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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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关- 第4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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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我说不好,我去年考上公务员,就到了咱们部里,在领导你的领导下,这才刚刚一年,至于处里的工作,也不敢说都熟悉,唯有兢兢业业,竭尽全力,就这样还总有压力,怕完不成领导交付的任务,所以对部里以外的事物,我还真说不好。”

    “嗯,你是去年考的公务员……分到咱们处的……”

    梁志国又沉默了一下,摆摆手,冯喆就走了出去。

    老干部处到底发生什么了?

    冯喆有一种十分不好的预感,如果梁志国真的考虑要自己去法学会,自己该怎么办?

    当初到老干处工作,和局办公室相比已经是被边缘了,如今要再去了市法学会,那就不是被边缘,那就是被发配,被流放。

    但愿,自己刚才给梁志国说的那一番话能起到一些作用。

    “姥姥!真做不成公务员,老子就重操旧业,像赵凤康一样行走江湖去,那也比这一天赚钱多。”

    不过真要是这样,这一辈子恐怕都不能在岭南大学副校长张光北面前扬眉吐气了。

    到了下午,花满勤竟然来上班了。

    冯喆本来已经走了过去,可是隐隐约约觉得花满勤办公室有人,就倒了回来,敲敲门,花满勤就在里面搭腔了。

    “花处长。”

    冯喆进去称呼一声,站在那里不说话,等着花满勤回话。

    “什么事?”花满勤面无表情的看着冯喆。

    冯喆哪有什么事找他,只是进来打个招呼,见花满勤语气冷淡,就说:“处里就处长您和我,我想请示一下看下午都有什么要做的。”

    花满勤低着头,拿水杯喝了一口水:“怎么,我平时不在,你就不工作了吗?”

    花满勤的语气愈加冷峻,冯喆就说:“以前不管花处长您在不在处里,处里都有其他领导在,如今,就是您一位处长,我怎么做,做什么,应该给您汇报请示一下。”

    冯喆说了这几句,花满勤抬起头,忽然笑了:“小冯,你虽然年轻,我知道你有能力,你当初没去局办公室却被分到老干部处,心里有想法——你不用辩解,大家将心比心,我今天之所以说这些,是因为我要离开这里,当然,你可能、也应该知道我一直在想法子调离,都是明白人,因此有些话捅开了说。”

    “吕操出事,是迟早的,原因,我不想多说,至于他这个人怎么样,你应该清楚——吕处长,日处长,别的不说,只一件:收了人家钱牵线搭桥的,人家进来工作了,他又觉得人才了得,想让这人做他儿媳妇,且不说他那儿子配不配得上人家,试问有这么办事的吗?想人财两得?后来怎么着,儿媳妇还没当,就想先扒灰?”

    花满勤耻笑一声:“你那时候在办公室坐的住吗?是不是总往老干部活动中心跑?”

    “吕操最后是精神出了状况,否则,他肯定会在别的地方出状况。”

    “你难道没有从吕操调进法学会这件事里悟到什么?”

    冯喆一脸平静,既然花满勤对自己坦诚相待,自己再做什么都不懂状,就没意思了。

    花满勤说:“那会都盛传他要在局里升半级的,可是呢?吕操和部里人熟,但是部里也归局里管,局里还归市里管,如果是上面的某位领导不同意,部里能有什么办法?非不为也,实不能也!他三更半夜跑人家家里闹,这是游戏规则吗?再说就算去了法学会又怎么样,只要关系还在,人家觉得欠你的,你的姿态高一点,难道不能再调回去?”

    “所以,说他是日处长,还得加一句更是疯处长。”

    花满勤什么意思?吕操和尚静之间的事情,冯喆知道一些,花满勤是说吕操想做副县级干部,几乎要成功了,却被局里的某位领导干预,于是功败垂成?

    ——可是,冯喆怎么听花满勤说的意思,吕操去了法学会是和他一直骚扰尚静有关?

    并且尚静和哪位局里的领导有关系?关系还不一般,同时,这种关系是在进入了司法局老干部处之后才发生的。

    原来这样!

    刹那间,关于尚静的许多疑问都云开日出了。

    但是,冯喆不再多想尚静的问题,尚静以怎么样的方式活着,和自己无关,就像尚静的留言,她对自己一直真诚,不会害自己,那就足够了。

    不然还怎样?

    自己要娶她吗?自己能娶她吗?如今的自己,能够给尚静什么呢?

    尚静其实也清楚和自己是不会有结果的,所以在一起的时候,她一直很冷静,尽管她爱自己,但是她也知道两人是不可能的,因此急流勇退,在情感最浓郁的时刻,选择了离开。

    其实,尚静一直就在企划离开,她以前总有意无意的问自己离开老干部处想到哪里工作的。

    “再说牛阑珊,这个女人,就是田地里种地目不识丁的农家妇人,都活的比她明白!”

    花满勤有些激动,但是他叹了口气,喝了口水说:“算了,不提了,过去的事情了,我知道她迟早要出事的,果然,报应来了吧?”

    报应?牛阑珊出事了,算是报应吗?她到底出了什么事?

    吕操进了安定医院,花满勤又来上班,尚静离开了,处里还有自己,这些归纳起来,其实冯喆已经察觉出国安局的人是来调查牛阑珊的,可是他不能确定,牛阑珊,她能做出什么有损于国家的事情呢?

    见冯喆懵懵懂懂,花满勤笑:“我不应该笑,我不是在对牛阑珊落井下石,我也不习惯在背后议论别人,但是她出事的方式真的很好笑,想想,也符合她的为人。”

    牛阑珊出事的方式很可笑?怎么就符合她的为人,冯喆不明就里。

    “你们去了天门山,对吧?”

    冯喆回答是,花满勤又问:“几天后牛阑珊接到局里一个电话,要她去省里参加一个会议,对吧?”

    冯喆又回答是,花满勤说:“她是去省里开会了,可就在回来的路上,她犯了一个符合她为人和性格的错误。”

    “牛阑珊这人爱占小便宜,这次去省里,她坐的是火车去的,当然她去之前要求局里给她派

第493章光明(二)() 
冯喆一干人站在一边不吭声,其他人五里屯的其他人看着黄浩然和黄光明一动不动的,也都踌躇了,那个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黄运才到了进站口掏出了火车票,检票员看了一眼他的票说:“你这是假票。”

    “不可能,我刚买的。”

    “你来看一下,”检票员说着让旁边站岗执勤的铁路公安查看一下黄运才的火车票,这个戴着红袖标的公安将票接在手里,皱眉说:“这票不对啊,假的。”

    冯喆决定做件事,一件酝酿了三年的事情。

    他准备了三年的时间要报复一个人。

    这个复仇行动针对的是岭南大学的副校长张光北。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了三年,如今就要毕业离校,所以冯喆选择在今夜下手。

    ……

    冯喆趁着夜色掂着暖水壶到了校园里的热水供应处,他尽量的不让人注意自己,等确认热水接满,周围没有一个人,他将热水又往出倒了一些,再打开凉水管,往里面注水。

    过了一会,壶水满了,冷热相济,他将壶提起,伸手试了试水温,觉得是自己想要的温度,盖好壶塞顺着原路返。

    走到了宿舍楼和教学楼的拐角处,冯喆借着树影的遮挡,迅速的从教学楼楼道里穿过,然后到了楼顶。

    每年到了这个时候,学校里的气氛就有些不能控制,即将离校的学生仿佛要将对大学积攒的感情在这几天完全的爆发出来似的,而校方也尽量的不去招惹这些即将踏入社会的学生们,对他们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以至于宿舍楼里成群结队唱歌的、打麻将的、哭着闹着谈恋爱表白分手的,这些往常不能光明正大进行的事物这会完全变成了合理合法的存在。

    但是这样还不算完,今天是离校最后的一夜,按照南大不成文的传统,今夜学生们将会在午夜到来之时,有一次完全彻底的爆发,这样的临界行动是谁都阻止不了的一种疯狂,校方对此的反应仅仅只能是遏制失态扩大化,将不稳定的情绪尽量的控制在能够接受的范围里。

    夜风徐徐,冯喆站在顶楼看着学习了四年的学校,听着远处飘来一阵阵的歌声,这些歌声唱的内容都不必细听,歌唱者只是在寻找一种发泄的途径。

    刚刚,就在冯喆打水悄悄溜到教学楼之前,他在寝室里和其他的几位同学痛痛快快的喝了一场酒,这些酒是李德双提供的,准确的说是李德双家的司机开着车送来的。

    李德双的父亲是省里有名的企业家,省政协委员,还是人大代表,头上的衔位众多,别人毕业就失业,李德双却不会有这种顾虑,几个舍友笑闹着要李德双将哥几个的后半生生活给包了,李德双醉醺醺大咧咧的挥手:“行!都到咱的公司上班去。”

    冯喆和大家一起对着已经喝多的李德双鞠躬答谢:“谢资本家!”心里却怅然若失。

    说笑归说笑,要真的一窝蜂到李德双父亲的公司去,这些人里恐怕没有几个。

    比如像赵枫林,他的父亲是五陵市政府一位主要领导,赵枫林作为南大学生会副主席,已经是政府选调生,很快的就要到机关部门工作了。

    选调生,就是各级政府组织部门,有计划的从高等院校选调品学兼优的应届大学毕业生到基层工作,作为各级党政领导干部后备人选的主要来源进行重点培养,从中挑选出优秀分子,逐级补充到各级党政领导干部队伍一种政策。

    而且,选调生和报考的公务员不同,选调生没有一年的实习期,工资直接定为科员,而招考录用的公务员,第一年是实习期,只有实习期的工资,第二年才成为正式科员。

    所以赵枫林从此后必然一帆风顺,前程似锦,起码不必忧心寻找工作。

    再比如成绩一直优异的莫海威,已经明确了要考律师,其他的几位室友,也各有志向。

    尽管喝了很多酒,赵枫林依旧带着那种常挂在脸上矜持的笑,这种笑别人没觉得什么,却让经常游走于市井街头的冯喆总觉察到赵枫林那种不经意流出来和大家的距离感。

    就是距离感,尽管貌似亲切,但是却骨子里透露着疏远。

    冯喆平时就不怎么回宿舍,这会同学们即将各奔东西,心思各异,他更加觉得索然无味,本来他今晚就别有目的,趁着大家都在说酒话,借着尿遁走了出去。

    时间差不多了,他要进行自己的计划。

    冯喆其实酒量还行,但是他没必要让大家知道这个,就像他一直在外面充半仙算卦赚钱,却从来没有在南大显露过这一谋生技能一样。

    他这会故作不胜酒力,脚步摇晃着,就要走出宿舍时,后面传来:“马蜂不要飞到女生洗手间里去”的笑闹。

    马蜂是同学们给冯喆起的绰号,冯喆头也不回的摆手:“你们别管我,四年了,俺老冯早就有这心思去女生洗手间开开眼,酒壮胆气,今个一定圆了这个梦……”

    冯喆装模作样的在洗手间呆了一会,下了楼到绿化带里拿出早就藏好的暖水壶。

    这个暖水壶是他前几天从别人的宿舍里顺手拎出来的,反正大家都要离校,许多东西都丢下不要了,也没人注意一个用了几年的暖水壶去向何方。

    既然做坏,就不能留下把柄,好歹是学法律专业的,一点蛛丝马迹都不能给同行们留下。

    在去往热水供应处的路上,冯喆不断的看到旁若无人的男女抱在一起接吻乱啃,更有分手的人伤心欲绝的从自己身边悲戚地跑过。

    几人欢喜几人愁。

    一切顺利,就等着时机到来。

    终于,宿舍楼里有人大叫一声,往楼下的空地扔了一沓参考资料之类的东西,那些纸张在空中翻飞着,引发了混乱的开始。

    接下来,不停的有人从宿舍里将今后用不着的物品往楼下扔,稀里哗啦嘁哩喀喳的声响和同学们的叫喊声立即充斥了整个校园。

    冯喆蹲在教学楼上看的很清楚,李德双在第一时间一分钟之内往宿舍楼下至少抛掷了二十个啤酒瓶子,有人更是夸张,将没有开启的酒瓶也扔了出来,落地之后,酒液四溅,发出来更为刺激的响动,男女同学的叫喊声此起彼伏,混乱不堪,学校纠察队的人看了看就离开了,按照过去的经验和惯例,他们根本没有能力制止这场越演越烈的骚乱。

    终于,冯喆蛰伏在楼顶等到了自己要等的人。

    副校长张光北冷峻着脸带着纠察队的人从教学楼的一角走了过来,张光北谢顶的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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