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炮灰我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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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炮灰我罩了!-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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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里有净衣间,以后想洗衣服就告诉我,我来弄。”

    顾庭温声解释着走向水边,吻了吻他的唇畔,力量透体一摄,就把湿透的衣物床单卷了起来。

    还没来得及把奶瓶毁尸灭迹,陆灯胸口腾起不安,顾不上太多,在脑海中敲系统:“有办法把东西再凭空收回去吗?”

    系统心痛得满地乱码,正往十字架上串着大蒜,收到宿主的询问,机械音一顿:“那是三级的权限”

    陆灯心中微沉,抿了抿唇,一道藤蔓悄悄从林间蔓上来,试图把那只奶瓶冒险偷走。

    鲜绿的小芽才探出嫩尖,顾庭的动作已停顿下来,目光落在衣物床单仍洒落的斑斑血迹上,瞳色微凝。

    鲜血的气息掩在水里,又被冲淡大半,他之前都没能察觉。可哪怕仅剩下最后一点气息,他也依然分辨得出尤其这种甘甜鲜美的鲜血味道。

    是陆淮叶的血。

    只是做这种事,无论自己狂化到什么地步,也是不至于弄出这么多血来的。

    想起那时陆淮叶无力掩饰的虚弱冷颤,顾庭胸口蓦地缩紧,力量一瞬散开,那团衣物也跟着落下去,把要偷奶瓶的嫩藤砸了个正着。

    控制植物做细致动作时,心神也必须要彻底融入控制体。陆灯全神贯注地操控着藤蔓,眼前忽然一黑,头晕目眩地眨了眨眼睛,仓促收回意识,好不容易卷住的奶瓶却也因此滚落出来。

    “谁!”

    顾庭厉声开口,将怀中的人牢牢圈在臂间,瞳中弥开淡淡血气。

    如果汲取力量,其实依靠的还是血族代代传承的传统方式。

    血族狂化下,是能直接将一个人彻底吸干的。如果他昨晚真的咬了陆淮叶,如果不是幸运的没有出现意外,他现在或许已经——

    无数纷乱的念头在脑海中不断交错,远比之前更加强烈的后怕重重撞击着胸口。顾庭的手臂绷得死紧,蓄势待发的力量翻腾奔涌,视线掷向声音来处。

    嫩绿的藤尖咻地钻回地下,草地上没有入侵的外敌,孤零零躺着一只才被拖出一半的奶瓶。

    视线落在瓶身的斑斑血迹上,顾庭眼中正凝聚的压抑痛苦微滞,蹙了蹙眉,心头忽然飞快地划过极为不祥的预感。

    刚刚还以为自己狂化后暴起噬人的纯血先祖眼前隐隐发黑,面对着地上的奶瓶伫立半晌,低头望向怀里抱着的小猎物,不安地扯了扯唇角,神色无声恳求。

    陆灯眨眨眼睛,挣扎良久,还是一头埋进了冰凉结实的怀抱里。

    *

    在卧室趴到晚上,陆灯还是决定去书房看看。

    抱着他洗过澡,又把他送回了卧室,纯血先祖就一言不发地把自己关进了书房,到现在都还没出来。

    虽说血族即使想不开也不会有什么更严重的后果,但不亲自去看看,依然无论如何都难以放得下心。

    系统还在小黑屋里磨十字架,陆灯哑然地挑挑唇角,只好由着它忙,穿好衣服出了卧室。

    轻敲了两下书房的门,里面却意外传来一阵仓促的呛咳声。

    陆灯微怔,心头当真升起些担忧,抬手扶上门沿:“顾庭?”

    “我在,稍等一下。”

    屋里隔了片刻才响起回声,嗓音似乎尤其沙哑。陆灯愈蹙了眉,又不能让系统帮自己看看里面是怎么一回事,只好依旧守在门口,听着里面古怪地响了一阵,脚步声快速朝门口靠近。

    吱呀一声,门被拉开。

    顾庭似乎看不出有太多异样,只是将他展臂抱进怀里,轻轻揉了揉额发:“睡好了吗?”

    没有对方在身边,即使睡着也只是半梦半醒,隔一阵就会惊醒,难以真正睡得踏实。

    在早已刻入基础数据中的生存守则里,沉默是活下去的法则,把自己的弱点泄露出来往往是致命的。

    陆灯抿起唇角,迎上顾庭眼中的关切,眉眼舒开,摇了摇头抱住他,低头贴上润凉颈间:“你不在。”

    违反准则的警报数据转化成本能的不安情绪,腾入脑海,却又被更高一级的命令语句所中止,在基础数据组成的拦截网里重新修改,添上了一个新的名字。

    可以说出来。

    对着他,可以说出来。

    精神力的波动引得顾庭心口轻动,低头望向人类青年微垂着的眼睫,拢着他的手握住,低头吻下去:“以后不会了。”

    在他的怀抱里微笑起来,陆灯迎着沁凉的亲吻阖上双眼,把身体交给他。顾庭将他稳稳抱起,一起坐在沙发里,慢慢拍抚着脊背,眼中却似乎仍有心事。

    陆灯在他胸口靠了一阵,抬头望他:“奶瓶的事——”

    毕竟是自己做主买的奶瓶,陆灯想要道歉,却被顾庭吻住,把剩下的话堵了回去,无奈地笑了笑:“不是因为这个”

    看到好好站在面前的人类青年,他就想起那时陆淮叶无意识冷颤着,想要更深地偎进他的怀里,却又被冻得愈寒的情形。

    方式怎么样不重要,重要的是陆淮叶为了他,究竟流了多少的血。

    怀里的身体动了动,顾庭低下头,温暖的气息靠上来,轻缓释开他的眉峰。

    顾庭顺着他的力道展开眉间紧蹙,低头贴了帖怀里温暖的脸颊,握着那只手稍一沉吟,抬手去挽他的衣袖。

    惯用手和通讯仪都在右手,陆淮叶要给他放血,最方便的就是左手的手腕。

    伤口都已好得差不多了。只剩最后一道还余淡淡白印。陆灯本能去拦,却被顾庭把手拢在掌心,挽起袖口仔细查看,指尖轻抚过那一道淡色的印痕。

    正要张口,怀里的人已猜到他的询问,预先答话:“不疼。”

    陆灯是真的不疼。他特意用了醉星草,造成伤口的同时就会麻痹痛感,根本不会有什么特殊的感觉。要不是浪费的血太多,其实根本什么事都不会有。

    顾庭抚着他腕间已不甚清晰的伤痕,依然低头吻下去,摸索着同他指间交拢,轻声开口:“我要出一趟远门,陪我一起去好吗?”

    哪怕吸的血再少,哪怕真的不疼,他也是会心疼的。

    他知道一处祭坛的位置,只要去那里补足力量,即使再有什么特殊情况,也不需要再让陆淮叶为他而受伤了。

    陆灯由他抱着,心里忽然轻动。

    剧情还是到了这个关口,顾庭一旦为了祭坛登上悬浮游艇,就会遇到那个暴走的异能者,就会为了保护艇上的乘客爆发力量,然后将自身置于危险之中。

    他原本是想过让顾庭根本不上艇的,但那一艇的乘客却也毕竟无辜,如果没有这一段剧情,只怕都会在意外的事故中丧命。

    去也没关系,自己可以想办法找出那个异能者,提前把事态控制住。即使因为剧情的惯性,再度难以避免地将事态激化到那种地步,自己也至少可以拦在顾庭的身前。

    会有办法的。

    在心里理顺了念头,陆灯抬起目光,点了点头:“好。”

    见他应下,顾庭的眼中终于多了些笑意,握了握他的手:“我给你做了清炖乳鸽,听说是补血的,还在煮着。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吃去尝尝好吗?”

    还不知道对方连在血族状态下居然都能学会做饭,陆灯原本都已打算自己煮面吃,闻言目光微亮,点点头起身,等着他一起去厨房。

    顾庭笑了笑,同他一并起身,伸手去替他整理衣物,袖口隐约露出的绷带却忽然引得陆灯目光微凝。

    开门时顾庭就去抱他,那只手一直护在他背后,都没发现什么时候居然缠上了绷带。

    “没什么,不用管它。”

    察觉到他的视线,顾庭面色微僵,抬手去挡,陆灯却已拉起他的手臂,铁刺草的叶锋在指间一亮,将随手仓促缠上的绷带划开。

    一排整整齐齐刚咬出来的窟窿落在臂间,由深到浅,边上居然都还用极细的马克笔逐一标记了咬合力度和角度的数据。最下面的一个,已经开始有愈合的迹象。

第36章 这个宿敌我罩了() 
陆灯握着他的手腕;抬起目光。

    “淮叶”

    顾庭向回抽了抽手臂;没能拉得动;只好把人揽在胸前;贴上耳畔轻唤了一声。

    他将声线放得低醇柔和,怀里的人类青年却似乎全然不为所动,只是拉着他的手细致看了看;掌心腾起淡绿色微芒,覆上那几处伤口。

    顾庭想要开口;望着陆淮叶专注的眸光,还是将话咽了回去。

    血族的恢复能力极为强悍,他想要试出怎么咬才能不太疼,又不至于失血太多,还特意用上了血族用来伪装人类时的药剂,把身体状态调整到了类似人类的水平。好不容易留住了这几道伤口;是为了综合对比怎么愈合得最快的。

    下次找个机会再试也来得及。

    陆灯替他恢复了伤口,又把袖口重新放下去,才终于重新抬起头。迎上纯血先祖仍显得心事重重的目光;不禁忍俊,拢着他的手握住:“放心;我不说。”

    堂堂纯血先祖在自己胳膊上练习咬人;说出去确实难免大跌身份。顾庭松了口气,揉了揉他的短发;正要把人领出去吃饭;手臂却被忽然拉住。

    陆灯抬手揽住他的肩颈;顾庭微怔,随即抬手将他拥住,两人离得太近,几乎已能清晰感觉得到人类青年鼻端呼出的清润气流。

    他的小猎物在对面仔细打量了他一阵,选定了颈间一处位置,倾身覆过去。

    有些好奇于陆淮叶怎么会选中这样的位置,顾庭却依然体贴地稍稍俯身,好让对方能亲得更轻松些。期待半晌,意料中的柔润触感却没有落下。

    暖意始终虚落在肩头,顾庭有些好奇,侧身想要看看陆淮叶究竟在做什么,奇异的触感却忽然自颈侧传来。

    安静的心脏狠狠一跳,顾庭手臂蓦地收紧,用力箍住怀中的身体。

    陆淮叶在咬他。

    和血族锋锐的獠牙相比,人类的咬合无疑是极温柔的。他的小猎物伏在他肩上,根本没有使上多少力道,不轻不重地在他颈间咬了一口,一点都不疼,只在他心口极轻极酥的一揉。

    齿间透出暖热触感,柔柔碰在颈间。

    被他咬住的颈部血管里,血液几乎已重新开始呼啸奔涌,顾庭绷紧身体,瞳中弥开淡淡血雾。

    陆灯抬起头,眉眼仍弯:“记住了吗?就咬这里,不用担心,我恢复得比你快——”

    话还未完,他已被顾庭整个抱起来,浓厚黑雾转眼遮蔽视线,再睁开眼时,已躺在了卧室的床上。

    虽然一起睡也很好,但他记得对方原本是打算带自己去吃饭的。

    陆灯眨眨眼睛,稍仰起头。血族先祖的瞳色已转猩红,眉宇蹙紧,似乎在尽力抑制某种冲动,手臂硬邦邦硌在身下。

    顾庭望着他,轻缓出声:“淮叶好吗?”

    他的声音放得极轻,像是怕惊扰到窗外落进的几隙月光,瞳色愈深,几乎已转成足以吸纳灵魂的深黑。

    “好。”

    陆灯翘起唇角,指尖触上纯血先祖的唇畔,去寻他的獠牙:“不要紧张,一回生二回熟——”

    顾庭已覆了下来。

    原来是问的这个。

    这个也好。

    有了前几次渐渐深入的经验,陆灯已经不再觉得紧张,趁着亲吻的间隙稍稍向后撤开,弯起眉眼,迎上血瞳中汹涌直白的深情。

    什么都能给他。

    两具身体共享一处的蓬勃生机,顾庭的身上也带了淡淡温度,血液重新流动带来鲜明的疼痛,让他越发绷紧身体,动作反而愈轻柔。

    “淮叶”

    身体因为生机的充盈而极度敏感,触碰的温度刀割似的在皮肤上炸开,却也混杂着极致的兴奋。顾庭拢着他,目光将臂间的人严严罩住,低头去吻他,吻得密不透风。

    陆灯握住他的手臂,微仰起头,黑眸中光芒清晰,倾身回吻。

    黑到极处的浓暗夜色里,血色蔷薇悄然盛放,嫩绿藤蔓探出绒芽,在蕊间细细一碰。

    风动。

    容纳,弥合,盘桓。

    月影透过窗隙,被夜风吹得轻晃,洒落满地银辉。

    *

    清炖乳鸽糊了。

    *

    次日中午,陆灯才终于一身疲乏地醒来。

    真正来过一次,才知道原来远比单纯的纾解累得多。身体没有一处不发酸,慵懒得动都不想动,陆灯难得地没有立即起身,窝在柔软的被褥里发着呆,腹间忽然辘辘一响。

    “睡好了吗?”

    柔和询问在耳畔响起,覆上来的温度已归于润凉,在落在身上几乎发烫的明朗阳光里,令人尤其舒服。

    迎上顾庭的目光,陆灯眼中沁开融融笑意,点了点头,被揽着倾靠进怀里,眼睛又被倦意坠着,忍不住再度合上。

    轻吻落在额间,水杯被帖在唇畔,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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