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武周》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调教武周- 第8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恶,又天妒英才,就连唐殿元都险些遭难!”

    前面那些话还不打紧,可听到唐殿元三字后,武曌黛眉一皱,武三思察言观se之下心中一喜,暗暗向武承嗣投去一个赞许的目光。

    唐冠在其眼中如今无疑是这位姑母的心头肉,他们也摸清一个规律,有些事情只要将唐冠扯上,武曌便会格外上心。

    果然武曌见武承嗣一副替唐冠打抱不平的神se,沉声问道:“你刚才说的是谁?”

    语气的突变,让两人一惊,武承嗣慌忙跪伏在地道:“臣罪该万死,今ri臣前往去病郎君居所,想为陛下分忧,与郎君共商起居一事,相谈之下,意犹未尽,病郎乃是xing情中人,正逢用饭之时,臣就想让郎君共沐皇恩,一道去了醉仙楼。”

    他这一番话悲切异常,俨然差一点就声泪俱下,一副与唐冠脾气相投,一条战线之僚,他与武三思之前对武曌禀明时,便刻意留了这么一手。

    武三思也俯身跪伏下来,他们此番来当然不可能就这么不了了之的走了,有第一次刺杀,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好在武承嗣一番话语下来,顿首在地,谁都没有注意到他面上自鸣得意,这招用的确实甚妙,可案上武曌先是面se一沉,而后眼神转冷望向地上武承嗣。

    “你刚才为何与朕隐瞒?”

    武承嗣闻音更喜,正觉事有可为,开口便道:“郎君有圣上庇佑,逢凶化吉,臣等不想替陛下添忧,只想着手刃贼寇,还郎君与臣等公道。”

    他话刚说完,正要抬起头来,就差武曌一声令下,将唐门连根拔起,这唐门为祸多时,高宗尚在的时候,不知因何原因犹豫不决,后来平息一段时间,直至现在演化成如此猖狂。

    就在这时,上面突然传来一声呵斥,让他慌忙顿首在地。

    “胡闹!”

    突如其来的呵斥将两人打懵,到嘴边的话均数咽了回去。

    只见武曌面上神情不变,可眼神愈发冷冽,片刻后说道:“朕体谅你等朝务繁忙,留设此楼,供你等闲暇消遣,不是让你们请客吃饭!”

    此话一出,两人均数愣住,这好像有些言不对题,可他们却知道武曌似乎有怒,武承嗣还不作他想,武三思却瞬间了然,这是在责怪武承嗣自作主张,置唐冠于险地。

    醉仙楼是搬不上台面的地方,虽然知悉此楼背景的人甚多,可坊间升斗小民对这地方根本就未曾注意,只有消息与手段到了一定程度的才可得知。

    这种地方,平ri武曌自然鲜少提及,政治无外乎斗争与妥协,斗就斗的你死我活,妥协就妥协到海阔天空。

    她对此楼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不代表有些人就不喜欢睁眼!

    那被诛心的裴炎早年间便不止一次向高宗谏言摘除此楼,如今东窗事发,裴炎早已被诛心,她的路愈发通畅,这些ri来无论是阁中宰相,还是地方刺史军吏皆慢慢归心。

    国不可一ri无君,这个君指的不是什么帝王,指的是当权统治之人,人的社会本xing源于天xing,有组织就会有为首者,无论这人是用什么手段,只要当权,那便是君!

    而这也是一个民族与国家永远摆脱不了的制度,当然有人会说那么制度存在便会产生压迫,人有了三六九等之分,岂不是就有了互相打压之机。

    这话是对的,可是这制度不可能不存在,有压迫不见得不好,世上本就没有绝对的公平,就算放在后世这种在文明外表下被层层隐藏的压迫感,也时常被某些人接触。

    就如裴炎所言对百姓来讲,没有对错之分,唐冠当时乍听此言,还有些不解其意,若是他现在再与其对话,必要补充一句,对世人来讲,只有成败之事。

    而又有那么一群人近乎歇斯底里的行那“杀人”之事,意图将制度“诛心”。

    案上武曌从某种方面讲也是这种人,但不全是,而让武承嗣与武三思心有余悸的唐门便诠释了这种人。

    他们置自己xing命于不顾,行亡命之事,意图反抗这种源自本xing的制度,用现在的话来讲那叫“江湖豪侠”,用后世的话来讲那就是“恐怖分子”,若是非让唐冠来描述他现在所见的事情的话,那只能概括为“一小撮无zheng fu主义者别有用心”。

    话外音暂且落下。

    武承嗣与武三思跪伏在地沉默,武曌冷冷望着二人,见刚刚还口若悬河的武承嗣闭口不言,不由臻首微摇。

    “朕乏了,你们暂且退下吧。”

    “是。”

    两人也不敢再墨迹在此,他们这时也想通了一点若是唐门好除,高宗早就将这伙人连根拔起,哪还能拖延至今。

    两人躬身屏退,匆匆出殿。

    一时间殿中只剩下武曌一人,此时夜已过半。

    武曌独坐殿中,良久后才喃喃道:“苏宫燕,你这**倒是让朕好生头疼啊。”(。)

第一百二十一章:杀人诛心(三)() 
这一夜,城中动荡。

    宫闱紧闭,大多数ri出而作,ri落而息的人们在熟睡中并没有察觉到外面的动静。

    就如后世一首小诗,“暮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这诗可不是应景拿来**的,只能说有人在明处,有人在暗处,明处暗处,暗流涌动,宫中宫外一片寂静。

    而几乎成为唐冠私人官邸的饱舍之中,最为偏僻的一个房间里两道身影正坐在床沿七手八脚的动作着。

    “常大哥,他这嘴怎么张不开啊,是不是也是假的。”

    眼前少年唯一还算正常的便是一双薄唇,直到喂药唐冠才发现此处与整张脸庞的格格不入,黝黑之中一点红,不仔细看还真发觉不了。

    常鹰手持药碗,碗中弥漫出刺鼻药味,唐冠对于这种味道是又熟悉又讨厌,这个时代药草鲜少掺虚作假,正因如此这种纯正的味道,更让唐冠作呕。

    在家中养伤之时,每ri林雨熏定点定时前来服侍用药,那是一个甜**又痛苦的回忆,说来也怪,唐冠不怕痛苦,却只怕苦。

    只见常鹰伸手捏住少年下颚,试图掰开嘴角,可屡屡药汤外落,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对唐冠说道:“小郎君,你帮忙撬开。”

    唐冠闻言一愣,上前说道:“怎么撬。”

    “拿这个。”常鹰将碗中汤匙取出递给唐冠,唐冠见状恍然,伸手接过,便从上往下塞到对方下颚。

    顿时一排细密牙齿露出,唐冠自认自己算是古人中够讲卫生的了,每早刷牙洗脸一个不漏,尽管过程让他觉得有些滑稽,可眼前这少年牙齿真应了一句诗文“银云尺露三千雾,桃花乡里有归处。”

    这说的便是妙龄少女银牙整齐,看到这口牙齿,唐冠心中暗舒一口气,人往往有一处特征极美,那整体也不会太差,再不济也决计不是眼前这人妖模样。

    常鹰眼疾手快,嘴角刚刚撬开,常鹰立马将手中药碗直灌而下。

    尽管大多顺利流入口中,可还是有些洒落在枕上,唐冠擦拭了一下,两人这才算忙完。

    可少年似乎伤势极重,依然一动不动,常鹰转首间不经意见被褥起伏,慌忙挪开视线,他知道唐冠不会在这种事上戏弄自己,那被褥下估计真是**着一具玲珑有致的娇躯。

    两人起身坐回椅上,夜已经过了一半,两人却出奇的一点倦意都没有,尤其是唐冠在醉仙楼中大醉一场至此竟然jing神奕奕。

    “常大哥,他什么时候能醒?”

    一阵忙活,唐冠顿觉口渴,将桌上已经凉透了的茶水倒入杯中便喝,这茶汤也不知是何ri炮制,放在这空余房间,唐冠也不管这些,入口便是一阵苦涩,jing神又添几分。

    常鹰闻言微微摇头,他又不是医生,做些寻常包扎还好,不过他这次买来的药都大有讲究,均是温xing,专治内伤的药物。

    只好开口道:“这药应该没错,醒不醒,活的不活不成,那看他自己了。”

    听到这话,唐冠却不以为意,救那**人妖,也没贪图什么稀罕物事,本着救好了,拷问一下,救不好,他自己倒霉的原则。

    说罢两人沉默下来,眼睛都不离**之人,明显各有心思,唐冠在昏暗灯光下不时有异彩闪过,似乎在衡量着什么。

    而常鹰却一脸严肃,可以看出他眼底藏有杀机,只是唐冠一意孤行,事情都做到这份上了,也不能发作。

    良久后,唐冠终于出声打破了沉默说道:”常大哥,你能不能给我多说一些这唐门的事情。”

    常鹰闻言收回目光,望着唐冠颇为认真的模样,先是轻轻一叹,而后沉吟道:“唐门又被称为蜀贼,前朝末年便活跃在巴蜀两地,不过江湖中人却并没有把他们当做一个帮会来看。”

    听到这,唐冠不由询问道:“这名字是怎么来的?”

    唐冠倒是对这名字耿耿于怀,揪着不放,首要的便是这名字乍一听确实“拉风”,而且又与自己名姓沾边,第二点便是唐冠心中的一个疑惑。

    现在国号还是大唐,而且隋末正是群雄并起,唐国公李渊登高一呼之时,而且事先知晓这伙人竟然在太宗时还为朝廷所用,而现在却开始反噬,那这就不由让唐冠不得不多想了。

    “难道是?”唐冠皱紧眉头望着常鹰,希望能从他这得知些许秘辛,可惜常鹰也是一脸茫然。

    唐冠这个问题倒是稀奇古怪,唐这个字出现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天下姓唐的人多了去了,眼前唐冠便是一个。

    还从未有人问过唐门为何叫唐门,外人只知道他们起于莫名,一开始便是这个称呼。

    唐冠见常鹰表情,不由微微失望,笑道:“罢了,他们胆子这么大,别人怎么可能知道他们的事情。”

    常鹰也不由哂笑一声,气氛略为缓和下来,而唐冠却心中疑惑不减,再一次望了眼**之人才说道:“那为什么江湖中人不把他们当做帮派来看?”

    唐冠语气间老气横秋,听得常鹰不由莞尔,平ri间见惯了粗俗之人大论江湖,可这与唐冠这等天下闻名的才子交谈,还真是头一遭。

    他不由想起了运河之上,唐冠似乎对这些东西极有兴趣,当即常鹰笑道:“所谓帮派,干的是违法勾当,私盐,私铁是其中大头,再不济也要落草为寇,拉帮结伙,占山为王。”

    唐冠闻言点点头,这话有理,帮派也算是一个组织了,有手下就要有生财门道,不过这种盗匪帮派可不比各地藩镇军阀。

    后世人解读历史时总会对权力中枢有误区,以至于很多人拿后世的眼光来看古代,具体说法便是只要掌握了国家财政,那便可以悠然自得,甚至说抓住了一国命脉。

    这话听来貌似有理,毕竟所谓的“大军未动,粮草先行”行军打仗都需要钱,后世也有“大炮一响,黄金万两”的说法。

    可只要仔细想一下,便知道这是一件多么可笑的事情,若是真是这样,又何来的军阀作乱?

    先不说在高度集权之下如何掌握所谓的国家财政,就说凡是有兵权在手,雄踞一方之辈,哪个没有封地?

    尤其是在这个普通商人地位极具卑微的时代,掌握暴力机构者真要剥削,也不过是在翻手之间。

    此节暂且按下,唐冠的优势便尽在于此,他很清楚时局与自己想要什么,他沉吟片刻点头道:“对,的确如此,那唐门呢?”

    常鹰却沉默片刻,似乎心中好奇也被唐冠勾起,片刻后说道:“他们一不抢劫,二不行盗,要说违法,也只有胆大包天到到处行刺了。”

    听到这话,唐冠沉默下来,不再询问,他已经很清楚唐门的存在xing质了,就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唐朝“基地组织”。

    只是不知道他们因何疯狂,其中必有因果。

    常鹰见唐冠沉默,也不再多言,良久后才想起什么,向唐冠询问道:“小郎君,大哥是个粗人,你刚才说的杀人诛心是什么意思?”(。)

第一百二十二章:杀人诛心(四)() 
此时已不是初,没有了冬ri肃杀的痕迹。

    哪怕此时是寂静深夜,繁星点缀下,也没有了寒冷之意。

    可惜一层朦胧雾气破坏了这良辰美景,一盏油灯,二人相对,一大一小,应了那秉烛夜谈之意。

    常鹰面带认真的望着唐冠,求学好问是件好事。

    可常鹰所问的问题就如唐冠所问一般稀奇。

    “什么是杀人诛心?”

    唐冠自己喃喃一句,倒不是他不懂,这句话出自后汉秋典故,凡是读书人都或多或少明白一些,但被人问及后,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而常鹰明显对于杀人更感兴趣,他本就是杀人之人,他一双手这一生沾满了鲜血,有金戈铁马所留,有千里追匪所留。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