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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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婢- 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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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叶闻言,下意识的打量自家娘子,待见她面色郁郁,眼里甚至还微微泛红,心里一惊,今日出门时明明还是欢喜的,怎么回来就是如此模样?

    “娘子,你可是遇见什么烦心事了?”

    马思琪对云叶一个婢女擅自开口有些不快,只是现在也发作不得,面色依旧是悲悲戚戚的模样。

    王禹慈见马思琪看向云叶,以为她是因为云叶在场不好说,便道:“云叶,我没事,你先去门外守着吧。”

    云叶闻言,心里虽然担忧,到底还是退下了。

    “梅诗。”马思琪道,“云叶娘子远来是客,你去陪她走走吧!”

    “是。”梅诗也躬身退下。

    屋里其他婢女也被云叶出去之时遣出去了,这下厅堂里便只剩下马思琪和王禹慈二人。(未完待续。)

第三二六章 计抚() 
许是一种同病相怜的亲近感,就算知道对方是殷家嫡媳,王禹慈在马思琪那戚戚然的表情之下,还是生不起排斥之心。

    马思琪抬头见王禹慈心灰意冷又耐心听自己说话的模样,心里生起几许不屑,看着王禹慈也是个伶俐的,只是可能从小到大被保护得太好,没有多少机会接触后院的那些个腌臜之事,故而才长成这样一幅单纯柔善的模样。

    她声音喑哑委屈,边拿出巾帕抹着眼泪,说着自己从建康远嫁新安的不容易,又说夫婿变心、阿姑不亲。编造的故事依旧被她说得声泪俱下。王禹慈对殷家主母一派的排斥她看得出来,所以她这个故事撇除了自己和殷家主母一派关系的同时,又成功撤了王禹慈此番受挫之后强制关上的心房。

    两个娘子年龄相当,身份地位相当,又同是家中嫡女,现在又都和殷家扯上了关系,彼此之间又没有利益相关,因此想要建立一段交情实在是很容易的事。

    马思琪说了自己的伤心事,王禹慈本着安慰的目的,就说了些自己身边的趣事。只是虽然如此,到底笑意不达眼底。

    “禹慈。”马思琪说完,抬头见她眼眶红红,惊讶而又关切的道,“你可是有什么不开心的烦心事吗?”

    “嗯?”王禹慈有些惊讶,“思琪阿姊怎么会这样说?”

    马思琪道:“禹慈你虽然一直说着趣事逗我开心,但是妾身见你神色哀愁,眼里水汪汪的,定是有不开心的事是不是?”

    “我……”

    马思琪急道:“是不是殷家的家僮怠慢了你?禹慈你放心,妾身等下定会去惩罚他们。”

    “不是。”王禹慈摇摇头,说道,“只是……”

    她从小到大,很少真正遇到什么烦心事,初次碰上这样的委屈,心里确实是想要找个人倾诉的。若不然,她觉得自己都快没脸在这里坚持下去了。

    “那就奇怪了。”马思琪道,“禹慈你刚和五叔定下婚约,两人又才刚见过面。应该是正是浓情蜜意面露喜悦的时候,如何你竟不似开心的模样,可是……对五叔不满意吗?”

    “不是。”王禹慈慌忙否认,顿了顿,方才有些心灰意冷的垂下头道。“是殷郎君他……不喜这段姻缘。”

    “什么?”马思琪大为惊讶,“怎么会呢?禹慈你这般天仙似的人物,五叔他怎么会不喜呢?”

    话语里表示惊讶,心里却也庆幸,好在自己今日过来了,看王禹慈的模样,只怕已经心灰意冷,若再受一点打击,恐怕就灰溜溜的回临川去了。好不容易送上门来的一把刀子,不伤人之前。她如何舍得就这样失去?

    “可是禹慈你误会了什么吗?”马思琪道,“这段姻缘无论怎么看都是良配,怎么会不喜呢?”

    王禹慈闻言,心里更是委屈,又见马思琪是个亲切体贴的,就把之前发生的事断断续续的和她说了。

    “五叔怎能如此呢?”马思琪闻言皱眉道,“且不说禹慈你是女儿家,便是孤身一人从临川到新安已是艰难,五叔如何还能对你说出这样无礼的话来?”

    “我……”王禹慈闻言心里更是难堪,支吾半响。方才说道,“此时也不怪殷郎君,确实是我太急躁了些,这般突然。也难怪殷郎君接受不了。”

    “缘分到了,又哪管早晚呢?”马思琪道,“禹慈,那你接下来有何打算?”

    王禹慈闻言顿住,想说放弃,终是不舍。故而一时沉默下来。

    马思琪见此,便说道:“禹慈,或许五叔虽说不喜这段姻缘,但并非是不喜你的。”

    王禹慈不解,“此言何意?”

    马思琪道:“他们这些男人,都是这样的,非得是自己求来的才知道珍惜,对于那不劳而获的,主动送来的,反倒有些不屑了。”

    “所以……”王禹慈面上通红,犹豫半响还是开口问道,“思琪阿姊的意思是,我不该这么主动的吗?”

    “也不是这个意思。”马思琪道,“虽然如此,但就妾身所知,五叔也是个柔善的,许是婚约定得太冒进了些,五叔才会起了逆反心态。之后禹慈且不必如此着急,徐徐图之便是。”

    “这样真的可以吗?”想起之前殷暖毫不留情的拒绝的事,王禹慈有些怀疑。

    “妾身也不敢保证。”马思琪道,“但至少终身大事,若是这便放弃,只怕会后悔一生的不是吗?”

    王禹慈沉默片刻,点了点头,而且她想到,殷暖的确是个温柔的,也许自己之前,确实是太急切了。

    “妾身出来的时间也很久了。”马思琪起身道,“多谢禹慈你的开解,妾身已舒心许多,所以希望禹慈你也能好好的。”

    王禹慈起身送她到门外,道:“禹慈也感谢思琪阿姊的开解。”

    “你没事就好。”马思琪亲亲热热道,“以后有什么不开心的,咱们再互相说说可好?”

    “嗯。”王禹慈点头,“思琪阿姊慢走。”

    出了院外,马思琪和梅诗离开,梅诗道:“三娘子都王娘子都说了什么,婢子方才见那王家娘子情绪已经好了许多。”

    马思琪和她说了个大概,梅诗疑惑的道:“娘子为何不直接告诉王家娘子水奴是她和五郎君之间的阻碍呢?”

    “这王禹慈也不是个笨的。”马思琪道,“我之前和她并无交情,若是直接告诉她水奴才是殷暖拒绝她的原因,她难保不会怀疑我是居心挑拨离间。所以与其如此,倒不是如先想法子把她留下,然后慢慢引她明白。”

    梅诗恍然,“还是三娘考虑周到。”

    回到树砚阁,马思琪问左右道:“夫婿在书房里吗?”

    “回三娘话”家僮回道,“三郎君今日出门之前吩咐,说是今日不回来了。”

    马思琪闻言,本来有些放松的面色立刻又沉了下来。

    “三娘?”梅诗有些担忧的看着她。

    “这样,还是把夫婿的晚膳准备好,以便夫婿回来随时能够食用。”吩咐完这些,马思琪双手握了握,而后转身甩袖离去。

    回到房间之后,梅诗立刻召人送来吃食。

    看着面前摆放着的各种精致的糕点,马思琪又是幽幽一叹,想她对殷昕一片痴心,背井离乡来到这个地方,现在夫妻离心不说,几年了甚至连新安的东西都还吃不惯,就算找了建康的厨子,终究不是那个味道。(未完待续。)

第三二七章 访司() 
不知怎么的,她忽然想起当初殷照送来的那些糕点,她尝了一个,完完全全是建康特有的问道。

    “三娘。”梅诗忽然进来,在她耳边低声道,“二郎君前来求见。”

    “殷照?”马思琪皱了皱眉,“他来做什么?”

    “说是出门一趟,给三娘带了些东西。”

    马思琪想了想,道:“谁稀罕他的东西,让他回去吧!”

    “是。”

    梅诗走了出去,不一会儿,手里端着一个精致的木盒走了进来。

    “这是什么?”

    “二郎君说是从建康带回来的小吃。”

    “不是让他回去了吗?”

    “是,只是二郎君说他懂分寸,贵重的物件自然是不能送的,以免被人直销和坏了三娘名声,况且三娘也不会看上。不过这一盒糕点是二郎君买了之后快马加鞭赶回来的,若是不吃终究是浪费了。”梅诗小心翼翼的看了看马思琪的脸色,而后说道,“婢子见三娘这些时日食欲不好,就擅自做主留下了。”

    “罢了,留就留吧!”马思琪道,“他来的时候可有被人看见了?”

    “三娘放心。”梅诗道,“二郎君是从侧院绕过来的,咱们屋里的都是能信之人,并未被其他人看见。”

    “如此就好。”马思琪道,“我虽然行为无差,到底不愿因为这些小事落入有心人的口实。”

    “三娘放心,婢子会注意的。”梅诗说着把盒子打开,把糕点放在马思琪面前,而后赞叹道,“二郎君果真是有心的,这糕点新鲜得刚出笼似的。”

    马思琪拿起一个放进嘴里,而后满意的又拿起一颗,确实是自己喜欢的口味,一点不曾变化。

    “梅诗。”马思琪道,“既然他送了来。咱们也不好不回礼,就把这些送过去吧!”

    梅诗惊讶的看着方才被马思琪嫌弃的那些殷府里做的糕点,愣了愣便手脚麻利的把糕点收进那个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盒子里。

    却说殷照在孜孜不倦的送了一堆的各方面的东西之后,今日终于有了一点回应。马思琪不仅收下他的糕点,甚至还送了回礼,虽然不过是府中常见的糕点,但是殷照还是心满意足的吃完,直撑得肚子胀了半宿。

    王禹慈得马思琪开导之后。心里终于好受了些,又想可能真是因为自己当初央求阿父前来提亲太过急切的缘故,才会引起殷郎君对这桩婚事的排斥,故而接下来的几日,她都是安安静静的呆在自己住的院子,让云叶打听一点关于司园的信息。直到在近邻新安为官的舅父来信催促,她方才又按捺不住,带着云叶亲自前往司园拜访。

    这天忽然下了一场大雨,天气转冷,司马君璧膝盖疼痛。便没和殷暖他们一起出门。又因为私庄的事催得急,殷暖只来得及唤来疾医叮嘱几句之后,方才不放心的离去。本来他硬要把因田和阿元留下的,司马君璧知道的时候人已经走到府门外了,终究是不放心,又让因田跟了上去。

    苏疡医一番针灸之后,膝盖上的疼痛方才缓了些。阿元紧张的看着她道:“水奴阿姊,你怎么样了,可好些?”

    “已无大碍。”君璧轻轻活动了一下膝盖,笑道。“都能正常的行走了,没关系的。”

    阿元知她从来就不会哼一声疼痛,抿了抿唇,又问苏疡医道:“疾医。水奴阿姊的脚就不能彻底的治好吗?天气冷一次就要疼一次,好折磨人的。”

    “这是早年落下的病根。”苏疡医叹气道,“定期用药便能缓解,若是彻底根治是不可能的了。”

    阿元闻言,立即满脸的失落,君璧宽慰她道:“阿元。没事的,其实也不怎么疼,况且针灸之后也就没感觉了。”

    说着还起身走到阿元身前道:“你看这不又没事了吗?”

    “水奴阿姊你别站起来啊。”阿元吓了一跳,慌忙把她推到坐榻上坐下,边紧张的问道,“怎么样,可被你自己碰疼了?”

    司马君璧闻言哭笑不得,之后苏疡医告辞离开。阿元又让人去把给君璧熬好的药端来。在君璧喝药的时候,她就满脸悲伤的在旁边看着。

    “怎么了?”司马君璧被她看的无奈,放下碗笑着问道。

    “我是在想。”阿元边说边沉思道,“水奴阿姊你明明是公主殿下,不能享福不说,还受了那么多的苦,甚至还落下了病根,好可怜。”

    “我觉得这样就很好啊。”看她皱起鼻头的样子,司马君璧忍不住伸手揉了一下,而后说道,“你看,以前在宫里的时候,就不会有人向阿元你们这么为我着想的,所以我觉得已经很值得了。”

    皇宫里人人自危,父皇母后即便疼她,可是父皇一心扑在仙术上,疼爱的方式基本上是不停的赏赐给她各种东西;母后性格柔弱,每日小心翼翼的,看着她的时候紧张得好似她下一秒就会被下毒害死似的。只是就算如此,到底还是感激和怀念的。

    不过她想自己现在虽然没了父皇母后在身边,没了那高高在上的地位,终究还是幸运的,已经很知足。

    又歇息了一会儿,即便不是为了宽阿元的心司马君璧也能随意走动了。只是被阿元强制着不让出门。

    阿元正在屋里说着一堆关于君璧好生养着的道理,就听见一个婢女前来禀报,说现在客居殷家的王家娘子王禹慈来访。

    阿元闻言,心里犯了嘀咕,这些天没动静,她还以为这个王家娘子已经准备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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