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药园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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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药园空间-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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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肆臣白嫩的小手搭着大婶粗壮黝黑的手腕,这只手腕是常年劳作的手腕,皮肤粗糙,静脉微凸,骨节粗大。

    柳肆臣号脉的时候还时不时会问上一两句,食欲怎么样啊?舌头伸出来我看看,哎呦!您看您,舌苔都白啦。平时头晕不晕?晕啊?一天晕几次啊?一天晕三顿啊?您这晕着当饭吃呢?

    病人时不时都要被这古灵精怪的小孩给逗得乐一乐,反倒这小孩自从搭上脉小脸就一片严肃,把别人逗得乐了还会发脾气,“号着脉呢,可不行大笑,给我忍着啊。”

    等号完脉,小孩还会装模作样地用听诊器听听胸腔,拿了血压计给量个血压,最后完事前还要让人躺着按按肚子,捏捏关节穴位。

    最后拿了个单子开始写,一边写还一边下了定论,“我看您心脏恐怕不太好,心悸多长时间了?”

    “哎哟,你这小医生还真有两下子,可不是么,最近一个月老是心里慌,有时候还‘嘭嘭’乱跳几次,可把我吓死了,这不会真是心脏病?”大婶捂着心口眼泪都急了出来,抓住柳肆臣小手的粗大双手都抖了起来。

    “您放松,问题不大,有段时间没好好休息了?您更年期到啦,要注意休息,不能熬夜,再这么熬下去可真有心脏病了。”柳肆臣不动声色地抽回手,把写好的药方递给她,努努嘴冲着陈老爷子的办公室里间使了个眼色,正好有个病人从里面出来。

    “哎哟,我家小孙子刚出生,这几个月连天连夜睡不了觉,年纪大了,果然熬不得了,哎哟,哎哟。”

    “拿着病例和药方进去,让陈爷爷再给您好好看看。”柳肆臣摆摆手,催他进去。再冲出来的人点点头,那人也点点头,拿着药方一脸放心地出去了,那要药方上是柳肆臣的字迹,陈老爷子只在下面签了个龙飞凤舞的名字。

    柳肆臣也一脸放心地坐下来,他可是盯着呢,要是先前的药方上面被陈老爷子改过了,那他就等着等会下班后的折磨,陈老爷子可不是会轻易放过他的一点点失误的。

    不仅要对自己的失误说出个一二三,还要把相关有记载的书籍从头到尾看一遍,最后还要从陈老爷子的病例手册中查找类似病例的处理方法背熟,那一查可是就有几十上百个病例啊。

第40章 坐诊2() 
柳肆臣忙忙碌碌一个上午;好不容易趁着午休休息会;正和陈老爷子躲在办公室里休息;陈老爷子捧了杯参茶,这人参是柳肆臣送的;十年份的参,也是柳爷爷平日里自己用的年份,老人喝了正好解疲养胃;润肺护肝,还能有助睡眠。

    陈老爷子每隔一两天就用一次;这大半年下来面色红润了;气息沉稳了,腰背也有力了;他是医生;当然明白这人参的好处;因此更加满意柳肆臣这个不藏私的小徒弟。

    爷俩悠哉悠哉的靠在椅子上放松;陈老爷子“呲溜”“呲溜”地喝茶,柳肆臣半瘫在大椅子上;毫无形象地拍拍吃饱的肚子,眯着眼睛打瞌睡。

    就在柳肆臣半睡半醒间,走廊里突然传来一声巨大的玻璃落地声,巨大的“哗啦”声伴着男人和女人的争吵一下就划破了午后的静谧。柳肆臣被吓醒了;一脸懵比地看着陈老爷子;“陈爷爷,咋了?”

    “外面在吵架呢;你睡,下午还要忙呢。”陈老爷子见怪不怪了。

    医院是最能检验人性的地方,这里有众生疾苦的缩影,是生离死别的聚集地,在这里,人性最本质的善与恶都裸地暴露出来。无论是富有还是贫苦,无论是高尚还是卑微,医院就如一盏无影灯,能将人们内心的黑暗都照出来,什么都藏不住。

    柳肆臣哪能不明白外面的争吵,他静静心本想继续睡,只是随着一对男女的争吵声越来越大,一个孩子的哭喊也逐渐清晰起来。

    柳肆臣听着小孩声嘶力竭的哭喊是怎么也睡不着了,他现在也是有弟弟的人儿了,听着孩子幼嫩凄厉的哭喊心里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陈爷爷,您好好休息,我出去看看。”柳肆臣讨好地冲着陈老爷子笑笑,乖巧地伸出小手指指指门。

    陈老爷子眯着眼睛,看小孩那没出息的样子咂了咂嘴,“去,别闯祸了,不能”

    “不能出医院,一刻钟就回来,我知道啦,您放心。”柳肆臣打断陈老爷子的絮絮叨叨,转头开门。

    柳肆臣偷偷把门打开一条缝,盯着走廊里的一片狼藉中,一个两三岁的小女孩正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而一对男女正指着对方怒骂。

    柳肆臣不想去听那些已经称得上是污言秽语的叫骂,他只注意到坐在地上的女孩已经哭得快要窒息的小脸,小女孩旁边还站了一个男孩,跟顾遥差不多大,抿着唇弯腰想抱起坐在地上的妹妹,但是用了几次力都被耍赖撒泼的妹妹从臂弯里溜出去了。

    柳肆臣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牛奶糖,这还是关老爷子给他寄的,他一直没怎么舍得吃,总在口袋里装上一两颗,有时候等被捂得化开了才会剥开一颗解解馋。

    柳肆臣慢慢走到兄妹两人旁边,蹲下身将手里的糖剥开塞进了小女孩的嘴里,小女孩带着满脸的泪,惊讶地看着柳肆臣,对被塞进嘴里的东西还没反应过来,等甜味和奶香慢慢散发出来,她才赶紧闭上张开的小嘴,使劲吸溜了一下,愁眉皱眼的小脸立马绽放出灿烂的微笑。

    “你不能给她吃糖,她生病了。”男孩在旁边目睹了这一幕,脸上有些不高兴。

    柳肆臣捏捏小女孩的脸颊,笑着说,“我看她脸色红润,哭声中气十足,不像生病的样子。”

    “你又不是医生,你说没生病就没生病?”这个年纪的男孩已经开始懂事,眼界逐渐开阔,世界观更加完整,也因此,对柳肆臣这般大的小男孩更加看不上眼。

    “你带她去椅子上坐会,地上凉。”现已经是十一月份了,晚上最低温度已经在零度左右,这么小的孩子就坐在地上,时间长了没有病也得折腾出病。

    “她是什么病?”男孩趁着妹妹被奶糖安抚了情绪,连忙抱着她坐到走廊上的椅子上,柳肆臣跟着他打听情况。

    “不知道,我陪着她去海市还有省城都去过了,我妈我爸天天吵架。”似乎好不容易有个人倾诉,男孩略带苦恼地开口。

    “你跟着一起检查了?”柳肆臣细细看向消瘦的男孩。

    男孩撇撇嘴,“我妈非要我跟着她一起检查,你不知道这个磨人精,我要是不跟着一起抽血她就不干,跟刚才一样在地上打滚,干什么都要我先做个样子给她照着。”

    柳肆臣看他看过来,连忙眯眼笑起来,将手里另外一颗奶糖剥开递给他,“给你吃。”

    男孩犹豫了一会,看柳肆臣干干净净,白白嫩嫩的双手,最终还是低下头含住了摊在糖纸上半化开的奶糖。

    “我妈从海城回来前一天晚上哭了。”男孩含着糖坐到了小女孩旁边,柳肆臣跟着坐到另一边,“我半夜听到的,我和妹妹总感冒,我们一家去海城玩就顺便去了医院,第二天早上还看到我妈眼睛都是红的。”

    男孩将妹妹半划拉到怀里固定好,不让她乱动。

    “我问她了,她说没啥事,只是有点感冒。”男孩歪着头打量柳肆臣,又冲着那边还在对骂的男女努努嘴,说,“你觉得像没事吗?”

    柳肆臣摇头,他跳下椅子,说,“我要去我爷爷那边了,你们要不要跟着一起来?办公室里暖和点,还有热茶水喝。”

    男孩犹豫了一下,看了怀里的小女孩一眼,然后点点头,抱上妹妹跟在柳肆臣后面。

    陈老爷子刚喝完参茶,医院的吴副院长正好找了过来,两人正在小声说着什么。见柳肆臣带了两个小孩进来,两人立即噤了声,陈老爷子还挺有兴趣地打量了一会他们。

    男孩十三四岁的年纪,脸上带着少年人的矜傲,眼神中却还是孩子的天真,这位吴副院长和陈老爷子的二儿子同级,也算是陈老爷子的后辈,此时他也停下来交谈,将目光放在男孩身上。

    柳肆臣正巧走得急,还为了给那兄妹两开门背对着门内后退着走,一不小心自己绊倒了自己摔了个狗吃屎,小女孩立马拍着巴掌笑起来,“咯咯咯”地格外清脆好听,柳肆臣自觉丢脸,羞愧地摸摸鼻子站起来。

    男孩忍不住也“扑哧”一声笑起来,他觉得这个小孩有意思极了,一点也不像只会淘气的六七岁熊孩子。

    少年人脸上无忧无虑、没心没肺的笑容让柳肆臣愣了一下,这样的天真轻松,憋着笑的时候的可爱和小小的顽皮,将在今天这个办公室里终结,残忍又痛苦,这个孩子将再也不会像这样快乐,再也不会这么促狭地笑别人,哪怕自己在他面前跌倒上百次恐怕也换不回今天这样的一个笑容。

    陈老爷子将柳肆臣小心掩盖的伤感看在眼里,再看看那个天真快乐的少年,心里也一阵不是滋味。

    “你带着妹妹过来,我给你们看看。”陈老爷子冲着少年招手,少年冲吴副院长点头问好。

    “吴叔叔。”

    “哎,给陈老爷子看看,他老人家有经验,我刚才还说请老爷子下午找时间给你妹妹看看呢,没想到你们就来了,正好,正好。”吴副院长连忙让那两个孩子过来。

    陈老爷子给两个孩子把了脉,询问了一会情况,疼不疼啊,痒不痒啊,还有哪里不舒服啊。

    足足诊了半个小时,陈老爷子将锐利的目光对上少年警惕的眸子上,说,“学习不错是?”

    少年犹疑着点头,或许他以为陈老爷子只是想缓和一下气氛,或者只是老头子没话找话说,矜持着自己的骄傲说,“还行,年级上前几名,考上县一中有把握。”

    “要中考了?别太用功,放松点身心愉悦才是最好的。”陈老爷子示意他坐下,卷起他的衣袖按他手臂上的穴位。

    少年一下皱起了眉,神色间充满了不耐烦,他似乎隐隐间察觉了什么,这种刻意的不耐烦都掩盖不住从他内心涌出的恐慌,他使劲抽了一下自己的手臂,迅速将自己从陈老爷子手中抽出来。

    “这跟我妹妹的病有什么关系?”少年脸色终于彻底沉了下来。

    “没什么关系,没什么关系,宇彬,你需要好好休息,你的病问题不大,但是不能累着,还要住院,对,住院,叔叔给你安排。”吴副院长已经语无伦次了,然而听着他说话的少年却刹那间白了脸色。

    “我”少年说着话就下意识抹了一下鼻子,他自己还没意识到,他怀里的妹妹已经尖叫起来。

    少年抬起手,看着手上鲜红的血液,脸上惨白如雪,眼神麻木着,久久没有动弹一下。

    “锅锅”小女孩伸手帮哥哥抹着滴出来的血,着急地瘪了嘴。

    男孩随手将鼻血抹在身上的白外套上,抬腿往外走,而他那对刚刚吵完架父母正好走了过来。

第41章 坐诊3() 
男孩的病恶化地非常快;到年末的时候;他已经只能躺在病床上了;更糟糕的是他父母离婚了。

    男孩叫赵宇彬,从暑假开始就身体不舒服;他爸妈带他和妹妹去过海市和省城医院做过检查,医生确诊是骨癌晚期。

    一开始他爸妈还想瞒着他,不敢相信医生的诊断;但是随着几个大医院相继确诊,赵宇彬的父亲首先沉不住气了;他主张放弃治疗;这个年代,癌症治愈率非常低;术后存活年限不高。

    更何况赵宇彬是晚期;在他父亲看来;这是已经等死的状态了。但是他母亲坚决不同意;再没有希望她也要试一试,要她放弃自己的儿子是绝对不可能的。

    前期的检查确诊已经耗费了一大笔资金;赵宇彬的父亲当然能预见继续下去整个赵家的家底都会被掏光。但是赵妈妈丝毫不在乎,她已经被儿子的病情打击得几近癫狂,如果花钱能治好孩子,恐怕她愿意散尽所有钱财。

    赵妈妈甚至想着她一定要让孩子治疗;哪怕是能给孩子争取一年两年的时间;撑到更有效的治疗方案和药剂研究出来。但是,病魔的强大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仅仅三个月,赵宇彬就已经病骨支离。

    赵宇彬的父亲急不可耐地跟赵妈妈离了婚,财产一人一半,兄妹两一个跟妈妈一个跟爸爸,这个家也彻底散了。

    他妈妈带着他去省城医院住了两个月,几乎花光了所有财产,如今只好把他又带回了蔚城县。

    柳肆臣正在病房里给赵宇彬把脉,少年瘦得可怕,皮包骨头的手腕没有比柳肆臣的手腕粗多少。因为无法进食,每天只靠挂水维持生机,柳肆臣用泉水泡了参片给他喝,然而泉水中的灵气也压制不住疯狂的癌细胞,这些都只能给这个少年再多一点时间罢了。

    两个月不见,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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