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有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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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有喜-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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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跑了。”

第十二章 紫瞳无尘() 
司徒寒不再说话,这人倒一心为自己着想,先随他,免得听他唠叨。等他把绳子头交到自己手里的时候,她才绕到他背后亲自为他解,可那是死结,她人小,力气有限。

    回到他面前,抬着头轻轻说道:“我解不开,你别乱动,我用匕首把它割开。你若能听得懂,就点点头。”

    少年迟疑了一下,才缓缓地点了一下头,司徒寒冲那依然垂着的乱发呲起小牙儿笑了一下,又到他背后,抽出千仞,轻轻一割,绳索迎刃而断。绳断之处,明显地看到少年的两腕已被勒得破了皮见了肉。

    司徒寒牵起他的手要走,可发现他却站在那儿一动不动,“走吧,我不会伤害你的,你若还有回来的理由,也要等养好伤有了能力才行不是么?”

    那少年身体一震,才缓缓挪动脚步,随她而行。

    “少爷,哎,少爷,等等秋月!”

    经过一家药铺时,司徒寒让秋月进去买了盒涂抹伤口的药膏。

    剑无尘透过一摇一晃眼前长发间的缝隙,看着牵着自己手的那只白嫩小手儿,有些疑惑刚才怎么因为一句话就跟他走了,一个不懂事的小小娃子,他能帮自己什么?自己大仇未报,跟着他每天逛街游玩吗?想到此,他停下了脚步。

    司徒寒无奈地转过身,“我不喜欢仰视别人,你蹲下,我跟你说几句话。”

    剑无尘没动。

    “我知道你不想被束缚,其实我和你是同类人,若你真不想跟着我,我就放你走。但好歹我花了五两银子把你带出来了,说几句话再看看你的脸总不过份吧?”

    剑无尘愣了愣,终于缓缓地蹲了下来。他原以为那小人儿定是先来看他的脸,没想到他却是先抓起自己的手,跟秋月要了个潮湿的素帕仔细擦了擦,才拿出药膏轻轻为他涂抹。

    司徒寒一边为他抹药,一边淡淡道:“我的直觉告诉我,你并不是弱者,定然是着了别人的道儿,才落魄至此。若你觉得我太小,没有能力暂时为你提供庇护、没有能力帮助你做什么、对你没有任何价值,你可以选择离开,你到底长什么样儿,我看不看也无所谓。”

    她感觉到那少年身子又是轻微一震,“好了,药抹好了,你把它带在身上吧,只涂抹这一次也好不了那么快,以后注意别泡水。”

    说完转身欲走,不是她的人,强留在身边也没用,她要的是能力强又对她忠心耿耿的人,心不在她这儿、三天两头想跑的人,她绝不会要。

    可自己的手却被那少年轻轻抓在手里了!司徒寒转过身,见那少年自己以一根食指从中间撩开了脸前的长发,露出了一张轮廓分明的脸,高挺的鼻梁下是两瓣紧抿的薄唇,眼神温和中透着犀利,微微泛着光的漂亮紫眸望着她。

    居然是紫瞳?司徒寒的目光被定住!

    而且是那种紫葡萄似的深紫!幽深而魅惑!诱人心神,吸人魂魄!

    司徒寒看呆了眼,喃喃惊叹道:“好漂亮的眼睛!像宝石一样!”

    这张脸虽然有些脏污,但司徒寒相信这个五官比女子还美几分的妖孽要是洗干净再打扮一下,定能令全城的女子疯狂。看,一旁的秋月都看呆了眼!

    司徒寒没有被美色所迷,短暂的欣赏之后,拍拍他的手心道:“我看到了,以后有缘再见,你自己多保重吧!”

    剑无尘愣了愣,花了银子买了他,又看了他的脸,居然能真的就这样放他走?而且,他是第一个夸自己眼睛漂亮的人……虽然只是个孩子!想想他给自己涂药的轻柔,想想那软软的小手,他拉住了他。

    “怎么?”司徒寒只好又回身。

    “我,跟你走。”剑无尘低声道。

    终于出声了?就说嘛,根本不像个哑巴嘛!这么帅气,怎么可能是个哑巴!司徒寒笑了笑,“好。”

    遂又牵起他,可这回,他却反过来牵住了那小小嫩手在掌心。

    司徒寒看了看两人相握的手,没有反对。今日出门大吉大利,两大收获,心情倍儿好!

    司徒寒带着他,三人从后门进了将军府入了暖阳院。

    “秋月,让人打桶水来!”秋月陪着逛了大半天,还拿着东西,恐怕早就累了。

    “是少爷!”小少爷就是会体贴人,以后不知道会是哪个有福气的能嫁给少爷。

    桶里打满了水,司徒寒才把他带到专门洗澡的屋子,“去洗洗吧,我去给你找件干净衣服来。”

    说是那么说,可府里只有一个侧夫人其实就是小妾生的哥哥,跟哥哥要,他定会给,但只怕他娘又会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看着就烦人。总不能去偷件爹爹的衣服吧?

    “秋月,去买成衣吧,多买两件,总归是要换洗。”想了想,“若外人问起,就说是给大少爷买的。”一个姑娘家去买大男人的衣服,容易被人骂不知羞耻。

    秋月又悲催地从后门出去跑腿儿去了。

    当洗净穿好公子长衫的剑无尘出现在主仆两人面前时,两人都呆着不动了,秋月的脸上都飞起了两朵红云!

    司徒寒拉他蹲下,用小手指描摹着他的眉、他的眼、他的挺鼻和菱唇,“果然是帅呆了!到我床上休息会儿去吧!”

    嘎?这思维是不是跳转得太快了?

第十四章 西北边境() 
两匹骏马奔驰在官道上,马上的公子使劲抽着马屁股,风吹得衣衫猎猎。如此拼命赶路,实在是因为父亲等着他因功折罪!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这个道理无人不知,本欲为免帝王猜忌而一生不沾战场,可如今情势所迫,自己不得不出山了,尼玛,难道自己穿越过来不是来享福的?

    不错,马上的人,正是已十岁的司徒小公子也是二公子司徒寒,并行疾驰的,是已二十岁的剑无尘。一个一身红衣,背上背着个大弓;一个一身白衣,腰挎长剑。

    司徒寒倒也想继续一身白衣风流倜傥,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毕竟是女儿身,等长大后浅色衣服更容易突出胸部而穿帮,到时除了每日用围胸布条死命地紧紧勒住胸部外,还要尽量穿深色的衣服,黑色,棕褐色、红色等,若在这几种颜色里面选,她还是偏爱红色,其它的颜色太老气横秋了,她又不是真正的男子,弄得天天不是黑就是灰的,多显老!与其那时候再改白衣为红衣显得太突兀、不男不女,还不如打小就给世人烙下印象、定出思维,从十岁起,咱就是只喜好红衣的司徒公子!

    东炫国西北边境流风城。

    “大哥!”司徒寒勒住缰跳下马。

    “小弟!”一身铠甲的司徒长青迎了出来。

    “爹爹的伤势如何?”

    “箭已拔出,休养了几日,已度过危险,刚睡下。”父亲一直记挂战事,无心睡眠,虽然重伤在身,却始终不能真正安心休养。

    司徒寒轻轻走进房间,见司徒简闭目睡着,又轻轻退了出来,父亲定是心系战场,几日未曾真正合眼,如今只怕是困倦至极,不然也不会这大白日的能睡着。

    三人走到另外的房间说话,以免吵醒司徒简。

    “怎么回事?只是一个小部族叛变,怎就如此严重?父亲战场经验丰富,不是一直胜多败少的吗?怎么会失利还受了伤?”司徒寒急声问道。

    费莫部族处于东炫国与西风国之间,是两国的缓冲地带,有了它,两国的战争冲突也少了些,但同时它的立场也是最敏感的问题,两国都想拉拢其成为自己的附属。后来东炫国在各国争霸过程中逐渐强大,费莫部族终屈服于东炫国的武力,但东炫国却给了其自治权,每年朝贡即可。原本一直安安份份恭恭敬敬的,如今看来竟是引导东炫国放松与疏忽,然后在最近十年内暗中积蓄了兵力。

    司徒长青看着自家同父异母的小弟,虽然母亲一直敌视他,但他却对这个小弟有着莫名的好感,不愿意与他兄弟相争。他知道这个小弟从周岁时就表现出了不同凡响,不能拿他同一般的孩童一样相看,遂解说道:“这里远离京城,朝廷鞭长莫及,他们每年又按时纳贡,其实暗地里早已训练兵马,如今军队竟有十万人之多,实在出人意料。至于失利的原因,小弟可知这里的气候变化?”

    “嗯,知道,莫非是因为天气突变的缘故?”司徒寒皱眉。

    “正是,西北风沙变化莫测,那日战场本是胜算,谁知关键时刻,风向突变,漫天风沙吹向我军,我军既看不见敌军,又被风沙迷了眼视物不清,敌军趁势杀向我军,那日战况何止一个惨烈可形容?若不是我带着父亲退得快,恐怕他已……”阵亡了。

    “我靠!那岂不是成了一面倒的屠杀?”这就像人身处迷宫中,迷宫外的人将迷宫里的人看得清清楚楚,想怎么射杀就怎么射杀。老天居然帮着他们?打盹儿了?

    “唉!伤亡惨重,不然圣上也不会大怒要降罪于父亲!”司徒长青叹着气,他本也无意于战场,只想做做生意平安度日,可终究是放心不下父亲一人于沙场征战,还是于十五岁时跟随父亲到了不安宁的西南边境,如今三年过去,他也实在厌倦了战场的血腥。没想到西北又起战事并请求支援,他和父亲又从西南带军赶到西北。

    皇帝说如果不再调用一兵一卒而能扭转战局,他就免了父亲的罪,所以她才和剑无尘只身前来。“军队目前还有多少人马?敌方还有多少人马?”

    “我军只剩下不到四万人,敌方开始时损失了大概两万人马,最近几日攻城时也有所损伤,应该还有七万左右。”

    相差一倍,人数悬殊不大也不小。因为没有打算入军队,所以也没有制造新式好兵器,如今要想将功折罪让皇帝息怒,只有智取了。“把地图拿给我瞧瞧,把你知道的都详详细细说给我听。”

第十五章 了解军情() 
“嗯。”虽然他比弟弟大了八岁,可如今见十岁的弟弟赶来,他竟然似乎有了主心骨。战场兵败,父亲重伤,敌军攻城,军兵坚守城池,朝廷有心降罪,将军府的人若一起受连累……他这几日憔悴不堪。

    看了地图,听了解说,天已快黑,司徒寒赶紧又登上城墙观望。

    看着城门前和城墙下的一马平川,司徒寒就纳闷了,为什么古代人都不知道挖城壕开护城河作为防御系统?城门和城墙都只有一道,更没有马面、角楼、瓮城等防御设施,她这到底穿到了多古的年代?其实护城壕是有的,只不过流风城没有,她也是后来才知。可见人果然是要走四方才能长见识,不然就容易坐井观天。

    醒来后的司徒简得知小儿子寒儿来了,急忙要见他,司徒长青如实禀报了弟弟风尘仆仆来到后的一言一行,司徒简才安静了下来,终究是自己连累了他,不然,恐怕那孩子一生都不会踏入边境战地。

    “爹爹醒了?伤势如何?军医是否已为您换药?可还痛得很?”回来后的司徒寒见老爹正坐在床上等她,遂上前握住他的手连声询问道。

    “无妨,寒儿不必担忧为父。连日赶路,定是极为辛苦,寒儿先休息一下,我们父子三人再做打算。”三年不见,这孩子比自己离开家时又窜高了许多。

    “没事,孩儿每天骑马射箭,身强体壮,待孩儿陪父亲用过晚饭,再休息不迟。”军情紧急,哪还有心思休息,得连夜想出应敌的法子才好。父亲的箭伤那么深,如何会没事?若不是太过严重,恐怕他早已带伤上城墙指挥了,但愿以后不要落下后遗症病根才好。

    “这是,无尘?”司徒简眼神落向儿子身后。

    剑无尘忙上前抱拳行礼:“晚辈见过司徒将军!”虽然他是跟随了司徒小少爷,但却是随身护驾的私人属下,不是将军府奴才的身份。如今到军营里来,也不是司徒将军的直接属下,只以晚辈自称。

    司徒简点点头。当初第一眼看见他,便知他非一般家奴,后来得知他有武功又只忠心效命于寒儿一人后,也随了他去,只要他肯贴身保护寒儿,也不需要他再做什么下人的事,府里不缺干杂活儿的奴婢小厮。

    “费莫泽尚定早已知晓您受了重伤,所以才连日攻城,他们只是日攻不夜攻?”晚饭时,司徒寒问道。

    费莫泽尚是敌军将领,也是背叛东炫国的部族首领。

    司徒长青点头。

    “他们军队中竟没有一个我们的人?”这间谍工作是不是做得太失败了?不是一直通婚的么?

    司徒长青摇摇头,“他们十万大军,士兵全都来自本土,没有一个东炫国民!”好在两军是明刀明枪的对阵,并没有耍阴谋手段,若不是风沙弥漫帮了敌军,他们也不会这么惨。虽然敌军中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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