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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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婢- 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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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阿元又点点头,提着两个桶风风火火的走出门。她力气大,虽然速度极快,到真的没有多少动静。

    把这些都做好,阿元方才问道:“五郎君,方才发生了什么事?”

    殷暖想要回答,却觉得身上依旧难受,甚至连方才还冷得彻骨的井水也好似跟着燥热起来。

    “阿元。”殷暖道,“你换一道水。”

    “嗯。”阿元见他面上依旧有些泛红,心知不妙,忙又给他换了水。然后又飞哒哒的重新提了两桶水来,如此三四次之后,殷暖面上的红色终于退去,却又换成不正常的白。(未完待续。)

第三三四章 君璧() 
直到最后一次去把桶里的水倒了之后,阿元都还来不及看清地上那个被她踢了一脚的是何须人物。

    而这一次,就在她回来之时,却看见两个人影站在殷暖门前,显然也是刚到的。

    “水奴阿姊,因田阿姊?”阿元走到两人表面,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

    “竟然真的是你。”因田道,“阿元,你大半夜的上上下下做什么?”

    司马君璧皱起眉头看着她手里空了的水桶,问道:“阿元,怎么回事?”

    “五郎君他……”阿元忽然又顿住,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

    君璧看着她手里的水桶,又回头看看殷暖房间的门,想要伸出去敲门的手又收回来,看向阿元道:“五郎君大半夜的让你去打水,用这么大的木桶,可是要淋浴?他房间还有其他婢女?”

    阿元闻言点头,想起那个被自己踢了一脚的婢女,说道:“似乎是有一个婢女来着。”

    因田闻言倒吸一口冷气,下意识的看了君璧一眼,又问阿元道,“你确定你看见一个婢女吗?”

    毕竟主人屋里有着婢女伺候,大半夜的又换水沐浴,实在不让人想岔都难。

    阿元对他的口气有些奇怪,不过还是老实道:“是不是婢女不清楚,但肯定是个娘子。”

    司马君璧闻言,连嗓音都冷了几分,问阿元道:“五郎君他怎么样了?”

    因田闻言有些惊讶的看向她,方才司马君璧语气里分明只有对殷暖的担忧。可是这种时候,不是该生气吗?

    问完,司马君璧似乎懒得再等阿元回话,伸手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公主。”因田唤了一声,还想说什么,见此情形只得跟着走了进去。

    绕过屏风,两人一眼就看见合衣侵在浴桶里的殷暖。

    “五郎君。”司马君璧慌忙走过去,手才沾着冷水,就被那冷意激了一下。

    “阿姊。”殷暖此时面上已是青白。就连嘴唇都在轻微的颤抖着。他看向君璧努力的笑了一下,伸出手想要握住他的手,却又在即将碰到之时,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一下又缩了回去。

    司马君璧却伸手抓住他往后缩的手,被那冷意激了一下之后,又握得更紧。她抬头打量四周,先是看家被丢在地上的宝剑,然后是被踢道角落的穗映。几番思考之后,眼神忽然便冷了下来。

    “暖暖,你怎么样了?”君璧转身对殷暖道,“先从冷水里出来好吗?”

    “不。”殷暖闻言,手又往后缩了一下,他觉得头疼得厉害,却依旧强撑着摇头,柔声对君璧说道,“阿姊,不行。现在还不行。”

    “没事了,暖暖,没事了。”司马君璧微微探身触上他的额头,而后说道,“你看,你已经不热了不是吗?那个药效已经过了的,可以不用浸冷水了。”

    殷暖头疼得实在厉害,闻言努力的抬起头看她道:“真的吗?”

    “嗯。”君璧点头,“我保证,没事了。”

    殷暖闻言。方才放下心来,然而才站起身,就彻底的晕厥过去。

    “暖暖。”君璧一惊,慌忙上前一步让他倒在自己身上。而后因田慌忙上前帮她一起把殷暖送回床榻上。

    “阿元。”司马君璧回身吩咐道,“快去请苏疡医来,就说五郎君夜里受了凉风感染了风寒。”

    “是。”阿元闻言,慌忙转身而去。

    待阿元离开,司马君璧又转向因田道:“因田,你先把这桶水处理了。然后把人带到楼下我住的屋子去。”

    因田闻言,忙也转身而去。

    直到人已经离开,屋子里便只剩下穗映、君璧和已经昏迷的殷暖。

    穗映趴在地上,她身上被阿元捆着,又因为受了伤,故而动弹不得,努力抬起头看向正在为殷暖换干净衣衫的司马君璧,穗映缓缓说道:“你好像一点也不惊讶?”

    她知道水奴刚才说的那个让因田带走的“人”是指自己。

    司马君璧闻言头也不抬,就在穗映以为她跟本不想搭理自己的时候,就听见她说道:“我现在只关心他有事没事。”

    至于其他,自会一一算来。

    之后因田很快又回来,一脸淡然的提起穗映身上的帛带将人拖走。似乎对那人是穗映这一点也不惊讶。

    就在君璧给殷暖换好衣衫之后,苏疡医跟在阿元身后也匆匆赶来了,见殷暖昏迷不醒的模样吓了一跳,好在看诊之后说只是伤寒引起的头痛晕厥。然而之后殷暖又发起高热,情况一时甚是危急。

    等到殷暖终于降热,苏疡医又说没事之后,差不多已经快到巳时。

    待苏疡医离开,司马君璧又伸手探了探殷暖头上的温度,然后又吩咐阿元好生照顾着殷暖之后,便起身打算离开。

    “水奴阿姊。”阿元起身道,“我先和你去一趟。”

    “怎么?”君璧回头看她,“可是有什么事?

    阿元咬牙道:“那个恶心人的东西竟然害五郎君至此,我绝对不放过他。”

    “那人被你踢了一脚,只怕已经去了半条命。”君璧道,“阿元,五郎君还未醒来,未免再被有心人钻了空子,你还是先在这里守着好些。”

    阿元闻言,想起之前的是也是一阵后怕,便立刻答应留下来,不过叮嘱司马君璧一定要好生教训那人一顿才能解气。

    司马君璧回到房间之后,就见穗映依然是全身被帛带缠着趴在地上,因田冷冷的站在她旁边,看见君璧进门之后就走了过来。

    穗映抬头看向她,眼里几乎化出一把杀人的刀来。

    “你不必这么看我。”司马君璧走到她对面,冷冷的说道,“事实上,若非司园不可以罔顾性命,我也恨不能宰了你的。”

    “你又有什么资格?”穗映看着她,忽然开口讽刺道,“五郎君那样的人物,同为他的婢女,所有人都会有这样的想法和冲动,而我不过是行动了,然后没成功而已。”

    君璧闻言,忍了又忍,终究还是没忍住把手里的茶水泼过去,冷冷说道:“竟然对他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你真该死!”

    “不入流吗?”穗映闻言笑道,“其实我都快成功了,可是你知道最后为什么失败了吗?”她盯着司马君璧,一字一句的道,“因为我忘记了一样东西,就是你脸上的这道丑陋的疤痕。”(未完待续。)

第三三五章 当年() 
穗映话音刚落,司马君璧就愣在原地。穗映言语里什么意思,她想她应该是明白的。

    “怎么?”穗映看向她,说道,“你也不敢相信是吗?他迷糊之中,把我当成了你,可惜最后被他识破了,不然就继续下去了呢。”

    司马君璧顿了顿,面色平静的看着她:“那又如何?”

    “所有你又有什么资格说我?”穗映看着她,挑衅的道,“你们之间不也是这样不清不楚的关系吗?你又打算用什么身份来审判我?更何况就算真的要受到惩罚,那也应该是五郎君亲自来施刑,和你一个婢女有什么相干?”

    司马君璧看着她,冷冷的道:“怎么,这个时候你还妄想再见五郎君,真要让他清楚的看明白你是怎样的一个人不成?”

    “可是你又比我好了多少?”穗映道“你看,你的心思不也是爬上五郎君的床榻帐内承欢吗?我今日做的,也是你想做的是不是?”

    穗映心里却也知道,水奴说的没错,她确实是想再见他一面的,不管是什么样的结局,只有他亲自决定的,才是她想接受的,不然,她又如何甘心?

    因田见她言语如此不堪就想动怒,司马君璧伸手拦住,然后看着穗映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模样,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心里叹口气,说道:

    “你不是奇怪我之前看见你时为何一点也不惊讶吗?”

    穗映一怔,“你……是什么意思?”抬起头惊疑不定的看着司马君璧,想了想,她忽然不可思议的开口道,“你们。竟从来没相信过我?”

    因为没相信过,所以才会一点也不惊讶她做出这样的事?

    司马君璧点头,“但是后来没有防备于你,也是事实。”

    穗映没听清楚她在说什么,只是忽然觉得之前自己小心翼翼的做为就像是一个笑话。

    穗映道:“既然连你都知道,那就是五郎君他也知道了?”

    “知道。”司马君璧点头。

    穗映衣衫不整的爬在地上,方才被阿元踢的一脚让她浑身都开始痛。然后她却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撑着坐起来看着水奴道:“你们,都知道些什么?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我的?”

    “知道你是谁的人,听的是谁的命令。至于是什么时候吗?”司马君璧对她狼狈的模样视而不见。事实上,穗映用这样一副不顾廉耻的模样出现在殷暖面前,她没有直接出手处置了她已经她努力压抑住的成果。

    君璧抬起手臂撑在案几上托着腮,微微沉思着。

    穗映闻言全身忍不住的颤抖起来。她的脸色因为疼痛和震惊此时已经是一片苍白,只听司马君璧缓缓说道:

    “太早了。已经忘记了得差不多了,不过你做的那些事却还记得大概的。我记得容柳走的时候,在她那里捡到一条巾帕,后来被你发现了是吗?因为在你去过我住的房间之后。元氏就来搜查了。”

    穗映这下真的彻底惊住,竟然真的那么早了,她几乎都快要忘记此事了。只记得那件事确实是她告诉了赵氏。当时四娘子还在旁边听着。

    “不过那时虽然有些怀疑,到底还不能肯定你是听命于谁。”司马君璧缓缓说道。“不过这也没怀疑多久,元氏不在之后,基本上也就肯定你是谁的人了,不过这也不重要。”

    “我不相信。”穗映慌乱的摇着头,“那个时候五郎君一定不知道的,是不是你和他说了什么?你这是污蔑!”

    司马君璧对她狂乱的样子完全不在意,只是缓缓说道:“那个时候五郎君确实不知道的,所以只是我独自在怀疑而已。不过后来也就知道了,你真以为,当初五郎君独自去往临川之时,那所谓的意外能瞒得天衣无缝?”

    “那一次关我什么事?”穗映闻言立刻急道,“当时我也是侥幸逃得一命,难道就凭这个你便撺掇五郎君怀疑我不曾?”

    “你这一段你其实没有必要否认的。”司马君璧抬头看她一眼,依旧语气平淡的说道。

    她的语气太过于冷静,穗映下意识的抬头看着她,“你这话什么意思?”

    司马君璧道:“虽然当时你们把意外推脱给山贼,可是哪里会有穿着统一裤褶和木屐的山贼?”

    “我……你怎么可能知道这些?”穗映一时愣住,心知也知道,她寸寸步步都知道得这么清楚,已经没有必要再隐瞒下去,只是还有不敢置信的道,“难道是五郎君告诉你的,可是他那个时候不是已经昏迷了吗?”

    “昏迷?”司马君璧抬头看她一眼,而后叙说道,“所以那时果然是你救了五郎君吗?不,这样说也不对,应该说是放了他?”君璧放下手臂,手指缓缓敲着案几,斟酌着道,“我想,当时你可能是心软了,就给暖暖吃了迷药,然后在马车外面一片混乱的时候,在他身上划了狰狞却又不致命的一刀,再伪装一下,和你一起的其中一个人就自然的把他当成被那些假装山贼的人杀了是吗?”

    一字一句,条理清晰得就好像她当时就在现场似的。

    穗映愣在原地,而后才低低的苦笑道:“你果然是不可小觑的,看来不管是我,还是主母四娘子甚至三郎君他们,全都低估你了。”

    那时她在殷暖喝下迷药还有几分清醒之前,自己也假装昏迷以摆脱殷暖的怀疑,然后待殷暖彻底昏迷之后,就起身把他伪装成死人,在告诉谢三说已经被方才那些假的山贼砍死了。本来是没那么容易的,可是那个时候刚好有人前来,而且对方人数众多,他们便只得匆匆把一地的尸首简单处理之后就离开了。

    至于装扮,也是因为当时抱着必定能了结殷暖性命的可能,所以那些假的山贼才会太过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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