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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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做不到- 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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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轻尘想了下,“那我传梵音?”

    “不必。还是我叫带来的太医去给他看看。”苏清宴说着,抬手打了个响指,身后下人立刻会意,猫着腰就走了。

    “其实二狗的身子也没那么矫情。”君轻尘道,“无非是梵音在帮着他们两个,故意说重了他的伤情,让他能多与陆无双相处一段时间。”

    “梵音?”华徴嫆愣了愣,“梵音为什么会帮忙?他不像那么好管闲事的人啊。”

    “不知道。”君轻尘回答,“或许是因为看在双狼是他的晚辈。或许是有人求他那样也说不定。”

    华徴嫆疑惑的寻思了下,“有人求?是缱绻?”

    君轻尘笑了:“此事我也只是猜测。”

    华徴嫆无辜的抿紧唇看了他一会儿,自己也笑着耸了耸肩。不管怎样,现在的他们,还是要在自己的事情上多下些功夫。眼下已知苏清廉不怀好意,可这些事君轻尘并未告诉云王。没有抓到具体的把柄,贸然将事情告发出去反而对事情更加不利。云王两鬓已白,在君家起火那天之后,看着更加的苍老了。君轻尘自小对这舅舅也是崇拜敬爱,想着舅舅坐拥的这座城市将交到一个心怀不轨之人的手中,难免痛心。但想到当云王得知了自己养子是个怎样的人之后可能遭受的打击更大,他又十分矛盾。

    真是个纠结人的事儿。

    “当初你我六人兄弟结拜时,每个人都知道,所有人的身上都是有些缺点憾处的。毕竟相处的时间不会多,也就宽容相待了。但今日,三哥举动确实令人心寒。虽不知他究竟是如何细想,但大哥与他绝交,五弟我不会阻拦半分。”

    君轻尘这么说着,也只是随口一说。反正只要是苏清宴决定的事,哪怕是事关他们兄弟感情的绝交,他也是掺和不来的。管也管不了。

    “我只是瞧不惯他那人的作风罢了。他在云来与鹃山出的那些事,我都听过。本就有些不喜。今日一见更是成什么样子!”苏清宴冷哼,“总之,我是不会与他再有纠葛了。你们四人想与他如何,我不会去管。但我,不会再认他这个三弟了。”

    君轻尘见他的样子似有些恼怒。只是表现的不明显,于是试探的问:“可是他做了什么事情,引得大哥生气了?”

    “不过是在鹃山的一些蠢事,不提也罢!”苏清宴闷声叹了叹,起身道:“今日乏了,先回去休息。你二人若有事,直去找我无妨。”

    “大哥慢走。”君氏夫妇打过招呼,却不约而同的猜到,张弛似乎并非只是做了一点事。

    莫非,与宫里有关?

    无双被赎身之后,纷乱的事情更是告一段落。君轻尘偷得清闲,在苏清宴手下马不停蹄的搜查线索之时,张罗着将君家的院子扩建了一番。曾经烧毁的两间院子又按照曾经的格局建了一遍,巧的是在深度整理废墟时,下人来报,说是发现了一样奇怪的东西。华徴嫆去看,却是那块羊皮,包裹着一串珠链安静的躺在废墟中,已被熏烤的有些焦色,看起来旧了一些,却还是那般完好无损。

    华徴嫆心下大惊,捧起羊皮拍了拍,拍掉了灰尘,发现羊皮果真还是完好的。而里面抱着的珠链,正是当初军情给他的,又在她成亲那日被摘了下来。至于珠链是不是被她包在羊皮里,她却记不清了。但她记得自己自从丢过银子之后,就再没拿这块羊皮包裹东西的习惯了。

    难道真就这么神奇,一场大火却没能烧毁的羊皮,是她游荡古今的信物?

    怀着怪异的心情。华徴嫆到底还是放下了一些心事,将珠链宝贝似的拿给君轻尘看。君轻尘本也以为这珠链是被大火一起葬送了,这下见到,也是开心的。

    “这珠链,很重要吗?”华徴嫆戴在腕上,好奇的问。

    君轻尘点头:“这是当年,爹给娘的信物。一直被娘留着。所谓手链,也是守着恋情的意思。”

    华徴嫆听得新奇:“那项链,岂不就是相恋的意思?”

    君轻尘扬起了一侧嘴角:“这我也不知,但说不定是。不是有很多男子,在有了心仪的女子时,会送对方项链作为礼物么?”

    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苏清宴那条滴翠项链,华徴嫆登时有些心虚,微微笑着耸了耸肩。“男人的心思,妾身可不怎么懂。也不知道,当时明明关系很一般吧,为什么爷还会送妾身这条珍贵的手链?”

    “珍贵?”君轻尘挑眉,“当时的我却是觉得,两夫妻二十年都没怎么相处过,咱们爹能说出那样腻人的话将娘亲骗到手,估计是不怀好意的。这样想着,这手链真是太可恶了。与其丢了,送一个我不怎么看好的人敷衍一下,倒是可以用。”

    “不怎么看好的人,敷衍?”华徴嫆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转身就要往门外走。

    君轻尘笑着,却是没阻拦。

    华徴嫆走到门口,却没迈出去那一步,而是气鼓鼓的在门口叉着腰哼了一声,转身又一脸大义凛然的道:“我女子不记夫君过,不生你的气,是不是很伟大!”

    “没生气?”君轻尘看得笑了。

    华徴嫆鼓着嘴,直勾勾的盯着他:“不生气!”

    君轻尘忍俊不禁,咧着嘴摇了摇头:“傻子一样。”

    “你还说我是傻子?”华徴嫆撅起嘴,“那我可生气了?生气了是不是就不想傻子了?”

    显然更像。

    两个人说笑打闹着,完全不知此时另一处君府里发生了什么事。直到有下人来报,两人才同时一惊。

    君轻尘拍案而起:“你说什么!?”

    那下人焦急的道:“老爷、老爷说是要休了夫人,另娶一房!”

117。若有下一次() 
急急地赶往君家,却是见到了令人揪心的一幕。君老爷气的满脸通红,君夫人在一旁嘤嘤哭泣,沈念白搂着君颜的肩膀劝:“伯父。过两月便是我与颜儿的大婚之时,您此刻做这决定,怎么也要为颜儿考虑考虑啊。”

    “没得考虑!”君老爷气极,“轩儿,我忍你二十几年,对你可谓仁至义尽。你始终不知悔改,如今说什么我也不会再姑息了!”

    “老爷!您真的忍心吗?您怎么这么狠心!我们的家好好儿的,您为什么要拆散这个家!”苏轩儿哭着哭着,就跪倒在了君老爷脚旁,“老爷,轩儿与您夫妻二十年,不曾有过半点举动,始终守着空院,轩儿已经是在尽职尽责了!您这般做法,不仅会伤了颜儿的心,也会伤了尘儿,您不要这样,我求您了,不要啊!”

    “你说是我在伤他们的心!?”君老爷气得直喘,抬起了脚,但在君颜惊叫的“不要!”声下止住,动作,狠狠的躲在地上,“你们这一个两个,都是谁给惯出来的毛病!气煞我也,气煞我也!”

    “爹,您先别生气。”君轻尘见状还是上去劝慰了君老爷。他见君老爷的状态似不大好,也怕出什么事。反正娘这二十年来也没少哭过。

    “尘儿,你……”君老爷刚开口,君夫人却撕心裂肺的喊了声:“老爷!您若是要休了妾身,妾身也无颜活在这世上了!”说着真就要往梁柱上狠狠撞去。

    这场面华徴嫆是见的多了,每次见都不免唏嘘。此次这样做的是自己的婆婆,她想也没想就要过去挡着。君老爷和君轻尘见状也是想去挡的,可华徴嫆离得近些,先靠在了梁柱上,被君夫人重重一撞,登时肚子狠狠的一痛,眉毛紧紧皱起,和瘫软在地上的君夫人一并缓缓的滑坐在地。

    “徵嫆!娘!”

    “轩儿!”

    “娘!嫂子!”

    正堂里的几人见状都冲了过去,有扶君夫人的,君轻尘则是抱住了华徴嫆,疼惜又焦急的问:“你傻不傻!疼不疼!?”

    “妾身……不傻啊。”华徴嫆勉强的笑了下,却是小腹更加疼痛的抽搐了一下,原本想紧闭住嘴,可又忍不住张口喘息。

    怎么这么疼?

    被撞了一下肚子而已。虽然这力道撞的着实不轻,后背抵在柱子上也是疼的发酸。但肚子这样疼,是怎么回事?

    君轻尘见她的样子,也有些怕了,转身对沈念白道:“去找大夫!派人快马加鞭去御医馆,找梵音!就说是我找的!”

    沈念白毫不犹豫,点了一下头转身就出去了。

    “鸡崽子。我帮你揉揉?”君轻尘心疼的揉着华徴嫆的肚子,抽空又看了自己娘亲一眼。君夫人被君老爷抱在怀里,哭得身子直抖,看样子神志是有些不清。君老爷疼惜的抱着她,抚摸着她的脸,不断唤着:“轩儿,轩儿!”

    “不要……”苏轩儿虚弱的说了这么一句,忽然住了嘴,闭上了眼,轻轻叹了口气,泪水止不住的流。

    君老爷看得痛心疾首,“是我纵容了你这么多年……是我当初太心慈手软,是我的错……我不该,不该啊!”

    君颜看着,也看不懂情况,就是跟着哭。君轻尘被这周围一圈人搅得心烦意乱,待梵音到后,看过了君夫人和华徴嫆,诊断出皆无大事,只是华徴嫆有些撞伤,君轻尘道:“既然如此,我们也不多干扰爹娘了。爹娘的事,到底要自己好好谈一谈。我们这些局外者,不懂内情,也无法断度。不如我陪着徵嫆去御医馆仔细看一看,顺便拿些药。”

    “尘儿,那你可要小心!”君老爷道。

    看着自己爹爹关爱的目光,君轻尘到底是无奈的笑了:“有梵音在,不会出事。倒是现在双狼不在,降魔失踪,我身边没有个正经的护卫,不如去舅舅那再要个护卫来。”

    君老爷默了默,低头道:“是爹无能。保护不了自己的儿子。总是家财万贯又如何,到底是无法与歹人斗。”

    君轻尘摇头,过去抱住了自己的爹娘,“儿子知道,你们都待尘儿好。但是儿子长大了,要面对的事情多了,也该逐渐从你们的庇护中走出了。以后,儿子会加倍怒力,保护爹娘。”

    “这话说的,当真是长大了?”君老爷也笑了,总是那张脸堪为平常,但父爱之情却是浓郁深厚。粗糙厚实的手掌捏了捏君轻尘的肩膀,评价道:“身子骨儿是硬实了,不像那小时候,跟个一捏就碎的奶娃娃似的。就是单薄了点儿,多吃些好的,爹养得起你!”

    华徴嫆在后面看着,腹痛在梵音给了她一颗药后已经减缓了许多,倒是心里面生出了些痛意,但也有暖意。

    她的爹啊……当初是有多狠的心才能抛下她和娘亲的?

    如果她那时再长得好看一些,是不是她们一家人到现在也可以其乐融融的,送着她嫁给一个普通人,而后她会有一群弟妹,绕着她嬉闹?

    一场离别,一场死亡。换来看着面前这人在感动中红了眼眶。

    华徴嫆颇有感触的低下了头。这样也挺好。她知足。

    君老爷抱着君夫人回了卧房,君轻尘也想那样抱着华徴嫆。不过华徴嫆已经好了许多,在众家仆面前也就直言谢绝了自家男人,两人一同去了马厩,君轻尘挑了一匹好马,托着华徴嫆上了马背,自己也麻利的坐在了她后面。上去还问:“怎么样?要不要换成轿子和马车?”

    “不用了。妾身坐不惯轿子。马车又太张扬。骑马挺好,跑得快。”华徴嫆笑道。

    君轻尘牵着缰绳,双臂将她圈在怀里,点头道了句“好”。旁边梵音本就是骑马来的。此时也上了自己的马,“那,君少爷,咱们启程吧?”

    “恩。”

    “驾!”

    华徴嫆发现,君轻尘骑马的时候,真的有一股侠士风范。若非他不会武,那仗剑一把骑马驰骋江湖时,也该是一副风流剑客模样。安心的窝在他怀里,感受着他的气息,华徴嫆又不知不觉想到了那座竹筏。

    “你长得挺丑,笑起来倒还看得过去,挺可爱的。”

    “那咱们就此别过!”

    就此别过吗?

    若还有下一次,在那地方相遇,她能否说一句,“咱们后会有期?”

    兀自傻笑着,笑着笑着又想到了君老爷与君夫人的事。悄悄收敛了些笑容,华徴嫆问:“爷,关于老爷和夫人的事,你打算怎么面对?”

    “他们都是老大不小的人了,让他们自己处理吧。我还能逼着他们不成?”君轻尘轻叹,“不过,既然二十年来都没有纳妾。这一次突然说要休妻再娶,爹确实有些做过了。此时可能我有些接受不来,抽空还是要与他谈一谈。”

    华徴嫆还是有些顾虑。但又说不清这顾虑来自哪,只道:“妾身支持爷。”

    御医馆就在王府中。取了些养身的药材回去熬粥,君轻尘又带着华徴嫆去寻了云王。云王目不能视,为图方便将书房与卧房都建在了大殿后身。门口守卫不多,但都精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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