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武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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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武周-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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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杭唐冠”

    “唐冠?”

    这个名字对这高远庙堂上的人来说当然陌生的很,一时间众官也有了些兴趣。

    “臣有此人的两幅诗文要献”

    “呈上来!”

    内监走下台来,将陈允升手中的卷轴接过,再次折回恭敬的递入恋中。

    裴炎却打量着陈允升,片刻功夫又回望向帘中。

    “大胆!你竟然敢欺骗朕!”(注:天后此时已称朕)

    陈允升闻言大骇,众官闻言也一愣,猜测是作了什么烂诗,惹了天后不悦,都幸灾乐祸的望向陈允升。

    “这两个字歪歪扭扭!这就是你举得贤才!”话音一落两张纸飘出,陈允升爬伏上前,只见纸上写着“草泥马”三个怪字,却不认得。

    “圣人,是微臣该死,给您拿反了”

    陈允升这才知原来是帘后之人竟然看了反面,不由暗松一口气,再次整理后捧于头上。

    “大胆!你敢戏弄圣人”当即有官员呵斥陈允升,帘子也微微动了一下,声音传出:“且慢!呈上来!”

    这内监脸se也一阵苍白,说不得刚才那一下也差点把他连累了。

    好在当今天后那真是求贤若渴,对于举贤令极为看重,竟然不做责怪,两张卷轴又递到帘中。

    经过这一闹,这些大员也权当是看热闹了,毕竟就算那是反面,看那几个怪字,写诗之人也好不到哪去,可接下来的一声倒吸凉气,却让他们齐齐愣住。

    “嘶!写诗之人在哪!?”

    谁都不知道帘后之人是什么表情,可语气中却充满了激动与惊骇,一时间各个都惊讶起来。

    “回天后,在余杭”

    “姓甚名谁?家住在哪!?”帘中发出一阵催问,陈允升一颗心也快速跳动起来。

    “原工部员外郎唐维喜之子唐冠,家住余杭,字去病,年仅。。。年仅。。。”说到这陈允升顿住,这才是最骇人的地方,他竟然连说的勇气都没有。

    “不要吞吞吐吐!”帘中语气由催问转成喝问,更是让在场官员面面相觑。

    “年仅八岁!”陈允升终于还是说了出来,此话一出只见一双白皙玉手伸了出来,众官员见状慌忙拜伏低下头颅不敢直视。

    “八岁!”一名身着凤袍的女子手上紧紧捏住两张诗文走了出来,这女子看起来不过三十上下,但真实年龄是不是这样,就不知道了。

    乌鬓直直垂下,乍一看是一个娇俏美人,可再一看却让人不敢直视,那一双本该柔情似水的眼睛却锐利异常,比起久经沉浮的官宦和身经百战的将军来更加深沉,尤其是一对檀唇轻启间言语更是威严四溢。

    她就是当今天后武曌!也是被后世称为史上第一女强人的武则天!没有人能解读她脸上的表情,官员们只知道自二圣临朝之后,再也没有看到这个女人如此震惊!

    “你当朕是三岁小儿吗!?”武曌冷冷盯着趴伏在地头也不敢抬的陈允升,从震惊中回神,言语中杀气四溢,似乎要看透陈允升。

    “臣不敢欺骗圣人!若是有一丝隐瞒,臣愿受万剐极刑!”事已至此,陈允升也豁了出去,事实就是如此,他也不再恐惧。

    听到陈允升这么说,这些官员更加好奇起天后手中的那两张诗文,本以为只是普通才子所写,可八岁这个年龄让他们眼皮一跳,且不说那诗的内容写的如何,光这个年龄能够写诗,也算作天资横溢了。

    武曌见陈允升如此决绝,黛眉紧皱,向裴炎玉手轻挥:“老相公,你瞧瞧”

    裴炎闻音走上前去,恭敬的接过诗文,皱眉望去直接喃喃出第一句来:“木兰之枻沙棠舟,玉箫金管坐两头”

    这一看猛然大惊,继续呢喃道:“美酒樽中置千斛,载ji随波任去留”

    “嘶!”裴炎止住声音,喉头一哽,睁大眼睛迅速将诗看了一遍又一遍,官员们偷偷看到少年便身负才子之命的宰相竟然都是这种表情,也同时骇然,看向陈允升的表情不再带有戏谑。

    陈允升此时也是汗流浃背,宽厚朝服下湿了一层,按照后世的话来说武曌与裴炎便是权利中心的一二把手,他只是个地方小官,说不得便被冠上欺君之名。

    裴炎看完一曲江上吟,连忙看向第二张,却是那首钱塘湖行,但却突然愣住。

    “不对啊。。。不对啊。。。这两首曲调完全不同。。。”裴炎看着一模一样的字迹,却风格迥异的诗文,突然微微摇头,像是不可置信。

    “老相公?”武曌这个时候虽然对裴炎刚才的还权皇帝之言不满,但还是极为仰仗,毕竟裴炎的才子之名可不是盖的,她虽然也饱读诗书,但毕竟是一介女流,裴炎却在此道侵yin数十载。

    裴炎不理会武曌,自顾自的望着诗文,眉头皱成一团,又再次翻出那张江上吟来,“兴酣落笔摇五岳,诗成笑傲凌沧洲。功名富贵若长在,汉水亦应西北流”

    “好!”裴炎旁若无人的大赞一声,突如其来的叫好声让百官顿时哗然。

    “天后,作诗之人非同小可,若真是八岁,那便是天赠诸葛于圣人啊”

    “朕且问你,你言下可有隐瞒!?”武曌略显激动的向陈允升再次询问道。

    “臣不敢有丝毫隐瞒!”

    裴炎依然低头望着诗文,爱不释手,片刻功夫才说道:“天后,老臣乃是明经出身,行文难免有失偏颇,可让进士出身的同僚鉴赏一二”

    天后闻言,轻轻点头,裴炎之意不无道理,当即说道:“众位爱卿,可有进士出身?”

    “臣工部尚书在”

    “臣吏部尚书在”

    “臣河南转运使在”

    又有一人犹豫片刻也上前道:“臣监察御史在”,这人正是刚才冷眼观望裴炎良久的监察御史崔察。

    。。。。。。

    一时间殿上凡是进士出身的官员都站了出来,天后一声令下,也顾不得礼仪纷纷上前,围着裴炎一阵张望。

    “嘶。。。这诗。。。”有人一眼望去倒吸凉气。

    “不对啊,不对啊!”有人一眼望去大摇其头,却面现狂热。

    “好一句绿杨yin里白沙堤!”

    “这句才厉害!竟有如此胸襟,诗成笑傲凌沧洲。。。”

    那未能上前观看的官员也暗暗着急,不时抬头张望,一时间这本来还因为反叛之事严肃异常的朝堂,竟然变得有些滑稽起来。

    “够了!”

    武曌一喝,这些官员纷纷退了回去。

    裴炎将诗文递还给武曌,武曌接过望着上面大大的“唐去病”三字,眼底异彩一闪。

    “众卿家觉得如何?”

    “大才”

    “经天纬地”

    “若真有八岁,当为文曲下凡,再世诸葛,天赐圣人啊!”

    陈允升听着这些大佬七嘴八舌的夸赞,顿时喜上心头,知道事有可为。

    “陈允升!”

    “臣在!”陈允升听闻圣人直呼其名,心中一凛。

    “朕现在免去你淮南长吏之职,改为江南御史”

    “臣叩谢圣人天恩!”陈允升闻言立即大喜过望,顿首在地。

    “朕限你百ri之内,将这个唐去病带到朕的面前,倘若有一丝作假,诛连全族!”

    “百ri!”陈允升不由面se一红,世间太仓促了,他从水陆转陆路而来,用了就两个多月,更别说这一来一回,如今更是寒冬,恐怕北方航道早已不通。

    “臣。。。领旨!”陈允升却不敢反驳,好在武曌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他大松一口气。

    “赐你通关虎符,关内驿站畅行!”

    群臣顿时哗然,天后连续颁布求贤之令,没想到竟然如此渴望,同时那些看过唐冠诗文的大臣也暗暗回味,八岁这个年龄让他们心头震撼,那种诗文竟然出现在一个八岁幼童之手!

    而那监察御史崔查却是又再次望了望裴炎,在看了看面带喜se的天后,将一番话噎了回去,唐冠在此听到这个名字肯定不会陌生,崔查便是向武则天举报裴炎不臣之心的官员,在史上老相裴炎间接死于他手。

    而原因赫然就是裴炎刚才那一番“还政皇帝”之言!

    唐冠这个小蝴蝶终于掀起了第一层效应,满朝为两张诗文震惊之下,竟然将崔查的作为抹了去。

第十六章 :小扒手与放牛郎() 
一场朝会,轰然而散,文武百官倒是记住了一件事,余杭出了个唐去病。

    陈允升领过公文虎符,马不停蹄备车而行,沿着来时的路出了长安,朝雾雨露,与来时的心情截然不同,怀中也没有了那两张炙热诗文,因为已经被留在了大明宫中。

    他只是这个时代的小人物,可他还没有料到因为与唐冠的这一场因缘际会,往后的历史中有了他浓重的一笔,马车渐行渐远,向着那南方明珠杭州走去。

    与此同时各地兵马云集,老相裴炎亲自披挂上阵,着上了年轻时厮杀战袍,此时扬州城中因为骆宾王一纸文章已聚集了反贼十数万!

    含元殿中。

    此时早朝群臣济济现象不复,只有一年迈身影和一道倩影伫立,正是天后武曌与宰相裴炎。

    武曌一手拿着骆宾王所书的《讨武曌檄》,一手却捧着唐冠的两首诗文。

    “老相公,骆宾王如此大才,竟然为贼人所用,这是你们不能识人啊”

    裴炎默不作声,望了望右手边的诗文道:“这唐去病比起他更有才”

    武曌闻言微微摇头,一袭凤袍在这壮丽宫中衬托的更加威严,良久后才说道:“老相公,早朝那番话你可是当真的?”

    此话一出,本就冷清的含元殿,瞬间气氛降到了冰点。

    。。。。。。

    年关,余杭。

    眼瞅着便要过年了,唐府某个角落却钻出去一个男童。

    只见他屁股直扭,总算从墙角这个不知何时损坏的“狗洞”中钻了出来,正是那弄的大明宫中文武群臣哗然的唐冠。

    “哈哈,不愧是小爷,你有四米墙,我有小狗洞”唐冠起身拍了拍尘土,这才兴奋起来。

    “熏儿一直闷闷不乐,买点东西给她玩玩也好”唐冠一边往前走,一边充分着自己一定要出来看看的理由。

    唐氏夫妇看管极严,尤其是唐维喜竟然一直三令五申家中仆役看紧他,搞得唐冠不得不出此下策。

    唐冠朝着人声鼎沸之处走,这唐府地处的倒是相当不错,不远便是集市,在往后便是官道,放在后世说这是地处黄金地段,每平方天价的豪宅。

    “水磨年糕,热乎的年糕咯”

    “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叻!”

    叫喊声不绝于耳,唐冠东瞅西望,这是他第二次出来,第一次却没瞧到什么,想来也是,尾随出殡队伍,道又偏僻,那又这临近除岁来的热闹。

    唐冠摸了摸腰间的钱袋,里面的钱可是他费尽千辛万苦才好不容易通过各种非正常渠径拿到的。

    而且在无数嘴皮的怂恿下才让林雨熏针织了这么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个时代的道具。

    “嘿嘿,我也体会把购物的瘾”想到这,唐冠立即东拿一点,西拿一点,不时从腰间取出铜板递给商贩,买些小玩具,买来看两眼便揣入怀中。

    杭州乃是京繁之地,鲜少经历战乱,唐冠左逛右摸,一个男童出手阔绰难免引人注意。

    一双贼兮兮的小眼睛这时就盯上了正望着耍把式拍手叫好的唐冠。

    这双眼睛的主人也是个半大孩童,额前几缕散发,相貌倒也清秀,只是衣衫褴褛,嘴里还咬着一根杂草。

    “呸!身边没大人就敢出来”这孩童吐出杂草嘴角轻弯,他打探唐冠良久,发现了他的特殊习惯,就是从腰间取钱,再仔细一看袍下鼓起,想必是藏钱所在。

    这孩童倒是机灵的很,一眼便看出了门道,随即假装起身,漫不经心的向唐冠走去。

    唐冠却浑然不知,反而使劲往里面钻着,他个头尚且不高,看不清人堆中那手艺人的把式。

    “着”人堆中那男童瞬间悄无声息的往唐冠腰间一搂,随即悄然走开。

    唐冠正看得兴奋,哪能知道自己遇到了扒手,何况是个年龄和自己一般大小的小扒手。

    “好!”唐冠兴奋中便想取钱丢给手艺人,可这一摸,不由一惊。

    “糟了!”唐冠立即意识到什么,慌忙退出人群,望着干瘪下来的衣袍,急忙抬头四处张望,可却没有任何痕迹。

    “有没有搞错,连穿越者的钱你都敢偷!”唐冠顿时气急败坏,猛然发现远处巷子中有个小身影快速奔跑着,手中还提溜着一个鼓囊布袋。

    “可恶!”唐冠暗骂一声,提步便追。

    “抓小偷了!”唐冠边跑竟然大喊出声,匆忙间竟然也没有意识到他这样喊别人听不听得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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