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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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做不到-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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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您这样……不大好吧,这要是一会儿到了谈生意的地方,被人见着咱们衣衫不整的……”华徵嫆直拿眼睛往下瞄自己被君轻尘微微扯开的衣衫。

    “谁说我要去谈生意了?”君轻尘笑的意味深长,“况且衣衫不整的只会是你。”

    华徵嫆倒吸一口凉气,直直的瞪着他。

    她被骗了?要被先那啥后杀然后抛尸荒野了?

    “公子,妾身没惹到你吧?”

    君轻尘诡异的笑眯了眼道:“没有。”

    “那公子您为什么……”话还没说,就被咣当的停车声吓了回去。华徵嫆惊魂未定,就被君轻尘拉着手腕下了车。

    驾车的双狼一脸自己已经失明了的样子静静伫立在马车旁,丝毫不为所动。

    这荒郊野岭的,除了山就是树,茂密的树冠倒是成就了一片阴凉,只有细碎的光芒透过层层绿叶洒在地上,一条小路向远看去倒是美的如同梦境一般。

    只不过现在华徵嫆心里只有惶恐不安。

    “害怕了?”君轻尘淡淡的问。

    华徵嫆动了动被死死握着的手腕,不安的看向君轻尘,“妾身既然没惹您,您为什么要这样?”

    “我怎样了?”君轻尘反问。

    “您……”华徵嫆刚要说他,却被眼前的景象惊的愣住了。

    他们的身后,两排骏马并行而来,骑乘者皆是一身黑衣黑布掩面,各个背着明晃晃的两把大刀。

    华徵嫆背后直发冷,“山贼?”

    “什么山贼,这是舅舅给我派的暗卫,让我来认脸的。”君轻尘轻松的说:“别怕,方才我只是找找乐子而已,在这路上实在无聊的紧。”

    找乐子?华徵嫆整个人都是懵的。这君大少爷也太目中无人了吧,就随便拿她当乐子了?

    不过,他不一直都是这样么,他没救了自己也应该习惯了才是。没啥好气的,气着自己不值。

    也是知道她会不开心,君轻尘就闭了嘴。在心里直犯嘀咕,怎么自己明明是想逗她玩的,可是事情做出来话再说出来怎么就和占良家妇女便宜的那些好色之徒差不多了……?

    但见着两队人马越来越近,朝着他们直冲而来,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样子,君轻尘下意识就抓紧了华徴嫆的手。

    双狼见状也觉得不对,大叫了一声:“主子!”直接冲了上去,一把扯住了君轻尘就要轻功而走。

    但君轻尘手上还拽着个华徵嫆。就算矮,也是一个人的重量。

    双狼发现自己拽不走,干脆就把他们俩用力的往后一推,拔出了藏着的软剑,虚挽了一个剑花倏地绷直剑身横着朝来者的马腿处扇形一扫!

    软剑轻薄锋利,吹丝可断,便是那样一扫就将两匹马的前蹄斩断了下来。两匹马支撑不住身体,在擦着双狼身子的距离瘫痪了下去。双狼灵巧的往后跳了一步,不忘大喊:“主子,快跑!”

    从马上跌下的两名黑衣人身手也不差,就地一滚就站了起来,拔出武器和后面下了马的兄弟一同要追,但有双狼不要命似的拦着,愣是只能看着君府的马车越来越远。

    不是说君大少爷不会骑马驾车么?这是被吓得走投无路硬拼了?黑衣人头子往后退了几步,与前面的厮杀拉开了距离。看着君府的马车横冲直撞的在往前跑,按照速度来讲在这个地方多半是要撞在树上的,就算附近没有断崖,也是危险的很。

    但为了保险,他还是得谨慎一点。

    “你们几个,不用留活口!”大声交待完,黑衣头子直接上了安稳待在后面的马,骑着马就绕路追了过去。

    双狼一个人拼剩下的五个,哪怕功夫再好也觉得吃力。毕竟都是血肉做的,也没啥盖世神功,眼睁睁看着人家骑着马就追过去也是没办法的事。何况人家五人配合默契,刀刀想要他的命呢。

    打了半天,也只杀了两个人。余下三个黑衣人见到同伴死了一点都不畏惧,坚持要用体力压制住双狼。双狼的武器与衣服上都沾满了血,喘着粗气连连后退。正当他考虑逃走能有几分几率活下来时,一个穿着春桃绣花的娇小身影忽然就从后面冲了出来,手中尖锐的东西朝着其中一个黑衣人的后心窝就用力扎了上去。

    黑衣人被扎的浑身一颤,哀嚎了一声,回过身就想拿双刀砍。但身影戳了就往后退了去,半点也不恋战,旁边却有一个穿着月白色长衫的青年男子持着从地上捡来的带血的大刀朝他挥了过来!

    黑衣人的身子险些就被砍成了两截,只剩下末端的血肉连着。原本就被簪子戳的只剩下半条命,见到这场景更是吓得他脸色煞白,而后喷出了一口鲜血,整个人都瘫了下去,满脸惊恐的瞪着眼睛看着自己的身子不断的淌着血,丢了大刀的手还在不断的想把自己的身子接回去。但最后他也只是抽搐了几下,便翻着白眼不动弹了。

    几个人都因为着骇人的一幕迟钝了动作。但转瞬,其余两个活着的黑衣人都红了眼,挥舞着武器就要和两个造成惨状的罪魁祸首拼命。

    君轻尘早在闭着眼睛挥下大刀又睁开眼看到身前惨状时,捂嘴干呕着跑到一旁吐去了。但华徴嫆还站在原地,颤抖却不输气势的站在那里,手中握着她的另一根簪子。

    在她身后,君轻尘趴在大石头上吐得已经要晕过去。

    两个黑衣人相视一眼,目中凶光毕现:“杀!”

    共同说完这个字,他们俩却又同时浑身一颤,倒下了。

    “谁允许你们杀了!”双狼喘着粗气丢了软剑,踢了地上的尸体一脚,晃晃悠悠的走到华徴嫆面前:“妹子,没事吧?”

    华徴嫆看着他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又看了一眼手里的簪子,想插在头上,但手抖得厉害,插了几次险些伤着自己,干脆就长叹着握在了手里,闭上眼转了一个面向往前走了几步,按着砰砰直跳的胸脯后怕不已。

048。放弃吃药() 
这大早上的,饭还没来得及吃呢,先碰着了倒胃口的事儿,也真是孽障……华徴嫆故意避开的远了点,却还是觉得没拧

    她虽没吐,但这幅景象她是再也不想看第二次了。

    双狼大概可以理解她此时的心情,但是却不知怎么安慰,也就没再多问,而是去关心起了自家少爷。

    “主子,您还好吗?”

    君轻尘刚把早上吃的那点东西都吐了出去,此时觉得浑身战栗,想到刚才自己竟把人砍成了两半就想翻两个白眼再吐一场。

    然而他已经没什么可吐的了,只能吐了两口口水,而后抹了抹嘴,连着深呼吸了几次,才淡定一些。眯着眼睛眼睛扫视一圈,落在站在树丛前的华徴嫆身上,君轻尘微微张开嘴,扶着额头朝天再叹了一口气。

    “二狗,我是不是太怂了啊?”他轻喘着问。

    双狼褪下自己沾满了血的上衣,露出一身精壮的肌肉,又拿干净的地方抹了两把被溅了血的脸才丢开衣裳道:“属下习惯了。”

    习惯什么?习惯看着他怂?君轻尘当即就不开心了,不仅腿不怎么抖了,还能站起来学着双狼一起把脏了的外衫脱下去,丢弃的动作更潇洒。

    双狼知道自家少爷这是又不开心了,忙解释道:“属下是说,主子宅心仁厚,见不得这血腥场面,属下早就知道的。所以以后遇到麻烦,主子尽管走就是,属下来断后!”

    说到这,双狼又疑惑,“主子您方才不是和徵嫆姑娘一同驾车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而且,他们马车呢?

    马车么……君轻尘闻言向华徴嫆看了一眼,神色立即复杂,沉淀的眸光中带着些说不清的情绪在涌动。

    “先别说这个,她也一定吓坏了。”

    其实应该是,先别说这个,敌人随时可能追回来。

    但他看到她后怕的站在那里抖个不停,像个受了冻的小鸡崽一样可怜,就怎么也收不住自己的自责,避着旁边的几具尸体走过去,看了看她,伸手去拿她的簪子。

    华徴嫆还有些失神,都不知道是他过来。感觉到有人在动她,以为是敌人,当即就想反击回去。但君轻尘已经压住了她的手腕,另一手抽出了她手中的簪子,打量了她凌乱的头发两眼,将簪子插在了一处他觉得满意的地方。

    华徴嫆也发现了是他,张了两下嘴却没发出声音,只能咬着唇看着他,没多一会儿双眼就红了。

    君轻尘看得心疼,把她纳入怀中道:“吓坏了吧。”

    对不起。

    华徴嫆想摇头,但她心里清楚自己就是吓坏了。摇着头伸开双臂紧紧抱住了身前的男人,泪水全随着哽咽声落了下来。

    “我杀人了!”

    这一阵子,她遇到很多事。千里迢迢赴往云来,成亲被杀,遇到这里的人和事……她怕过,但也只有心慌,更多的是在心里忆怀过去,思念着娘亲,怕娘亲过得不好。

    但这一次,她杀人了。

    哪怕身上一点血都没沾到。

    这种恐惧,和其他的不一样。方才那一幕不断回放在脑海中,黑衣人瞪着满是血丝的眼睛怒视着她像是盯着猎物一样,阴森骇人。

    但转瞬,有着这个眼神的人就死了。

    死……

    泪水流起来像是没有尽头一样,掺着她长久以来忍耐着的,认命着的,这种孤身一人回到过去的恐慌情绪一起迸发而出,使她哭的直打嗝。双狼看着那满地尸体走过来对君轻尘道:“主子,咱们不能耽搁时间。来者不知是谁,也不知道有没有其他敌人在这,咱们得赶紧撤。”

    这地上除了死人就是死马,除了他们三个已经没有活物了。但刚才还跑了一个黑衣人头子,万一他要是一个人追回来双狼还能尽力一搏,但他要是再带一堆人来……

    君轻尘冷静的也快,除了不忍直视地上的尸体也没其他的不良反应了。他思索了一下,道:“这地儿平日路过的人虽少,但都是些朴实的农夫樵夫,若是被他们见着,恐怕会吓得不轻。咱们还是先……”话音拉长,感受到怀里的人抖了一下。又顿了顿,君轻尘皱了一下眉,瞬间改掉了方才的语气,摆了摆手不耐烦道,“算了,走吧!反正死的肯定不是我的人,不小心瞧见的就当他倒霉吧!”

    双狼惊异的眨了眨眼睛。

    主子这语气变得也太快了吧?

    却见君轻尘朝他投来了一个暗示的眼神,往路上瞥了一眼。双狼随即会意,附和道:“行,咱们先走吧,在这走的话能遇到村驿,就是路难走了点。”

    “没事,走过去吧。走没路的地方隐蔽点。”君轻尘说着轻轻扯了扯华徴嫆的脸颊,“还有力气走吗?”

    华徴嫆闻言才发现自己还一直在搂着人家,忙撒开手,掏出帕子抹了抹湿漉的眼睛和脸颊道:“可以的。”

    “恩。累了就说一下,我背你。”君轻尘说着,顺其自然的就牵起了她的手,由双狼带着路和她一起进了没有路的树林。

    人是可以装得坚强的。但在一些时候,那种表象的坚强很容易就会被戳穿。就比如现在的华徴嫆,擦过两次的眼睛依旧湿漉漉的,里面写满了委屈和害怕。和往日的她判若两人,没了应付客人般的笑容,也没了和绫罗斗时的架势,柔弱又偏偏要再逞强的让自己看着不那么害怕,看得君轻尘忍不住握紧了她的手。

    华徴嫆感受到手上的力道,心里有了那么一丝安全感。不过一直静静的走着到底觉得不踏实,好像随时可能走到另一个世界似的。想了想,她问:“方才那些黑衣人,不是王爷派给您的暗卫吗?”

    本来轻松的以为人家是来保护他的,结果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还险些出了人命。这本是一件很掉面子的事。但华徴嫆的言语疑问里却没有半点责怪,只有后怕和担忧。使本来也不是很在意面子这事的君轻尘对这件事情纠结的态度更轻松了一点,松了一口气,理智的分析道:“他们的穿着,确实与舅舅与我形容的暗卫无异。但显然他们来的不善,应该不是舅舅派来的。”

    想到宴席上云王的态度,他又忙解释:“或许你觉得我舅舅性子古怪,但他绝不会害我。”

    华徴嫆听他这么说,反而不解的看了他一眼,看得君轻尘心虚,“我就是怕你以为这事是我舅舅做的。”

    “怎么会。”华徴嫆摇头,“云王对您的疼爱,所有人都看在眼中,他怎么会害您。今天看杀手这个架势,是要将我们赶尽杀绝。如此恶毒的做法,一定是眼中容不得您的人。”

    君轻尘看了她一会儿,颔首道:“我知道。只是一时半会猜不出是谁。你有没有什么思路?”

    “妾身?”

    “是啊。”

    华徴嫆莫名:“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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