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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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亲- 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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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佘七幺说:“你以为佘爷是白痴啊咝咝咝,佘爷不是说了去探探嘛,刚刚佘爷就是在试图‘摸’清阵法的规律,否则怎么找到破解的‘门’路啊咝咝咝咝!”

    廖天骄小声说:“我怎么知道啊,我看你一副开山怪的样子”

    佘七幺说:“你说什么!”把廖天骄吓得一哆嗦。

    廖天骄说:“我我我说,我发现这个可能有用处!”赶紧把单宁的手杖递了上去。

    佘七幺“咦”了一声说:“我下的封印怎么破了。”

    廖天骄心想,果然这根手杖是大爷你放进来的啊,我说我的包怎么那么重,感情你放了那么多东西在里头。

    廖天骄说:“咳咳,刚刚它自己掉出来后恢复了原样。”

    佘七幺将那根手杖接过来看,忽然眼神一凛:“怎么又有灵力了?”

    廖天骄抬起头来看,只见那根手杖在佘七幺的手中居然散发出了一层淡淡的光晕,而上头缠绕的藤蔓也似乎微微地动了动。他记得佘七幺和姜世翀曾经说过,单宁的手杖在他死后已经失去了灵力,那现在是

    佘七幺像是自言自语道:“难道单宁特地将这根手杖留给你就是希望你带着它回来?”他举起那根手杖,手杖上的藤蔓就像是有自主意识一般,缓慢地顺着手杖向下攀爬起来,长长的绿‘色’藤萝落到地上,如同一条蛇一般微微地蠕动着,似乎在辨明方向。

    廖天骄说:“这个要怎么用啊?”

    佘七幺说:“愚蠢,连这个都不知道咝!”

    廖天骄顿了一下,最后还是憋不住说:“上次被捆成串烧的好像不是我吧?”

    佘七幺恼羞成怒地将手杖重重往地上一拄说:“你说什”

    话还没说完,突然两人站立的地方往上重重拱了一下。

    廖天骄说:“地、地震?”

    下一瞬,一根粗壮的藤蔓猛然从地下破土而出,如同地龙潜行,一把拱起廖天骄和佘七幺颠簸着就飞快地闯入了阵中。廖天骄喊:“啊啊啊啊啊!”

    佘七幺说:“喊什么,闭嘴!”一回头,就见所有石头都飞了起来,密密麻麻地向他们两人打来,这次石头上还带着火,一个一个像火球一样。佘七幺赶紧将手杖扔给廖天骄,再次幻出乌银,挥舞着长鞭在空中织成一张保护网。藤蔓盘旋屈曲,上下颠簸,佘七幺站在上头却稳若磐石,廖天骄则被颠得坐不住,扑过去就抱佘七幺的大‘腿’,本来还想腾挪移位的佘七幺恼怒地看了廖天骄一眼,最后只好站在原地“噼里啪啦”地‘抽’石头。

    这一场流星雨下得密集和声势浩大,但是藤蔓很快就穿过了那个阵,将佘七幺和廖天骄带到了一个新地方。

    “咦,那是什么?”廖天骄从藤蔓上跳下来,指着不远处。

    佘七幺看着廖天骄奔向那里,捡起了地上的一个包,拍打拍打了看。

    “佘七幺!”廖天骄喊,“快过来,这是小方的包,她来过这里!”

    “方晴晚?”佘七幺面‘色’一变,快步走上去接过那个包看。包里只剩下了一些生活用品和不值钱的符咒,有用的东西似乎都没了。

    廖天骄说:“拔骨不见了。”

    佘七幺忽然愣了一下说:“你说什么?”

    廖天骄说:“拔骨,拔骨不见了啊。小方一直带着的那把宝刀,你不是也想要那个吗?”

    佘七幺的脑子里突然有什么窜了过去,他觉得自己可能疏忽了一些事。陈斌、戚佳妍、单宁、方晴晚、拔骨、井里类似三生石碎片的东西、廖天骄、他是什么呢?那条线是什么呢?

    廖天骄见佘七幺陷入了沉思中,不敢去打扰他,便自己在附近小范围的活动。

    经过了刚才的大穹‘洞’,现在他们来到了一个比较小型的‘洞’内,不知从哪里传来水流流动的声响,“哗啦哗啦”的,好像是一条默默流动的幽深的地下河。

    忽然,“滴答”一声,有一滴水落在了廖天骄的头上。廖天骄抬头看了一眼,黑幽幽的‘洞’顶,以他的目力什么也看不清楚。于是他往旁边挪了挪,结果“滴答”,很快又一滴水滴了下来,落在他脖子里。廖天骄犹豫了一下,伸手‘摸’了一把,冷冰冰的,他谨慎地将手指凑到鼻子边闻了闻,一股水腥气。

    还好,不是血。

    看过太多超现实,刚刚那一刻,廖天骄还真担心上头滴下来的是什么挂着的尸体的血或是什么怪物的口水之类。还好,看起来只是普通的地下水罢了。

    廖天骄又往旁边挪了挪,“滴答”,第三滴水落了下来。

    廖天骄怒了,这特么是个什么破地方,怎么到处渗水。他抬‘腿’就想靠到佘七幺身边去,然而,本来离他只有三步远的佘七幺忽然离开他很远很远了。

    廖天骄‘揉’了‘揉’眼睛,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他知道这里有玄机,所以很注意地不要离开佘七幺太远,可这是怎么回事?他明明只是挪动了两步而已。

    廖天骄低头看去,却见自己的脚底下不知何时已经积起了一滩长长的水渍。那道长长的水渍就如同一个人拖着的步伐,一路从佘七幺所在的方向延伸到了他的脚下。

    他在走,水也在走;他只走了两步,水,却载着他走了许多步。

    廖天骄慌了,他知道出事了。

    “佘七幺!”他高喊。依照目前的距离,他喊的话,佘七幺应该能听到,但是廖天骄的声音明明在‘洞’‘穴’里造成了“嗡嗡”的回响,佘七幺却一点没听到。

    不仅如此!廖天骄惊愕地睁大了眼睛,他清清楚楚地看到在佘七幺的身边还有一个幼小的身影在晃动,那是他?

    怎么可能是他!

    廖天骄拼命想要跑到佘七幺身边去,然而他只迈出去一步,忽然整个人往下一沉,就像是掉入了池塘一样,不知从哪里涌来的水瞬间就将他吞没了!

    “廖天骄?”佘七幺抬头。

    “嗯?”面前的小人转过头来,“什么事啊?”

    佘七幺松了口气:“没什么。”刚刚,他好像听到了廖天骄呼救的声音。

第100章 二十() 
天空中蓦然一声炸雷,瓢泼大雨突然就降临了这天地。()…叔哈哈…方国梁抬头看了一眼暗沉的天‘色’,伸手画了个避水符,那些躁狂的雨滴便半滴也没法打到他身上了。借着黑暗与雨幕的掩护,他开始动作灵活地在这一整片建筑物中穿行,忽然,他几步蹿上围墙,又跃到一旁的树冠上,将身形隐藏了起来。过了会,他刚刚还站立着的地方便出现了两个穿着一样的服饰,手提风灯的巡逻者。

    “怎么好端端地突然下起雨来了!”两人中的其中一个开口抱怨道,声音还很年轻。

    另一个抬起头来,从雨帽下抬头看了看天,半晌方道:“这雨怕是不寻常。”这个人的声音苍老,听起来应该有六十来岁了。

    “怎么个不寻常法?”年轻人问。

    “夏雷冬雪方是自然,冬雷雨,则多半为天地之气有所郁结引起,恐怕是附近出了什么事,而且”年长的那个说到这里不由顿了一顿,随后才谨慎道,“方家本家那边听说前阵子也出了事。”

    年轻人说:“哦,这事我也听说了,说是下任家主被人算计,倒在分家‘门’口,目前生死不明。”

    年长的那个叹了口气道:“何止是下任家主,据说现任的家主也已经出了事。”

    年轻人大惊道:“什么!”

    一道霹雳划过,将两人的脸孔映得光怪陆离,好端端的两张脸竟然都有了种不真实的扭曲感。过了会,年轻的那个抹了把脸道:“嗨,我们急个什么呢,横竖方家本家怎样跟分家都没多大关系,更何况是和我们这些被发配的!”

    “连吉!”年长的那个呵斥道,“你胡说什么!”

    年轻人道:“本来就是嘛,咱们祖祖辈辈在这荒山野岭守着这么块破地,一守就是一辈子,不是发配又是什么?方家再怎么家大业大,咱们也沾不到光,真不知道咱们老祖宗当初是怎么得罪的家主!”

    “住嘴!”年长的那个怒道,紧跟着又是一道炸雷响起,吓得年轻人肩膀微微一跳。()

    “对、对不起。”年轻人低头认错。

    “唉”年长者叹了口气说,“咱们守关人的真正使命如今居然都没多少人知道了倒也不能怪你,这事本来就是个秘密,知道的没几个,如今大多又已经入了土,你们年轻人会误会也是情有可原。”

    “误会?误会什么?”年轻人好奇地问,“咱们守关人真正的使命又是什么?”

    年长的那个却摇了摇头:“不,没什么,咱们走吧。”

    “可是哎,等等我啊。”年轻人勉强压下了好奇心,追着年长者离开了。

    两人离去后,方国梁方才从树荫中一跃而下。回头看着两人离去的方向,他似是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难道方琳琅当真信守承诺了?”随后,他方才若有所思地贴着墙根往内走去。

    不久后,方国梁来到了一座小院的‘门’口。这是这整片建筑中最不起眼的一个院子,也是所有院落中唯一一个没有亮着灯的院落,院子里有一颗巨大的槐树,雨点打在那上头,不止息地发出扑簌簌的声音。

    方国梁吸了口气,直接伸手推开‘门’走了进去。他人方才进去,那‘门’就在背后猛然关上了,跟着但见原本黑漆漆的院子里突然光照如昼,不知从哪里来的灯笼亮了一圈,映出这院子里的景象来。一个‘妇’人正坐在一旁洗衣服,一个男人在一旁拿着斧子劈柴火,一只小狗在院子里窜来窜去,不知在追逐什么,天上下着那么大的雨,他们却似乎毫无所觉,就连方国梁进了他们的院子,都不抬眼看一眼。

    突然,方国梁感到有人拉了他一下,他低下头,正对上一张绿油油‘阴’森森的小脸,一个小孩子不知什么时候蹲在了他的脚边,咧着嘴笑开了‘花’,圆圆的脸上却没有眼睛,只有两个黑‘洞’‘洞’、深不见底的窟窿。()

    “嘻嘻嘻嘻嘻嘻,叔叔,一起来玩啊!”清脆的童声响起,小孩子就近在方国梁的脚边,但是他的声音却是从其他方向传来的,而且不止一个。

    方国梁看向周围,那个‘女’人、那个男人甚至是那条狗在这时候竟然都转过脸来,对着他,‘露’出了一个类似孩童般的笑容,他们的嘴以着同样的方式在同一个时间张合——刚刚那句话竟然是同时从这几个人嘴里传出来的!

    “嘻嘻嘻嘻,叔叔怎么不陪我玩啊!”

    一阵冷风吹过,那个小孩猛然探出鬼爪抓向方国梁,而方国梁在这一刻恰到好处地一退一抓一送,口中同时念道:“去!”那小孩便发出“啊”的一声,整个被掀翻出去,狠狠地撞到墙上碎成了无数块。惨叫声响彻天宇,方国梁却似乎一点不觉得自己刚才的举动有多么残忍,他紧跟着上前一脚踹翻了那个洗衣服的‘女’人,又一掌拍在砍柴火的男人的脸上,那两个人吃不住他的攻击,都往后倒栽葱摔了出去,一个没入了地里,另一个则撞到槐树上消失了。

    “呜呜——呜——”那只狗尖叫着,像一个哭泣的‘女’人,冲着方国梁攻击而来。

    方国梁右手食、中两指一并,道声:“魂裂!”那只狗正撞在他的手指上,但听“刺啦”一声,仿佛一匹布被撕裂了开来,狗的身体随着前进的惯‘性’,被方国梁的手指一划为二,“啪”地掉到了地上,黑绿‘色’的液体顿时泼了一地。

    突然,两只手从地里伸了出来,牢牢抓住了方国梁的两只脚。方国梁低头看去,正见着之前那个‘女’人的脸孔以一个仰视的姿态浮在地面上,他不惊不慌,弯下腰,一把抓住这个‘女’人的脸部,将她硬生生从地里拔了出来。被拔出来的‘女’人只有一个头,留着长长的头发,她尖叫着在空中挣扎,想要挣脱方国梁,而另一边本来碎成了块的小孩子又慢慢地拼合起来,与此同时,那个男人也悄无声息地从槐树底下冒了出来。()

    方国梁显然是有些不耐烦了,他闭起眼睛,当再度睁开眼的时候,双瞳居然变成了玻璃珠一般的透明,他的脸上出现了扭曲的符文,嘴边亮出了尖牙,他吸了口气,跟着发出一声无比宏亮的啸声,‘女’人头被喷了个正着,瞬间就被震了个粉碎。啸声之中,槐树发出“吱吱呀呀”的呻‘吟’,男人、小孩都吓得瑟瑟发抖,想要逃却已经来不及,只不过是短短2秒钟后,整个院子里只剩下了方国梁还有四张被撕裂的剪纸。

    亮如白昼的院子里一下子暗了下来,恢复了本来的面貌。小小的院子里是一间小屋,还有四座坟,其中三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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