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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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婢- 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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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想得再多,终归是他自己的人生罢!

    “阿母。”殷暖忽然说道,“其实水奴若是真的想要离开,只怕早两年就已经没有人能阻挡住。可是她一直留到现在,阿母你也看见了不是吗?她一直留下是为了保护我!”

    “阿暖。”谢氏心里一惊,问道,“你是不是还知道些什么?还是水奴她的身份……有什么问题?”

    “没有。”殷暖道,“阿母。儿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只是水奴聪明,她若要做的,别人怕也拦不住。”

    殷暖说的这点谢氏并不反对。很多时候她都有这样的感觉,就好像元氏那一次的事情一边,就好像时态的发展,都在水奴的掌控里。更何况很多时候,都能看出来她为了殷暖尽心尽力不顾一起。这也是谢氏后来渐渐的在不知觉中改变了态度的原因。

    离开既然已经决定。便得坐好离开的准备。因田在屋子里收拾东西,回头见水奴手托腮倚在案几上,似是在看书,但其实眼里已经没有了焦距,显然是在发呆。

    “公主。”因田唤了一声,这已经不知道是这一天里水奴第几次发呆了。

    “嗯?”水奴回过神来,抬起来问道,“怎么了,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没有。”因田摇头,看着面前小小的几个包袱。轻声叹道,“公主,还有什么要收拾的吗?”

    “不过几件衣物罢了。”水奴道,“还能有什么?”

    好像不管住多久,都是随时就能走的样子。或许也是这段时间尽管不愿意提出离开,可是心里还是下意识的做好了这个准备。

    “那……”因田顿了顿又问道,“确定是三日之后走吗?”

    “嗯。”水奴道,“怎么了?”

    “没什么?”因田摇摇头,阿元之前来找她时哭哭啼啼的模样又浮上脑海,忽然便有几分懊恼。这种不舍的感觉太过陌生也太让人不安,不是她应该能拥有的。

    翌日辰时刚过,殷萝去给殷颂问安,之后又支支吾吾的不愿意离开。

    “怎么了?”殷颂问道。“阿萝可是有什么要说的?”

    “阿父。”殷萝撅起嘴嘟哝道,“儿有一件事想要问问你的意见?”

    “哦?”殷颂道,“难得阿萝你还有虚心求教的时候,有什么问题?”

    “阿父尽取笑儿。”殷萝道:“若是咱们家里进了那种倚门卖笑之人,可该罚?”

    殷颂闻言有些生气的道,“阿萝你是大家娘子。如何会知道这些?”

    “我听人说起之后,就去问了阿母意思。”殷萝道,“不过阿母训了儿一顿之后,就把儿赶出来了。然后儿多方打听,方才知道倚门卖笑人原来是如此不堪的意思。”

    殷颂又道:“既是如此,这种事原就不该是你关心的。”

    “可是……”殷萝有些凝重的道,“因为事关重大,儿不敢隐瞒,若是到时候为外人知晓,损了咱们家名声,那时儿的罪过不是更严重吗?”

    殷颂闻言也不由有几分凝重,问道:“具体何事?”

    殷萝道:“儿听说,咱们家里有人召了那倚门卖笑人进府来做婢女。”

    “胡闹。”殷颂道,“如此不端的行为,岂能发生?”

    “可是……”殷萝被殷颂吓了一跳,结结巴巴的道,“可是儿并没有撒谎。”

    殷颂见吓着她,便缓了缓态度,问道:“我儿所指何人?”

    殷萝小心翼翼的觑了殷颂一眼,小声道:“是五阿弟。”

    “五郎岂能如此胡闹!”殷颂闻言怒起,又想起殷暖平日行为端正,便又问道,“我儿可有弄错?”

    “阿父。”殷萝见他不信,忙说道,“此事千真万确,阿父平素繁忙,儿若非确定,又怎敢用这种莫须有的事来叨扰阿父?”

    殷颂方才相信,怒对左右道:“去把五郎叫来。”

    “阿父。”殷萝忙又在一旁补充道,“那个婢女名唤水奴。”

    “水奴?”

    “嗯。”殷萝道,“就是之前上过几次审讯堂,被五阿弟极力护住的那个婢女。”

    殷颂脑海里这才模模糊糊出现一个人影。毕竟水奴不过一个婢女而已,他的注意力基本上就没落在对方身上过,故而一时也想不起来。

    于是又吩咐前去的人把那个婢女一同带来,也好当面对质。

    殷昕正在书房看书,马思琪在一旁给他磨墨。梅诗忽然走了进来,低声禀道:“三娘,四娘子忽然遣了婢女前来,说是有事禀报。”

    “夫婿。”马思琪闻言对殷昕道,“妾身去去就来。”

    “嗯。”殷昕不甚在意的点点头,道,“去吧!”

    马思琪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又进来道:“夫婿,且身想要出舒玉楼一趟。”

    殷昕抬头见她似乎有些喜色,便问道:

    “去何处?”

    马思琪道:“去往大人公处。”

    “嗯?”殷昕有些惊讶,“今日已经前去问安过的吧?现在又去做什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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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七章 辩解() 
马思琪道:“小姑刚才让人来告诉妾身,说是发生了一件极为有趣的事,妾身想去瞧瞧热闹。”

    殷昕见她自从小产之后难得流露出几分笑意,便也觉得她去走走也好,只是忽然又想起,若是去其他地方也就罢了,只是阿父一向严厉,他的院子又能有什么热闹可瞧?

    便又问道:“是何热闹?”

    马思琪道:“听说五叔院子里的一个婢女出生青楼,被大人公让人唤过去了。”

    殷昕闻言倒是有些不信,他虽然不喜殷暖,却也不觉得他像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

    “莫不是谁的玩笑吧?”殷昕道,“以前也没听说过殷暖会做这样的事。”

    马思琪道:“夫婿总是把人想得太好了些,若是你听说过五叔有这样的前科,只怕这次就不是婢女,而是直接召一个倚门卖笑人进来了。”

    意思就是说殷暖表里不一,刻意做出一副正人君子的假象,实际上内里不过一个纨绔子弟而已,故而才会把倚门卖笑人假装成一个婢女,用这样的方式把人弄进府来。

    其实这些大家里面偶尔也会有纳青楼女子为妾的,但被纳进来的女子无不是倾城倾国,才艺双绝,更重要的是只卖艺不卖身的清白娘子。而不是这种不管来历不明不干不净的都弄进府里来。

    殷昕被马思琪说得有些心动,一向不顺眼的人突然遇见这种丢人的祸端,怎么也想前去看个热闹的。

    “只若是就这样过去,岂非太明显了些?”

    “此时只怕不止是夫婿和妾身,其他院子里的人应该也过去了。”马思琪道,“况且大人公正在气头上,只怕也没工夫理会别人,若是大人公真的问起,咱们就说是担心五叔受了冤枉,前去证明而已。”

    “此计倒也不是不可。”殷昕道,“只是思琪你对殷暖他……”

    他并不笨。马思琪也并未刻意隐瞒,故而很容易就能听出马思琪对殷暖的不满和针对来。

    马思琪闻言沉默了一下,面上带着几分悲戚和恨意,“不瞒夫婿。虽然之前五叔证明了他的清白,可是世上之事,那里有如此多的巧合?这样的结果又如何能让人接受,故而面上虽然不说,但是心里还是有些怨言的。”

    马思琪说得凄凉可怜。句句恳切,殷昕心里本来就有些疙瘩,此时再听她这样说,不管真假,且先信了八分。

    两人来到殷颂的院子,发生果然如马思琪所说,不但是司园的人,便连主母赵氏、三妾罗氏等人也在。面对殷颂的质疑,殷萝给的理由是她一个人的话不足以让人相信,故而唤了更多的人前去证明。

    殷颂本有的几分怀疑,见殷萝如此坚决坦然,也去得差不多。

    “儿见过阿父。”

    殷暖才到正厅,看见这个阵势,心里便有些惊讶,而水奴因为是被指名带过来的,所以也跟在殷暖身边跪下行礼。

    “竖子。”殷颂指着水奴道,“此女是谁?”

    殷暖道,“回阿父,水奴乃是儿的婢女。”

    殷颂又道:“来历何处?”

    殷暖便回禀了救水奴的经过。

    “落水之前呢?”殷颂又问道。“是何身份?”

    殷暖听到此处,总算是明白今日此番飞来横祸为的是那般。他回头看向水奴,却见她微微低着头,面上依旧一派淡然。好像这一问一答之间的对象并非是她一般。

    殷暖道:“水奴家里惹上恶霸,被逼跳水,最后被儿所救。”

    “胡说。”殷萝在旁不屑的道,“明明不过是个青楼里面逃出来的倚门卖笑人而已,随便编造出这么一个虚假的故事就有人相信不成?”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王韵书看向开口的殷萝。眼里晦暗不明,不过总算是明白之前的那种不安是怎么来的了。

    殷萝的视线自从王韵书进来之后本来就一直在他身上,然而此时被他看着却忽然又有一种心虚的感觉。然而又立即觉得自己并没有说错什么,便理所当然的看回去。眼里有些挑衅之意,像是在向他说明,他看上的不打是个婢女,还是个来历不堪的婢女。

    殷昕也是一惊,眼里的不敢置信很是明显,他看向水奴,却见她依然面无表情的垂着头,面上看不出什么异样。

    马思琪冷冷的看着水奴,眼里闪过冷意。

    “四阿姊请慎言。”殷暖说着,又转向殷颂道,“阿父,仆可以保证,水奴的身世并非四阿姊说的那般。”

    “你保证有什么用?”殷萝道:“五阿弟,我且问你,水奴的来历其实是一件不能被人知道的事吧?所谓被人追杀之类的不过是你编造出来给别人听的罢了。你也别急着否认,因为我记得去建康的路上,我曾经想要告诉你水奴的来历,然后你果然就迫不及待的来了,若是真的如此肯定,又何必如此紧张?当时分明就是担心我知道真相后于你不利是吧?”

    “五郎。”殷颂问道,“阿萝说的可是真的?”

    “阿父,儿……”

    “阿父。”殷萝又道,“就在五阿弟说他救起水奴的那天,新安城里就有青楼在寻找一个不见了的娘子。这一点府里应该还有其他人也知道,阿父可以去问一下。”

    “五郎,可有此事?”

    殷暖摇摇头,说道:“阿父,儿并不知,即便是有,也不能证明那人便是水奴。”

    “你还狡辩?”殷萝道,“还有一点,就是水奴当时被救起来的时候,身上穿着极其艳丽,一点也不像是清白人家的女子应有的穿着。”

    水奴当时被救之后,就一直在殷暖的船上,船上只有殷暖殷婴并其他家僮,殷婴自然不会说,若非那些家僮嘴碎,便是那时的船上有赵氏一脉的细作。

    她说的头头是道,别人很难不信。而就像一开始说的,哪有这么多巧合的事?只怕此时再说什么,都不过狡辩罢了。

    只是,在水奴将要离开此地的时候,他又怎么能让她的意愿出现意外?他看了水奴一眼,却见她也微微偏头看向自己,眼里没有害怕或者惊惧,只是满满的安抚之意。

    果然,殷颂听完,已是满脸怒容。

    “五郎,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阿父。”殷暖依旧坚定的道,“水奴来历便如儿之前所说,并无半句虚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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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八章 转机() 
殷萝说得有理有据又先入为主,殷颂自然不信殷暖狡辩之言。( )

    “五郎。”殷颂道,“你既做下如此行为不端之事,不坦诚不说,还百般狡辩,实在令我失望不已,也有违我殷家家训。”

    之后也不再理殷暖话语,直接吩咐下去——殷暖闭门思过半年;至于水奴,因为出身低微,心术不正,扰乱宅院,命人直接杖责五十之后,赶出府外。

    水奴闻言只在心底冷笑,这些模棱两可的罪名,其中最重要的,只有“身份低微”那一条吧?这些所谓的高门子弟、正人君子,说起这种完全没有一丝公平可言的话语都是这么的理直气壮和理所当然。

    殷萝闻言自然满脸得意,虽说殷暖只是被罚禁闭心里有些不甘,不过她此行的目的本来就是水奴,对这结果自是再满意不过。得意洋洋的看向王韵书,却见他面沉如水,并无她所期望的那些厌恶等神色。

    马思琪倒是颇为解气,她看向殷昕,就见他面上还未退去的震惊和痛心以及挣扎等神色,然而面上的表情再是复杂,殷昕也完全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意思。只是尽管如此,马思琪心里还是极不爽快——不过是个身份地位的婢女罢了,凭什么值得他给予这么多的关注?

    堂上众人各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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