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女修真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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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女修真记- 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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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父亲还在不在府里?”苏妍突然问。

    “苏大人今天很早就出门了,到现在还未回来。”

    “罢了。”苏妍不在意,扶着宁秋就往大门里走。绕过照影壁,正要进入垂花门之时,她突然停下脚步,转头道:“李嬷嬷,你先扶夫人回秋水苑歇息一二。”

    宁秋不解看她:“末儿不随我一起去?”

    “我在此等一等父亲,看看有没有什么转圜之处。”苏妍面上带笑,安抚地看向宁秋,她果然平和下来,安静地随着李嬷嬷往正房而去。

    苏妍在原地站了一会,才转过身来,冷着脸道:“卢二狗,随我来。”

    卢二狗心内一紧,却只能装作若无其事地跟着走,心里不断嘀咕着,小姐明明是个闺阁女子,长得这般绝色,偏偏板着脸的时候比苏大人发怒都让人害怕。

    “绿杨你在此等候。”

    苏妍穿过月亮门,径直来到西跨院便停了下来。

    院中四面平坦,毫无遮拦,若有来人一眼便能看到,确实是个谈话的好去处。

    “你可以说了。”苏妍声音毫无波澜,看在卢二狗眼里却似夺命的阎王,他忍不住一个哆嗦,跪了下来。

    “小姐,小的不能说啊!”卢二狗趴着不肯起来。

    “为什么不能说?”苏妍转了个口气,声音柔缓,

    “是不是宁国公之事,是我那好父亲苏大人告发的?”

    卢二狗要紧牙关,拼命磕头不说话。

    “说!”苏妍猛地喝道。

    “我,我说!”卢二狗眼一闭,猛地说了出来:“宁国公府获罪,起因在于舅老爷的一个新宠。那新宠是寒门举子刘生的妻子,生得美艳妖娆,舅老爷见了当街便抢回府要做妾。可没想到这刘氏是个性烈的,当晚便触柱而亡了。刘生在前日击登闻鼓,告御状,那个惨烈啊。全上京的百姓都见到了……”

    苏妍默。

    击登闻鼓,可上达天听,可御面岂是那么容易好见的,所以击登闻鼓之前,必受杀威棒十棍,这杀威棍可与司卫所那轻飘飘的木棍不同,实心浇筑的铜棍,一棍下去,便臀开肉绽,弱一些的,当场死亡都有可能。死了便是受不住龙威,没死,就可以等着御见了。

    这刘生既然是敢击登闻鼓,必然是抱着必死的心了。

    她的眼睛红了,此事如此,便是苏妍也无法为大舅舅开脱。

    “继续。”

    她声音涩然。

    “圣上听闻,当场大怒,舅老爷当场下狱判斩立决,褫夺宁国公府侯爵,称其上不行下不效,蛇鼠一窝。可……可苏大人,当庭取出状纸,上书宁国公府十大罪状,条条泣血,最终判了宁国公府抄家流放,男亡女奴的罪。”

    “是我父亲早先准备好的?”

    苏妍的声音依然很平缓,卢二狗抬头,却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大姑娘看起来可真真是吓人。

    “看起来,是,是的。”卢二狗也不是很确定,点头又摇头。

    “府里可还有他事么?”

    “还有一事……”卢二狗吱吱呜呜。

    苏妍看过来,卢二狗一个伏地,嘴里的话跟蹦豆子一样一个不停地蹦了出来:“外面那个被苏老爷接了过来与那小的一起被安置在了东厢房。”

    “糟了!”

    苏妍一个提气,脚在西院的墙上一蹬,人便飞上了屋檐,衣袂飘飞,浑似仙人。卢二狗在下面痴痴地看着,心道大姑娘果真是世上他见过的顶顶好看的女子,可惜就是凶了点。

    绿杨见主子跑了,也倒腾着两条短腿跟,可惜到底差距太大,跟了不到一息,就不见了主子的影子。

    她怒气冲冲地对卢二狗道:“你对小姐都说了些什么?”

    卢二狗哭丧着脸道:“我说,外面那一大一小,都被老爷安置在了东厢房。”

    “你怎么现在才说!”

    绿杨听罢,也急了,迅速地往东厢房去。

    苏妍到的时候,到底还是晚了。

    宁秋与吴玉见面之处,不是在东厢房,而是正房。

    吴玉施施然坐在主位,指着次座道:“坐,夫人。”嘴角的笑仍是温婉的,却含了那么一丝不怀好意。

    “你又是哪里来的娼妇!主子的位置你也敢坐?!”李嬷嬷向来看不得宁秋受委屈,一把就要揪着吴玉要将她扯下来。

    宁秋征然地看着吴玉头上的珠钗,一整套的红色碧玺所出的并蒂双莲钗,华贵精巧无比,那是她出门之时,母亲送与她的陪嫁,没想到今日竟然带在了这么一个下来人身上。

    李嬷嬷的手被抓住了,一个五大三粗的丫鬟挡在了她面前,一把推开她,李嬷嬷毕竟年事已高,这么一推,蹭蹭蹭往后退,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吴碧莲在一旁哈哈大笑:“看看这落汤鸡的样子!”

    “你头上的钗……是哪里来的?”

    宁秋怔忪道。

    “自然是老爷赏我的。老爷说了,以后这里的一切都归我和我的女儿所有,至于你和你那招蜂引蝶的女儿,哪来就回哪去。不过,国公府,可是被老爷弄没了呢……”她咯咯咯地掩嘴笑了起来。

    小人得志便猖狂,说的便是如此。

    “国公府……被老爷弄没了……”宁秋觉得自己的脑子突然转不动了,怎么就突然听不懂这话了呢。

    李嬷嬷看宁秋模样不大好,一把扑了上来:“夫人,夫人,别听她的,她这是气你,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老虔婆,你也不去打听打听,这事,整个上京城都传得沸沸扬扬的,还有哪个百姓能不知道?可惜了我那位倾国倾城的好姐姐,不知道要便宜哪个老头子了……哦,对了,我现在叫苏莲,不久后,父亲将为我大开宗祠,入族谱。”

    作者有话要说:  宁秋愣愣地摇头,眼前之事匪夷所思,她自小所受的谦恭良顺在此完全没了用处。

    ……怎么会!她的枕边人,竟然是这么一只饿狼!为了她,宁家亲手将这只饿狼养大,现在还要连带自己的女儿受苦……

    “啊!”宁秋蓦地吐出一口血,脑中不断蹿过的念头终于平息了下来,她软软地垂了下去,被李嬷嬷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接住:“小姐,小姐啊,你千万不要有事,来人,来人!”

    苏妍刚刚进来,见到的就是这一幕。

    脑中轰地一声,眼前的一幕突然像是化作了轻烟模模糊糊得:“母,母亲……”

    再抬头,那两个厌恶至极的女子,如出一辙地挂着诡笑,疯狂一瞬间冲破了她的理智。

第209章 208。207。1。1() 
清厉的剑吟之声,蓦地在这个深闺软卧里响起!

    出鞘的长剑,划破长空,带着澎湃到顶点的怒气,和着山呼海啸般的凌厉,如电光一般朝着吴玉母女直射而去。

    吴玉蓦地尖叫起来,腿抖得跟筛糠一样,惊恐地看着袭来的一点寒芒,一只手攥着女儿的手,却发觉掌心湿滑,怎么也握不住。

    苏莲一动不动地愣在原地,只觉眼前死生一幕像是发生过无数回一般,那种跗骨的惧怕怎么也甩不开脱不离,仿佛陷入了最深的噩梦。身下濡湿一片,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她有些懵懂,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苏妍眼前一片云遮雾绕,理智崩盘,脑中有个尖锐的声音在不断咆哮着“杀了她们,杀了她们!”轻身跃起,像最轻巧的雀,执剑而去。

    ——眼前的两人,是阻碍,是孽缘,是必须斩断的切齿痛恨!

    剑势忽起,银瓶乍破,吴玉母女眼看再躲不过,就要成为这剑下亡魂!

    电光火石之间,只听“叮——”一声,一把宽而短的剑身横过,正好阻了一阻苏妍的长剑去路,一个不羁的身形挡在了吴玉母女面前,伴随着一声熟悉的朗音:“末儿,住手!”

    苏妍眨了眨眼,因为太过用力,逼出了一滴泪,脑子有些木:“二哥,你要帮她们?!你知不知道她们做了什么!”

    “我不是帮她们,末儿!她们不是奴籍,是良民,要是你杀了她们,是要牵连的!末儿清清白白的女儿家,可不能去那腌臜地方!明珠为何要与瓦砾相撞,岂不是太便宜了她们?!”

    苏沐捏着鼻子嫌弃地远离那对母女,一边说着一边跳到了苏母的地方,李嬷嬷见是他,忙急急道:“二公子,夫人她,她不好了!”

    苏妍身一僵,意识回笼,娘亲还生死不知地躺在地上,她被那对母女毫无廉耻的义愤一激,竟然本末倒置了。她渐渐冷静下来,手一弹剑身,正要还剑入鞘,却被一道怒吼声打断了!

    “末儿你这是在干什么!成何体统!”

    苏哲远一身朝服加身,足蹬朝靴,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样匆匆而来,很快便踏入了正房门。他愕然地看着那执剑对视的两方,视线落到了一旁躺在二儿子手里的宁秋身上来:“夫人这是怎么了?”

    还未待人回答,见到宁秋煞白的脸,和嘴角的血迹,脸瞬间黑了下来,一边扯下腰间的一个令牌,递给身后的小竹:“速去陆太医府请陆太医,来给夫人诊治。”

    这陆太医的一手杏林之术在整个太医院也是顶尖的,轻易不出门,深受皇帝信任,若不是苏哲远在他末时曾帮了他一把,也请不到他来。

    不过除了宁秋生子之时,苏哲远曾经破例请他上门,平日里有个头疼脑热地还是请千金堂的郎中来看。

    苏妍身形未动,只转头吩咐苏沐先将母亲抱回正房卧室,仍然直挺挺地立着,右手的长剑垂下,讥诮地笑了一声。

    ——男人,还真是好笑。

    苏哲远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别过头,对着吴玉和苏莲道:“你们怎会来此?”

    吴玉颤巍巍地站着,白净的面皮上,一圈红了的眼眶很明显,看着便柔柔弱弱的:“老爷……妾不是故意的,只是听说夫人回了府,妾便带着女儿来给夫人请安。没想到夫人……一见到妾和女儿,便昏了过去。”

    苏哲远松了松面皮,道:“如此,你们便退下吧!现在这里一团乱,等夫人身子好了再来请安!”

    吴玉和苏莲噤若寒蝉地福了福身子,便要离开。

    “慢着!”苏妍缓缓道:“你们气晕了我母亲,便想这么走了?未免想得太便宜了些。”

    苏哲远头疼地道:“末儿,莫要胡搅蛮缠!”

    苏妍呵呵笑了。

    她也不分辨,长剑一递一送,旁人还未看清她动作,就见大片黑色的发丝沸沸扬扬地飘在半空,慢慢落在了地上。

    她身子灵敏地一转,几件红玛瑙的首饰便收在了掌中,衬着那艳红更夺魄。

    吴玉顿时反应过来什么,一模脑袋坑坑洼洼的一块秃地,蓦地尖叫起来。

    苏莲一看,母亲竟然在这一瞬间头发被苏妍削了个精光,留下了一颗秃瓢,头上青一块白一块的,极其难看。

    吴玉本来生得便只是清秀柔美,有这三千黑丝还显得纤纤弱质,可现在一看……这般的姿色顶着个大秃瓢,也不能看啊!

    苏哲远有些目瞪口呆,还未反应过来,苏莲就一个跳了起来,尖叫道:“苏妍!你,你,你……”

    苏妍冷冷笑道:“怎么,你那母亲听说夫人来了才来请安?可怎么就这么蠢,硬是将夫人的陪嫁戴了一脑袋?这三千的烦恼丝,不如我帮她割了!免得还要糟蹋了这些东西!”

    苏莲“我我我”了半天,没说出话来。

    苏哲远眯眼,那套红玛瑙的首饰看着倒是有些眼熟,因为特别珍贵,夫人平日里不怎么戴,一向放在妆匣的底层,偶尔遇到大宴也是戴过一两回的,他还有些印象。

    脸一唬,要说话,却被接连的两声“噗通”给阻断了。

    吴玉扯着苏莲委委屈屈地跪在地上,一双眼里便浸了泪:“大小姐真是冤枉妾了!这套不是真的红玛瑙,是朱砂石做的仿品,妾之前在外面打了一套带着玩的,一点都不贵……”

    竟是吃准了苏哲远不懂女人这套的。

    不过她到底见识浅了些。

    苏哲远此人虽说出生微末,但一向敏学好问,为了在平常交际往来之时不露怯,年轻时也很是研究了一番这些贵重之物的,这一套红玛瑙一点杂质都无,剔透艳红,清透度与朱砂石是截然不同的。

    他的脸拉长了,显然明白了之前之事:“还敢狡辩!夫人的首饰如何到了你们手上?”

    苏妍瞥了他一眼,垂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吴玉却吓白了脸:“妾……妾……只是白日里无聊,想着要来服侍夫人,便在这里逛了一逛……看到夫人的妆匣忍不住便了戴,一会……一会就会还给夫人的!”

    这话漏洞百出,任是蠢的,也不能信。

    苏哲远在官场混迹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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