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刃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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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刃凌空-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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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鱼小双手掐住那人的脖子猛吮。

    “啊”,另外两人慌忙向后退开,望着眼前发生的事情不明所以。

    鱼小扔下那人,手上滴着鲜血,身子化作一道电芒又扑向另外一人。

    同样咬住这人的喉咙,鲜血狂涌,这人发出啊的声惨叫,手脚乱舞,几下就不动了。

    谁都没发现刚才倒在地上的人,不知何时站了起来,脖子上的两个牙洞已经变成了黑紫色。

    牙洞周围好像有几个白色的小点在慢慢的蠕动。

    “快杀掉他们,这是,这是西荒奇虫——控尸虫,快杀死他,要不我们都要遭殃,死在这儿!”

    剩下的二十多个伙计举着兵器,有些犹豫,这毕竟是在一起待了好几年的伙伴。

    就这么稍一犹豫,又有三四个人种了招,被控尸虫钻了空子。

    “么的”,张妖暗骂了声,挥刀砍向最近的一人。

    剩下的伙计回过神儿,纷纷加入战团,生死存亡之际,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惨叫声不绝于耳,双方各有人倒下,满地都是残肢。

    云大胆双眼通红,砍倒了一个又一个虫尸。

    云大胆、张妖和一众伙计坐在地上喘着粗气,云大胆望着身边剩下的十几人,眼眶发红。

    “么的,出来时,好好的,怎么他么的一个破虫子就死了十多个人!”

    云大胆正沉浸在哀痛中,没注意地上一只断了手,胸前被利器贯穿的虫尸,突然从地上跃起,张嘴咬向云大胆的脖领。

    “啊”,云大胆见虫尸朝自己扑来,再想躲已然来不及了,只好就地往旁边一滚,脖子躲开了,胳膊上被咬了个口子,云大胆抬脚就对着虫尸的肚子连环飞踢,虫尸被踢飞一丈多远撞在山石上不动了。

    云大胆感到胳膊上传来阵阵剧痛,好像万蚁噬骨,有几千只蚂蚁在他的骨头上来回爬动,一点点的啃咬他的骨头,痛得云大胆发出野兽般的嘶吼。

    “哇哇”大叫,“快杀了我,啊,疼死了,疼死我了!”,拿头直撞地。

    张妖和几个伙计一把上去,把他按住。

    张妖看了云大胆的伤口一眼,咬牙道:“大胆,你这只胳膊恐怕保不住了,要不把它砍下来,你也得变成他们那样,别怪哥们狠心。”

    云大胆此时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了,嘴唇都咬破了,只得点点头,表示默许。

    张妖在手上吐了两口吐沫,“我可下手了啊!”

    张妖抽出腰刀,砍向云大胆的胳膊,停了两下,最后一狠心砍了下去。

    “咔嚓”,鲜血如注,喷薄而出,一截断臂掉在地上。

    云大胆面如薄纸,差点昏过去。

    张妖赶紧拿出医药包,给云大胆上药止血包扎。

    完后,张妖命人一把火把那些尸体和云大胆的手臂一同烧了。

    在粼粼的火光中,人们注目不前

第49章 百年诅咒 (八)() 
周围白茫茫的,雾气好似被熊熊烈火燃尽,渐渐远去,只留下一地的飞灰。

    “啊”,一个伙计突然大叫,指着众人后边说不出话来。

    一干伙计还沉浸在刚才烈火如春的漾漾岁月中,无法自抑。

    张妖听到这名伙计不恰时机的大叫,双眉紧皱,脸上有些不悦,“大喊大叫的成何体统(这么严肃的事确实也有点说不过去)。”

    那个伙计惊慌道:“不是啊,张爷,你,你看咱们后边,那是什么?我咋感觉,感觉那人像,像大前天去世的李家老头”

    张妖刚才光低着头了,白雾渐渐散了,也没注意四下,这才发现,他们一行人不知咋了,正处在一个大斜坡上。

    四周光秃秃的,不见任何植被,就是一根荒草都没有,但是就在斜坡上的小山包上,却长着一颗树。

    这种树张妖叫不上名来,既不像柏树,也不像松树,树干粗壮,树枝长的曲曲弯弯的,上边长着针状黑色的叶子,树枝上还结着血红色圆球,灯笼大小的果实。

    在树干底下趴着一个人,衣着鲜艳华贵,两根白飘带随风乱飞。

    从衣着上看,此人非富即贵,面色红润安详,一看就是个善良的老头。

    不过这个人看上去有个最大的问题,如果没有这个问题,肯定有很多人愿意和他说话的,因为他穿的是寿衣。

    不知是晚上风大吹的还是因为别的,张妖竟然看到老头的脑袋在微微晃动,似乎,似乎老头的鼻孔中不时的还冒出一股股的热气。

    张妖咽了咽唾沫,望着这诡异的一幕,也不知道说什么。

    虽然离得远,又因雾气正在溃散,有些模糊,但他可以肯定那个在树干上躺着的老头,就是前天不久刚去世下葬的李老丈。

    因为他身上穿的寿衣,还是从张妖他们家铺子不远买的。

    张妖跟李家大小子是穿开挡裤的交情,买寿衣的那天他也在场,这套寿衣还是李家专门定制的呢。

    张妖狠狠吐了口唾沫,这都叫什么事儿,李老头是他亲眼看着盯在棺椁里埋的。

    可,可老李头是怎么出来的,又走了三十多里山路,从李家坟地跑这荒郊野岭的,这就像个迷一样缠绕着张妖的心。

    本来清静的心湖上飘起一层迷雾,一对散着寒芒的鹰眼,是多么渴望穿过层层迷雾,看到那飘渺的真相。

    云大胆先是一呆,见一干伙计个个像个鹌鹑样龟缩不前,眼睛全齐齐直勾勾的盯着趴在树杆上的老李头不吭声。

    他这火爆脾气一下就烧上来了,提起刀,眼神凶狠的想要上前,“格老子的,不就是怪树与老李头吗,有什么好怕的,老李头谁没见过,这老头来时和善,死后也是个善鬼,你们这群鸟人,不敢去就给我闪开,待俺看看究竟啥回事,哼!”

    还别说这树是挺怪的,大冬天的树上还结着果,树叶还生机勃勃的。

    张妖严肃的一把拽住前行的云大胆,“大胆,我看这件事,咱得从长计议,老李头跑这来,这本身就够蹊跷的了,再说你这刚受伤,元气大损,你再看看那树”

    可不知怎的,云大胆听了张妖这话,脸上怒气凌云,直冲宵汉,大喝道:“我说张妖你这人,怎么越活越倒抽了,多大点事,瞧把你吓的,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哼,老子今儿就把话撂下,今天要是老子出事,老子自己负责,与你们无关,一群怂货,婆婆妈妈的,不像个爷们!”

    云大胆用力甩开张妖的手,大踏步的向怪树奔去。

    张妖见云大胆不听话,跑向怪树,心内有些焦躁,大喊道:“大胆,你给我回来,危险!”

    张妖怕云大胆孤身犯险,也带着人冲了上去。

    张妖自己心里也犯嘀咕,“今天这是怎么了,刚才不是好好的吗,他怎么突然发火了,还有自己刚才怎么回事,自己一向心静如水,怎么也”

    “轰轰”一声巨响,怪树周围的土地开始迅速下陷,云大胆和老李头的尸身一并湮没在尘土中,不见踪迹。

    “不,啊”,张妖来不及多想,大叫着一同坠入了幽深的洞窟,没了声响,只剩下废墟上的一缕布片在凄冷的夜风中摇曳。

    “咳咳”的咳嗽声,在寂静的洞穴中特别响亮,一只苍白的手,从土堆中伸出。

    张妖探出头,手脚并用,从土堆中爬出,抖抖身上的沉土,哗啦哗啦,洞中响起一阵抖动声,陆续有十多道身影站起。

    张妖摸了把脸上的灰土,四下找寻云大胆的身影,见不远的土堆旁,露出一条大腿。

    张妖一阵心喜,赶忙命人把云大胆把拉出来。

    云大胆昏迷不醒,断臂处又见斑斑血迹。

    张妖想找个宽敞干净的地方,把云大胆放下,好生休养休养。

    一看之下,张妖汗毛孔发紧,冷汗直冒,一脸惊悚!

    “天啊”,他看见了什么?

    怎么会有这么?

    在洞穴正中,用六根锁链拴着一樽红色棺椁,上面刻着一些奇怪的花纹,在棺盖上几根树的根须破棺而出,在棺椁周围聚着一群尸体,他们每个人的胸口,都有一根从棺椁中伸出的枝干相连,这是大前天死的老王头,这是老卫头,这是。

    廖青空听着张妖的讲述,脸色越发的阴沉。

    “嗯,张妖、大胆,我觉得咱们镇最近发生的这些怪事绝对和这个棺椁脱不了关系,要想找到根缘,我看咱得开棺!”

    云大胆在旁拍着大腿叫嚣着,〝对,老五,说的对,哎呀,我就说咱应该早打开那个破棺材吗,么的,看看里边有什么鬼东西在搞鬼,要不是老妖在旁边婆婆妈妈的挡着,说有问题,有问题要从长计议。老子早就砸碎那破木头盒子了。”

    张妖见他俩意见一致,无话可说,“去也行,不过咱还是小心为妙,什么大风大浪都过来了,可别在这小河沟翻船。总之那怪怪的,哎,不过你们可得注意,我感觉那树能影响人的心志,我们从地面那会儿,大胆脾气就变得异常爆躁。”

    “行了,行,你就放心吧,我们记住了”,云大胆小声嘟囔道,“怪不得叫张妖呢,可真够妖的”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在曲折的洞穴中前行,廖青空望着脚下曲曲折折的甬路,“啊,大胆,咱什么时候到地啊,这都走了多长时间了,听你们说这路挺近的,咱怎么还没到啊。”

    云大胆道:“老五,急什么,这就到了,前边转过弯就是。”

    张妖皱着眉问:“大胆你有没有感觉这道是不是有点长啊,我记得上次咱走这路,可没用这么长时间。”

    云大胆看似有点不耐烦,“哎呦,你肯定记错了,你还不知道我,小时候咱们镇有名的路痴弄儿,你看前边,不就是咱来时的石门吗?你看这不还开着吗!”

    甬道的尽头,突然出现了一座石门,门半开着,众人鱼贯而入。

    张妖看着人一个一个进去,总觉得哪不对,似乎石门好像不是原来的那扇了,石门好像起了些变化,但又说不太清。

    廖青空走进石门,石门后是一座洞穴,洞穴正中央有一口红色的巨椁,椁的四周被六根锁链牢牢牵住,一颗参天怪树,在棺上生长,枝条四下生长,像一条条潜伏的巨蠎,随时等待着发出致命攻击。

    云大胆抽板门刀,脚步迈动,缓缓向棺椁靠近。

    “么的,就是这破玩意害咱来这鬼地方,还害死这么多兄弟,我先砍了你这破树,坏了你的苗,哼,啊,看刀!”

    云大胆全身用力,挥刀斩向树杆,大树树枝好像受刀风劲力的影响,轻轻晃动。

    突然,树枝好像活了,如蛇般四下乱蹿,粗壮的树枝挂着呼呼风声,一下就把云大胆给轰飞。

    云大胆躺在地上,接连吐了几口血。

    一干伙计,挥舞兵器疯魔般砍向怪树。

    一时间,喊声震天,怪树的树枝上下舞动,秋风扫落叶般,打在伙计的身上,“轰轰”落地声不绝于耳。

    每个伙计倒下,再顾强的爬起来,拼命的前冲,怪树似乎被这些小人顽强的打法震怒了,改变了攻击方式,不再是一味的抽击,还加上了卷人。

    粗壮的树枝把人卷起,一下下的把人砸在地上,直至摔死才肯罢休。

    因为卷人让伙计们离树干更近,就这样伙计们用性命一次次的在树杆上留下一道道伤痕,直至树干碎裂。

    怪树倒了,但没有欢呼声,场上站着云大胆包括张妖廖青空在内的五人。

    五人身上被抽的血肉磨糊,地上躺着七八具尸体。

    云大胆喘息的撬开棺椁,棺椁下都是怪树的根须,而胡乱的根须下躺着一个美人,美人长得倾国倾城,肌肤似雪,双眉间有颗红点,让人见了更添了几分妖娆,尸体一点腐烂的迹象都没有,就像睡着了一样。

    但不能让人接受的是这具女尸竟没有腿,而在双腿的位置上多了条蛇尾,蛇尾上青色的鳞片闪着蓝光,刹是妖艳。

    第二天清晨,风岚镇镇中心的广场上,搭起了一堆木头,而在木头的上面放着一具长相妖艳,美貌蛇尾的女子。

    木头旁站着五个遍体鳞伤的人,正是张妖他们,这身伤是他们英雄的象征。

    镇长站在广场中心,表情严肃。

    “乡亲们,看到了吧,这就是造成咱们镇祸事的源头——蛇妖。虽然为了找到她,有很多勇士牺牲了,但他们的牺牲是值得的,换来了我们的新生和希望。现在我以镇长的名义,执行火刑,烧死这个孽畜,放。”

    火把一根根的扔在木柴上,熊熊烈火覆盖了妖艳的女尸。

    镇民们纷纷议论,“哼,烧死她,祸害人的东西。”

    突然,空中传来一阵〝咯咯〞的笑声,“哈哈,今日你们毁我肉身,来日你们都要给我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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