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妃休夫:宠爱百分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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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妃休夫:宠爱百分百- 第2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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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族长叹了口气,郑重其事的向天跪拜,口中默语完毕,命人架过马千乘喊道:“行,行——刑。”

    只听“哐啷哐啷”的一阵声响,两头健壮的耕牛拉着一盘石磨来到近前。苏慕天又惊又怒且又伤心,身子摇晃了几下,陡然间虎目中溢上清泪。盖飞雪一手紧握了方美慧的胳膊,一头扎在盖楚雁的怀里,直尖叫着:“二哥哥,雪儿怕!”盖楚雁憋的紫胀的脸登时放柔,温言慰道:“没事的,没事的,雪儿妹妹不怕!”

    不知道是马、秦二人的惨状令秋心心酸,还是盖楚雁兄妹的相拥令她心烦,反正秋心的脸色非常非常的难看,强自镇定着。

    方美慧陪笑道:“年轻人难免糊涂犯错,族长罚他们男流女禁从此再不能相见也就罢了。论理论罪,都犯不着碾碎活人哪!——虎毒不食子……”

    此言一出,众人鼻翼翕动、怒目相向,立刻上来就要打。方美慧唬得慌忙后退。苏慕天挺身挡住,人们刚吃过他的苦头,倒也不敢真的上前。

    半闲客凑上来对方美慧耳语道:“他们是异族帮众,本就有些野蛮难喻,夫人请暂息菩萨心肠——我们实在无法相救,若今日动手劫了人,此后的日子他们会联络天下同族,幽魂一般的穷追不舍死缠滥打……”

    偏巧苏慕天听见了,冷哼道:“那又有何惧?难道眼睁睁的瞧着活人被碾死不成?”说着便欲救人。秦良玉一眼瞥见,阻道:“少侠不必!我二人心志相连宁愿死在一处,永远永远的再不分开。”她的语气平静的就如湖水,眸中的坚定让人愕然,惊觉到她的爱有多么的深。马千乘也点头:“不错,与其活着相爱不遂,倒不如一同死了,自此后时时刻刻魂魄相依,再没人拆得散啦!”

    族长一闭眼,两头耕牛“哐啷哐啷”的直奔马千乘。

    恰巧苏九霄醉后余醒想起了“歌亲会”,也前来凑热闹,——正瞧见这一幕,他一个历遍江湖风浪的人竟也惨颜色变。

1063。第1063章() 
恰巧苏九霄醉后余醒想起了“歌亲会”,也前来凑热闹,——正瞧见这一幕,他一个历遍江湖风浪的人竟也惨颜色变。

    苏慕天反反复复咀嚼着二人的話,刹时间一股冲动漫上来,冲口而道:“不错!——与其活着相爱不遂,倒不如死后魂魄相依!”想至此,仿佛挨刑的换成了自己,苏慕天的悲愤中加进一股壮烈。

    世上从未有过如此坦然面对死亡的人,马千乘和秦良玉痴痴的、痴痴的相互凝视着,凝视着。眼神中没有对死亡的恐惧,没有对众人的恨怨,只有无穷无尽的对对方的爱恋和对死亡的坦然。只有这目光,才会让人知晓魂魄相依的执著、忠诚和美丽;只有这目光,才会让人知晓真正相爱的无怨、无悔和壮观;也只有这目光,才会让人知晓两个人的爱是深不可测的,是世界上所有的严惩酷罚包括死亡都阻止不了的!!

    盖飞雪“哇”的一声哭出,不敢再看,哭叫着要离开,盖楚雁扶着她去了。

    耕牛从马千乘两旁走过,千钧石磨轧上他的脚。马千乘一阵痉挛,头上滚下冷汗,却是依旧的那样坦然,那样安静,那样的一切理所当然。苏慕天的热血“轰”的全部倒涌,头“嗡”的胀大如斗,浑身不住的栗抖,不知道是泪还是血涌到嘴边,咸咸的,咸咸的。他怒吼一声“住手!”发疯似的跃了过去,唇上满是鲜血和青痕的样子着实唬了大家一跳。

    几十个虎狼般的回族汉子“唿啦”全围上来,摁脑袋的、拧胳膊的、搂住腰的、踹大腿的、拌脚底的,苏慕天悲愤过度,根本没有想起还手就被扑压在地。

    方美慧呼喊着“幕天”上前解救,却被几个健妇挡住了。

    秦良玉始终不错眼光的盯着马千乘,看着耕牛过后石磨下血肉模糊的一团,坦然的,平静的,一副同生共死的心愿得偿的满足。“嘎叭嘎叭,嘎叭嘎叭”,马千乘的脚骨、腿骨、腰骨一一粉碎的声响响过,石磨碾上他的胸口。马千乘狂叫一声:“玉儿——!”眼睛一翻,登时气绝。惨叫震彻了天地,震彻了秦良玉的心。她心里很疼、非常疼,疼得化成了两弯清泪,而脸上却依旧坦坦然然。这种痛和坦然最后融合成为庄严,一种执著了爱情真谛的庄严。

    接着,马千乘的胸骨、头骨也全碎了,凄伧弥漫了四周围,一时间,清风、明月、梅林、山坳等等的天地间的万物都似凝滞了。如此美丽的梅林,如此美丽的明月,如此美丽的爱情,此刻,伴着磨石下大片的血肉狼藉,请问梅林,你还美丽吗?请问明月,你还美丽吗?还有那涌动着爱的海洋般的“歌亲会”,你,还美丽吗?天地间的真爱啊,你为这大片的血肉以及这一对大胆而可怜的恋人难过吗?悲泣吗??……

    秦良玉并没有哭声,她依然沉静,沉静的就像……盛开的…白菊花。爱侣顷刻间化作了大片的血肉狼藉,在她的眼中已成了共飞的蝴蝶比翼的鸳鸯,已经是没有人拆得开、阻得了的永远追随!

1064。第1064章() 
秦良玉并没有哭声,她依然沉静,沉静的就像……盛开的…白菊花。爱侣顷刻间化作了大片的血肉狼藉,在她的眼中已成了共飞的蝴蝶比翼的鸳鸯,已经是没有人拆得开、阻得了的永远追随!在她的口中,她一往情深的喃喃呢呢,信誓旦旦的叙叨,没有人能听清她说的什么:似是两人的定情戏语,似是两人的盟情信语……

    马千乘临死时尤为平静的面容,深情无限的话语,深深触动了苏慕天。瞬间,万水肆奔的思潮在他的胸腹间鼓荡,鼓荡的揪作一团搅成一团,纠缠着到处乱撞。苏慕天心疼的厉害,却不清楚为何而疼:为马千乘?为秦良玉?还是为方美慧?他猛地翻身挣脱了众人,见石磨“哐啷哐啷”的又朝秦良玉碾去,苏慕天上前欲救。

    秦良玉摇头道:“少侠,您不用救我。——生不能同欢,愿死可同穴!我,盼望着去死!”这位粗犷泼辣的姑娘萱唇微翘,显出罕有的温柔,明亮见底的大眼睛一眨不眨,静静的等待着碾石,就像等待爱人马千乘抚摸她的身躯。

    方美慧掩了面,苏九霄和半闲客扭转了脸,连一直大吵大闹的族人也突然感到一阵内疚,心情复杂的看了秦良玉一眼,各自低下头去。

    只有耕牛和石磨,无情无义的朝秦良玉轧去。苏慕天猛地闭了眼,“死了吧,死了吧!他们比我强,一起死了,心反而能永远牵在一起、魂魄也反而永远连在一起了!死了吧,死了吧!死了,到底比我这个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人强!——为何我不死去!”

    “哐啷哐啷”,“哐啷哐啷”,“哐啷哐啷”,那大片的、凄惨的血肉狼藉就要出现,出现在这群狠心碾碎真爱的人们面前……;大片的血肉狼藉就要满足,满足这群不懂真情的人的冷酷……!

    秦良玉闭了眼睛,静静的,幸福的,就像等待爱侣温柔的、怜惜的抚摸,抚摸……

    忽然,一只白鹤冲天而降挟起秦良玉,人们一惊,凝神瞧出并非是鹤,是鹤一般的一袭白影。倏忽间白影已带着秦良玉远去了。“啊?!有人救了那贱人!”马震北呼喊着要追,但见碧沉沉的夜空中白影渺渺霓影遥遥,眼见着只剩天际一点,却要哪里去追!

    苏九霄奇道:“她使得是无情帮的轻功!三妹,你看出来了吗?”还用他说,方美慧早变了颜色失口叫道:“莫不是倾儿?啊?是倾儿!”她一拂衣袖便欲追去。

    苏九霄伸手拽住方美慧,道:“她的轻功犹胜于你,况且她已远去了,三妹你追不上了!”

    次日清早,苏九霄携众人告辞,半闲客恋恋难舍一再苦留,送了一程又一程。直到红日东升,半闲客拉着盖飞雪的小手仍不愿撒开。众人来在一座小桥前,半闲客知道必须分手了,遥望西方尚有隐隐的残月,他勉强笑道:“小雪儿,咱们真是一见投缘,日后有空别忘了来此聚聚啊!”

1065。第1065章() 
次日清早,苏九霄携众人告辞,半闲客恋恋难舍一再苦留,送了一程又一程。直到红日东升,半闲客拉着盖飞雪的小手仍不愿撒开。众人来在一座小桥前,半闲客知道必须分手了,遥望西方尚有隐隐的残月,他勉强笑道:“小雪儿,咱们真是一见投缘,日后有空别忘了来此聚聚啊!”

    盖飞雪声音中有了泪意。

    半闲客又勉强笑道:“好了!小雪儿应该快快乐乐的,可别哭哭啼啼!好了,再出一联,雪儿听着:日在东,月在西,天上生成‘明’字;”

    盖飞雪轻轻拭眼,沉吟着答道:“子居右,女居左,世间配定‘好’人。”

    半闲客放声大笑,又称赞几句。

    方美慧忽的招手将盖飞雪叫到车边,轻轻的耳语几句。盖飞雪点头笑了,转身朝半闲客道:“老爷爷,雪儿也有一联请你来对!”说着,她一指旁边的小桥,“说一声去也!送别桥头,四万里长驱,过桥便是天涯路!”

    半闲客低头沉思,却见盖飞雪嫣然笑着,翻上马背随众人远行去矣。

    自从目睹了马千乘粉身碎骨的惨状,苏慕天愁绪茫茫,怅然若失,硬的石头一样的大疙瘩总是压在胸口,压得他喘不上气来。他好想大喊大叫一番,以去除这团抑郁,却喊叫不出。如何抽去胸中块垒?他几乎被压得顶不住了,总觉得马千乘与他情事无异,心境相通,下场或许也会相同。每每想至此,一个酸热的浪头便会直涌上心头,让苏慕天几乎坠下泪来。

    每日里苏慕天更加冷漠,更加风骨峭峻神情愀然。苏慕天越来越感到自己内心的脆弱,面对这份感情,他不敢正视、无力夺取。他恨自己,他恨自己为什么不敢像那夜雪地里一样的,抱着人事不知的方美慧径去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从此朝夕相伴鸾凤和鸣,没有闲言碎语、没有眼光唾骂,一切不该有的东西都没有,——只有他和她!

    甚至苏慕天又想,假设方美慧愿意,他宁可杀光所有胡说八道的人,杀的人们不敢去谈论他和她的事,即使落下千古骂名。

    然而,这些只是想想而已。苏慕天依然和方美慧近在咫尺心隔天涯,他依然无法如愿的对待她,爱她。

    他有意的落在后面,他不想见到苏九霄和方美慧在一起。

    他常常一个人呆呆的出神,马千乘血肉模糊、粉身碎骨的惨象也总是环绕在他的脑海里,睡里梦里也撂搁不下,一时一刻也撇放不下。苏慕天时常在夜里被惊醒,白天白天的想,晚间晚间啄磨,总感觉或许有朝一日,那也会是自己的下场!!苏慕天经常被惊出一身冷汗,心里突突的,莫名的恐惧时刻纠缠着他。然而即使如此,犹如早春寒峭大地中吐出的草芽,在苏慕天的心底仍旧偷偷的认为:即使粉身碎骨尸骨无存,为了她,亦是值得的。

    ——就像是一个被涂了血咒的梦魇,充斥着那被轧成血饼的场面、那愤怒的人群、那平静的面容、还有那丝草芽般的梦幻千年藤萝般紧紧的、紧紧的缠上他,使得这个铁骨铮铮刚毅坚强的男儿汉不时的酸泪盈目。——只有偶尔抬眼,看见方美慧的马车不疾不徐的陪伴着自己,和她那永远注视的关切的目光,苏慕天的心底才能稍稍泛上一丝暖意。——虽然那目光大半是如长辈一样的。

1066。第1066章() 
他常常一个人呆呆的出神,马千乘血肉模糊、粉身碎骨的惨象也总是环绕在他的脑海里,睡里梦里也撂搁不下,一时一刻也撇放不下。苏慕天时常在夜里被惊醒,白天白天的想,晚间晚间啄磨,总感觉或许有朝一日,那也会是自己的下场!!苏慕天经常被惊出一身冷汗,心里突突的,莫名的恐惧时刻纠缠着他。然而即使如此,犹如早春寒峭大地中吐出的草芽,在苏慕天的心底仍旧偷偷的认为:即使粉身碎骨尸骨无存,为了她,亦是值得的。

    ——就像是一个被涂了血咒的梦魇,充斥着那被轧成血饼的场面、那愤怒的人群、那平静的面容、还有那丝草芽般的梦幻千年藤萝般紧紧的、紧紧的缠上他,使得这个铁骨铮铮刚毅坚强的男儿汉不时的酸泪盈目。——只有偶尔抬眼,看见方美慧的马车不疾不徐的陪伴着自己,和她那永远注视的关切的目光,苏慕天的心底才能稍稍泛上一丝暖意。——虽然那目光大半是如长辈一样的。

    对于苏慕天的发呆、怔仲、更加的难以理解,以及有时瞟过来的痛苦不堪的眼神,都令方美慧深深的忧心。

    现在,方美慧的马车行驶在古老的运河大堤上,几十米宽的运河水在脚下湍湍流淌,弯弯曲曲的向南北方向伸展开去,微微泛绿的河水不时挟着一两根水草汩汩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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