吴家的当家夫人似乎也牵涉其中。”

    市政里的几大家错综复杂,陈继饶多少也有几分知情,挑着眉头问道,“吴家不是和肖副队家的弟妹是亲戚?”

    他们说得隐晦。楚俏听得一头雾水。

    杨运国却不放在眼里,闷哼一声,“上次劭家那小子带人把一栋民房给移了,被人告了一状,还惊动了省部,要不是他爹费劲吧啦地遮掩,只怕是要进去了,竟还敢那么嚣张!”

    基本是一个圈子,杨宗庆也听说过,只不过他一贯不屑与那几个公子哥为伍,只道,“劭家分管景城的管道和烟草,油水最肥,省部又有吴家罩着,自然嚣张!”

    “再嚣张他敢惹军队?”杨运国就不信邪了,跺了一下拐杖,瞧着陈继饶夫妻道,“这事我打电话给邵秦正问问,他要是真敢把那八百块给吞了,我就有本事把他的老巢给端了。”

    有他过问,拿回钱自然是十之八九了!

    楚俏心里一乐,抬眼去瞧男人,只见他态度恭顺,眉宇间淡漠如水,“多谢首长,这个人情,我记下了!”

    她似乎忘了,他一贯不喜欢欠人情,怕是担心她不高兴,才低声下气地向杨老开口的吧?

    杨宗庆也是微微吃惊,不过想起车上他给楚俏盖军装那一幕,心里已是了然,“继饶,你今天就得回部队,正好我明天有时间,不如弟妹今晚在这儿住一夜,我陪她去要钱吧?”

    宗庆肯陪同,他自是放心,只是……他抬眼看向妻子。

    楚俏自是不愿白白丢掉八百块,小鸡啄米一样点头,“明天一拿到钱,我就搭车回部队了。”

    男人见她两眼放光,知她财迷发窍,只好点头。

    杨运国上楼去打电话,其间几度传来冷喝之声。不过下楼时脸色已经恢复泰然,看样子事情算是办妥了。

    翌日一早,楚俏就起来和杨宗庆一起出门。

    昨夜她打了电话回去给刘少梅,按照约定,九点和刘少军在市里的汽车站里见面,但是左等右等,仍不见人来。

    楚俏心里有了计较,只摇着头说道,“走吧,他怕是不敢来了。”

    来前,刘少梅还摆出一副拒不认错的姿态,想来她也不会跟娘家说她什么好话。

    不过好在进城之前她就多问了几句,也知放高利贷的赌庄就在菜市场后头的棚子里。

    两人一道绕过集市,就听不远处的棚子里传来“买定离手”之类的吵嚷声。

    杨宗庆瞟了她一眼,他见识过那群地痞穷凶极恶的模样,仍是有些不放心,“要不,你在外头等着,我去要钱。”

    楚俏来了就打算拿到钱安然无恙地离开,“你放心,我有把握把钱拿到,也不跟他们打起来。”

    杨宗庆见她信心满满地模样,只道,“待会儿万一起冲突了,你就往我身后多。”

    两人一道进了赌庄,不少人见来了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姑娘,不由纷纷侧目,几个胆大的还朝她吹口哨。

    楚俏只当没听见,虽然心跳加速,还是深深吸气。努力镇定下来。

    赌庄的老板是个大莽汉,脸上额头自下巴挂着一道凶狠的刀疤,上下瞄了一眼两人,叼着烟问道,“两位瞧着不像来赌钱的人呀?”

    杨宗庆往前一步,挡着楚俏的视线,面色自若,“我们找你们的大老板,你只管说有个姓杨的人找他就成!”

    莽汉昨天确是听了上头的吩咐,不过上头交代了,钱可不能随便拿走!

    他不由冷嗤,“大老板忙得很,你说见就见,那岂不是很没有面子?不赌钱的话,赶紧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少在这儿瞎嚷嚷。”

    看来是打算装傻了?

第92章:秋兰被虐的前奏() 
杨宗庆省得跟他废话,目光触及棚子后的帐门,领着楚俏跨步上前,一侧的小地痞气势汹汹地上前一步,被他冷眸一扫,无声喝令一下,几个人一时不敢轻举妄动,纷纷向莽汉侧目。

    那莽汉抬手制止,几步走到杨宗庆跟前,“你也是够胆,单枪匹马地就敢带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闯进来。”

    “废话少说!”杨宗庆面色冷峻,他身形虽没莽汉强壮,但身量却是不输他,且步伐稳健,“告诉邵家,你们背地里干得腌臜事别以为我不知道,刘少军也不傻子,怎么会一下就输了八百多块?”

    “这里头的枝枝节节杨家无暇顾问,但是我今天就把话撩在这儿,起码在景城,杨家想护着的人还没有护不了的!他欺负到杨家头上来,杨家就有本事明天把这儿夷为平地!”

    “你敢!”莽汉粗声嚷道,但心里也有几分犯怵,“你要是胆敢轻举妄动,邵家和吴家绝不放过你!杨家在景城有几分势力,但吴家可是省部上头的人!”

    杨宗庆扯唇一笑,“左右我都是要把钱拿走,有种你就拦!”

    话音一落,他快速地从腰间拔出一把发着幽深暗光的手枪来!

    若论战斗力,在场的人只怕没人打得过在部队摔打十载的杨宗庆。

    在莽汉人多,若不是忌惮着他的手枪,只怕早就抄家伙上了!

    楚俏躲在他的身后,听着他沉稳的话语,心里仍有几分发颤。

    她也知他有这个本事,可若是因她贰受了牵连,她总归于心不忍,于是她伸手揪了一下他的,微微摇头。

    这些场面他见多了,只是楚俏怕是头一回见识吧?

    杨宗庆给她一个放心的笑容,“邵家还没那个胆量动我,别担心。”

    “哇,我错过了什么?”正说着。只听一声戏笑,楚俏抬眸,只见帐帘一卷,一个粉头油面的年轻人迎面走来。

    令楚俏大吃一惊的是,此人竟是邵劲庭!

    而邵劲庭见来人是杨宗庆和楚俏,明显也微微发愣。

    那莽汉凑近来,恭顺地叫了一声,“三少——”

    “走开!”邵劲庭冷眼出声,目光触及杨宗庆,随即眉头一挑,朗声一笑,“还真是稀客,杨大少爷不在部队里摸爬滚打,怎么跑到我的地头来了?”

    杨宗庆一见他就不由想起在火车站那一幕。且他此时也顾不得男女设防,正抓着楚俏的手腕,明显感觉她的身子在发颤。

    他自是没什么好脸色,将刘少军拿楚俏治手的钱还赌债一事简单说了一遍,最后才道,“邵家干的那些勾当,我不管,但别惹到我的人!”

    邵劲庭听得脸色越发意味不明,饶有兴趣地盯着那两只紧紧交握的手,摸着下巴慢慢回味着他的话,“你的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和她是一对呢,还是说庆哥您就是为了她而离的婚?”

    楚俏听得“轰”一下松开他的手,见他脸上也是颇不自在,而邵劲庭眼里满是吸戏谑,不由,“你别胡说!”

    邵劲庭不由回想那次扒开她的衣领,肌肤一片绯色,不过短短两个月,她一下瘦了,娇娇俏俏地立在那儿,心里竟不由浮起一抹灵气十足的面容来。

    他不由勾笑,心底涌起一股热血,“楚俏,看来我还是小看你了,这么快就搭上杨家。”

    “你别胡说!”楚俏昨天也听宗庆提及邵吴两家的干系,反唇相讥,“不要把所有人都想成你们邵家和吴家那样龌龊!”

    邵劲庭一听,见她满脸的愤然,澄澈的眼里全是不屑,似乎将他看矮到泥土里。

    她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可偏偏为了区区八百块而找上门来!

    他扫了一眼她裹着纱布的手,不由冷嗤,“你心里一定觉得我无耻吧?可是你又干净到哪儿去?还不是为了钱找上门来!”

    “那钱本就不是你的!”楚俏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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