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爱判处终身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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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爱判处终身孤寂- 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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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落,梁毓言但笑不语。

    到了S市,已经是傍晚了,我和林向月也没见上面,她忙着婚礼的事儿。由着我现在走不动太多路,我就和梁毓言在S市吃了顿晚餐,就回了酒店。

    等我睡下的时候,房间的门被敲响了。

    梁毓言立在房门前,并没有进来的意思,他看着我,眼底是一片深沉。

    他轻轻地拉了一下我的手,问。

    “南南,明天婚礼你一定要参加吗?你可以不去吗?”

    我被他问得一头雾水,不明所以地反问,“都来了,为什么不去?”

    梁毓言抿了抿唇,好半天也没说什么,半响,他苦涩一笑。

    “嗯。明早见。”

    看着他的背影,我总觉得不对劲,可具体也说不出是哪里奇怪。

第183章:放过我,放过我们() 
由着林向月结婚的酒店恰好就是我们住下的这家,所以十分方便,换好了裙子,我就去了她告诉我的房间。林向月已经没什么家人了,也不存在什么上门接新娘这种流程。

    我上去的时候,她已经换上了婚纱,站在落地镜前,听到声音,林向月转头冲我笑,一脸灿烂,还露出了两颗洁白的小虎牙,眼睛弯成了一道很迷人的弧度。我能看得出,她的笑容是发自肺腑的。来之前,我也怀疑过,她或许有什么苦衷,甚至认为林哲远又威胁她了,可看见她本人,我悬着的心也渐渐落了下去。

    “南南,你来了。”

    我点了点头,就靠近了她,看着镜子中的我们,我笑着回。

    “我们向月真漂亮。”

    我半环着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肩头上。

    她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很好闻,莫名地,闻着这味道,我格外安心。

    靠了片刻,我就退开了。她侧过身,目光一直落在我脸上,最后移向了我的小腹,她朝我伸出手,手掌轻轻地覆在了我隆起的肚子上,没有问一句令我难堪的话,这大抵是我们之间的默契吧,“南南,我看你这月份,再过几个月就能见到宝宝了吧?有没有想好名字?”

    我静默了数秒,摇头。

    “还没,也不知是男孩女孩。”

    林向月转了转眼睛,而后吐了一下舌头,说。

    “女孩好,我们可以给她买好多好多漂亮的小裙子穿,男孩也不错,我会和他一起保护你,以后就没人敢欺负你了。”

    听到这句话,没有缘由地,我心底就是一阵酸涩,喉咙也有些发痒,特别想哭。

    林向月大约察觉到了气氛有些不对,话锋一转。

    “总之我要做干妈!不然,我们也可以定个娃娃亲。”

    她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均是用十分愉快的语气,手舞足蹈的,隐隐像是在安慰我,我只听着,偶尔回应几句。

    末了,我拍了拍她的手背,回。

    “好,没人和你抢。”

    化妆师还在房内,所以很多话我不好直白地问,我很耐性地坐在一旁,看着她盘发梳妆,全程她嘴角都扬着笑,我想,她是真的很幸福,至少确确实实是心甘情愿嫁给林哲远的。至于过程,应该也无所谓了吧。我们也没说上什么话,就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等她手机响了,她就先去宴厅了。

    出门前,她意味不明地对我挑了挑眉梢,并神秘兮兮地说。

    “南南,一会儿你一定要站个显眼的位置,就是我一眼能看到你的那种。”

    “好。”

    其实人和人的关系就是那么奇妙,我到现在还记得曾经林向月红着眼眶,咬牙切齿地告诉我,她恨林哲远一辈子。

    以前有人告诉我,当你恨极一个人时,这种恨会慢慢变质,指不定就会成为永生难忘的爱意。

    我起初不相信,但此时此刻,我又觉得这话简直是至理名言。

    就如同林向月和林哲远,还有我和周奕琛……

    我回自己房间呆了一会儿,算了算时间,我就敲开了梁毓言的门,他好半天才打开,睡眼惺忪的,睡衣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上,头发也乱糟糟的,完全是没睡醒的样子。

    我怕到场林向月婚礼都开始了,只能耐着性子哄了他好久,他才不紧不慢地折进洗手间,再出来,他西装笔挺,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头发上还抹了点发蜡。

    先前他还嘲笑我,结果自己包了个比我还大的红包。

    我笑着挤兑他。

    “有钱人就是不一样。”

    他看着我。笑得还挺勉强。

    “我和林哥也算是朋友。”

    婚宴厅布置的很浪漫,灯光柔和,天花板上飘满了粉色的气球,背景音乐也十分应景,只是我听了,不免有些感伤。

    不管是什么年龄段的女人,对这种场面多多少少有些无法抵抗。其实我觉得女人要的也不多,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足以,‘这是我的妻子’比任何一句情话都来得动听、实在。远远地,我看着林哲远眼带笑意地向身边的人介绍林向月,他们之间像是没有任何隔阂,如非知晓一切,我差点就以为他们是相恋多年的恋人,自然而然就走到这一步,突然,我就很羡慕。

    我想,大约我这辈子都没法儿得到这种待遇。

    听了林向月的话,我尽量站到了离舞台最近的地方,我暗暗地环视着四周,一遍又一遍,最后还是没有寻到那抹我想看见的身影。

    我站在酒塔前,有些失落,在我思绪正深的时候,肩头换上了一只手臂,梁毓言紧挨着我,凑近我的耳边,道。

    “南南,大哥不会来的。”

    他这么突然地揭穿我,我有些尴尬,干干一笑,故作淡然地回。

    “我也没期待他会来,我……”

    话音未落,梁毓言似笑非笑地紧了紧指尖的力道,垂眸深深地望着我,那感觉,仿佛能把我看穿一般。

    我纵使有再多想反驳的话,均吐不出来了,抿紧了唇,我微微垂下了眼帘。

    短暂的沉默后,他松开了我,拿起一杯香槟,轻抿了一口,侧目瞥了我一眼,文不对题地说了一句。

    “不是什么人非要在一起才行,这样挺好。”

    我还没来得及去细想他话中之意,婚宴厅忽地暗了下来,所有的灯光均打在了舞台上,我静静地看着林哲远单膝下跪,牵着林向月的手,为她戴上了戒指。有那么一瞬间,我红了眼圈。

    我打心底祝福他们,可也不再期待自己也会拥有这样的幸福。

    在我发愣之际,林向月接过话筒,隔着数米的距离,她看着我,说。

    “我想把我的捧花送给我最好的朋友。苏南。”

    她暗暗地冲我眨了眨眼,示意我上去。

    我怔了片刻,双腿却跟注了铅一般沉重,我问自己,可以接下这份祝福吗?

    梁毓言轻轻地推了一下我的腰,低声说。

    “去吧——”

    其实并不远,只是一直到上台,我的步伐都十分虚浮。

    林向月将捧花塞进我怀里,拿着话筒说了一大串祝福我的话语,我能看得出在场宾客眸中的诧异,毕竟我的肚子已经十分明显,一眼就能看出是个孕妇。

    最后,话筒落在了我手中,司仪问我。有没有什么想对新娘说的话。

    我很认真地想了想,就看着林哲远,说。

    “你要一辈子对她好。”

    林哲远轻瞥了我一眼,眸中是我看不懂的冰冷,似乎十分排斥我,很快,他就极不给面子地侧开了脑袋,还是林向月打了圆场。

    我下去之后,梁毓言还拉着我让我和捧花合个影。

    只是他摆弄了手机好半天,都没按下拍摄键,片刻,他歪着脑袋,无奈地说。

    “南南,你能不能别一副要哭的样子,你闺蜜结婚,你不开心吗?”

    “我大概就是太开心了。”

    话落,梁毓言也没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放下了手机。

    我看着手中的捧花,心里也很不是滋味,我自问应该是开心的,可我就是笑不出来。

    趁着林向月去换敬酒服的时候,我也跟进了宴会厅后的换衣间。

    我本是想进来缓口气,明明厅内的气氛满是幸福,我却觉得有些喘不过气。

    我刚来开门,一条腿还没迈进去,就被人用力地拉了一把,我侧过头,满脸惊讶地被林哲远拖至了走廊深处。

    林哲远摸出了一根烟。本想点上,瞥了一眼我的小腹,他又把烟丢在了地上,质问道。

    “苏南,你来干什么?”

    我觉得他这么问挺搞笑的,林向月是我最好的朋友,她邀请了我,我为什么不来?就因为我和他之间有些不愉快,所以我必须藏着不露面是吗?

    我动了动唇,还未出声,林哲远又冷嘲热讽道。

    “周哥真是白疼你了,他为了你在医院躺了一个多月,而你,毫不避讳地与别的男人来参加我和向月的婚礼。呵。这男人还是他的弟弟,我看你和梁毓言关系不错,怎么?那么快的时间就移情别恋了?或者,你先前留在周哥身边只是为了利用他?”

    林哲远看着我的眼中,满是厌恶,字字句句全是讥讽。

    “我是他,我真的会觉得十分不值,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究竟哪里值得他……”

    我没听他说完,就条件反射般攥住了他的手臂,只问。

    “周奕琛住院了?什么时候的事,他现在在哪?”

    闻言,林哲远眸光微微一动,盯了我好一阵子,确定我不是装的,才眯着眸反问。

    “你不知道?”

    我喉咙发涩,什么都没解释,不断地问周奕琛在哪儿。其实我觉得自己这个样子挺可笑的,也不懂自己究竟在紧张什么。

    总之,心底就是隐隐觉得,周奕琛出事和我脱不开干系。

    大抵林哲远被我问烦了,才报出了医院的地址,就在H市。周奕琛根本没离开过H市,申文也对我说了谎。

    匆匆离开了走廊,我朝宴会厅外走去,路过梁毓言,他并未阻拦我,仅和我对视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

    等我出门拦车的时候,他才缓缓跟了过来。

    “他都告诉你了?”

    我没作声,双眼一直盯着来来往往的车辆,这个时间,很难拦到空车。

    “苏南。”

    梁毓言扣住了我的手腕,扯了我一下,“他是不是告诉你了?”他声音很沉。

    我回头,对上了梁毓言的双眼,我能在他眼中看出丝同情,我冷笑了一声,眼前渐渐布上了一层氤氲。

    “你也知道,是不是?我问过你那么多次,你为什么都不告诉我?是因为我对吗?周奕琛为什么会因为我住院?”

    我就是绞尽脑汁也想不通。

    面对我的质问,梁毓言不怒反笑。他缓声问。

    “我告诉你,又怎样,苏南,我问你,你还会和大哥在一起吗?你不是恨他吗?我以为他和你说得很清楚了,你们不可能了,何必继续互相膈应,自找不快?”

    “就因为你怀了他的孩子,所以你舍不得,是吗?”

    梁毓言越说越激动,他的眉心蹙成了一个川字形,语气中也满是失望,就像我做了什么让他觉得十分不可理喻的事一般。可我仅仅只是想知道,到底是什么,非要瞒着我一个人,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就我一个人不可以知晓。

    我没有力气和梁毓言争执,满心满脑子都是周奕琛。我甚至和个傻子一样,摸出手机给周奕琛打电话,我也知道打不通,但我还是不死心地不停地拨。我很慌,不自觉地就想起了苏欢颜对我说过的话,梁毓言也提过,周奕琛是和周连瑞一起离开的,我真怕,什么虎毒不食子,都是虚的。

    身处我们这种世家,利字当头,亲情真的是可有可无。

    看到一辆没有乘客的的士后,我拦下就以最快地速度钻了进去。

    起初我以为梁毓言会和我一起走,不用明说,他也知道我现在要去哪儿,可他并未跟上来,只是站在路边,定定地看着我,关门之际,他说。

    “我去酒店帮你收拾行李,你先回去吧。”

    说罢,他就转身离开了。

    去机场的路上,我用手机定了最近的一趟回H市的机票。到机场后,我才发现自己除了手机,什么都没带,我在机场办了一张临时身份证,登机前的时间,我几乎是掰着手指头算过来的。

    我单手覆在自己的肚子上,不断地安慰自己没事,不会有什么事。

    可越是这样,我就越焦躁。心好像被挖走了一块似的,隐隐作疼。

    终于回了H市,到医院前,我努力地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至少不至于当着周奕琛的面一脸狼狈。

    但真正站在了病房门口,我又觉得自己很幼稚,非要争这一口气,谁赢谁输真的那么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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