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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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婢- 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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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元有些疑惑,“阿姊,不等五郎君一起吗?”

    “不必了。”司马君璧见案几上有着笔墨纸砚,便写了几个字放在茶盏下,然后道,“五郎君应该能处理好的,我们先走吧,留下反倒会拖累了他。”

    “嗯。”阿元一想也是,便点点头和司马君璧转身离开。

    殷暖和王禹慈走出院子不远,就看见不远处正有一个粉雕玉琢的孩子在东张西望的。

    王禹慈率先看见,认出那不是府里的孩童,便问殷暖道:“殷郎君,那便是谢家的小郎君吗?”

    “嗯,是的。”殷暖点点头,走上前去,正好这是谢意也看见了他,奔奔跳跳的跑过来。

    “暖暖表兄!”

    “阿意。”殷暖接住他,问道,“你刚跑到什么地方去了?仆找你不到。”

    “嗯?”谢意有些讶异的抬起头,他方才就跟着王家家僮去吃了些东西,然后在各处随便走走而已啊。

    然而视线在殷暖和王禹慈之间转来转去,大眼睛滴溜溜的转过之后,谢意笑眯眯的说道,“暖暖表兄,对不起,意方才看见一只可爱的大猫,就跟着它跑了,然后就跑到这里来了。”

    “这样。”殷暖笑了笑说道,“阿舅呢?”

    “还在前厅呢。”

    “殷郎君。”王禹慈笑道,“这孩子真可爱。”

    “王娘子过奖了。”殷暖笑了笑,又对谢意道,“阿意,这是王家阿姊。”

    谢意立刻规规矩矩的转向王禹慈道:“意见过王阿姊。”

    王禹慈便也笑着回了一礼,“谢郎君客气。”

    谢意道:“王阿姊叫我阿意就好。”

    “阿意。”王禹慈立刻从善如流。

    几人又说了几句,谢意对殷暖道,“暖暖表兄,意想要去找阿父了,不然阿父见不着意,会很紧张的。”(未完待续。)

第三一二章 罪业() 
殷暖点头道:“好,我们这就过去。”

    虽有不舍,王禹慈闻言还是主动对殷暖道,“殷郎君,儿家这就先告辞了!”

    “王娘子慢走!”殷暖道,“方才多谢了。”

    “殷郎君不必客气。”

    王禹慈又转回祖父的院子,门口的守卫看见她来,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王禹慈心急祖父情况,并未注意到,那些守卫眼里有些不正常的神色。

    并未是之前因田做了什么,虽然这些家僮也知道家主屋子里曾有人进去过,然而对方前来只是点了他们的穴道,后来能动之后他们也进去看过,发现家主依旧是毫发无伤的躺着,便决定压下此事不说,毕竟到时候他们看护不力的罪过可要大许多。

    “因田阿姊。”几人在院墙外的那个木门处汇合之后,阿元问因田道,“那些护卫确定没关系吗?”

    “嗯。”因田道,“他们不会说什么的。”

    阿元不解,“因田阿姊你怎么会知道?”

    因田头也不抬,“猜的。”

    知她懒得解释,阿元委委屈屈的道:“好吧!”

    殷暖和谢意去往前厅时,谢意小声问道:“暖暖表兄,意方才那样说可对吗?”

    “嗯。”殷暖把他抱起,说道,“对极了,阿意真聪明。”

    “那……”谢意想了想,又小小声问道,“暖暖表兄,你是偷偷进来的吗,去见到阿父没关系吗?”

    “没关系。”殷暖笑着,也学着他小小声道,“已经被王家娘子看见,再不去会让人怀疑的。”

    “这样。”谢意人小鬼大的点点头。

    去到正厅,谢意远远的看见谢羊黎就喊道:“阿父。”

    厅堂里两个人闻声回头,就看见进来的不仅是谢意,竟还有殷暖。

    “阿暖?”

    “见过王朗君,阿舅!”殷暖向两人行礼道。

    王焕道:“不知殷郎君何时前来的。没让人前去迎接,实在是仆之罪过。”

    “是仆冒昧打扰,仆方才原是从侧门进来的。”殷暖说着,又转向谢羊黎道。“阿舅,府中出了点事,家僮忙不过来,是以仆特地来告知一声。”

    反正要说的事已经说完了,谢羊黎便也起身。抱起谢意道:“如此区区就先告辞了,这种时候还打扰王朗君这么久,实在抱歉。”

    “谢郎主不必客气。”王焕道,“只是此时非常,仆也就不挽留了,改日再登门道谢。”

    “王朗君不必客气,告辞!”

    几人出了王家,上了马车,谢羊黎看向殷暖道:“被看见了?”

    “没有。”殷暖道,“王家娘子突然前来。仆便先出来了。”

    “后又遇见了阿意?”

    “恩。”殷暖点头,看向谢意笑道,“阿意真聪明,可帮了大忙呢!”

    谢意闻言笑眯眯的,做小大人状拱手道:“多谢暖暖表兄夸奖。”

    两人被他这动作逗得大笑不已。

    当夜,王家家主病情加重,王府里的灯火彻夜通明。

    而谢家,亦有人彻夜不眠,特别是绥玉阁,虽然所有屋子灯火尽灭。却无人入睡。

    司马君璧担忧外祖父情况,自然是睡不着的。在坐榻上做了半响,她看着窗外月光,忽然起身推开了们。然而走到院子里的一个小拱桥上,在木桥边缘坐下下,四下里一片安静,只剩下蝉鸣蛙声此起彼伏。而这一阵阵安静的喧闹却她觉得安心了些。

    不一会儿,对面屋子的其中一扇门同样也打开了,然后殷暖从里面走出来。缓缓走到司马君璧旁边。

    “暖暖。”司马君璧回头道,“你也没睡吗?”

    “嗯。”殷暖点点,站在她身旁,问道,“阿姊可是担忧王家郎主?”

    “嗯。”司马君璧也不否认,沉默片刻,缓缓说道,“这样可真是罪过,明明知道外祖父可能挺不过今夜,可是我还是自私的不愿承认身份,侍奉跟前。”

    “阿姊。”殷暖顿了顿,方才说道,“若这也是王郎主的意思,他也惟愿你好。”

    “我知道。”司马君璧沉默片刻,回头对殷暖道,“暖暖,你也坐吧!”

    “嗯。”殷暖依言在她旁边坐下。

    四周又恢复一片宁静,两人俱都安静下来。

    在院子对面的其中一个房间里,阿元趴在窗扇上,借着一点缝隙看着外面情形,因田在她旁边的坐榻坐着,正襟危坐,面无表情。

    “因田阿姊。”阿元看了会儿,回到因田旁边坐下,边道,“水奴阿姊她……真的没事吗?”

    “嗯。”因田道,“本来我还担忧公主若是一直独自闷在屋子里会不好,现在五郎君陪着她,会没事的。”

    而且看殷暖开门的速度,显然担忧是司马君璧的不只她们两人。

    “早在一年前,外祖父就知道我在殷家。”司马君璧道,“想来这一次若不是因为生病,他也不会让人给我送信的。”

    殷暖忽然想起之前水奴被赵氏逼迫的时候,因田没在她身边,想来便是那时知道的,而因田,应该是被她派到临川来了,心里的心疼越加的堆积着,然而他什么也没问,只是安安静静的听着。

    司马君璧说完,忽然又问道:“暖暖,你能听一听,我的罪业吗?”

    殷暖心里一颤,顿了顿,然后点头道:“好的,阿姊你说。”

    “皇宫是天下最尊贵的地方,却也是最难以生存下来的地方。”司马君璧嗓音柔缓,却又带着几分清冷和距离感,而此时却像是字字带着千斤重量,敲打在殷暖的心上,“父皇只我一个孩子,在宫里一直颇为引人注目。九岁那年,母后又怀上一个孩子,那些妃嫔一个个虎视眈眈,还记得当时莫名其妙出现的各种各样的落胎汤药,好在每次都幸运的解决了。母后性格温和柔善,父皇只管长生仙术,从不在意后宫之事,所以我不知道我那弟弟若是出生,是否还能平平安安的长大。”

    她叙述的语气极其平淡,殷暖抿紧了唇,安安静静的听着。

    “小阿弟快要出世的时候,恰巧新安王侧妃也将要生产,后来我就买通了宫里的御医和几个心腹一起,用一个死婴换了那个孩子送到李陵容处。父皇盛怒之下,伤了母后,母后身体虚弱,就此去了。”(未完待续。)

第三一三章 纸笺() 
这是她这一生最后悔的地方,她真的没想到的,那个时候父皇会那么生气,母后身体那么虚弱,她眼睁睁的看着父皇把母后打落地上,一屋子的宫女太监都不阻拦,后来父皇连马鞭都拿出来了,若非她不故一切的扑上去……但其实,结果并没有什么变化,阿母最后还是去了。

    “阿姊。”殷暖忍不住轻声唤了一声。他不知道该是怎样险恶的一个环境,才能让刚九岁的她做出了这样的艰难的决定

    司马君璧看向他,竟被他眼里的伤痛怔住,心里颤了颤,然后笑了笑,低声说道:“有事的那个人不是我,暖暖。”

    尽管笑着,可是那些绝望他又如何听不出来?此时方才明白,那时那个大师说的,“亡者已往生”和“且放下”是何含义。

    殷暖握住她的手,握在整个掌心里,越来越紧,好似想要告诉她自己的存在。

    这几年的时间,殷暖早已经长大,一双白皙修长又骨节分明的手刚好能把她的手全部握住。司马君璧被他握得有些疼痛,却忽然又觉得莫名的安心。

    “阿姊,这便是那李陵容多次对付你的原因吗?”

    心里再是心疼,他说话的嗓音亦是从容淡然,只是和司马君璧的声音多了几许清冷不同,他的字里行间,满是温柔和心痛。

    “嗯。”司马君璧点头说道,“那个李陵容是个有本事的,她原先只是王府里的一个粗使婢女而已,却能一路走到侧妃的地位。那年她怀孕之时随新安王进宫,我便让御医去查过,说肯定是女婴无误。而这个孩子是她在新安王府的筹码。所以我去找她说起时,立刻便同意了,而且新安王也没有子嗣,阿弟若是过去,就算少了亲情,至少也是安全的。”

    说到这里,她忽然又停下。在新安王府的时候。她便已经看得明白,李陵容对明照,虽然极为宠爱。却是没有多少感情的,每次她看着明照的眼神,都像是在看那个无上的地位和荣华。

    “阿姊。”殷暖道,“你并没有做错。”

    “现在看来。终究还是错了的。”司马君璧摇摇头,苦笑道。“那个时候,若让阿弟留下,只要尽力些,说不定就能保护住阿弟的。结果不管如何。终究还是一家人还是在一起的,只是我太过无情,手段也过于心狠手辣。所以最终得如此结局。”

    殷暖却知道,那个时候。她不过九岁而已,在那个吃人的皇宫里,就算再聪明,只怕也防不胜防的。而且她年岁太小,身边没有自己的势力,很多事心有余而力不足。

    毕竟他也是这样过来的,所以能理解其中艰辛,幸运的是,他身边有了她的存在。

    “阿姊不无情,也不心狠手辣。”殷暖道,“就好像殷萝当初那么对你,可是到最后,你还是给了她一个好的结局。”

    当时殷萝身边那么多的家僮,她却独独选了殷农,是因为她知道殷萝肯定不会对殷农下手,殷萝可能自己也不知道,她对自己那个奴仆,一直是和其他人都不一样的。这一点当时水奴能看出来,殷暖也能看出来。

    “我只是夺走她最重要的东西而已。”司马君璧缓缓说道,“若是殷萝那时惜的不是地位和权势而是生命,我也会对她的性命下手的。”

    那时的心软,与其说是对殷萝,不如说是报答殷农的点滴之恩。

    而殷暖却知道,那时司马君璧做的一切,都是因为他而已,因为殷萝对阿姊一直苛待,却直到对自己下手时,她才终于对殷萝出手。

    对于身边的人,她总是费尽心思的保护着,然而所有的结果,却自己一个人背负着。

    当夜卯时左右,王家郎主终于落了最后一口气。包括王焕在内的所有人都松了口气,王焕心自然是因为王家郎主终于不用再受苦了,更何况,王家郎主离世的时候,面上甚至还带着安详的笑容。

    只是让他奇怪的事,为何阿父会突然就解开心结,落下了这口气?

    既然被定为王家下一任家主,王焕自然有他出众的能力,稍微一设想,就明白了关键所在,那个时候,谢家郎主谢羊黎来得是否也太巧合了一些?

    忽然又想起那个突然出现的殷家五郎君,王焕正要让人去把侧门处的守卫唤过来,忽然就在不经意抬起茶盏的时候,看见了下方放着的纸条。

    有些惊异的把纸笺拿起,看完上面的内容之后,王焕面上已是一片震惊之色,他下意识的往四周看了看,又想要立即出门赶往谢家,然而现在家主刚刚仙逝,王焕又想起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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