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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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婢- 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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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了顿,又可怜兮兮的看向殷昕道:“或许当时妾身的语气是有些不好,但是真的没有说过什么,郎主若是不信,大可问问当时在场的家僮。”

    这本就是她早已经计划好的说辞。当时特意在众目睽睽之下去找司马君璧,就是为了显眼一些,而让众人忽略随后赶去的一个小小奴仆,而她又因为有着众多的人证,摘出自己的嫌疑。

    殷昕闻言,果然已经信了大半,极为不满的转向殷暖道:“殷暖,水奴失踪我自会派人去找,但你此番行为太过,可要给我一个解释?”

    谁知殷暖只是垂下眼睑。挡住眼里神色,缓缓说道:“仆想郎主和主母应该明白,既然选了李贵妃,就得有那能力担起所有后患。此番阿姊若有丝毫差错,仆定不会善罢甘休。”

    说完转身便走。

    “殷暖你大胆。”殷昕怒道,“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岂容你如此放肆?来人,拦住他。”

    看着拦在面前的众多奴仆,殷暖只回过头,一字一顿的道:“你没资格!殷昕。仆不管你是否真的被一个表面上的称呼蒙蔽了,仆有些好奇你是否知道,殷家,郎主名下的那些商铺田地还有多少姓殷?或许你都不好奇。你那个妾室的娘家对你为何一点帮助也无?”

    殷昕闻言,只气得面色铁青,却听殷暖又道,“不过你知晓与否,仆亦不多言语,现急于找人。并没有那个忠言逆耳的时间。”

    阿元手上缠着帛带,不动声色的挥退几人,和殷暖一起离开。

    “郎主。”才到门外,阿元忍不住问道,“现在该怎么办?”

    “先回去。”

    夜色里,殷暖的嗓音冷得结了寒冰一般。

    在来之前,马思琪的那些说辞他便已经猜到,因为他早已经让人把之前发生的事叙述了一遍。之所以还来一趟,不过是有些巧合要确定而已,而现在,确是已经肯定了。

    马思琪知道阿姊的身份,李贵妃要找阿姊,而马思琪这段时日和李贵妃走得很近。

    这便是所有事实。

    有些事,他果真是疏忽了。

    “五郎君。”阿元在黑暗里越走越是心慌,说话又忍不住带上些哭腔,“已经把所有能派出去的人都遣出去了,可是现在还是一点音讯也无,该怎么办才好?”

    殷暖沉默了片刻,方才缓缓开口道,“继续找。”

    阿元点了点头,心里更加的难受起来。

    此时殷家早已经是一片宁静,偶尔的转角处方才有一两点亮光,两人绕过一个拱门,走到一个岔道之时,阿元忽然心里一动,直接转向另一条岔道。

    殷暖微微皱了皱眉,却只是跟在她身后,两人又往前走了片刻,几乎快要走到殷家的围墙处。阿元速度越来越快,到最后几乎奔跑起来。殷暖看似没有什么变化,可是速度却也不曾落下半分。

    突然,阿元惊呼一声,“因田阿姊?”

    殷暖一愣,忙也走上前去。昏暗的夜色下,只见不远的草丛里躺着一个暗色衣衫的人影,看不清长相如何,可是却能嗅到极为浓烈的血腥味。

    “因田阿姊。”阿元又惊叫一声,扑上前去把人抱在怀里。

    “阿元。”殷暖吩咐道,“带她回司园去,仆去唤疡医。”

    “哦哦,好的。”阿元惊慌失措的应着,慌忙抱起因田往司园的方向赶。

    因田醒来的时候,已是翌日辰时左右,才一睁开眼睛,就被一张圆圆的脸和一双圆圆的眼睛霸占了所有的视线。

    “阿元?”

    “因田阿姊,你终于醒啦?”阿元眼睛通红,也不知是哭的还是熬夜熬的。

    “公主呢?”

    阿元闻言,面上的喜色立即褪去,忍了忍,方才让眼眶里的眼泪没有落下。

    “公主还没回来了吗?”因田见她面色,立即明白她的未尽之言,挣扎着就要起身。

    “因田阿姊。”阿元又哭了,“你别乱动,疾医说你伤得好重。”

    因田挣扎片刻,却发现浑身无力,“阿元,五郎君呢?”

    “五郎去安排人去了。”阿元顿了顿,又问道,“因田阿姊,为什么你会伤得这么重?水奴阿姊去哪儿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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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〇一章 青街() 
“我也不知道。【鳳/凰/ 】”等了半响,因田方才缓缓开口。

    先前她和司马君璧被追上之后,她为让司马君璧离开,便跳下马拍马疾走,而后独自拦下所有追兵。

    然而等她解决了所有追兵之后,才发现天上下了一场大雨,地上的血迹都被冲刷得干干净净,更遑论马蹄的印痕。

    因田本欲前往寻找,谁知竟因伤重昏睡过去,再醒来时已是夜里,好容易挣扎回到殷家,又再次昏睡。

    “没关系的,因田阿姊。”阿元眼睛通红,却努力笑道,“有五郎君在,水奴阿姊一定会没事的。”

    她端来热粥,一点一点喂因田吃下,半个时辰之后,殷暖方才匆匆赶回。

    因田又把之前的过程巨细靡遗的说了一遍,殷暖听完,开口时依旧语气淡然:“如此仆知晓了,你身上的伤势严重,好生修养。”

    因田下意识的点头,看着殷暖走出了房门,心里忽然有一种感觉,也许真的像是阿元所说,有殷暖在,公主会没事的。

    “自从因田阿姊你和水奴阿姊不见之后,五郎君就一直是这个样子。”阿元忽然道,“我有时看着他,都会有些害怕起来。”

    因田闻言点头,她知道阿元是什么意思,现在的殷暖,尽管面容是平静的,语气是柔和的,可是他浑身的戾气,几乎让人不敢与其对视。

    “因田阿姊。”放下粥碗,阿元回过头,惊讶的发现因田竟然已经盘膝坐在坐榻上,惊道,“你要做什么?”

    因田闭着眼,开口道:“疗伤。”

    “这怎么行?”阿元急道,“疾医说你伤势严重,一定要慢慢调养才行。”

    “阿元。”因田睁开眼看着阿元,道,“我放心不下公主。还有五郎君,你也不放心的不是吗?我内伤严重,自疗有些困难,你帮帮我吧!”

    “因田阿姊?”

    阿元一愣。因田何时这般示弱过,虽有心拒绝,然到底还是如因田所说,她担心不见踪迹的水奴阿姊和快要冻成冰块的五郎君都快要担忧疯了,纠结半响。到底还是爬上坐榻盘膝坐在因田身后。

    只还是抽抽噎噎的哭泣道:“因田阿姊,你若是有一点不舒服,一定要立即告诉我。”

    当夜,阿元因为要照顾因田便和她宿在一处,又因为担心司马君璧,直折腾了半夜方才入睡,翌日一早她才刚起身推开门,忽然就被门外的人影吓住。

    “五郎君?”

    殷暖站在门外,身上穿的还是昨日那一身衣裳,眼圈有些青黑。然却不见一丝萎靡,阿元猜他应又是一夜未眠。

    “阿元。”殷暖道,“因田娘子可好些了?”

    “已经好多了。”

    “如此就好,阿姊也会放心了。”殷暖接着又道,“你也不用太过担心,阿姊没事的。”

    阿元闻言,先是一喜,接着小心翼翼的道,“五郎君,是如何知晓的?”

    殷暖却未回答。只是道:“阿元你撤了所有寻找的人,其他的,若没有我的吩咐,切不可轻举妄动。”

    “婢子明白。”阿元见他神色肃穆。慌忙肃容回答。

    殷暖吩咐完之后便转身离开,他身后,跟着三两个小心翼翼的端着吃食的婢女,还有几个一看便知身手不凡护卫。其中几个颇有几分面熟,似是之前他派去暗中保护司马君璧的那些人里的。

    阿元回到屋里,依旧满心的疑惑。把殷暖的话原原本本给因田说了。

    因田一开始也就几分疑惑,思索片刻,面上渐渐露出几分震惊的神色。

    她不知道自己想的对不对,不过殷暖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找到公主,若是没有一点消息几乎是不可能的。

    除非他当初留在公主身边的,除了那天的那些护卫之外,还有其他一股更为隐蔽的人马,这些人的作用是在最后最关键的时候,能够给公主绝处逢生的机会。

    因为最先的那些护卫,因田是一直知道的,但同时她总隐隐约约的还有一个感觉,似乎跟在公主身边的,不只是这些人。她对这方面极为敏感,也刻意查找过,然而都没有寻到蛛丝马迹,到后来甚至都要怀疑是否是自己的错觉。

    现在看来,应是真实存在的。

    想到这些,因田真的有些佩服殷暖了。或许真的如公主所说,他这几年的成长,不是一般人能够想象的。

    只是李贵妃终究不是常人,心思之敏捷几乎与公主不相上下,手段还如此毒辣,更何况,她现在还有一个皇妃的身份。是以身边跟着的几乎都是能人,便是一个护卫亦不容小觑,然殷暖留下的那些人竟都能与之战个平手。若非李贵妃疑心重几乎留下大半护卫,护住公主平安原也是可能的。

    而这几年,殷暖并为刻意隐瞒自己的势力,因田多少还是能知道一些,他或许真的有了自己培养的人马,但是能与一朝贵妃抗衡,怕也不是那么容易。因此或许可以说,留在公主身边的那些人,几乎倾尽了殷暖所有人力。

    那一瞬间,因田震惊之外,忽然也多了几分感动,或许,也是放心。

    几日之后,新安出了名的青街。青街如其名,无数繁华青楼筑其中,最是风流去处。

    而这些青楼中的佼佼者,是一家名为青语院的青楼。传闻中,当时的文人雅士,外出踏青之时,无不以拥有一位青语院花娘相伴为荣。

    这一夜,青语院依旧和往常一般,夜色里灯火辉煌,娇声莺语、人声鼎沸,之后在一片凝气屏声的热闹中,高台上的花魁娘子缓缓迈开了舞步。同时,一阵珠玉相击、清泉潺潺的琵琶声跟着响起。

    花魁娘子能居青语院这个百花齐放的各种翘首,自然非是一般貌美能够形容,身姿曼妙更是让台下众人如此如醉。然今日更是不同,众人被那身姿所迷的同时,也为耳边丝丝缕缕流淌过的琵琶声所沉醉。

    然直到声乐止,舞姿停,众人恍若未觉,只当时今日花魁娘子的舞姿更进一步,不仅美到眼里,也能美进耳朵里,美到身上所有能感知的地方。(未完待续。)

    p:  愿看文愉快

第四〇二章 舞姿() 
想是因为知道物以稀为贵的道理,能看不能碰的东西总要稀奇一些,能看却又不能多看的更是勾得人抓心挠肝、辗转反侧,是以花魁娘子一场舞毕,婉转着嗓音道谢之后盈盈一礼便转身离开,而她离开之后,连那弹琵琶的娘子也跟着不见。

    柳大娘是青语院的当家,市侩而又精明,长袖善舞的同时能把所有的事情都最大利益化处理,虽然不是最心狠手辣的,却也是个震得住场子的。

    继花魁和弹琵琶的娘子都离开之后,柳大娘若有所思的看着装饰华丽的高台片刻,而后叮嘱了奴仆几句,一路左右逢源着去了楼上花魁娘子房间的隔壁。

    “青暖呀!”

    青暖才放下琵琶,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柳大娘这明显有些不同于往日的慈善口音惊了一下,皱了皱眉回头问道:

    “柳大娘,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柳大娘道,“你看,这一代的花魁已经任了两三年了,虽然貌美依旧,但是架不住旁人的厌倦啊,毕竟人家来青语院不就图个新鲜吗?”

    青暖放下琵琶,倒了一杯凉茶饮了一口,方才凉凉说道:“此事与儿家有什么相关?”

    “这……人都往高处爬不是吗?”柳大娘道,“你看,你这个身段和这身才气,不跳舞可实在是可惜了。”

    青暖抬头瞥她一眼,冷笑道:“毁容的也行?”

    “对别人而言自然不行,你却改另当别论了。”柳大娘道,“青暖呀,不是妾身夸你,即便是多了一道疤痕。你这容貌也不输这青语院的所有娘子。当然,我既然提出了这个意见,自然有办法替你遮了这道疤,到时候再戴上面纱,啧啧啧,光是想起那个香艳场景,妾身都觉得只是让你弹弹琵琶是屈才了。”

    青暖没关注她说的那一大堆。只是问道:“什么法子?”

    “你既然还没答应。自然不能说。”

    “这样。”青暖道,“那不说也罢。”

    “你这人可真的……”柳大娘无奈的道,“你也不想想。你这生冷冷的脾性,天天弹琵琶有什么用呢,若是那一日被哪个有权势的主顾看上了,谄媚奉承一点不会。你这不是找死吗?倒不如做那高高在上的花魁娘子,人人都捧着你。也就没有人敢轻举妄动了。”

    “那又如何?”青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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