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六零小甜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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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六零小甜丫-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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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老师没听明白,又问:“你是说,他自己调皮,没踩稳,摔下去了?”

    红果儿摇头,指指脑袋:“不是啊,他这里有问题。我不理他,他真的来踩我的铅笔。结果被铅笔尖给扎了!”

    黄老师一看,那支铅笔两头都削了的,一头的笔尖已经断掉了。而李红果的课桌上,又确实摆了作业本的。顿时皱眉,问道:“他咋不让你写作业呢?”

    “他想抄我作业,我不给抄。他就生气了。”红果儿继续睁眼说瞎话。

    牛春来这会儿已经缓过劲儿来了,愤怒地吼道:“才没有,是她拿笔扎我的!”

    这时,有个女生很有正义感地附和道:“我看到了的。李红果拿铅笔扎牛春来!”

    听到那女生说的,红果儿差点儿没笑死,牛春来这么快就又收了个“小弟”啊。

    她满脸害怕,拉着黄老师的手:“老师,老师,是我扎的你别罚牛春来。他好多‘小弟’的,他们会打我的他要抄作业,我以后都不敢不给他了。我一定乖乖给”

    用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又把他给告了。

    事情的急转直下,让牛春来深深地被震惊了。

    红果儿心里叹息:所以,你干嘛要惹我呢?

    结局是,牛春来抱着脚丫子又罚站了一节课。而那个仗义执言的女生,也作为他的“小弟”,被罚了。

    就是这样,牛春来也依然记吃不记打。

    第二天,红果儿在课间的时候,去上了趟茅房。回来的时候,就看到牛春来在报复她了。

    他把她塞到书包里的饼子,摸出来在吃。看到她来,他示威性地把饼子举过头晃晃,嘴里还故意气人:“看你牛哥帮你把饼子咬成月亮!看,像不像月亮啊?”

    “”

    “我还会咬成镰刀,你会吗?你肯定不会。”继续咬。

    红果儿淡淡地道:“哦,我是不会。我只会告诉黄老师。”

    牛春来急了,激她:“你什么都只会告诉黄老师。你还会别的不?”

    红果斩钉截铁:“不会。”

    对付你一招就可以平定天下大乱了。

    “”牛春来石化了,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急急地问她,“你不会,你就想啊。你使劲儿想啊。万一你找到别的法子了呢?”

    差点没把红果儿给逗笑。

    好吧,牛春来其实本质上并不坏,就是太熊了

    不过,牛春来的注意力其实也并不只是在红果儿身上。事实上,为了当班里的老大,他还做了不少努力。

    比如,当课堂上,身兼班主任和语文老师职位的黄老师让大家用“是的”造句时,牛春来就举手了。

    他举了手,不等黄老师点他的名,自己就噌地站起来,大声道:“黄老师是班里的大王,大声一吼,同学们都怕得不得了!”

    这句话多么的形象啊!下面顿时一片哄堂大笑!

祖国的花朵() 
气得黄老师回了一句:“牛春来是班里的调皮捣蛋鬼;没事儿爱叫唤;同学们都笑话他是个傻大个儿!”然后上去揪住他的耳朵;使劲拧。

    一边拧;一边问:“来来来;让我看看;你耳朵里是不是耳屎太多;听不懂人话?老师叫你乖一点,你就偏要唱对台戏?”直接把人拧到了老师办公室罚站。

    可这件事过后,班里还又多了两个小男生跟着他混。

    为啥?

    敢挑战权威呗!大家都怕的老师;他敢当众洗涮她。

    不过,这样一个“英雄人物”,却在放学的时候;趁着老师不在办公室;偷偷溜回了教室,对红果儿道:“放学不准走啊。等你牛哥罚完站;陪你一块儿走。不然;小心有鬼跑出来抓你!”他翻着白眼;吐着舌头吓她。

    红果儿呵呵哒:“是你自己害怕被鬼抓吧?”

    被说中心事的牛春来;有些慌张地道:“我?!我才不怕!我是怕你怕!”

    “我可不怕。来抓就来抓。你慢慢罚站。今天把黄老师气得那么狠;她应该会罚你站到天荒地老吧?”

    牛春来不懂什么是“天荒地老”,但也大致猜到是说他要罚站很久很久的意思。脸色一下子就白了;嘴里却还在放狠话:“你你牛哥我才不怕!”

    红果儿笑眯眯地挖苦:“对啊,你一点都不怕。那些鬼要是出来抓你的话;你一定会大笑三声;提拳就打,一直打到它肯当你小弟为止,是吧?”

    “那是必须的!”他还在嘴硬。

    红果儿瞟了一眼窗外,笑着对他道:“你还不快溜回去罚站?黄老师回来了。”

    牛春来大惊失色:“你不早说?!”赶紧溜之大吉。

    ***

    时光飞逝,转眼间就到了四月底。

    旱灾已经蔓延到东方红公社这边了。四月的天气原本并不毒辣的,今年却不晓得是怎么回事,太阳日日高悬空中,已经一个多月没有降雨了。

    阳光还特别强烈,晒得地里干活儿的人们没精打采的,一如地头上那些青青黄黄,蔫哒哒的庄稼。

    由于干旱,人们得提着水桶,到极远处的河边去打水。而这些打来的水,浇灌到地头上后,也管不了多长时间。

    关键地多庄稼多,靠人力担水,哪儿是个头啊?

    看着情况越来越恶化,李向阳这边开始经历起严重的自我怀疑来。

    红果儿的双蒸法出来后,广受好评。

    但很快地,大家也都发现了,这个法子不顶饿。吃了饭后,人很快就会又觉得饿。

    这个双蒸法,怕就是水加得多吧?人们开始如是置疑。

    但这法子传到灾区去后,却无疑是有一定效用的。很多灾区内的公社,都从一天一顿饭,改成了一天吃两顿。

    人饿得走不动路时,就算给一口饭吃,都能缓过来劲儿,更别说是多一顿饭了。再是饿得快,那也比没吃的强。

    为了稳定民心,本省的各级党组织都在深入一线,不断地给人们做思想工作,从科学上告诉大家,一斤面蒸六斤馍并不止是加了水这么简单。而是苞谷经过几次加热后,引发了化学反应和胶化作用,扩大了分子运动,令营养也跟着增加了。

    但就算这样,李向阳也很失落。

    他自己也曾试吃过这样蒸出来的馍,果然不像正常蒸法蒸出来的粮食耐饿。

    要说效果,是有的。只是,这个法子还不如之前买粮种和卖大肉那两件事实在。这让原本以为解决了根本大难题的李向阳,分外失落。

    而牛书记升任县委副书记后,也一直记着自己曾有过一个极为能干,能解决实际问题的下属的。每隔一段时间,总会给他打电话,问他有没有新的主意应对灾荒。

    虽说,他回答“没有”,对方也不会说什么。最多只是叹息一声。但这也给了他极大的压力。

    他总觉着,自己自从升任公社秘书以来,就没为群众办过什么大实事。

    心里愧得慌。

    他每个月的工资都是交给他娘侯秋云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家里的伙食总是开得比别家好。

    他心里有愧,吃饭的时候,自己默默地减了一半饭量。

    他娘还有他闺女,问到他怎么吃得这么少,他总是回答,你们别管我,我吃饱了的。

    头几天,她们还当他是工作上有心事,好言相劝。

    可他的心结,哪里是她们宽慰几句就能解决的呢?他和新任党委书记一起去县里开会时,途经别的公社,他是亲眼看到原该绿油油的庄稼地,现在变得萎黄不已的。

    明明还差一个多月就夏收了,地里的麦子却蔫得连穗儿都没结。

    眼瞅着老天爷是不给活路啊。

    这让他心情分外沉重。

    不过,李向阳是避无可避,亲眼看到了一些现象,所以心里难受。但侯秋云却刚好相反。

    她很清楚自己的脾性。知道自己要是晓得了某些事,一定会难受得睡不着觉。于是,自从李向阳告诉她全国各地都在闹饥荒后,她除了干活外,都是不出门的。

    也不像之前那样上别人家里串门子了。

    一句话,就是少听少看少知道那些,会让自己心里产生焦虑的事。

    反正她也没能力解决问题,还不如该吃吃,该睡睡,少去折腾些。

    李向阳要是主动跟她谈灾荒的事,她马上一拍桌子:“干嘛呢干嘛呢?别跟老娘提这些,我才不想听。”

    不过,就算她想避开是非,是非也一定是会主动找上门来的。

    她儿子现在是公社干部了,大家都知道她家条件好。本来青黄不接时,农民就是饿着肚子在过日子的。现在眼看夏收失利,她娘家的亲戚还能不过来借粮吗?

    可她会借吗?

    她娘家她肯定得借。

    当初她死了男人,孤儿寡母受到村里人欺负时,是她娘家几个哥哥给她撑的腰。帮她保住了那点寡少的家财,没被村人吃绝户。

    要不然,她倒是可以再嫁。但她家向阳可就不一定活得下来了。

    正好田社长用大肉去换了粮后,李向阳为第一生产小队也争取来了平等分粮的机会。她家又分到了三个月的口粮。

    于是,她大方地借了娘家二百斤粮食,还外加10斤腊肉。

    这叫有恩报恩。

    至于其他劳什子的亲戚,对不起,没粮!

    她家现在连院门都是不开的。

    要不然,保不准有谁家像谢巧云那婆娘一样,不声不吭就把自己孩子丢到他们家来了。

    要是有人拍着她院门哭:“你家就是不借粮,好歹借点粮票给咱吧。有粮票,咱还能到城里去买粮食呢。”

    可不是,李向阳现在每个月都领着粮票呢。

    但那又如何?这场灾荒谁知道会持续到哪一天呢?夏收肯定是不行了,她和红果儿可都是没粮票保障性命的人呢。

    保证自己的这个小家有饭吃,让她儿子和孙女都能捱过去这个困难时期,才是她这个大家长该做的。

    这种脾性的侯秋云,起初还能理解儿子的沉重心情。多几天过后,她儿子情绪还没转换过来,气得她在吃饭的时候拍了桌子。

    “多少人想吃饭,没得吃!你现在有饭吃,你不吃,你是纯粹跟老娘过不去,是不?!”

    李向阳脖子一缩,心里的悲痛情绪被他娘吓跑了一多半。

    “我跟你说,你今天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你要不吃,老娘摁住你往嘴里灌!你不信,试试看?!”侯秋云一脚踩地条凳上,霸气开骂。

    李向阳一抖,自己乖乖地又把筷子拿了起来,老老实实吃饭。

    侯秋云“哼”了一声:“就是欠骂!”

    李向阳饭量减半后,红果儿一直在担心他的身体能不能吃得消的问题。现在看到奶奶强势逼着她爹吃饭,她头一次站到了奶奶那边,大声说了句:“就是!”

    这下可把侯秋云乐坏了,揪揪她的小脸:“是吧是吧?你爹太不知好歹了!”

    红果儿冲她爹皱皱鼻子:“就是!”

    这下可把李向阳郁闷坏了,他闺女不是一向都听他的吗?

    其实还真不是

    以红果儿前世被他和侯秋云宠成个熊孩子的既定事实来看,她可实在算不上是什么乖宝宝呢。

    之前她那么听话,主要还是出于报恩心理。

    可对她来说,重活一世,最重要的是,她能够弥补当年的缺憾,好好孝顺爹和奶。

    现在他居然拿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

    士可忍,孰不可忍!

    她站奶奶那队,站定了!

    一老一少也不吃饭了,抱胸坐在条凳上,盯着他吃。

    李向阳犯了“众怒”,自己也知道自己让她们担心了,扒拉着饭菜,规规矩矩把东西吃完了。

    他把碗和筷子一放,拍拍肚皮:“饱了。”

    侯秋云凉凉地道:“我看你没饱啊。你都好几天没好好吃饭了,怎么着,也得把欠了没吃的饭补回来吧?”

    李向阳觉得头皮发麻:“娘,你意思是,要补多少?”

    侯秋云正要掰手指算,小红果儿已经率先开口了:“爹,你有七天没好好吃饭,每顿只吃一碗饭。按照咱家一天三顿的量来算,你得再吃三张半的大饼,还有二十八碗饭,还有半碗洋芋丝、两碗腊肉”

    李向阳吓得:“停停停!我算知道了,你们俩就是在把我当猪喂!可就是当猪喂,猪一顿也吃不了那么多啊!”

    红果儿认真道:“那爹可以分七天,每顿每顿还呗。当然,正常饭量还得吃哦!。”

    侯秋云笑得不行:“唉哟,我们家红果儿学了文化就是不一样啊,奶奶这个半文盲跟你是没法儿比啊!”

    红果儿马上就蹭过去,小手抱住她奶的手臂摇晃:“红果儿才没奶奶厉害呢。爹不乖乖吃饭,奶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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