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爱判处终身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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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爱判处终身孤寂- 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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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南,算是我求你,你别再坑周奕琛了,他不好过,你爱他吧?你真爱他,就不要那么自私。”

    说罢,她就收回了手。

    我直起身子,居高临下地望着她,脑海里她说的话挥之不去。

    对视了数秒,许桃‘哇’地一声捂着脸开始哭,哭得跟杀猪叫一样,也不顾什么形象了。

    嘴里也不停地在告状,声音含糊不清的,我只听清几个音节。

    “奕琛,苏南打我,她打我……”

    “她哪来的底气这样对我?她凭什么?”

    就跟小学生告状一样,几个词不断重复。

    她完全没必要这样装可怜,我当着周奕琛面打的,我就是打她了,怎么了?再者是她先动手的,若不是现在肚子不舒服,我还能再战一个小时。打到她鼻青脸肿,打到她妈都不认识她是谁。

    “哈,我怎么就没底气,许桃,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好欺负?我上次就警告过你,你敢再碰我,别怪我不客气!”

    周奕琛蹙着眉,靠近了我们,见他伸手,我也不知道他是想扶我还是拉许桃一把,我猜他应该是想把许桃弄起来,毕竟许桃比我狼狈多了不是。但我死皮赖脸地就抓住了周奕琛的手,想借着他的力道站起来,可他没用力,我这么一拽,还没能站稳。他身子微微晃了一下,我们就一同朝后面倒去。

    大约是我的手指缠到了许桃的头发,我这么一抽身,许桃又咋呼了一声,声音极为尖锐,刺得我耳膜疼。

    闻声周奕琛的眉头蹙得更紧了,但我挡在他们之间,他看不到许桃现在委屈巴巴的模样,他踉跄了数步,我们一直保持着一个很怪异的姿势往后退,期间试图甩开我的手,可我抓得十分紧,有种我现在松手了,就再也无法触及他的感觉,到后面,我干脆整个人都挂在了他身上。手脚并用的那种,由着我肚子也大了,我们贴得也不是那么紧,周奕琛也有意识地弓起了身。

    但他总不至于让自己真这么摔下去,只能环住我的腰,长腿往后一迈,支住了我。

    他动了动唇,压低声音道,“自己站好!”我没动,仰着下巴定定地看着他。

    许桃依旧在地上扑腾,嗓音越提越高,最后还是外面的护士听到动静,把许桃扶了起来。她极不配合,好几次差点把无辜的小护士推到。小护士大约也察觉到了病房内气氛不对,可仍十分耐心地劝道。

    “病人需要休息,医院也不允许大声喧哗,你们实在有事要说。可以出去说的。”

    周奕琛空出的手别开了我的脸,目光饶过我,看向了我身后的许桃。

    “别闹了,出去把脸弄干净。”

    周奕琛的话就是好使,几乎是一瞬间,许桃就止住了哭声,安静了好一会儿,我特别想扭头看看她现在的表情,但周奕琛掐紧了我的下巴,不让我动。

    “奕琛,你别忘记你是怎么答应伯父的。”

    撂下这句话,许桃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病房,听见关门声,周奕琛恶狠狠地把我从他身上扒拉了下来,并推开了一步。

    他应该是想离我更远点,可他双腿均抵在了床边。退无可退。

    短暂的沉默后,周奕琛稍稍侧开了脸,十分僵硬地说。

    “你也去把脸弄干净。”

    他这么一说,我才摸了摸自己的脸,手掌上还真就沾上了那么点血迹,我更仔细地摸了摸,除开脸有些肿,也没觉着自己哪儿受伤了,就回。

    “我没事,一点也不疼,都是许桃身上的……”

    话音未落,周奕琛抬手捂了一下我的嘴,很快也就松开了,并再次看向了我,嘴角好似还勾了勾,像是在笑,只是弧度太浅,我不是那么确定。

    看着周奕琛滚了滚喉咙,我已经做好被他教育的准备了。其实我自己也没想过,我会有这么泼妇的一天,我也不后悔,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照打不误。

    但他却没有。

    他眉梢一挑,似笑非笑地说。

    “苏南,我真看不出来,你挺能耐的,打得开心吗?”

    他语气虽沉,但其中没有半点责怪的意味。

    我笑了笑,拢了一下蓬乱的头发。

    “还好,说一点也不开心是假的。”

    “我也没什么能耐,比起许桃对我做的这些,我算是轻的了。从前是我太傻,总以为退一步海阔天空,其实说到底也怪我一直逃避。我早该还手了不是吗?这个世界上,除了我妈,没人有资格打我,还打我的脸,凭什么?”

    周奕琛安安静静地听我说完,没说任何,就坐在了病床上,拉开抽屉翻了好一会儿,摸出了一支药膏,转过身,冲着我招了招手。

    我想问他要干什么来着,可身子先一步鬼使神差地靠近了他,我顺势想做到他身边,他拦了一下,虚指轻点了一下自己的身前。示意我蹲下。

    我大着肚子,也不是那么好蹲,只能俯下了身,这一下,我们的脸就挨在了一起,鼻尖差一丢丢就挨上了。

    周奕琛抿了抿唇,轻啧了一声,“太近了——”

    我乖乖地往后挪了挪,他才拧开药膏的盖子,将白色的药膏挤在手指上,很认真地替我擦方才被许桃打过的地方。

    他的力道很轻,饶有一种怕弄疼我的模样,时不时还问我疼不疼之类的。

    由着他的手在我脸上扫来扫去,我偶尔只应几声。

    等他的手再放下,我心里空落落的一片。

    “苏南,骂也骂了,打也打了,回家行不行?”

    他的语气中满是无奈,跟哄孩子一样哄我,完全没了之前的强势。

    听着他的声音,我眼眶又是一片湿润,这次我没哭,吸了吸鼻子,极为勉强地扯了扯嘴角。

    “周奕琛,其实你也舍不得我,我们别分开了好不好?”

    作势,我拉住了他的手。这场景似曾相识,以前我好像也这么和他说过,只是他那会儿拒绝了我,这次,也不例外。

    “不好。”

    他并未扫开我,只是看着我说。

    “你那么聪明,应该明白。”

    是呀,我当然明白,我想活着,也希望周奕琛能好好活着,起码不至于阴阳两隔不是。等我熬到周连瑞寿终正寝,或许我们之间还会有转机不是。好歹我肚子里还有他的孩子,说马上放下,也不可能,这么多年的感情,试问谁能说不要就不要。

    如果我什么都不知道,也可以拍拍屁股走人,并昂首挺胸地告诉周奕琛,他这个人,我不稀罕!

    好久,我才沙哑着嗓子,说。

    “我会走的。你送送我吧,你看我挺着个肚子,还要顶着烈日打车,多心酸。”

    话音落下,周奕琛的目光落在了我的小腹上,他微微张开了薄唇,很不确定地问了一句。

    “这个孩子,真的是梁毓言的?”

    我差一点就否认了,我想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可藏着掖着的事儿了,就算分开,起码留那么一点美好的回忆,也不是不行。我也不执着什么可笑的报复了,我想我们都可以心里好受那么一些。

    只是周奕琛并未听我说话,霍然就站起了身,他大抵恢复得不是那么好,走路的步子有些紊乱。可他腿长,还是走得很快,至少比我快很多,一路出医院大门,他都没有要等我的意思。

    我追在后面,十分吃力,又不敢跑。

    医院人来人往,我挤在人群中,眼里全是他的背影,一个不小心,我也不知道自己踩到了什么,身子一斜,就差那么一丢丢就能摔个狗吃屎,周奕琛就跟背后长了眼睛似的,立马转过了身,一个大步靠近了我。他紧紧地拽着我的手臂,扶着我,黑着脸凶了一句。

    “我会送你上车,你急什么?我能跑了?”

    我摇了摇头,还想冲他笑笑,可他神情十分严肃。

    “总是把自己弄得那么狼狈,你就不能好好照顾自己?我爷爷以前养的狗,都比你聪明!你还是人吗?”

    我抬起脑袋,明明这么近,周奕琛的脸却埋在了阳光之下,连他的表情,我看得都不是那么真切,恍恍惚惚的。

    我望着他,也很想摸摸他的脸什么的,但我怕他把我拍开,我手很疼,也不全是因为打许桃打的。

    暗暗地吸了一口气,我说。

    “我当然是人,我要是狗,见到你肯定藏不住尾巴,因为会摇得根本停不下来!”

    说出这串话,我都觉得自己挺搞笑的,现在这样,我们真的很像两个小学生在吵架,就差做一个鬼脸了。

    周奕琛拧着眉,不再开口,他先一步转身,只是刻意放慢了步子。他牵着我,我暗搓搓地就换了个姿势,和他十指相扣,他身子微微一滞,但还是任着我这么牵着了。

    我还是跟在他身后。站在马路边,我还想,车一定不要那么快来。可这是什么地方,医院啊,路边早就有泊好等待乘客的的士。

    看着的士向我们身边靠近,我十分排斥,也很想大吼一句别靠过来,我很想在和周奕琛呆一会儿,哪怕是安安静静地站着,什么都不说,也行。

    可我无法阻止,就像我无法阻止我们真的要分开,彻彻底底分开这个事实。

    周奕琛亲自为我拉开了车门,且很细心地向司机师傅报出了我公寓的地址。

    我站着没动,双腿均是一片僵硬。

    周奕琛拍了拍我的背,想说点什么,就在他出声的那一霎,天空淅淅沥沥落下了雨。之前还晴空万里,这场雨来得十分突然。落在我的脸上,落在周奕琛的睫毛上。

    他眨了眨眼皮,说。

    “上车。”

    我仍不动,想抬手揪住他的袖口,说不要走。但最终我还是忍住了,我忽地想起周奕琛的那句话,苏南,你想让我也失去父亲吗?

    短暂的沉默后,周奕琛又道。

    “快上车,我不能淋雨,伤口会发炎。”

    他知道我最担心什么,那么地了解我,明白什么话能戳到我心窝子里。

    直到我上车离开,我还能在后视镜中看见周奕琛的身影。他直直地站着,可看得却不是我这个方向。

    车子拐弯,我再也看不到任何,才收回目光。

    就是这一刻,我坐在车上,明白一切真的就这么结束了。我特别想哭,也流不出泪。他又不在,我委屈给谁看呢?

    我注定这辈子都得承受孤寂。

    其实也不算多孤独,我还有孩子,等他出世后,我还能和他相依为伴,不至于真的一个人。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回了公寓,倒在床上,我睡了整整一天。

    其实我睡得不是那么踏实,在梦里总觉得有人在倒腾我,一会儿摸摸我的脸,一会儿用热毛巾替我擦擦汗,好像还在我耳边说了些什么,但我听不清。到星期一早上的闹铃响起,我才睁眼,爬起来后,我不仅喉咙干,整个人都十分疲惫,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疼。

    收拾好下楼,客厅的沙发上摆着我的行礼,桌子上还放了一碗粥,大抵是天气暖的关系,现在还在冒着热气。

    我想了想,应该是梁毓言来过,只是他怎么进来的?端起粥的那一霎,我看见了碗底下压着的彩超,如果我没猜错。是周奕琛之前偷偷拿走的那张。将粥送进嘴里,我的脑子清醒了一些,我才反应过来,这公寓的钥匙除了我,也就周奕琛有,多半是周奕琛把钥匙给了梁毓言,把宝宝的彩超一并还给了我。

    这下我们也真是撇得十分干净利落了,我该开心才对,我再也不用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也不会觉得周奕琛哪个晚上就悄悄摸摸地进了我的公寓陪我。

    胸口一阵刺疼再次来袭,我抚了抚小腹,忍着反胃把粥喝得干干净净。

    *

    我只离开几天而已,苏氏久泰便乱成了一锅粥,之前我手上收集了不少股东受贿的资料,在我出发去S市的那一会儿,全数曝光了出来。

    苏绍堂也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毕竟这些也只有苏绍堂本人最清楚,他现在就是长了一百张嘴,都说不清楚。

    股东们自然十分愤怒,那种又办了事,还要被反咬一口的滋味,没人会心甘情愿地接受。

    苏绍堂也不好解释,不承认仅仅只能挽回一点情面,承认了,公司上下几百个员工都会认为他也参与其中。

    周一的例会完全变成了质问苏绍堂的会议,我看苏绍堂面上还算冷静吧,至少没有当场发脾气,对于别人的问题,也算是耐下性子回答了。

    大抵他会以为就这么结束,还没站起身,就有人推荐我上位了。

    “苏副经理也是股东,她带的项目给公司赢得了不少利益,除了年纪轻点,其他方面还是很靠得住的。”

    “我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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