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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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长安- 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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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逸云摇了摇头:“只是想到我家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先前儿拒了圣上的赐婚,如今等着他娶妻,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白逸云话音刚落,就听到门外管事婆子惊慌的声音传来:“不好了夫人,姨太太,靳夫人和靳姑娘刚出门,就被人给抓走了!”

第二零六章 不眠之夜() 
第二零六章不眠之夜

    贺长安一惊:“什么?被什么人抓走了你可清楚?”

    前来禀报的婆子神色惊慌,甚至都有一些语无伦次:“王……王妃……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到底是些什么人,但是听奴婢男人说,看起来那些人不像是野路子,而是……而是像官差。”

    官差?靳忠现在随着陆城身在乾祐帝都,却有官差模样的人在贺甲青大婚之日把他的家眷在巩昌伯府门口抓走。

    贺长安总归是秦王妃,也是宗室中人,而巩昌伯府也是秦王妃的娘家,若是没有圣旨,官差怎么敢在巩昌伯世子迎娶世子妃的时候拿人?若不是官差就也罢了,如果真的是官差,这里面的个中缘由可就实在是耐人寻味了。

    白氏虽然也是见过一点大场面的,但是这样的阵仗却是真的没有见过,此刻已经有些隐隐要瘫倒在官帽椅上的架势,小姨母虽然还撑得住,却也是脸色惨白。

    这一次回娘家,贺长安本来就担心王府中会发生些什么不寻常的事情,所以没有带着碧螺,让她和紫笋毛尖一道儿,辅佐朱侧妃打理王府的事情,此刻银针在一边,眉眼之间有些慌张之色,道:娘娘,我们现在要不要去叫世子爷,奴婢有些担心,娘娘毕竟是女流。

    贺长安倒吸了一口冷气,不断的告诉自己要镇定下来,不管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都不能给陆城丢脸,如此反复深呼吸了几次,才开口道:“不,今日是兄长和嫂子大婚的日子,若是因为这样的事情打断了,倒是不吉利。现在的事态还不甚明朗,我们连带走靳家母女的是什么人都还没有了解清楚,不如我们先动用我们的人脉先暗中打听,天明之后再让兄长出面想法子也来得及。”

    说完之后又看了一眼白氏,有些担心得道:“细蕊繁枝,你们先扶着我娘回去休息,这样的日子,若是我娘再倒下了,只怕是这个家会要乱。”

    白逸云神色复杂的看着这个外甥女,点点头道:“秦王妃说得对,现在先扶着姐姐回房间去休息,至于打探消息,不如我们先派人给安顺侯府送个信儿,林哥儿现在是在朝廷任职的,虽然位置不是很高,但是却是个枢纽之地,人脉很广,想来打探清楚也并不是一件难事。还有就是国公府那边,这么大的事情,梁国公不可能一点都不知情,现在若是能让梁国公出面看看情况,估计事情是会有转机的。”

    这个时候白氏的体力已经不支,最是缺人,断断不是再推辞的时候。白逸云能够把全部的人脉全都想到已经是极其不易,贺长安给她鞠了一躬:“多谢小姨母这个时候肯帮我一把,小姨母今日也是陪着母亲操劳了一天,现在外甥女却还是有一件事情想要求小姨母,只盼着小姨母能有空多帮我照看一下我的荣泰。现在事起紧急,我已经无暇眷顾她。”

    白逸云点点头:“这是自然。”

    心下却是五味杂陈。

    这样的场面,身为女子能够这样镇定自若的又能有几个人呢?她这个外甥女儿当真不是寻常人。也难怪自己的那个傻儿子对她心心念念,只可惜造化弄人,这两个孩子当初本来也是有可能被自己母亲凑成一对儿的吧,偏偏贺长安又被圣上指了婚。

    贺长安又让巩昌伯府的二管事,也就是杨嬷嬷的儿子赶去□□一趟,只告诉朱云佳,今夜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情,王府都紧闭大门,现在只是有人拿了靳家母女,王府这边应该还不会有人敢轻举妄动,等熬过了今夜,明天之后的打算,就可以从长计议了。

    而且,若是今天晚上或者是明天一早有人来□□的话,必然是打探风声的,她不见来人,却可以从来人口中探听到一些其他地方探听不到的风声。

    整个巩昌伯府的人,凡是能调动起来的,都被贺长安给用起来了,三更时分,终于收到了许林彻亲自送过来的消息。

    带走靳家母女的确实是官兵,而且是圣上身边的御林军,罪名现在还没有公开,只是隐约的听说是通敌叛国之罪?

    贺长安哑然失笑。

    通敌叛国?这个罪名也太好笑了一些吧,靳忠确实是通敌叛国了,可是那是对于南安而言啊,吉利堡一役,靳忠弃暗投明,选择了陆城这一边,那无异于就是斩断了南安的一条手臂一样,若不是靳忠,吉利堡一役也不至于赢得这么漂亮。

    史琪是跟着许林彻一块儿来的,许林彻跟贺长安亲口说了这些事情之后就让身边得用的人继续去打探消息了,把史琪留在这边陪着贺长安,生怕贺长安撑不住。

    史琪拿起茶壶添了水,倒了一杯递到贺长安嘴边:“妹妹不要急,有些事情你就是急却也没有办法,先喝点水,若是急坏了可就真的塌了天了。”

    贺长安接过茶杯,也顾不得寻常时候的那些宫廷礼仪了,只是觉得喉咙里面却是火烧火燎得厉害,直接把一杯茶一饮而尽道:“表姐,我只是想不通,这通敌叛国的罪名从何而来?”

    史琪面色有些躲躲闪闪,却被贺长安发觉了,心中一急道:“表姐,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快告诉我。现在都是什么时候了,你可不要再瞒着我了!”

    史琪闻听此言,叹了一口气:“也罢,既然你这样问,那我就实话实说了。同样的疑问我也问过我们家那位,他只是说,现在朝廷里面得到的消息是,靳忠确实是那通敌叛国之人,只因为他当时降了大宣,实际上却是诈降,南安虽然损失了吉利堡一役,可是却成功的让靳忠打入了我们的内部,甚至还得到了重要的官职,跟这些比起来,吉利堡的损失都算不得什么了。现在朝中还有人怀疑,是你们家王爷和南安互通有无,串联在一起,之位让大宣国力空虚,借助南安的力量逼皇上退位,自己继位。”

    听到时期这些话,贺长安仿佛觉得晴空之中打响了一个炸雷,她深信陆城不可能做出通敌卖国而让自己坐上皇位的事情,反倒这样的事情若是说陆垣做得出来她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可是如果靳忠真的如史琪所说是通敌卖国的细作,即使陆城没有做出通敌卖国的事情,可是当初接纳靳忠毕竟是他的决定,他的罪责便也是逃不掉了的。

    贺长安仔细得又想了想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还会议了一下陆城临行前和她说的那些话,突然脑海中灵光一现:“不对,靳忠将军一定不会是通敌叛国之人。表姐你想一想,如果靳忠真的是通敌叛国之人,那么为什么他在帝都的时候没有被带走?反倒是他刚刚走出帝都不久,他的家眷就在巩昌伯府门口被抓?”

    还有一条就是如果靳忠真的有通敌叛国之举,那么为了能够保护好自己的家人,他根本就不会离开帝都,就留在帝都舒舒服服地做个闲差,岂不是更好?

    史琪顺着贺长安的思路想下去也忍不住点了头,暗道贺长安想的确实是周全。

    贺长安前世有过被一道圣旨下狱的经历,心里面很清楚一点,若是这犯人是圣旨亲自拿人的话,必然不会很快就审的,定是要先关在天牢之中熬上一个多月,等到人已经被磨得没有什么心智了,反倒是会招人的快一些。上辈子她就经受过那段时间的煎熬,可是她满心以为陆垣会救她脱离苦海,所以愣是给熬了过去,临死也没有吐露真相半个字。

    想到这里不由得镇定了一些:“靳家母女是被圣旨带走的,一个月之内是不会有生命危险的,若是能想个法子见到她们母女一面就好了,只是天牢却不是咱们轻易就能进得去的地方。尤其是现在,无数双眼睛盯着咱们,咱们可万万不能轻举妄动。”

    史琪也没有心思问贺长安是如何得知天牢的那些事情的,只是不住点头道:“你决定就好。”

    好容易挨到天亮,等到贺甲青来接替贺长安的时候,她已经觉得自己快要支撑不住了,只说了一句:“兄长,这里和荣泰,都交给你了……”

    就昏了过去。

    因为贺长安之前不让人把消息告诉贺甲青,所以贺甲青整整一夜都不知道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本来还等着带着刘氏一起给白氏敬茶,才知道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情,心中一面感慨于妹妹的坚强,一面又满是自责,若是她真的有个三长两短,只怕陆城第一个会崩溃。

    刘雁翎看着被贺长安管的如铁桶一般严实的巩昌伯府,心中对于她不去打扰她们的新婚之夜也满是感激,看着自己夫君铁青的面色,心中也明白事态的严重,赶紧叫身边的陪房管事:“你去送一封信给我母亲,请她入宫探望皇后,顺便帮我打探一下究竟出了什么事。”

第二零七章 掌掴() 
第二零七章掌掴

    贺长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的晚上,迷迷蒙蒙的睁开双眼,只觉得床榻边上点着的蜡烛火苗都是在乱窜的,有些时候甚至就像烧在自己手边似的,拼命的晃了晃头才觉得整个人都清醒了一些。

    银针正趴在自己的床边,显然是困极了,眼睛微微闭着,一点一点的打着盹,被贺长安猛地摇头惊醒,抬起头来看到主子已经醒了,忙不迭地磕头:“主子恕罪,主子恕罪。”

    贺长安只觉得浑身都没有力气,弱弱地摇了摇头:“我这是怎么了?”

    银针的声音都带着哭腔:“主子自从两日前的早上昏迷了过去之后,这一昏就是两天,可是吓死奴婢了。”

    听了银针的话,贺长安嘴角牵起了一抹苦涩,竟然是是昏过去了么?上一次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昏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就已经是自己在这具身体里面了。她是不是应该感谢上苍,没有把她从这具身体里面驱逐出来?在这具身体里面呆了也有这么多年了,你让她如何能够舍得身边的一切?

    不是荣华富贵,而是父母女儿,亲朋故旧,还有他……

    看着贺长安的神色有些飘忽,似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银针又开始打哭腔:“主子您别吓唬奴婢啊!”

    这个时候就看到穿着一件淡蓝色素袄,头发已经挽成了妇人发式的刘雁翎怀中抱着一个襁褓走了进来,看着银针笑言道:“你这丫头也真是的,整日里面自己吓唬自己。妹妹不过是累得很了,刚刚醒过来人有一些怔罢了。等到荣泰送到她怀里,她立马就有了精神了。”

    说话之间就把襁褓递给了贺长安:“你昏迷的时候,江太医来看过你,说若是你能想得开的话,适当的奶一下荣泰,也是好的。我只是觉得,咱们大宣,咱们这样的人家,从来都是请奶娘的,只有穷人家才自己奶孩子。也不知你那哥哥一个大男人,不知道为何,对江太医的这个理论很是赞同。”

    看到刘雁翎面色并没有很紧张,贺长安心知,应该现在的的局势,定是没有那天晚上想的那样的严重,也松了一口气,接过荣泰熟练的抱在怀里:“那哥哥有没有说,为什么赞同江太医的这个说法?”

    刘雁翎翻了个白眼:“他么,只说咱们大户人家或者宫里,一年得夭折多少个孩子?反倒是穷人家,夭折的倒是少,都长大了养不起的才多。而且还有什么母子本是连心,偶尔亲自哺乳必然是有好处的。”

    贺长安想了一下,还真的解开衣服亲自奶了一次荣泰,看荣泰鼓着嘴巴,用力的吮吸的样子,她也觉得一颗心都像要融化了一般,就是靳家母女被带走的事情似乎都没有那么烦心了。

    不过那件事情她却还是要问的:“靳夫人和靳姑娘现在怎么样了?”

    刘雁翎叹了一口气:“就知道你忍不住,必定是要问的。我让我娘进宫去拜见皇后娘娘了,现在得到的消息是并没有什么太严重的问题。据说庆妃曾经去过天牢一次,但是却是无功而返,什么都没有问出来。想来庆妃出面,那么这件事情圣上可能是想,交代给禹王来办了。若真的是这样,只怕对我们大大不利。”

    贺长安点了点头,刘雁翎说的这些,她如何不明白?靳家母女是草原上来的,和大宣人不一样,最是认死理,没有做过的事情是断断不会承认的,但是天牢里面不痛不痒的审讯只怕也有个期限,一旦过了那一个多月,只怕就真的要对那母女俩动刑了,若是她们真的受不住,该如何是好?

    “黄家母女可有什么事情?”贺长安突然想到,靳忠跟着陆城一起去乾佑,是黄程推荐的,若是靳忠的家眷都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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