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生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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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生记-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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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苗的肤色是牛奶的白,粉嫩似水,脸型和其气质与韩星崔智友愈发相似。徐山有时候忍不住奇怪,这样的美女,当年怎么没有印象?她未来要嫁到何方?便宜哪个王八蛋?

    徐山自然对小崔智友没有想法,毕竟是三十好几的男人。现在何苗还小,真当是自己媳妇,未来慢慢长大,她有她的人生,自己有自己的旅程,这只会是一段美好的青梅竹马回忆。

    好吧,既然是青梅竹马,先便宜自己这个王八蛋吧。徐山拉着小崔智友的嫩手抚摸不停,暗乐,口中道:“乖苗苗,这次都考第二名了,该怎么感谢叔叔呀?”

    小纯洁人儿红着脸就在他脸上啵一口。

    下午徐光华夫妻包一辆车拉回电视,路过卫生室时看到徐山兄妹,遂停下与亲家打招呼。

    周淑芬原本就给何苗买了衣服,此时正好送给未来媳妇。

    何苗笑眼盈盈接过,也不知这丫头哪根神经短路,居然又在徐山脸上亲一口。

    徐光华哈哈大笑,何贵仁脸色苍白,摇摇欲坠,想,自己该考虑加入超生游击队了。

    徐山老脸微红,知道自己带坏了孩子,进卫生室扒拉抽屉,找到一本临床用药指南,逃之夭夭。

    电视买回来,徐山晚上练字的时间基本没有了。

    乌龙山剿匪记和恐龙特急克塞号分别把大人和小孩一网打尽。

    大家吃过晚饭就过来在院子就坐,正在吃晚饭的端碗站着,电视被放在屋檐下的台阶上,就像放电影似的。

    这已与前世不同,他家里买电视应该比大伯和幺爸家晚一年,如今他们两家都还在自己院子里坐着高笑,商量明年也去买电视回来。

    燕燕的事情对徐山震动很大,如今他心里放下了几分对修行追求的迫切,考虑问题更加全面,不在囿于自己的小天地。

    以前穿越回来,或者说河图传给他记忆开始,蒋麻子告诉他,他是当代鬼谷之主,虽然彷徨,但确实还是略有自得,以为自己是的主人翁,所有人都需要他去拯救,每日三省其身,恨不得一遭得道,将那天地换新颜。

    以前如果有人问他,他的理想是什么,他可以肯定地回答:“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他想通过自己道法上的修行,改变石兰,改变自己家人的命运,又逃出天道的反噬。

    如今他的理想依然没有改变,但是他不再以为自己就是主人翁,燕燕是她自己命运的主人翁,何苗是她自己命运的主人翁,石兰和父母都是如此。

    就说这次购买电视,电视于徐山已无吸引力,甚至还影响他的修行。

    但是,于徐山父母,真得只有为徐山而买这么简单?大家聚到家里来,他们脸露自豪和喜悦,又何尝不是他们自己人生命运中的一种成就?在自己考取大学前,这湾里第一家买电视的荣誉将会一直成为他们最骄傲的成就。

    对于湾里的孩子,他们也都是各种命运的主人翁,未来回忆年少时的恐龙特急克塞号,只会想起他们自己看到的画面,又如何会知道自己所思所想?

    徐山这般若有所思地与大家一起看电视,注意孩子们的跑动,怕他们摔倒碰伤。白日里将院子打扫得干干净净,特别是铁钉与碎玻璃,清查一空,他想在自己能力范围内,做好一切,如此就算反噬突至,也能心安。

    除夕当天,空气中已弥漫着浓烈的喜气,徐山家里准备的晚餐要比往年提前,因为很多人会过来看春晚。

    徐山有些心神不定,原是思念石兰了。他也不去灵台斩那心猿,为何不让自己想念呢?

    所有人都齐聚欢乐,徐家湾如此,周家坝亦如此,可那个苦命红颜,还有谁记得她,想念她?世界都已忘了有那个女子了吧!

    席间徐光华夫妻再次谈起今年的收成,下半年没有行商,电视支出后,家里吃了老本。不过让二人开怀的是,家里也有大收获,那就是徐山的双百分,如今徐光华走在乡里,谁都不念叨他的万元户名声,只是羡慕有如此后人。

    他们问徐山还要买什么,只要家里能买得起的,一定满足他,燕燕已经听得明白,举手说自己要买双百分,大家喷饭不止。

    徐山原本的计划让家里省下买电视的钱,用来给石兰做生意的本钱,可那时他还在迷糊之中就错过了,现在只能借这个机会。

    他没犹豫,坦然相告,七分实,三分虚。他要徐光华来年准备五千元钱,借给自己做生意,合伙人是石兰,项目是药品。他假借何贵仁的口说,现在医院药品紧缺,常常有计划外的药品采购,当中的利润差非常大。

    其实这个项目原本是徐山准备给自己家里以后转行所用的,但石兰事情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二人纠缠着离前世的命运愈走愈远。

    如今他将河图交到石兰手里,天道的反噬她说不定还可以避上一避,也算无奈中的最好选择。

第四十一章 除夕() 
徐光华没想到徐山会提出这么大的要求,需动用到家里四分之一的财产做生意?自己不是做的好好的么?何况又怎么会跟石兰联系在一起?

    徐山在某些方面一直遵守麻子的教诲,对未来的事情从未与人说字半分,干预石兰的事情,是前世的遗憾,那是自己亲近之人的生命。

    他思考怎么说服徐光华,最后还是不得已进行了简单的分析。

    他说徐光华他们的牛生意这几年好做,原因是社会物质太过缺乏,从偏远之地拉到大城市就有市场和利润,但是随着国家改革开放的推进,聪明人越来越多,这种吃地差的生意会越来越难。

    未必就不会有更多的人加入而抵跨价格,未必大城市附近就不会出现更多的养牛场,这个生意有太多不确定因素,甚至牛群一场疾病都可能让他们血本无归。

    因此他这是为家里多谋划一条路子,做国家医院的生意,不受外界的影响。只需要搞定医院的采购部门之人,那人在职多少年,生意就能做多少年。

    这方面家里也有优势,大伯的舅子是县医院的科室主任,何贵仁也有同学可以帮衬。

    徐光华张大了嘴合不拢,这儿子真是文曲星下世么,分析的问题与他们几兄弟预期一致,只是那一天还没到来而已。真来了,他们是农民,已经很满足现在的存款。

    可惜他们想不到未来这点钱会什么都不算。

    周淑芬看出丈夫被说到心里,改而关心徐山为什么要找石兰合作,真这样好不如直接让徐光华去做得了。

    徐山一句话就将母亲说服,他道:“那是周家欠她的。”

    接着对徐光华进行最后一次劝说,牛生意现在还可以继续,将来何时不能做了,他们比自己更清楚,退回来与石兰一起做也行,另外选生意也行。

    说着将从何贵仁那里顺的书拿出来,临床用药指南,证明自己已经做了充分的准备,然后定定看他。

    徐光华本就聪明之辈,儿子说的不无道理,有子如此,庆幸都来不及,真要是亏损,也还有自己。于是与周淑芬对视一眼,点头同意。

    徐山也很开心,庆幸自己有一对开明的父母。他乘热打铁说,既然他们同意,那晚上自己就去到外公家过年,现在这个电视一放,自己已经没办法练字,浑身难受,然后再找时间与石兰见一面,将此事告知与她。

    徐光华夫妻早就发现了儿子对这电视不热心,他保持几年的夜间练字也停止。

    就此事二人还在床头相互埋怨过几回,周淑芬甚至都想把湾里看电视的人赶走,但又哪里做得出来。徐山要去外公家他们自然没意见,就是今夜是除夕,一家人不团员总不是个味道。

    徐山真心挂念石兰,他想走的路线顺序当然是反的。现在只得用上绝招,独自走到院子,仰望星空,长长叹气,孤寂的身影立马让周淑芬心软。

    她想到当年儿子也是独自一人去周家坝的事情,心疼地拉他进屋,递上电筒和十元钱,叫他赶快出发。

    徐山变脸灿烂一笑,挨个拥抱父亲母亲和燕燕,道声新年好。弄得徐光华夫妻二人哭笑不得,只能摇头骂臭小子。

    徐山脚踩星光,行走在万家灯火之外,欢笑声,鞭炮声远远传来,擦身而过。

    他恍惚中有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想这世上,只多出了一个现在的自己,和即将见到的丽人。

    对于石兰,他所作的承诺与安排,皆发至肺腑。但对于她对自己的感情,他有些话并没有说出来。

    石兰与自己并不相同,她只是一个单纯美丽的女子,天妒红颜,给她安排了那些绝路。

    自己二人是天然有亲近之感,但自己于她,怕是救命之情最重,而单纯的她并不能分辨清楚。

    如今自己破碎虚空而来,既然救下她,还应让她走出去,看看这个世界,见更多的人和事,经年过后,自己成人,石兰如果还是心在此处,自己必不负她;如果她找到了另外的归宿,也将祝福于她。

    虽然这般想,但远看到石兰家里灯光,徐山还是心里一热,这就是男人的劣根性。他心里琢磨石兰的母亲是否在家里,按天道对自己的仇视,怕是不会如意给出二人世界。

    多年后,徐山想到自己这夜简单地揣摩天道,也只能叹息一声,现在的他却是忘了,有时候,老天就是要让你欢乐相聚,才会在来日分离时多送你痛苦几分。

    待走进院子,门前的红烛轻摇,堂屋神龛下面,石兰正跪着烧纸。徐山有心前去偷听玉人的祈祷,又怕被她母亲发现,只能高喊一声:“有人在家吗?”

    这是石兰离婚后的第一个春节,往年母亲都被接到姐姐家去过年,今年也不例外,当然也邀请了她。

    石兰自然拒绝,她不知道自己选择的这条路对与错否,只是遵循了自己的心意,对于离婚,她绝不后悔,对于守候徐山,她甘之若饴。

    她安静地做完晚餐,点上香烛,跪下来默默地向泉下父亲述说,您老放心,女儿活得坚强,还请您老好好保佑妈妈的身体,和姐姐一家,自己,这辈子能遇到山儿就已经够了。

    这时徐山的声音传来,她以为是出现了幻觉,那小人儿应该正在一家团员欢笑呢。

    想到这里心里还是莫名的酸,她缓缓回头看冷清的屋,蓦地,妙目圆瞪,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再次揉了一遍,啊地惊叫,如风般刮过堂屋,匍匐在徐山肩头,喜不自禁。

    再见丽人,风姿绰约,情发于表,徐山自然开心。但他做贼心虚,怀中火热温软的身体不敢去抱,只用手扶在石兰腰间,轻轻推开,挤眉弄眼的暗示,老人家呢?

    石兰看他怪相,扑哧笑了,再次将徐山拥抱,喃喃道:“傻瓜,妈去姐姐那里了。山儿,你怎么就来了呢?难道我过的是假的除夕?难道我在做梦?”

    徐山如今身高已到石兰的眼睛处,拥抱时嘴鼻再不能享受当年的待遇,但石兰的颈项亦凝滑清香,听她深情告白,轻轻搂石兰的腰,真诚地说道:“我想你了。”

    石兰嘤咛一声,抱得更紧。这是徐山第一次正经地对她说情话,以前正经时就是安排事情,不正经时就是调笑于她。

    屋外寒风凛冽,石兰的心却温暖如夏,想起刚才对亡父的话语,“这辈子能遇到山儿就已经够了。”

    徐山知道她在自己背后掉泪,暗讨真是个泪人儿,他在石兰背后的双手轻捞棉衣,下滑棉裤里,抚摸上浑圆的翘臀,调笑道:“不准哭,不准动,领导检查工作了。”

    石兰惊声中退开,羞色上脸,双眼犹挂泪珠,恼道:“小色鬼,人家正感动呢,就不知道多正经一会。”

    仿佛夜空绽放万般烟花,照明了对方的眼与心灵,这一刻,那里都是自己,也只有自己。

    二人相视一笑,携手走进屋子,在桌边坐下。与徐山家比,石兰的除夕晚餐太过简单,三菜一汤。

    徐山有些心疼,更加坚定地想要照顾好这个虽然被自己挽救性命,却又失去一切的女子。

    二人相互不停往对方碗里夹菜,每吃一口都是温情。石兰感觉这才是自己的新婚,徐山也恍惚中想起了那个多年后的家。

    饭后二人自然地依偎在床,床头是石兰坚持点上的一对蜡烛。

    烛影摇红,石兰千言万语,都化在对徐山生涩的一吻中。

    徐山唇齿留香,心底长叹,破天荒地没有动手动脚,只拥玉人在胸前。

    他们静静地听着远方的鞭炮与欢呼,时间仿佛停止,这床就像麻子所说的命运河流中一叶扁舟,泊在这除夕的夜,荡荡幽幽。

    温存半响,徐山将正事说与石兰,叫她熟悉那本书上的药物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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