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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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婢- 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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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木原本的颜色就是紫色的。”好似知道她在想什么,殷暖开口解释,又说道,“周家娘子也太客气了些。”

    “嗯嗯。”水奴惊讶过后,也忙不迭的点头,“确实太客气了。”说着又颇有几分伤感的道,“也不知以后还有没有再见的机会。”

    “想这么多做什么?”因田打断她道,“日后有缘,自会再见。”

    一路说着话回到殷家,就见几日不见,殷家竟然处处张灯结彩,一派喜庆景象。(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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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〇章 暖知() 
殷暖几人才到殷府正门,便见司园的家僮和罗氏院子里的奴婢等候在正门处。

    因为先前殷暖的马车在半途上耽搁了些时辰,故而殷暖到的时候,殷婴已经下了马车,站在门口处等候着。

    “阿兄。”殷婴看见殷暖下了马车,便走上前几步,颔首道,“吾先进去拜见阿母,酉时再和你一起去给阿父问安。”

    说完又是微微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去。

    明明随便吩咐一个仆从就可以完成的事,他却依旧严肃认真的在门口等着。好不容易待殷暖到了,他又只是一脸严肃的说完这一句话就告辞离开了。

    殷暖想来知道他的性格如此,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告诉来接他的那些家僮,说殷婴这几日在寺庙里不分昼夜抄写经书,注意让他休息。

    穗映也已经带着家僮在门口等候着,此时见到殷暖,便有些迫不及待的走上前。正想要开口,就见殷暖身后的水奴阿元等人从马车上下来,手里大包小包提着很多东西。

    本来正在往前走的殷暖忽然停住脚步,待到阿元等人走到他身边的时候,极为自然的接过水奴手里的其中一个包袱。水奴回头看他,笑了笑似乎是要拒绝,不过殷暖执意,她便也没在说什么,且把其中一个包袱递过去。

    穗映看着这一幕,只觉得一开始的那种看见殷暖的欢喜忽然就淡了几分,看着水奴也越加的碍眼起来。

    “五郎君。”穗映走上前,行了一礼之后说道,“包袱给婢子拿着吧。”

    殷暖倒也没多想什么,随手就把东西递给她。穗映接过之后又转身吩咐其他家僮去把马车上的行礼拿下来,而后说道:

    “五郎君,软轿已经备好,请这边移步。”

    “不必了。”殷暖道,“此地距离司园并不远,走回去就好。”

    “可是五郎君一路劳累。坐软轿回去也轻松些。”

    “就是因为一路车马劳顿,手脚都有些僵硬了。”殷暖道,“走回去倒还爽利些。”

    他坚持,穗映也不能再说什么。只是低眉顺眼的伺候在身侧,不时说几句这些时日府里发生变化。

    水奴微微抬头看了穗映一眼,没说什么,又垂下眼睑,不动声色的退后两步。离殷暖远了一些。

    “三阿兄就快大婚了吧?”殷暖看着眼前的殷府,红结红绸,一派喜庆,说道,“也的确是该准备了。”

    回到树砚阁,其他家僮伺候殷暖前去梳洗,水奴等人因为也是风尘仆仆,便各自回房打理。因田虽是住在水奴隔壁,然而此时也极为自然的跟着进了水奴房间。

    “因田。”水奴道,“其实你不必过来。自去梳洗就好。”

    “殿下。”此地总算再没他人,因田忍不住换回熟悉的称呼,说道,“婢子服侍殿下是天经地义的事,请殿下不要赶婢子离开。”

    “也罢。”知她固执,司马君璧倒也没在说什么,只是道,“既如此,在我沐浴更衣之后,你便回去休息吧。”

    若不如此。只怕因田会一直留在这里知道伺候到她睡着为止。

    因田心里的想法,水奴倒也不是不知——只怕是想着她从前时时是前呼后拥的情形,现在身边伺候的就只有她一个人,还不能光明正大的伺候。因田怕是心疼可怜起她来了。就想自己尽量伺候得周到一些,多少弥补几分遗憾。

    猜到她的想法,水奴无奈的同时,却也有几分感动。别人都是树倒猢狲散,她却是落难势败之后,还有这么一个人死心塌地的跟着。倒也有几分幸运。

    “是。”因田犹豫半响,还是选择了一个服从的回答。

    因田办事很有效率,很快就把热水送进来。水奴看她一脸恭敬的模样,倒有几分无奈。

    宽衣入水,恰到好处的热度立即渗入四肢百骸,一下子把这些时日的疲累劳倦都清除殆尽。

    “殿下。”因田给她轻轻揉着那极长极软的头发,边低声道,“那个穗映,留不得。”

    “你也看出来了吗?”水奴问道。

    “嗯。”因田点头,也不惊讶司马君璧会这样问,反正公主殿下在她心里最是聪慧无比的,说道:“她的一些所作所为虽然高明,但是并不代表能瞒过所有人。”想着司马君璧一向重视殷暖,因田犹豫半响,还是说道,“怕是会对殷家五郎君不利。”

    “因田。”水奴不答,只问道,“你之前在殷暖面前显露过实力吗?”

    “没有。”因田立即回道,“当初潜进司园护卫,也只是用了些其他法子,并未显露过什么。”

    司马君璧又道:“那依你看,殷暖他有武功吗?”

    因田又摇摇头,肯定的道:“殷家五郎君虽然习过武艺,但也不过比常人强些,最多强身健体之用。”想了想又补充道,“倒是殷家七郎君,实力不可测。”

    “七郎君虽有武艺上的天赋,但他心怀大慈悲,不在你我之界,你不必顾忌与他。”

    “是。”

    水奴又道:“至于五郎君,他既然也不善此道,可是我听阿元说,先前救人之时,他执意要让阿元先去寻你来,你知道为什么吗?”

    “婢子不知。”

    “不让阿元冒险出手救人是一点,但是他笃定你能帮上大忙,也很匪夷所思不是吗?”

    “公主的意思是?”因田惊讶的道,“殷郎君他知道什么?还是阿元……”

    她本来想说许是阿元看出来告诉殷暖的,毕竟阿元虽然性子不讨喜,但身手不错,看出什么也在情理之中。

    不过后来一想阿元那完全兜不住什么的性子,只怕发现什么立即就会嚷嚷出来,况且见她和水奴走得近,就算看出来她身手不凡,也只当是殷暖让她去水奴身边保护她的。

    水奴见她模样,便猜到她也想到这一点,说道:“五郎君他或许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但其他猜测肯定是有的,甚至你我关系,他应该也能知道一二。”

    因田这下真的有些震惊了,她一直以为自己表现得很好,当初进了殷家护卫的理由完美无缺,就算和水奴亲近些,其他人也都只当她这两年和水奴一起留在私庄,关系亲近些也是正常。

    “可是若五郎君知道的话又怎么……”(未完待续。)

第一七一章 提亲() 
若是殷暖真的猜到些什么的话,又怎么会如此淡然?就不怕水奴和她来路不明,留在他身边是居心叵测?还是,他才是那个深藏不露居心叵测之人?

    脑海里飞快的回想着殷暖这些时日的表现,因田忽然想到,殷暖若真的有什么想法,而这怀疑是缘于她。那么很可能是在两年后看见她才开始怀疑的。毕竟之前因田自己和殷暖几乎没什么接触。

    而且殷暖对公主殿下的态度不像作假,所以他心有怀疑却什么也没说,或许只是因为只要是殿下相信的,不管自己什么来历,他也会去相信。

    不过这种想法终究没有什么根据,因田还是忍不住的有些担忧。

    “殿下,要不……”

    “因田。”司马君璧伸手轻轻拍了拍她已经停下揉洗头发的手,笑道,“我给你说这些,不是要你去怀疑什么,只是想要告诉你,殷暖他知道的,绝对比你知道的要多得多。”

    “殿下的意思是……”因田一顿,也反应过来,“穗映的事,他知道?”

    “嗯。”水奴点头,“所以殷暖既然留下她,自然有他的注意,我们只需在一旁看着就好。”

    “可是……”

    “你怕穗映会对我不利?”水奴接道。

    “是。”因田道,“穗映看公主的眼神,颇为不善,虽然她掩饰得很好,但婢子还是能感觉得出来。”

    长时间跟在水奴身边,因为对水奴安危极为上心的缘故,几乎让因田形成一种本能,只要水奴身边之人有对她不善的,那怕只是一个一闪而过的恶劣眼神。她都能察觉一二。

    “那我们就注意一些好了。”水奴道。

    说起来,穗映以前对她虽然偶尔还会有些不善,但当时的原因应该不在殷暖身上,而是在其他人身上。说起来,好几次她遇见殷昕、或者被殷昕叫去的时候,都会被穗映看见。也是那个时候,她觉得穗映的视线颇为不善。

    不过现在……水奴有些无奈的想。原因显然就在殷暖身上。想来是穗映年岁大了,有了些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忍不住在心里深深叹了口气。水奴颇有些感慨,果然。那个总是一脸温柔有时候也会故作镇定的暖暖长大了啊!或许真如殷昕所说,再留在殷暖身边,于他而言,怕也不是一件利事。

    却说殷暖回到树砚阁之后。稍作梳洗就前去拜见谢氏。

    他去的时候,右芳正在在门外等着。一见他来,马上把他迎了进去。屋里,谢氏端坐榻上,凭几上摆放着各种点心。有些还微微冒着热气,显然也是在等待着他来。

    “儿拜见阿母。”殷暖上前行了一礼,又问道。“阿母身体可还安好,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我一切都好。”谢氏扶他起来。理了理他鬓角垂下的一缕头发,上下打量片刻,说道,“倒是我儿好似廋了些,可是寺庙里的生活不惯?”

    “没有。”殷暖笑道,“素斋味道很好,环境也很好,按水奴的说法,便是‘结庐深山、地偏心远’。”

    谢氏闻言笑了笑,见他虽然消瘦了些,但精神还不错,倒也放心。拉着殷暖在自己身旁坐下,把面前的糕点往他面前推了推,说道:

    “可饿了吧?先用些糕点,我已经吩咐备膳,用了再去拜见郎主吧!”

    “好。”多日不见,殷暖也想多陪陪自己的母亲。

    用着糕点,随便话些家常。不管外面如何诡谲虞诈,这里自是温馨静祥。

    “对了。”殷暖忽然想起一事,接过一旁奴仆提着的灯笼,递给谢氏道,“儿得了一个很精巧的灯笼,给阿母看看。”

    “可有什么特别之处吗?”谢氏刚才就注意跟着殷暖的奴仆提着一盏灯笼,发着青碧的光,极是好看。只是当时看见殷暖太过欢喜的缘故,一时倒忘记了询问。

    殷暖把灯笼递给谢氏,谢氏伸手接过,细细打量着。虽然乍看之下形状并不奇特,但是仔细看,就见处处精巧细致,触手温润。透过柔柔的绿色的光,甚至能看见里面的竹篾上刻画着极为精致的图案,在光照里栩栩如生。

    “果真是个精巧的事物。”谢氏笑道,“寺庙里应该没有这东西吧,我儿何处得来?”

    左右闲着无事,殷暖便和谢氏说起那一夜的青灯盛会。谢氏静静的听着,看他说起这件往事时眼里带着温柔的神色,待说起那个叫做水奴的婢女被差点烧死时,眼里满满的都是担忧,又到后来有惊无险劫后余生时的喜悦。

    “果然是一段传奇的经历。”待他说完,谢氏浅笑道,“就是过程太过惊险了些,我儿可要注意安全为上。”

    “嗯。”殷暖道,“虽然有趣,但若知水奴会受伤,便也不该前去的。”

    谢氏便又笑了笑,忽然又说道:

    “我儿,在你离开的这段时日,院里倒也发生了一件趣事。”

    见谢氏情绪不错,殷暖也接着问道:“发生了何事?”

    谢氏道:“三日前有户人家遣了人来,说是他们家娘子欲与我儿结为秦晋之好。”

    “什么?”殷暖惊讶的反问了一句,第一反应便是苏家家主苏崇又来了。不过立即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太过冒犯,忙在心里暗道惭愧。

    谢氏见他惊讶,便又极为耐心的道,“就是余后将军府里的前来提亲,对方是余家三娘子。听说是家中嫡女,容貌秀美,性格聪慧。余家又是高门之族,倒也门当户对。”

    “阿母。”殷暖怔愣半响,方才有些赧然的开口道,“儿年龄尚小,还请阿母代为婉拒。”

    “成亲确实早了一些。”谢氏轻抿一口茶水,缓缓说道,“但若是我儿喜欢,也可以先把亲事定下来,过两年再成亲不迟。”

    殷暖却依然满脸的坚定,他退后一步,忽然对谢氏深深一礼,恭敬的说道:“儿年岁较小,断无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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