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夫不请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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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夫不请自来- 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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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要嫁你?”秋兰一门心思扑在肖景然身上,谁知楚俏那贱人竟转手把信给了林安邦。

    她这一世活到今时今日,还从未如此痛恨一个人!

    既然她的清白保不住了,那楚俏也别指望安生!

    秋兰没了理智,奋力甩开他就要下地,谁知一个站不稳,整个人往地面坠下去,她痛呼出声,只觉得这辈子怕是完了,不由失声痛哭。

    眼下林安邦慌了心神,也没心思出操了,捂住她的嘴说道,“你小声点,再吵吵外头就全听见了。”

    秋兰气得就着他的手狠狠咬下去,林安邦也不敢声张,只得由着她咬,秋兰唇瓣沾着血,有气无力地坐在那儿,她哭到忿了气,“听见就听见,就让大家伙瞧瞧你这畜生干的什么肮脏事!”

    林安邦一下慌了,他没想到她会这么绝,可如今纵然是悔到骨子里,也是挽回不来。

    是他糊涂了,想错了。是他被气得发了狂,发了疯,现在该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他伸手把他拉起来,试图稳住她的情绪,“秋兰,你冷静些。”

    谁家清白的姑娘被一个恶棍沾了身子还冷静得下来?

    秋兰泪如雨柱,只觉得天都要塌了,她还没成婚,身子就被人占了,以后她还怎么做人?

    “林安邦,你不是人!就算我瞧不上你,你也不必对我如此怀恨在心吧?你不就是帮我找了份工作嘛,你要是觉得亏大了,大不了我辞了就是,你为什么非要用这种方式讨回来?”

    林安邦一听她软下来,紧紧抓住她,甚至最后不顾她的反对,紧紧的将人揽进怀里,就是不松手,“秋兰,那是因为我太喜欢你了。你嫁给我吧,结婚后我会对你更好。要不是你惦记着肖景然,我太难受了,也不必巴巴跑来,你就体谅体谅我吧。”

    “体谅你?我呸!”秋兰含泪的眼睛里泛着浓浓的恨意,“既然你不仁,就休怪我不义!我就是要闹,闹得大队里去,我看到时候是谁占理!”

    “秋兰,你不要这样,”林安邦低声下气道,“要是许队晓得了,我在部队还待得下去么?我家里头还有老母亲和十岁的女儿,她们婆孙俩可都指着我养活!”

    “林安邦,你既然敢作就该敢当!那是你合该受着的!”秋兰用尽全力推开他,狠狠掴了他一掌,“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和楚俏!”

    林安邦见她铁了心一样,要是闹大了,别说没法留住他那间大宿舍,说不定还蛋打鸡飞了。

    秋兰那样狠绝,那他也没啥好顾忌!

    林安邦面色铁青。眼里有着冰一样的寒意,语气决绝,“你要是敢闹,我就陪你闹到底。你可别忘了,你的信还在我手头上!你也别冤枉楚俏了,这信是梁羽撞见她把信塞到你门缝里,才拿给我的。瞧瞧你这屋的摆设也是精心摆弄过的吧?昨夜我可是从没有下过那样的猛力,你一定下了药的吧?”

    他眼里闪过一丝玉石俱焚的狠绝,勾起的唇间分外残忍,“秋兰,我承认我是强逼你同床,可人证物证俱在,到时我完全可以反咬你一口,你本就没啥好名声了,你以为大家伙会信谁?”

    秋兰听了浑身发颤,眼泪簌簌顺着面颊往下流,她缓缓地闭上嘴往下吞,用了好大的力气才咽下去,心里的委屈更是翻江倒海般,一字一句道,“你无耻!”

    林安邦淡然道,“你这话说的没错,我是无耻,那也是你逼我的,你最好别逼我再做出无耻的事儿来!”

    秋兰脸色顿时雪白,眼泪啪地一声落下来,“你敢!”

    林安邦冷冷一笑,“你说我敢不敢?!”

    她说他无耻?行,他便无耻给她看!

    林安邦忽然将她拉起来,不由分说将她的脸捧到自己眼前,狠狠地吻下去。

    秋兰大惊失色,直吓得叫也叫不出来,挣也挣不开,他将单薄的她锁在自己的怀里,温热的嘴唇压在了她的双唇上,只管不顾一切地攫取。

    深浓炙烈的吻让昨夜的噩梦闯进她的脑海里,她知道他要做什么,惊骇的睁大眼睛,恨得几乎发了疯,却根本奈何不了他。

    一吻方毕,林安邦手一松,见她软软地跌坐在地,面色发白,心里也毫无怜惜。

    秋兰满头大汗地瘫倒在地,吃力地喘息着,她轻闭了闭眼,那眼泪断了线的珠子般往下落,她努力地忍着那就要涌出口来呜咽。

    这个男人被逼急了,还真什么都干得出来!

    到时,她就真的没有颜面苟活于世了!

    她心里全然没了指望,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直起身就摔了他一巴掌。

    林安邦气恼,索性别过脸瞧她,可他根本没想到,秋兰会发狠到朝柱子上撞去。

    他跑过去拉人为时已晚,秋兰的额头撞破了,汨汨地往外涌血,眼睛紧闭。

    “秋兰——”林安邦大惊失色,掐她的人中也是不省人事,他抱起人也不敢往医务室送,只好把她放回床上,慌手慌脚地找止血药和纱布。

    好不容易把血止住了,林安邦也吓出一身冷汗,见她脸色没那么纠结了,趁着她睡着,林安邦生怕她醒来再闹,他寻思着这事还是先下手为强,把结婚报告递上去再说。

    这事双方都有错,他先把姿态放低来,总好过硬碰硬。

    他琢磨着,秋兰到底还没扯过证,纵然她心有所属,可女人不就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么?如今她的身子被他占了,等结婚证往屋里一摆,他有的是法子叫她踏踏实实地跟他!

    这事也是秋兰先挑起,要怪也该先怪她心术不正,林安邦赌定她不敢把事情闹大。

    如是一想,他心里头淡定了许多,匆匆忙忙地往许良的办公室走去。

    楚俏自打昨天给秋兰送信见到梁羽,回来就是闷闷的。她越想越觉匪夷所思,就凭梁羽那两刷子,她怎么可能拿得了第一?

    早上醒来她眼皮也跳得厉害,等男人出操回来,见他脸色也不大好。楚俏不想给他添堵,只好忍着把做好的饭菜端上桌。

    这丫头昨天就开始不高兴了。

    饭菜都上齐了,男人洗了脸,换了一身干净的作战服,见她转身还要往灶房走去,长手一揽,把她牢牢锁在怀里,亲了亲她素净的面颊,柔声问道,“怎么不高兴?”

    “没事,就是有点心神不安。”楚俏抬头望着他,“我去拿筷子。”

    “筷子不就在桌上?”男人没松手,“我以前在侦查队待过,而你的心思快写到脸上了,告诉我,怎么不高兴了?”

    楚俏就知瞒不过他,低眉顺眼地抓着他结实的手臂,闷闷不乐道,“我昨天在职工宿舍里看到梁羽了,她说上次考试她拿了第一名,完全没有悬念。所以连面试都给省了。”

    梁羽拿下文职,这事儿倒不意外,男人只是没想到梁羽小产才一个多星期,没想到就上任了,看来真是铁了心要把宗庆追回去。

    楚俏见他眉色淡淡,神态自若,不要多问了一句,“你是似乎一点也不意外,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他拉过椅子坐下,把她抱着腿上,语气低沉,“嗯,昨天许队找过我,其实第一名的是你,分数还甩了她们一大截。但是梁羽和宗庆离婚时,钱和房子她一样也没要杨家的,她只跟宗庆父亲提出了一个条件。”

    楚俏一下听明白了,“她想让杨首长动用关系让她上位?”

    男人面带愧色,点头说道,“嗯,杨首长也并非不讲理之人,他昨天亲自给我打了电话,说是征求我的意见。宗庆一门心思地想要拜托这段婚姻,而我也认为,她只离开梁羽,他才有重获幸福的机会,只是委屈了你,俏俏,对不起,我没问你就答应他了。”

    楚俏默默听完,心里倒是释然了,也有模有样地在他俊郎的面庞上亲了一口,言笑晏晏,“没关系,我本就无意于文职,她既然想要文职,还省得宗庆出一大笔分手费呢,反正宗庆也不在景山,那就由着她扑空吃瘪算了。你也别太在意,我本来就是想自己做生意的。”

    她倒是看得开,还体贴地反过来安慰他。

    男人笑起来分外惹眼,笑意直达眼底。“难为你还替宗庆考虑着。”

    “上次遇见地痞还是他出手救的我,这次他又帮我把钱拿回来,我总体归念着他的好的,况且你当他是手足,替他考虑还不是为你么?只是,”她皱着眉问,“我那样故意没对梁羽说宗庆已经调走了,你会不会觉得我太坏了呀?”

    男人摇头,理顺她的发梢,软声说道,“就像你说的,梁羽生性凉薄,记仇不记恩,那样的人,不怼回去就算是轻的了。”

    听她刚才提了做生意的念头,又道,“就算你没工作,我也不用你每日在外头抛头露面,往后每月的津贴我都交给你管着,你可不许再推脱了。”

    楚俏脸上一片绯色,“嗯,那是以前我不敢确定,现在你就是想收着我也不给你了,你要是敢私藏,我就把你踢下床去!”

    男人唇角勾笑,盯着她清澈的眼睛,有心逗弄她,“那为夫若是每月足额上交津贴,以后在床上夫人是不是该主动点?”

    “你——”楚俏满目羞赧,“陈营长正经一点,这话可有损你高大的形象,快吃饭吧。”

    男人松开她,端起饭碗凑到唇边,退让一步,“要是肯让我多来一次,也成。”

    “臭流氓!”楚俏脸色通红,赶紧端碗挡着脸,恢复神色,“你放心,我会省着伙食开销,再寄点钱回家,剩下的钱我也不会乱花。都攒着留以后大有用处呢。”

    男人听她一说,也知她是打定主意跟他安心的过日子了,淡淡笑着,给她夹了一块肉,“你现在手头攥着一千多呢,咱家就数你最有钱,大可不必省着,想吃什么就去买。”

    “那可不成,总不能坐吃山空,”楚俏正色说道,“继饶,我盘算过,现在社会越来越开放了,政策只会越来越好,我整日拘在家里头也闷,想做点小生意……”

    “嗯?”那点钱他倒是不在意,不过她要是过得不高兴,那可真得想想了,“听你这话,是有主意了?”

    “嗯,”楚俏也是在杨宗庆家里才萌生的念头。“我想买个冰箱,就放在朱丽嫂子那儿,每天卖点绿豆冰收点小钱就成。现在天气热,肯定热销,我就卖一角钱一碗,除却成本,一天下来也挣不少钱了。”

    这倒是个好主意。

    他算了一下,除了六祖治手的钱,一个冰箱的价格家里也还承受得起,而她也还待在部队里,随她怎么折腾他也没什么不放心。

    男人毕竟比她想得长远,“主意是不错,有什么你搬不动的,到时我还可以帮忙,不过这事儿还得征询一下队里的意见,毕竟部队的小店是公家的。”

    楚俏一笑,狗腿地抢过他手里的空碗,蹦蹦蹦地跑去给他盛饭。

    男人哪里瞧不出她那点小心思,心里却分外受用,接过碗就咬了一大口,见她清漓的眼眸满是讨好。点头应道,“放心吧,这事我去找许队说,哪用得着你个女人家出面?”

    “真好!”楚俏圆满了,端起碗来,却听他低沉说道,“还有个事先知会你一声,林安邦今早找许队打了结婚报告,对象是秋兰。”

    楚俏一惊,怎么也没想到秋兰竟然和他牵扯在一块了。

    “他不是结过婚的么?”她也是听朱丽提起过。

    “嗯,”他咽了一口饭,“不过他妻子早几年病逝了,那人也是个心眼多的,听说在基层就和村里的寡妇牵扯不清。”

    “那秋兰怎么会?”楚俏虽不喜欢她,可毕竟是同乡。

    男人沉思着,对她半是坦然半是隐晦,“早上有巡察的小战士发现,他是从秋兰的宿舍出来的,而他身上那股味儿还挺重。昨晚她巴巴跑来找你,听她的意思是属意肖副队的,突然成了林安邦,看样子这里头有不少弯绕。”

    楚俏脑子也灵光,一下就想明白了,“那封信一定是被梁羽拿了,她故意栽赃转交给了林安邦,才让他得了逞。那封信是我没藏好,才让梁羽找到了,秋兰要是抓住这个把柄,上门来找我晦气怎么办?”

    她原本想摘个一干二净,不成想越弄越乱,怕是脱不了干系。

    男人放下碗,捏了捏她发凉的小手,“别担心,女人家的名节何其重要,她要是还要点颜面,我看她也不敢声张。况且当时你明明拒绝了,她还非要把信塞给你,这事儿怎么也不该赖到你头上来。”

    楚俏还是担心,“她兴许不敢闹,可你也知她爸妈不是什么好惹的人,我怕他们找爸妈和二叔的麻烦。”

    “你放心,这事儿我自会处理。先跟你透个气,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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