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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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婢- 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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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水奴面对他时,应有的恭敬之外,并没有那一层冷漠。

    殷昕一点点的回想着,脑海里满是懊恼,这个他之前一直期待的水奴,他似乎从来,就不曾想过要去珍惜。

    拿着带来的锄头,殷昕一点点挖开那坟茔,不过片刻便出现了一个小而精致的盒子,打开盒子,便看见了那一枚贵重而又典雅的玉佩。

    握住玉佩坐在马车的时候,殷昕忽然又想起一事。

    就在当初他和水奴一起回到殷家,水奴下车之后,他偶然间回头时,看见水奴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自己马车的身影。

    心里忽然不可抑制的跳动起来,殷昕忽然觉得,并坚定的相信,那个时候,水奴或许是喜欢他的,至少,她对他也是心动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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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六八章 秋黄() 
攥紧手里玉佩,殷昕有些心急的催着车夫快些赶路。

    司园的旁边有一个桃院,虽说种的桃树,但为的并非果实,只因为这桃花开得极好看,才会专门种了这么一院子。现在春季早已经结束,满园的枯枝每一次看见都是满目的萧条之感。

    司马君璧从院门外走过,忽而听见院子里似乎有人走动的脚步声。凝神细听了片刻,正欲离开,忽然从院门里伸出一只手来,一把扯住她手臂。猝不及防之下,司马君璧被猛的拉了进去。

    “三郎君?”回头看清来人,司马君璧面色冷了下来,沉声开口道,“这是何意?”

    “抱歉,没扯疼你吧!”殷昕放开她,往后退了一步,而后苦笑道,“仆现在欲见水奴你一面,竟不得不出此下策。”

    “三郎君若有事请直接吩咐便是,又何须如此?”

    殷昕问道:“若我说,你会听吗?”

    司马君璧冷道:“婢子非是三郎君婢女。”

    殷昕苦笑,“只怕这也不是主要原因是吧?毕竟凭水奴你的身份,仆从来没有资格吩咐你的。”

    “三郎君此言何意?”

    “这么多年了,直到现在还要隐瞒吗?”殷昕说着,忽然面对着司马君璧行了一个大礼,缓缓说道,“殷昕见过东阳公主殿下!”

    司马君璧静静的看着他,半响说道:“婢子告退。”

    “当初也是在这个院子里。”殷昕站起身来,看着她的背影道,“仆因为公主殿下的不幸在伤悲着,那个时候,公主就不曾感动过分毫吗?”

    司马君璧站住,回身道:“三郎君欲说明什么?”

    自从那日殷昕去过之后,她心里就有了一定的准备,是以也并不执着否认。

    “这个。”殷昕拿出那块玉佩,缓缓说道,“仆当初做了那个衣冠冢的时候。殿下除了祭拜自己过去,就没有想过……因为仆做的这些,而坦白过自己的身份吗?”

    “那又如何?”司马君璧看着他,一字一句重复道。“三郎君,那又如何呢?”

    “我……”殷昕一顿,“仆一定会护住你的。”

    司马君璧道:“儿家不曾坦白自己的身份,便不值护住了吗?”

    “可、可是……”殷昕有些犹豫的道,“不曾坦白。你便只是、只是个……”

    “身份下贱的婢女而已?”司马君璧接过他的话茬,忽然笑了笑道,“所以就算说了又有什么必要?”她往后退了一步,缓缓说道,“三郎君,儿家告辞!”

    “不行。”殷昕猛的伸手拉住她。

    司马君璧挣脱不开,恼道:“三郎君这是何意?”

    殷昕急道,“不管以前如何,至少以后会不一样了不是吗?你是公主殿下,我是殷家唯一嫡出的三郎君。你我曾有婚约在身,这样的关系,还不足以你留在我的身边吗?水奴,那个时候你本来是喜欢我的!”

    “儿家对三郎君无意。”司马君璧退后一步,缓缓道,“还请三郎君勿要再继续纠缠。”

    “你是因为顾忌马思琪吗?”殷昕急道,“水奴,你放心,若你不喜她的存在,我一定不会让她有机会出现在你的面前的。”

    司马君璧只觉得好笑。再不愿与他多费唇舌。

    “那就是因为殷暖?”殷昕有些不管不顾的拉住她,恼道,“水奴,因为他。你就要这样一次次的拒绝我是吗?”

    司马君璧被她扯得生疼,想要挣扎开,殷昕却拉得更紧。她正皱起眉,殷昕忽觉手上一阵刺痛,待反应过来时,水奴已经在自己几步开外。不知何时两人之前出现了一个身材高挑的婢女,面色沉冷的看着自己。

    “你?”

    “公主。”那婢女却已经转向司马君璧道,“你没事吧?”

    “无事。”司马君璧看向殷昕道,“三郎君不止一次问过,儿家便再说一次也无妨。只望三郎君今后勿再叨扰。”

    殷昕突然就有些惶恐,“说什么?”

    司马君璧道:“是,一直都是。”

    说完,再不给殷昕回话的机会,和因田转身离去。殷昕欲伸手,然而她身边那个婢女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明明近在眼前,却总不能触碰分毫。

    直到人消失在院门外再不见,殷昕方才明白司马君璧说的话是回答自己先前的问话,有些不甘心的低声道:“公主殿下,水奴,当初仆给你的那一个拒绝的权利,终是要食言了,但无论如何,仆定是不会放手的。”

    桃院里依旧安静得倍觉凄凉,殷昕瘫坐在草地上,情形一如当初他和水奴在这里初见时,可是那个时候出现在院门处的那个人已经不会再来了。

    视野里的桃树一片枯黄,再也不复桃花盛开、桃叶翠绿的模样,殷昕苦笑起来,他以为她对自己是心动的,就不管不顾的跑了过来,却忘记了那也许已经只是曾经。

    “三郎君?”松罗守在舒玉楼院门外,见殷昕面色阴沉,忙战战兢兢的上前伺候。

    殷昕头也不回的道:“到书房。”

    “是。”松罗忙小心翼翼的跟在他身后,才刚进屋,就听殷昕问道,“现在舒玉楼总有多少护卫?”

    松罗回道:“单只护卫有一百八十七人,其中身手极佳者有五十七人,这其中又有二十人之前和三郎君一起前往会稽,回来十九人。”

    殷昕对他的回答极为满意,道:“从这其中挑三十人来见我。之后花些心思,尽量多寻些武功高强的护卫,此事勿要让他人知晓。”

    “是。”松罗应声退下。

    这天因田没有跟在司马君璧身边,殷暖问起时,君璧说是去了外间买些东西。

    “阿姊。”殷暖闻言道,“吾再多派人跟在你身边可好,这样也方便一些。”

    “不必。”司马君璧摇摇头笑道,“儿家一直跟在暖暖身边,无需这个必要。”

    两人正说着,忽而有家僮匆匆进来禀道:“五郎君,郎主忽然昏迷不醒。”

    “昏迷?”殷暖惊道,“这是怎么回事?”

    “奴也不知。”家僮道,“郎主方才本正在用膳,忽然一下便昏迷不醒了。”

    “阿姊。”殷暖转向水奴道,“吾过去看看。”

    “嗯,暖暖你快些去吧!”

    殷暖点点头,和那家僮一道出门,边问道:“可有请来疾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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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六九章 遇刺() 
奴仆回道:“回五郎君,已经着人去请疾医,奴未听得诊断,便赶来禀告了。”

    殷暖到时,殷昕殷照等人已经到了,满满当当挤了一屋子的人。赵氏坐在榻边,按疾医吩咐给殷颂喝了药之后扶他躺下,而后示意众人噤声,一起出了殷颂屋子,来到外面正厅。

    “五郎来了?”赵氏在主位上坐下,好似才看见殷暖似的,吩咐道,“可巧我正要着人去唤你。”

    殷暖道:“仆行动缓慢,请主母赎罪。”

    “这也并非什么大的罪过。”赵氏道,“七郎近日去了松云寺,郎主想念得紧,五郎你与七郎交好,便由你去把人带回可好?”

    虽是询问的口吻,却根本容不得人反驳。

    赵氏一向高傲,何曾主动和庶子说过话?知晓她的心思,殷暖不由有些好笑,赵氏不过是担忧殷颂至此一病不起,便找个理由把他打发出去,不让他侍奉殷颂床榻前,讨得半点好处罢了。

    只不管如何,现在殷颂尚在病中,他实在没有与赵氏起了龃龉的必要,便点头道:“事不宜迟,如此儿便告退。”

    出了殷颂院子,又往前走了几步,忽然从假山后走出一个奴仆,恭恭敬敬的立在殷暖面前。

    “如何?”殷暖问道。

    “回五郎君话。”奴仆道,“奴方才已跟疾医确认过,郎主病情暂时并无大碍,只需好生将养便是。”

    “暂时?”殷暖皱眉,“这是何意?”

    奴仆道:“回五郎君,疾医说郎主本就被终年所服的丹药掏空了身体,又兼近两年郁结于心,若要根治怕是药石无效,而且这五石散……”

    殷暖道:“疾医的意思可是若阿父能戒除这五石散,还可多些活命的机会?”见奴仆慌忙点头,叹道,“依赖了一辈子的东西。如何肯轻易戒除?也罢,尽人事而已。”

    无论是赵氏还是殷昕,不管目的为何,都有些按捺不住了。或许随着殷颂这一病。很多事便也懒得遮遮掩掩,会呈现在人前。

    这番赵氏把他支开,殷暖不敢保证她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会有怎样的举动,是以在阿元和因田皆不在的情况下,他便决定和司马君璧一起赶往松云寺。

    此去松云寺的路途极为平坦。十几个骑着马的护卫中间,有一辆低调的马车,车身暗色为主,细看却也有着是极为精致的暗纹。

    沿途除了松涛声响,以及马蹄“哒哒”声,一点人声也无。因此当长箭破空而来的声音以及马儿嘶鸣声响起时,直如晴天霹雳一般。

    不过片刻功夫,外间刀刃相接的刺耳声响便惊天动地起来。马车里,司马君璧苦笑道:“虽然有想过发生意外的可能,但这般来势汹汹。却有些出人意料了。”

    殷暖伸手握住她的手,温暖的手包裹住君璧的,面上依旧是和善和从容。

    然而掀开车帘看向外面情形时,面色却阴冷得吓人。

    殷暖身边的护卫虽然不多,但都是以一敌十的好手,其中更有一部分是因田和阿元亲自训练过的,然而纵然如此,也架不住对方人多。

    转瞬不过片刻,眼见自己这边的护卫一个接一个的倒下去,殷暖回身对司马君璧低声道:“阿姊。我们先下去。”

    司马君璧点点头,在一片兵荒马乱中利落的跟着殷暖下了马车。两人贴着马车一路转到另一个方向,就见不远处一个护卫满身是血的从马上落下,马儿惊慌的鸣叫了一声。在原地焦急的打着圈。

    两人现在处境危险,硬碰硬自然是不可能的,而周围林木稀疏,无处可藏。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寻一匹马在对方动手之前逃离。

    两人对视一眼,便明白了对方心里所想。司马君璧点点头,和殷昕一起往马的方向靠近。

    却就在这是,忽而一阵寒光闪过,直向两人袭来,殷暖想也不想,立即一侧身把司马君璧护在自己怀里,微弯腰躲过这一攻击。

    对方来势汹汹,一击不成又举刀重新砍下。殷暖趁着他换手的瞬间,猛的把司马君璧推开了些,自己随手抓起不知哪里来的一只断手握住的长刀迎上。

    他虽然不善武艺,但身手极为敏捷,又跟着殷婴学了那些时日,比起一般人已要利落上许多。

    那护卫不防他竟能反抗,他所有力气都用在了刀刃上,此时忽然被挡出,脚下踉跄了一下,殷暖立即抬腿把人踢翻在地上,而后又在对方挣扎着想要起身的时候,猛的一下扑过去,刀尖穿过对方手掌,那人已被死死钉死在地上。

    “啊啊啊!”痛呼声响起,在此时地狱一般的环境里并不显得突兀。

    殷暖在这凄厉的喊叫声里依旧不改半分颜色,看着那人的眼神像再看个死人一般,他直起身体,猛的一下拔出刀刃,那人剧痛之下就此昏死过去。

    殷暖回过身,面无表情的脸上忽然出现些许变化。只见方才司马君璧待着的那个地方,此时空空如也。

    马车周围没有,马车另一边战场似的修罗地狱也没有。没看见那个心心念念的身影,殷暖手里提着滴血的长刀,眼眸微红。

    也在这时,那些刺客虽然损失大半,但是殷暖的最后一个护卫也已经倒在血泊里。

    杀红了眼的刺客把视线放这场中唯一站着的那个人身上,却在对上那双眼睛时忽然愣住。

    “暖暖!”

    清透悦耳的声音忽然响起,眼里的杀意几乎瞬间褪去,殷暖抬眼看向这道嗓音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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