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炮灰我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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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炮灰我罩了!- 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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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蔼神色依然冷厉,随手拨开众人,朝陆澄如走过去。

    即使被人这样欺负针对,少年王爷的目光也没有太多的变化,正低头盯着桌面,仿佛早已将这些习以为常。

    顾蔼心中越发沉抑,尽力将神色和缓下来,朝他缓步走过去,稍俯了身和声开口:“听闻逸王为躲路上稚子,情急之下不慎坠马,不知伤势如何,可无碍了?”

    小王爷依然低着头,神色尖刻冷厉,抿紧了唇角默然地站着,戳的人心底酸软发涩。

    顾蔼轻叹一声,抬手替他整理衣物,才发觉华服遮蔽下的单薄身体绷得死紧,稍稍一碰就向后躲开,显然对谁都带了一样的戒备警惕。

    他越戒备,顾蔼心中反而越酸软,眉宇尽数温和下来,扶着他慢慢坐下去,将腰上一枚玉佩解了下来。

    “礼法之数赏罚分明,逸王有功当赏。顾蔼身无长物,这枚玉佩只当勉励——望王爷今后也切莫被外人动摇心志,哪怕立于污泥之境,也当干净清白,堂堂正正”

    陆灯心跳得飞快,抬手想去接那块玉佩,却又被ooc警报拉了回来。

    身手忽然好了,只要随手拿个受高人指点就能解释,可凭陆澄如的脾气,这时候正是心头委屈得最厉害的关头,一身的刺见谁扎谁,无论好话坏话一律听不进去,这块玉佩也定然是不会要的。

    顾蔼的玉佩

    爱人哪怕失了记忆,性情也是不会变的,对就是对,错就是错。陆灯被他拢在臂间,耳畔落着温存耐心的期许,只觉胸口都是滚滚热流,哪里还赌得下气。

    评测条晃来晃去,在扣分和不扣分之间摇摇晃晃的徘徊着,任务指示上分明写着“乱摔乱砸”、“大发脾气”。

    ooc了就要扣分,扣分多了就不及格,不及格就要补考。

    陆灯怔怔坐了半晌,一咬牙把那显然佩戴了多年的玉佩抓起来,扯下上面的流苏狠狠扔在地上,红着脸气冲冲抬头:“什么破东西,我才——不稀罕”

    作者有话要说:陆超凶脾气大乱摔乱砸流苏小王爷:哼!。qvv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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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感谢大家的鼓励qwq一定会加油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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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这个权臣我罩了() 
堂间一时静下来。

    顾蔼为人向来严厉;在朝中更是有刻薄寡恩的名声;谁也不敢触他的霉头。眼下难得见他和颜悦色同人说话;那小王爷竟仍不识好歹的一味无理取闹,不少人都看得噤若寒蝉;生怕这位首辅众臣发了脾气,叫旁人一块儿跟着遭殃。

    陆澄如的动作快,谁也没看清他扔了什么;就只见一簇软红飘飘扬扬落下去,却也根本没人敢去细看。众人都只顾着往边上闷头闪躲,居然将陆澄如边上腾出了一块空地。

    少年王爷孤零零一个人站着,桌上墨砚已在争斗时打翻了,纸笔沾的一片狼藉,原本就单薄的身形显得越发瘦弱。

    顾蔼心思并不在玉佩上;只怕他方才动作太大抻了伤口;立在原地不再走动,朝他探出手,依然和声道:“臣先送王爷去看看伤,别的事过后再说”

    话音未落;陆澄如却已将人一把扒开;纵身掠上窗沿;身形一晃;跑进窗外花园里没了踪影。

    “顾,顾大人不必在意,逸王性情偏执;有时脾气上来了,从来都是这样不听人劝的”

    老教习战战兢兢上前,艰难打着圆场,试图将顾蔼放在陆澄如身上的注意力拉回来,请他上前继续讲课。

    顾蔼却只敛袖回身,垂目淡淡道:“劝他什么?劝他不该同一群目无尊长的晚辈计较,就活该受人欺侮嘲笑,反正挨欺负了也没人给他撑腰么?”

    他的语气平淡,却莫名叫人听着心惊肉跳。

    老教习吓得胆颤,俯身连称不敢,顾蔼却已不再理会他,径直朝门外快步走出去。

    “大人!”

    老教习不知他要去哪里,快步追出去,顾蔼却只是将人单手拦开:“梁先生教的好,便接着教罢,顾某才疏学浅,不敢坏了先生的学问。”

    这位拿着先帝遗诏的相爷在朝中身份超然,即便弹劾他的文书已经在皇上那里堆成了山,也没见有丝毫撼动,更不要说只是负责教授课业的寻常教习。

    被他这夹枪带棍的一挤兑,老教习一条命已被吓去了半条。眼看他越走越远的背影,怔怔回了课室,有气无力地命了众人好生自习默诵,忍不住兀自捶胸顿足地懊悔起来。

    顾蔼急匆匆绕到了花园中。

    才过新年,天气正是冷的时候。陆澄如穿得单薄,身上又带着伤,这样跑出来,说不定就是要受了风寒的。

    花园修来本是为了供少年们玩耍,特意将路修得弯弯曲曲九转回廊,此时天未转暖不成景致,只叫人觉得萧条空旷迷宫一般。

    顾蔼心急,又怕出声唤反而更惊了他,只一味四处寻找,寒冬凛风里竟也急出了一身的冷汗。

    胖乎乎的冬雀在枝间蹦着,好奇地望一望那位华服锦带的权贵人物艰难拨开树枝抻着脖子探寻,拍拍翅膀投入荒凉天光。

    顾蔼循声抬头,竟在最高那一处假山上望见了那一道影子。

    “王爷!”

    眼看才跌了一身伤的少年咬着牙往假山石上爬,摇摇晃晃的只怕一脚踩空就会再摔下来。顾蔼心头一紧,急唤一声挥袖拨开枝条,快步过去想要开口,却又本能地噤了声。

    方才说话的时候,便又惹了小王爷生气。

    他严厉太久了,一开口就是说教,也不知该怎么安慰人。眼下陆澄如正在假山上,若是再把人气着,就不知道又要去哪里找了。

    假山石下面是一处活水泉眼,如今冻得半硬不硬,只怕一踩上去就会落进冰水里。卵石扑成的小路倒是还能走,却也覆上了薄霜,一脚踩滑跌下去无疑也有的好受。

    顾蔼不敢惊动他,只小心翼翼踩着石头过去,扶着假山石艰难站定,满额细汗舒了口气。

    陆澄如扒在假山上,红着眼圈怔怔望他,却已没了半点儿那时的冷厉戾气。

    原本也根本就不是个坏脾气的孩子。

    顾蔼随手抬袖拭了汗,朝上面伸出手,尽力柔声道:“王爷听话,下来,上面危险——”

    话才说到一半,他的目光却忽然落在少年王爷手里牢牢攥着的那本书上。

    自己抄的书,顾蔼一眼就能认出来。封皮已经摔得皱了,被风一吹卷了边角,掀开来一半撕破了的书页。

    那些纨绔们扔书的时候他也见了,却没想到竟是这一本。

    顾蔼忽然明白了陆澄如跑出来是为了什么。

    小王爷肩膀伤着,少说也还要养个三月半载才能彻底康复。腰上又用不着力,怀里抱着本已快散架的书,要下来就更难,哪怕一松手都可能狠狠摔个头破血流。

    “王爷先把书给我——我帮王爷拿着。”

    顾蔼心头酸软,面上却依然温和,扳着假山石朝他探出手,稍一犹豫又补充道:“我家里的书还多得很,王爷若是想看,随时去我府上拿,过几日我便着人再送去一箱”

    陆灯:

    陆灯:!!

    送一本是爱人的礼物,送一箱就不是了。

    果然爱人就算什么也不记得,也依然记得监督他做作业。

    暂时还没收到ooc通知的小王爷满心忧郁,稍一走神,脚下便蓦地一滑,身形也跟着狠狠晃了晃。

    顾蔼时时注视着他,见状心头一紧,匆忙上去护持,自己却也脚下打滑站立不稳,猝不及防地趔趄半步。

    他只是一介书生,反应自然比不上陆灯。眼看就要滑跌下去,那本书却忽然被抛进了他的怀里,衣领随即被用力扯住,生生阻住了向下的坠势。

    顾蔼接了书抬头,陆澄如竟已灵巧地滑到了假山中腰,紧紧扯着他的衣领。

    见他抬头,小王爷的唇角就用力抿起来,眼底担忧关切飞快地藏得无影无踪,用力将他拽起来站稳。

    顾蔼扶着假山石稳住身形,迎上小王爷努力做出的冷厉神色,忽然忍不住笑了。

    “王爷”

    顾蔼慢慢叫着他,像是又觉得这个称呼太过生疏冷硬,只低声一念便轻轻抛开,收了书重新找个稳当的地方站好,朝他张开手臂:“澄如,下来。”

    他的声音实在太温和,温和得仿佛连凛凛寒风都没了冷意。

    陆灯怔怔低头望着他,眼眶不禁红了一圈,也再顾不上什么ooc补考的担忧,松了手利落下山,扑进传言刻薄寡恩的当朝首辅臂间,泪水熨得眼底生疼,又被勉力忍回去。

    喜欢的。

    都喜欢的。

    玉佩好好的藏在袖子里,一点儿都没碰坏。

    陆灯说不出话,只是一味收紧手臂,埋在他肩头不肯抬头。

    顾蔼被他扑得一惊,正要说着君臣有别将他劝开安抚,少年瘦弱胸膛紧紧贴上来,心口却忽然狠狠一跳。

    一个人的日子该是很难过的。

    很难过的。

    顾蔼抬起的手臂慢慢放下,落在怀中小王爷轻悸的脊背上,轻柔地缓缓拍抚着,展袖替他挡住凛冽寒风:“王爷——”

    勒着他的手臂蓦地收紧,让文人出身的首辅大人一口气险些没喘上来。

    这大概是不满意这个称呼了。

    顾蔼哑然,妥协地轻拍着背哄他,低头温声:“澄如,跟我去趟太医院,你的伤要再看看。”

    小王爷像是不知道疼一样,今天这样毫无顾忌地折腾下来,说不定身上的伤又严重到了什么地步。

    好不容易能跟爱人单独待在一块儿,哪怕是一起去流放北疆陆灯都愿意。才要跟着起身迈步,却又想起自己的评定,忧心忡忡的偷偷一瞄,却发现居然还是一分都没有扣除。

    陆灯心头轻跳,悄悄戳系统:“是评测条坏了吗?刚刚没扣我的分”

    “不是评测坏了,宿主放心!”

    系统不知刚从那儿跑回来,兴冲冲挥着小旗汇报:“我特意去问了别的坏系统,说是ooc的评定是‘在别人眼中的形象是否和印象中的逻辑匹配一致’。宿主在目标人物一个人面前的时候不ooc,就说明宿主在目标人物眼里一直都是很好很好的好孩子!”

    总算替宿主找到了不那么紧张的机会,系统满心欢喜,在脑海里静音循环着欢天喜地的歌单。

    陆灯怔怔站着,仰头眨了眨眼睛。

    即使这样,他在顾蔼的眼里也还是好孩子吗?

    小王爷抬头蓄着泪,目光定定地落在当朝首辅的身上,让顾蔼几乎担忧起自己是不是来找他的这一路折腾得太过衣冠不整。迟疑着抬手理了理衣物,却忽然被清瘦手指用力攥住衣物。

    那双眼睛里盈了一路的水汽,终于肆无忌惮地落了下来。

    抱着忽然哭成泪人的小王爷在寒风里站了一刻钟,顾蔼怀里的少年才终于渐渐止住轻悸,抽噎着抬手抹眼泪,眼眶却已蛰得一片通红。

    顾蔼俯身,握了他的手不让他自己擦,耐心地拿袖口替他拭着泪痕:“现在可好受些了?”

    小王爷乖乖点头,被握着的手在掌心里左钻右钻,终于将他的牢牢反握住,抓紧了再不肯放开。

    顾蔼不禁微笑,任他攥着自己的手,空着的手慢慢理着他的衣襟:“去看太医,好不好?”

    哭了一通的小王爷丝毫没有屋子里的桀骜戾气,低着头一声不吭,乖乖被他牵着没伤的手领出那一片水潭,往花园外走出去。

    掌心触感依然冰凉。

    顾蔼就又抛开了体统规矩的念头,把那只手不着痕迹地拢进宽袍广袖里,拿自己的手慢慢焐着,一路将他领出了国子监。

    原本也只是打算进来讲一堂课,看看陆澄如就走。顾蔼的马车一直在外面等着,属官没跟来,车夫是家生子,知道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鼻观口口观心地请大人王爷上车,听了顾蔼的吩咐,一声净鞭往太医院赶过去。

    先帝亲赐的马车,处处都是精心布置的。

    外面坚固精致不必多说,里头有暖炉有软榻,熏香清淡宁雅,雪貂皮的软褥暖和厚实,叫人坐进去便不自主的生出倦意。

    陆灯抱着膝盖蜷在雪貂皮里,震荡过剧的心神堪堪收回,垂了目光怔怔出着神。

    流苏还在国子监呢

    晚上偷偷捡回来。

    四更天就起身,身上一暖和过来就倦得发沉。陆灯阖了眼盘算着晚上去偷流苏,迷迷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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