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异能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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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异能王妃- 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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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琳想了想,赞同的点了点头,没再说出反驳的话来。

    傅容月倒是被她这么一打岔,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来,忙说道:“我来的时候答应了林大山,为他给馨儿传个话。一会儿你去打听一下,齐贵人身边是否跟着一个叫馨儿的丫头。若是她的确在随行的人里,你就想个法子,让她单独来见我。”

    梅琳一边伺候她更衣洗漱,一边答应下来,等傅容月换过了装坐到书桌边安静的看书,她便退了出去。

    今日疲倦,傅容月只看了几页就收起书本去睡觉了。

    然而不知是认床还是怎么回事,这一夜竟噩梦连连。

    一会儿是前世烈焰燃烧的火场,她冷笑着看着那两个搂抱在一起的人,周围不断有狞笑着的恶鬼扑向她,她挣脱不开,被紧紧的压在地板上;一会儿是重生的那个夏夜,暴雨一直不停的下,苏绾倒在她身边,嘴角、眼角、耳朵里都流出潺潺的鲜血,可怜的看着她;一会儿是鞍山上,她被人从后面一把推下了山崖,整个人都失去了重心

    等她挣扎着从梦里醒来时,天色已然大亮,她的冷汗将头发都湿透了。

    重生后,她的心智变得坚定了很多,就算噩梦连连,也从不在梦里呼叫,只是咬紧了牙关强忍着,故而这一场惊梦谁都没惊到,梅珊推开门时,才发觉她的惨状。

    梅珊吓了一大跳,她忙摇摇头:“别叫,没事的,就是做了噩梦。”

    “要不,奴婢去请殿下过来?”梅珊小声的征求她的意见,魏明玺的宫室就在齐贵人的右后方,找人是十分方便的。

    “不用劳烦殿下跑一趟,你打点热水来,我洗把脸就好了。”傅容月笑着安慰她。

    “可是”梅珊还想再说,终于被她坚定的神色打败,一步三回头的去打热水来给傅容月洗漱。

    好在傅容月已然对噩梦习以为常,她洗了脸,换了衣服后又特意上了些妆容。一边调着涂抹胎记的药物,一边看着镜中光滑白净的面容,联系到昨天晚上的梦,她不免有些神思恍惚,不自觉的停了手,抚摸上了自己的脸颊。

    胎记已然消失得非常彻底,整张脸白皙如玉,五官精致,若是她用这幅容颜出去,谁又会相信她是忠肃侯府那个丑陋的二小姐?谁会相信她就是陵王妃?

    世人皆爱美,厌恶丑陋,可她就如同那蠕动的毛毛虫一样,不经过一番痛苦的挣扎,怎么会有破茧成蝶的一天?

    只不过,前世的她挣扎得不够用力,所以最终惨死;而今生她破釜沉舟,终于抖开了翅膀!

    傅容月定定的看着镜中的自己,老实说,那跟了她十五年的胎记消失后,她有好长一段时间都没办法面对镜中的自己,总觉得那是一个陌生人,除了五官熟悉,她甚至想不起镜中人原本的性情了。

    变了都变了

    若是苏绾还在,看着自己如今变得漂亮,不知道是会高兴还是担忧?

    不不不,若是娘还在,她一定会感到欢喜的吧?前世,她也曾是那么热烈的期盼着自己的成长,总是抱着她笑着说:“我的月儿长大了一定是个美人。”

    想到苏绾,她的心底又一次翻滚出强烈的恨意。她握紧拳头,白氏死了不要紧,她还有傅容芩,母亲会死,都是为了能让她代替傅容芩出嫁!她也不会放过傅容芩!还有傅行健,始作俑者,其无后乎?他也逃不了干系。他若真的念及血脉之情,哪里会纵容傅容芩欺负、谋杀自己?还有魏明钰,前世的血仇,谁也不能让她忘记!

    这恨意在心底翻滚咆哮,竟让傅容月再也坐不住,飞快的将药物涂抹在脸上,勾勒出胎记的痕迹,她收拾妥当快步出门。

    正巧遇到齐贵人从寝宫里出来,她立住脚步福了福身,柔柔笑道:“娘娘起得这么早,是要去陛下宫中问安吗?”

    “倒也不是,陛下昨夜累了,今天不会醒得太早。”齐贵人笑着说:“我是年纪大了,睡眠也少了很多,反正躺着也是睡不着,不如起身去转转。这鞍山我也有三年没来了,记得后山那边的蜜桑花开得很好,想去看看。”

    鞍山要比京都的地理位置高一些,京都的蜜桑花都开谢了,鞍山的才刚刚盛开。后山有一片林子,蜜桑花虽然不比承平寺那样连绵数里,倒也有些看头的。

    傅容月福了福身:“既然如此,容月就不打扰娘娘的雅兴了。”

    “你若无事的话,不如同去?”齐贵人却开了口。

    这时还太早,其他宫室里都没起身的动静,傅容月也想不到什么好的借口来驳了齐贵人的面子,只好道:“娘娘盛情,容月却之不恭。”自觉的走到她身边,代替婢女扶着她的手臂一同去往后山。

    晨间的山风带着湿冷,好在两人都披着披风,并不觉得寒冷,走了一小会儿,便到了后山蜜桑花海里了。

    花香阵阵,空气也好,两人都觉得走这一趟是值得的。

    婢女寻了块平坦的草地让两人落座,傅容月等齐贵人坐下后,自己才规矩的盘腿坐好。齐贵人体弱,经不得山风太过,坐的是避风的位置。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不知怎的就聊到了魏明远身上。

    齐贵人笑着说:“明远从小就是个捣蛋鬼,连陛下都制不住他。那会儿进了御书房后,整天上蹿下跳,先生都气跑了好几个,御书房都差点被他拆了。”

    傅容月不好插画,跟着齐贵人一起笑了一下。

    齐贵人叹气:“相比起来,明铮就安静太多了,连睡觉都是一个姿势睡到醒。这孩子啊,从小就听话,长大了也听话,就是”

    剩下的话她没再说了,大约是不好说出口。

    傅容月也不追问,两人一时无话,正沉默间,忽然听到蜜桑花深处传来一阵清幽的埙声,吹的是一曲春江花月夜。苍凉的曲调在埙的演绎下,多少带了几分呜咽。傅容月和齐贵人都没有说话,专心的听了一会儿,曲调忽然一边,变成了一曲欢快的百鸟朝凤。

    齐贵人听到这里,面色微变,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嗯?”

    “娘娘,怎么了?”傅容月觉得奇怪。

    齐贵人并不答话,只是扭头对婢女吩咐:“去请吹埙的人过来。”

    婢女福了福身,快步循着乐声找了过去。不多时,乐声顿住,很快就有脚步声一前一后的往这边来了。分花拂柳般,一个男人的身影撞入眼帘。

    来人一袭白衣,缓步轻裘,从蜜桑花丛中缓步走来,身姿高挑,姿容清雅,每走一步都带着从容不迫。此时天色正亮,阳光洒在他的脸上、脖子上、手上,竟像星光一样璀璨,令人移不开眼睛。

    不知怎的,傅容芩瞧着这张脸,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就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他慢悠悠的走到齐贵人身前,优雅的一撩衣摆,对齐贵人行了个大礼:“儿臣拜见母妃。”

    齐贵人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几分:“起来吧。”

    他这才起身转向傅容月,安静澄澈的目光落在傅容月身上,略略打量了一下,便礼貌的问候了一句:“王妃嫂嫂。”

    傅容月这才回过神来,一下子恍然大悟,几乎忍不住想拍自己的脑门。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齐贵人的第二个儿子,十一皇子、如今的陈王殿下,那个传说中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魏明铮!

    魏明铮虽是皇子,可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傅容月都很少在正式场合见过他。记忆最深的还是上次皇帝寿宴的遥遥一瞥,记忆里是个清秀绝伦的皇子,远没有刚刚他走过来时的那种惊艳和出尘。

    她心中不禁很是赞同,就冲着刚刚他那般的模样,这人就不该生在皇家。

    她淡然的回了礼,魏明铮就转头看向了齐贵人,齐贵人含笑说道:“什么时候到的?”

    “儿臣在普陀山听说了秋狝,就一路快马加鞭赶了过来,昨天晚间到的,因来得晚母妃已经睡下,便没有让人通报。儿臣想着一会儿再去跟母妃请安,没想到竟会在这里遇到”魏明铮低声解释。

    齐贵人点了点头,面上露出不高兴的神色,语气也没有刚刚跟傅容月说话那样柔美,竟带了几分生硬:“你游山玩水也好,行走江湖也罢,但朝中大事多少是要关心一些的,若惹得你父皇不悦,母亲也救不了你。”

第120章品鉴乐曲,明铮侧目() 
傅容月心中好生奇怪,齐贵人这姿态不像作假,莫非真如传闻那样,她其实很不喜欢自己的这个儿子?

    可是,这是为什么?

    她倒是觉得魏明铮比魏明远更易相处,也对齐贵人更孝顺呢!至少这两天,她从未见过魏明远大早上过来请安,反而是魏明铮有心,连什么时候去请安不会打扰到齐贵人都想到了。

    不过,说到底这是齐贵人的事,她也不方便多管,垂下头在一边安静的听,做一个空气人。

    魏明铮被训了也不生气,脸上仍旧是带着笑意:“母妃教训的是,儿子记住了。”

    齐贵人点了点头,稍稍和缓了一些情绪,顿了顿,才问道:“消失了这么多天,是去哪里了?可见着了什么好玩的?”

    “这次儿臣是去的蜀州和黔州。这两个地方都比较偏远,不过风情人文都别有风味,若非后来朋友邀请,儿臣本是想多留一些日子的。”魏明铮笑着说:“若说到好玩的,倒还真是不少,儿臣在黔州见到了一些猴子,浑身是金色的,颇为可爱;对了,儿臣在蜀州买了些锦缎,说是上好的蜀绣,儿臣已让人带了过来,估摸着也就是这两天就到了。”

    “难为你有心。”齐贵人听了,嘴角稍稍勾起,不咸不淡的夸赞了一句。

    魏明铮垂下眼眸只是笑:“为母妃尽孝是应该的。”

    “刚刚吹的曲子是在蜀州新学的?”齐贵人爱好音律,对他刚刚的曲子和乐器兴趣浓厚。

    魏明铮点头应道:“是,虽是百鸟朝凤的名曲,不过蜀州那边有音律大家做了改动,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说道音律,两人的话题便多了些,就着这曲子聊了开去。

    傅容月发现,也只有在这时,齐贵人才表现出对魏明铮的一丝伤心和慈爱。

    好一会儿,齐贵人才猛地顿住,看向身侧的傅容月,歉意的说:“看我这记性,容月还在这里呢,只拉着你说个不停,容月怕是觉得无聊了。”

    “不会,娘娘于乐曲的造诣并不属于京中那些所谓的才子,陈王殿下在乐理上也有独特的见解,容月听得很有意思,受到了不少启发。”傅容月抿唇浅浅一笑:“又怎么会感到无聊呢,娘娘说笑了。”

    齐贵人愣了愣,她本以为傅容月是乡野女子,听不懂这些高深的东西,一时间倒是忘记了她虽长在乡下,却是苏绾的女儿。

    她想明白了这里,心中多少存了几分试探的意思,问道:“容月得到了什么启发,不如同我们也分享分享?”

    魏明铮也转头看向她,瞧见她脸上的胎记,又不经意的转过了头,不跟她目光相会。

    傅容月猜不透他在回避什么,不过她不以为意,笑着说道:“刚刚殿下吹了两首曲子,一首是名曲春江花月夜,一首是百鸟朝凤,用埙吹春江花月夜,在咱们大魏殿下不是第一个,遥想高祖当年在世,西赵派使者向咱们东魏求亲,却在筵席上提出要跟咱们东魏一较高下的要求。当时东魏出场的三位姑娘中,一位是元后,一位是赵氏,另一位便是南宫家的祖先南宫瑾,那位女将便是用埙吹了这曲子。一曲潸然,满座皆泣,东魏也由此赢得了比赛,后来,这曲子也就流行了开来,至今仍有人不断的在模仿当年南宫瑾将军的风姿。”

    她将埙吹奏春江花月夜的来历缓缓说来,一字不差,顿时让魏明铮和齐贵人都有些侧目。

    魏明铮认真的打量了她一番,这一次,目光中看到的并不是满面胎记的丑陋女孩,他仿佛看到了这张皮囊下闪闪发光的灵魂。

    忽略这狰狞的模样,忽略了她的身份,他竟觉得眼前的人是那样光彩夺目。

    都说京都多才女可这样的女子,真的多吗?

    耳边听到傅容月停了停,又继续说道:“殿下吹了第一曲,显然自己也不喜欢这曲子的悲凉,于是换了欢快的百鸟朝凤。这曲子诚如殿下所说,被蜀州人改动过了,我猜,当时殿下听到的时候,这人是用萧来吹奏的。而埙跟萧有很大的差别,饶是殿下十分聪敏,吹奏起来仍然有不少生硬之处,不如这样改,或许更好。”

    她说着伸出手去,魏明铮自然而然的拿出自己的埙,细心的抹干净后递给她。

    傅容月便接了过去,信手吹了起来。乐声一响起来,魏明铮和齐贵人就觉得震撼,这埙在她手上竟比在魏明铮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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