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异能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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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异能王妃- 第4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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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未落,一抬头便瞧见魏扶德的婢女正扶着墙在院门口弯着腰喘气。

    从公主府到陵王府的距离不短,这一路狂奔,几乎要了她的命。

    魏扶德却不觉得累一般,只渴求的抓着魏明玺的胳膊,情绪激动又恐慌,干哑的嗓子迫不及待的吐出一连串的疑问:“他们都说,都说他死了他们都说他死了!九哥,他们都这样说,满大街都这样说,我问谁都这样跟我说!我不相信,不可能的,他那么厉害,他是不败的战神,他怎么可能会死?九哥,我不相信的,是不是?”

    魏明玺的自看到她的那一刻就知道她来做什么,听到这些心碎的发问,看着自己的小妹,一瞬间仿佛所有的力气都被抽空,肩膀和手臂都是那样沉重。

    他什么都没说,但悲伤的目光便肯定了所有。

    魏扶德扶着他的手猛地一松,整个人往地上坐去。

    这一路跑来,她什么都顾不得,什么公主的尊严,什么皇家的体面,她只想问一句是不是真的,只盼着这些都是假的。她甚至在想,哪怕他解除了婚约,哪怕他不要自己,她都不在乎了,她想他好好活着,活在这片土地上就够了,她什么都不要了!

    她谁都不相信,只相信她的九哥,九哥是不会骗她的。

    可现在,她多希望九哥是骗她

    魏明玺看得心疼,弯腰搀扶魏扶德,她却目光呆滞涣散的坐在原地起不来,万念俱灰一样,什么反应都没了。

    傅容月怕她出事,忙让绿萝等人将魏扶德扶起来,扶到屋子里坐着。

    魏扶德好半天才慢慢转过头看着她,她微微蹙起眉,才说了一句:“十四妹,人死不能复生”魏扶德费了好大劲才听明白她是什么意思,终于在她怀中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午时,荥阳城门四面大开,无数的禁军、纪城军全部涌入四门城墙和几条主街道,全部手缠白纱,整齐划一的等候在荥阳城。

    文武百官皆是如此,早早就等候在城门口。

    魏明玺带着傅容月,魏扶德重新收拾整齐,一同前往城门迎南宫越的尸身回京。

    满城的百姓得到消息,听说南宫越的遗体即将抵达荥阳,全都自发的前来迎接。被禁军和纪城军围在路边的百姓都绷着情绪,密密麻麻的望去,黑压压的人头让人颤动。这样的氛围在看到南宫越的帅旗和一身素白的将士缓缓进入视野时到达顶点,不知是谁悲嚎了一嗓子:“将军啊,你走了我们怎么办啊——”,顿时京中的百姓便哭成了一片。

    随着这一声,宁平安素白的身影扶着黑色的棺木,缓缓走进了荥阳城

第596章追问由头,满城丧歌() 
不过数日分别,宁平安好像经历了半生,眉目间已然见着苍老的神色,她今年才二十岁,但眼神沧桑至极,扶着南宫越的棺木缓步进城,面对满街的哭嚎和捶足顿胸什么反应都没有,只一双眼睛沉默的看着这一切,沉默的看着所有人,并时不时的低头看一眼南宫越的棺木,手指轻轻的抚。摸着他最后的容身之所。

    傅容月低头看去,这些路程想来宁平安是靠双脚走出来的,一双羊皮软靴的底子都已经磨破,她的大脚趾隐约露出来,满是泥土灰尘的靴子上还带着暗红色的血迹。

    大概自从南宫越死了,这双鞋就没脱下来过!

    宁平安定是日夜守着南宫越的棺木,半步不离!

    傅容月看着自己的好朋友落得如此憔悴,心头疼痛至极,对南宫墨和齐王这两个始作俑者更是恨得不可言喻,瞪着齐王的目光掩不住杀意。

    齐王正看着南宫越的棺木,忽然觉得背脊一阵生寒,一回头便对上了傅容月吃人一样的目光,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他本是心肠冷硬的人,从不因为自己做的亏心事觉得有什么懊恼和后悔,南宫越死了,国家的损失自不必说,但对他来说无异于受益很大,他正得意着,冷不丁被这么一瞅,仿佛一盆冷水泼下来浇了个透心凉,竟不敢直视傅容月的目光,佯装扭头同自己身侧的魏明铮说话。魏明铮是军旅之人,对南宫越的逝世感同身受,加上同齐王早已决裂,并不买账,搂住了身侧的韩王魏明甫,根本不理会魏明远。

    魏明远如芒刺在背,下意识的躲避无用,便反击的也瞪着傅容月。

    但傅容月已经转开了目光。

    魏明玺迎上了送归的队伍,宁平安木然的行礼,他搀扶起宁平安,只听见宁平安的声音低沉沙哑:“平宁侯南宫越的遗体末将已护送归来,没有保护好平宁侯爷,是末将的失职,请摄政王重重责罚!”

    “你尽力了。”魏明玺轻轻拍了拍宁平安的肩膀:“去歇息吧。”

    宁平安却固执的摇了摇头:“末将失职,导致国之栋梁为国捐躯,请摄政王判处末将死刑,末将绝无二话!”

    “平安!”傅容月大吃一惊,宁平安到底知不知自己在说什么?

    宁平安的目光平静的扫过她的身上:“这是我的心愿,王妃请成全。”

    傅容月知道南宫越对她的重要性,南宫越死了,宁平安痛不欲生,但怎能就此抛弃了自己的生命?她忙踏前一步:“平安,不要冲动,侯爷定然希望你好好活着!”

    宁平安却没搭理她,她机械的转过头,看向手扶着的棺木,低垂的脸庞微微露出一点浅笑,用只有身边人才能听得见的声音温柔的吐出一句:“将军,咱们回家了。你看,这是京城,你离去时不是说想再看一眼皇宫吗?在这里就能看到。”

    自然没有人回答她。

    她的手指轻轻颤。抖,一寸寸抚。摸着南宫越的棺木,带着无尽的眷恋。

    魏明玺并不敢打扰她,但此刻当着文武百官,该有的程序一样都不能少,更何况齐王还在这里呢!他下令开棺,让南宫越的遗体面世,让世人知道他的冤屈。宁平安的手这才慢慢的从棺木上缩回,只眼波一直停留在棺木上。至始至终,她的模样都是那般冷静和克制,让人什么异常都看不出来。她退到一边,黑色的棺木被翘起,南宫越的容颜露出时,早就哭干的眼泪才再一次滚落。

    南宫越闭目睡着,沉静极了,双手乖觉的放在自己的腹部,本就英俊的容颜带着苍白,无端撩动人的悲伤。

    满街的百姓都哭成一片,魏明玺撩起衣摆,缓缓跪在南宫越的棺木前。

    这是皇家给予南宫越的最高礼仪,魏明玺不单单是王爷,更是摄政王,亦是寿帝的代表,这一跪,谢的是南宫越这么多年来为大魏做的贡献,亦是魏明玺给他的承诺。

    魏明玺在南宫越的棺木前握紧拳头,牙关紧咬,死死的克制着自己的杀念。他在心底发着誓言:“南宫,你且放心去吧,你的冤屈我必回洗雪,你流的血,我必回向他们百十倍的讨还,你的愿望,我一定帮你达成!”

    随着魏明玺的这一拜,文武百官尽皆跪倒,绷紧的心弦在这一刻尽数断裂,情绪恍若洪水决堤,刹那间哭声直冲云霄,隐隐约约传得很远。

    金钟恰在这时敲响,满城丧歌便在这时响起来。

    “操吴戈兮被犀甲,车错毂兮短兵接。旌蔽日兮敌若云,矢交坠兮士争先。凌余阵兮躐余行,左骖殪兮右刃伤。霾两轮兮絷四马,援玉枹兮击鸣鼓。天时怼兮威灵怒,严杀尽兮弃原野。出不入兮往不反,平原忽兮路超远。带长剑兮挟秦弓,首身离兮心不惩。诚既勇兮又以武,终刚强兮不可凌。身既死兮神以灵,子魂魄兮为鬼雄”

    是宁平安带头唱的。

    每当战役结束,打扫战场之后,活着的军士们送别亡者,便是为他们唱响这一曲悲歌。战场上响起这歌,是军士们希望亡者能够顺着歌声,找到回家的路

    宁平安的声音嘶哑有力,带着女将不同于千金小姐们婉约的阳刚,格外具有穿透力。在这样的场合里,她的声音更有号召,刚刚唱起第一句,护送的军将们便都跟着唱了起来。紧接着,禁军的将士们不由自主的跟着合,纪城军的兄弟们也饱含热泪,同军士们一起唱响了这首沉重的丧音。整个荥阳城里飘荡着歌声,仿佛真带着吸引魂灵的魔力,每唱一句,南宫越归家的路就走了一步。

    诚既勇兮又以武,终刚强兮不可凌。身既死兮神以灵,子魂魄兮为鬼雄!

    身既死兮神以灵,子魂魄兮为鬼雄!

    这几句一直在荥阳城里回荡,闻者落泪,听者伤心,这座城,沉默了!

    魏扶德跪在魏明玺等人的身后,妙目紧紧锁着南宫越的棺木,在魏明玺起身之后,终于忍不住冲上来。魏明铮眼疾手快的拦住她,她却瞥见了南宫越战袍上殷红的血迹和破碎的痕迹,眼泪滚滚落下,她的手脚却突然僵硬在了原地,进不得退不得,心头仿佛被重锤狠狠捶打,痛得直不起腰来,拼命的呐喊又无人听见。

    时间静止了一般,她呆呆的看着南宫越的面容,直到魏明铮松开手,她才勉强找到了一点方向。

    傅容月不忍的上前搀扶她,将她扶到南宫越的跟前。

    魏扶德便双手扶着棺木,痴痴的凝视南宫越的容颜,声音轻盈生怕吵醒了他一样:“他去前有没有说什么?”

    她在问宁平安。

    宁平安一愣,低低的答:“他说,想回京看一眼皇宫。”

    “没有提起我?”眼泪在魏扶德眼中汇集又落下,眸中一片昏暗。

    宁平安机械的回答:“侯爷说,请你忘了他。”

    “如果我不忘呢?”魏扶德听了这话,忽然抬起头来看着宁平安冷笑了数声:“如果我坚持不肯忘记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他心头惦着你,巴不得我忘记了他,他就走得安心了对不对?我为什么要忘记,我为什么要让他走得心安理得?我从来就没有同意退婚,别以为一卷圣旨就能让我魏扶德认命,我就是抗旨又如何?”

    “扶德,别闹!”魏明玺低低的喝道:“南宫越已经走了,不要在他的跟前说这些。”

    “我就是想说给他听啊!”魏扶德委屈的咬紧下唇。

    她就是想让他听见,想让他不安,他那样好那样有责任心,或许听见了就会心存内疚,或许就会回来了呢?

    魏明玺心酸难言,又怕魏扶德出事,给魏明铮打了个眼色。

    魏明铮绕到魏扶德身后,一个手刀,魏扶德身体一软,倒在了他的怀中。

    傅容月则机警的跟在宁平安身侧,生怕她情绪失控,做出什么事情来。

    宁平安却平静的瞥了她一眼,甚至还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王妃不必守着我,我很冷静,南宫还没入土,我什么都不会做的。”

    就是因为什么都不会做,才让人更担心啊!

    傅容月叹了口气,不好多说什么,只是越发紧的贴在她周围。

    魏明玺开了棺木,满朝文武尽皆看见了南宫越惨烈的伤势,仵作上前查验,证明南宫越是死于失血过多和箭头上的剧毒。这些箭头都看不出来路,但宁平安还是收拾得好好的,全部放在棺木里保管着,无一遗失,为的就是要还南宫越一个公道。

    仵作初步查验完毕,魏明玺下令合上棺木,冷声说道:“平宁侯为国捐躯,是我大魏的英雄,以国葬之礼安葬。但令我心寒的是,平宁侯不是死在外族人手中,而是死在我大魏的土地上,是有人蓄意谋杀他。我魏明玺在此保证,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必定还平宁侯一个公道!苍天有眼,滴血立誓,天地为证!”

    他举刀划过手掌,鲜艳的血迹滴在南宫越的棺木前郑重的承诺。

    轰隆一声,方才还艳阳高照的天空蒙上浅灰色的云,入春后最大的一场雨袭来了

第597章滴血立誓,死因() 
迎回了南宫越的尸体,对荥阳来说是一件大事。魏明玺滴血立誓,势要为南宫越讨回公道,满朝文武中有良知的人尽皆动容,纷纷跪倒在地。平宁侯府前来迎候兄长尸身的人是南宫泽,他一身缟素,双眼通红,紧握的十指几乎扣进了泥土里。盯着黑色的棺木,心头的恨更浓烈了几分。大雨说下就下,霹雳的打在人的身上,疼,却比不上心口的疼。

    很快,所有人的衣衫都湿透了,但没有一个人躲避或退缩。

    这一场雨来得巧,仿佛连上天都为南宫越的英年早逝动容,为他落下急。促的眼泪。

    魏明玺下令护送南宫越的遗体到平宁侯府,南宫泽上前扶灵,宁平安沉默着走到棺木的另一边,一只手自然而然的搭在了棺木上。

    南宫泽抬眼看了她一下,眼中闪着疑惑,并没有拒绝,默认了她的举动。

    十里长街相送,文武百官并着荥阳城的百姓一路送南宫越到平宁侯府,直到拥护着南宫泽等人全部进入平宁侯府,侯府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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