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武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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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武周-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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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年名额只有三十人,不多也不少,其中年少者九岁不等,年长者不过也是十几岁的少年郎。

    唐冠听闻这三个字,也心中一动,弘文馆设在宫内,门下省处,一年只开一次馆,一次只招三十人的规矩他懂,可是其中号称“藏书二十万,引礼度而成典则,畅文辞而咏风雅”的名头却是不弱。

    如今三省暂无主事之人,往年三省所议的馆主之职也没了委派。

    果然武曌闻言沉吟下来,良久后将目光逐一扫过群臣,有时在一人身上停留一会,随即又微微摇头。

    众人见状都沉默下来,知道这还没挑选出要掌三省的宰相,就要先选出开办在即的弘文馆馆主了。

    对于这个职位,武三思等人倒是不做非分之想,因为他们有自知之明,那地方是需要真材实料的地方,毕竟这教书育人不比其他,虽然心中也颇为觊觎,毕竟诸多往后达官便是出自此馆。

    武曌望了一圈,突然望向眼前唐冠,唐冠察觉慌忙后退两步,躬身而立。

    武曌又将唐冠上下打量了一番,开口道:“唐翰林。”

    “臣在。”唐冠闻言眼皮一跳,出口回应。

    殿中大臣又是一阵悚然,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看来龙椅之上的女人不给唐冠加官是不罢休了。

    唐冠也心中讶然,隐隐有些担忧起武曌又想索取什么来。

    “弘文馆开馆在即,朕着你兼领馆主一职,代天子授学,众位爱卿可又异议?”

    话音一落,武曌扫过群臣,几人yu言又止终究没说出什么话来。

    唐冠也有些不知所措,良久后拜道:“臣领旨。”

    “退朝!”武曌这才大袖一挥,起身离去。

    地上臣僚纷纷跪地,呼过恭送圣上,这才纷纷起身。

    唐冠也缓缓站起,心中不无惊讶,眉头紧皱的抬起头来,只听一道贺喜声在耳畔响起。

    “贤弟,恭喜啊,真是喜上加喜!”

    唐冠闻音转首望向背后。。。。。。(。)

第一百三十四章 :儿戏天下() 
“恭喜啊,看来今年该叫贤弟唐馆主了。”

    唐冠闻音望向背后,只见武承嗣与武三思一齐上前,面上皆是恭维,唐冠见状干笑一声。

    随即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九寺未审,三宗未过,还当不得真。”

    两人闻言顿住脚步,武三思笑容一收,没料到唐冠入朝为官没几天,对其中道道倒是了然于胸。

    武曌下了圣旨,唐冠领了此职,是否就直接得此殊荣了呢,答案是不可能的,弘文馆馆主并非儿戏,群臣暂时迫于眼前更重要之事,暂时不想多事,这要放在平时,可不是武曌一句话的事情。

    三人边走边说,武承嗣听他说这番话,当即笑道:“郎君雄才盖世,必然手到擒来啊。”

    “呵呵。”唐冠又是一声干笑,他没什么心思与两人闲扯淡,他屡得职位皆是奇葩,称为“打工奇人”也不为过,诸般事迹若真能被后世之人得知的话,那肯定也要拍案惊奇。

    九岁状元郎,同年授文苑,那这弘文馆馆主一职到底是什么职位呢?

    说一下何人当过便能了解,弘文馆馆主一职并非常职,与翰林院撰修一般都是兼领职位,这是一个无品职位,不是说大到没品,而是像“孙猴子”的“齐天大圣”一样是个称呼。

    这一职位在隋末成形,具设在太宗年间,第一批入馆之人号为十八学士,以字法闻名天下的欧阳询也在其列。

    而那时的他连官都不是,虽然此职后来基本交付于当朝宰相一级,里面诸般学子自称为“相公门生”。

    入馆者,皆是士人子弟。出馆者,皆成士人,是此馆的真实写照,可以说是中国版的“骷髅会”。(注:美国骷髅会,总统俱乐部)

    先说一下出馆的都有谁。裴炎,杜如晦,房玄龄,虞世南等等。

    以官职而论,其中位居宰相者每届皆有,再次也是名头盖过他们。直达后世的文豪一级。

    那什么样的人才能入馆呢?

    有两种,一种是皇亲国戚,而且并非支脉,另一种便是贵族子弟,而且都是往年想要谋取名额中官职靠前的。

    此令一出,唐冠行走间。便有几名大吏向其投来目光,但有一些却熟视无睹,唐冠察觉到心中暗暗摇头,估计那群人家中有子弟要在今年入馆了。

    唐冠一路无语,不想与人多说。

    唐冠心情并未平复,甚至说一点欣喜之情都没有,他的心中此时充满了疑惑与不解。并没有因为获得这个职位而有一丝改变。

    ……

    东宫,深苑。

    一名老太监行色匆匆,向太子寝宫跑去。

    两边侍卫见状让开道路,只听他在门外恭声道:“陛下,老奴有事要禀。”

    “进来。”

    一声温和男声传来,老太监这才推门而入,而后合上房门。

    只见这太子寝宫书案前,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正襟危坐,两人皆身着皇袍,大的面目儒雅。像是因为久居深宫,使得本就养尊处优的面目更加***。

    小的手持毛笔,看起来斯斯文文,估摸也就五六岁左右,在大人的注视下笨拙的移动着笔迹。那人望着自己儿子歪歪扭扭的字迹,不由哑然失笑。

    老太监进门看到这幅场面,刚要出声马上止住,静静候在一旁,直到孩童将几字完成,那大人才笑道:“成器啊,这字不是这么写的。”

    孩童闻言小脸一红,呐呐道:“父皇,孩儿…”

    那大人却微微摇头,自己这孩子取名为成器,是他目前唯一的儿子,可见对其报以厚望,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唐睿宗李旦。

    他见孩子想要解释,将其从怀中放开道:“去找你母后吧,父皇还有事要和你公公爷爷说。”

    此话一出,那老太监慌忙低下头,不敢承认,那孩子倒是天真活泼,见自己父皇不做责怪,一溜小跑出门。

    幸好这番话没有被外人听到,皇帝将那老太监称呼为自己皇子的长辈,要知太监可是无后之人,谁都不想与这不祥之物扯上关系,李旦却反其道而行之。

    若是唐冠在此,必然也会心中惊叹:“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难怪高力士对玄宗李隆基忠心心耿耿,此番对待宦官风格真是一脉相传。”

    直到那孩子出门,李旦才微笑望着眼前歪歪扭扭的自己,一边低头提笔修改两下一边向老太监询问道:“陈公公,你有何事?”

    那陈公公闻音上前低声道:“陛下,砍柴的老伯和担水的老伯回家了。”

    “哦?”李旦闻音顿时手中笔停,这一停一个大墨点浸透了纸张,只见他面色变了几下,随即才淡淡出声道:“何时?”

    “昨日。”那老太监见皇帝模样,摇头出声。

    李旦眼皮一沉,随即低声道:“朕知道了。”

    那老太监闻言点点头,转身欲走,又突然想起什么,再次止步回头。

    李旦见状问道:“还有何事?”

    “教书匠换了个老先生,姓唐。”

    “什么!?”李旦淡定不再,闻言抬起头来望向老太监,那老太监慌忙补充道:“还没定。”

    “朕知道了,有劳公公了。”

    “奴家告退。”那老太监见状,躬身屏退,留李旦一人处在寝宫。

    他这皇帝当的着实窝囊,明面上已经登基,可却还是与自己的太子一道住在东宫。

    可他却对此节像是毫不在意,那老太监告退后,李旦再次提笔,缓缓写了几个字。

    良久后,轻叹一声起身,向门外走去。

    ……

    千化坊间,官署处。

    此处乃是一些官员长居之所,未退休时,拖家带口常驻的大有人在,随着这种习惯,也就慢慢演变成了府邸一般的存在。

    此时御史台来俊臣府上。

    两名老者相对而坐,所谓性格决定环境,他这房中布置乍一看好像没什么特色,可再一看便能看出这偏堂有些阴暗。

    “真是儿戏啊!九岁黄口郎,竟然官拜弘文馆!”

    一名老者低声骂出,对面之人也脸色阴沉。

    良久后才开口道:“来丞相,这事还未定夺,你我府上也没有适龄郎君,且由他折腾去吧。”

    那人乍听此言,还是心中不服,两人皆属同僚,若说关系,便朝中巴结之人更进一步,因为二人都是靠一样本事起家。

    那就是小报告专业户,一人正是来俊臣,而另一人便是久未出来蹦跶的崔查。

    也就是之前暗中起意状告裴炎,后来因唐冠不了了之的那位御史。

    此时二人心中皆有矛盾,唐冠竟然以九岁之龄去任那馆主之职,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可见当今天后将他捧在了手心上,崔查此人,比起来俊臣名声弱了不止一筹,可同样的本事不见得就弱多少,他便是在史上向武曌提杀人之计的酷吏。

    只是他的机会无意间被唐冠抹去,唐冠身兼数职,弄臣是他,宠臣也是他,如今裴炎诛心,酷吏也成了他。

    两人难免心有戚戚,一下朝便偷偷聚首。

    “太儿戏了,太儿戏了!”

    说不震惊那是假的,若不是眼前有更重要的事情,两人早就要玩弄手段了,不得不说唐冠每一步都让人气急,却又无可奈何。

    同样的景象发生在城中处处府邸,可谓是有人惊奇有人忧,若说心中杂感万千的还要属家中有适龄郎君,而且已经争取到名额,自家孩子马上便要入学的官员们。

    他们心中无不有这样一句话:“孩子教孩子,儿戏天下也!”

第一百三十五章:将夜六问(一)() 
身处闹市,空灵成性,入眼还是繁华,抛开指点议论不谈,厢中唐冠却有些无精打采。

    他一步步见证了历史,刘郭二人就那么走了,他们走的潇洒,却给唐冠留下疑云,或许他们真的累了,可是却那么突然。

    唐冠因未备车去朝,这打道回府也有了平日不一样的派头,身处车厢,前方甲士御车,车后两名侍卫策马跟随。

    虽然不比那日择居派头,可路上百姓见了也都纷纷让开,知道车中坐的是名官爷。

    唐冠伸手慢慢掀起车帘,裴炎说长安路,他走了半辈子,好走也不好走,还有一半在马上。

    可是唐冠不过才走了几十日,就突然心灰意冷起来,他虽然没升官,却也被突如其来的馆主一职砸中,该高兴不是吗?

    唐冠也这么自己问自己,可惜就像他在大雁塔之颠意气风发的向爷爷的在天之灵告知自己成为人上人一样,没有人能回答他。

    半年之约,遥遥无期,眼看过了四分之一。

    征胡之誓,更是妄谈,如今自己茫然无措。

    唐冠楞楞望着外面行色匆匆的路人,难得脑中一片空白,不去想朝中之事,也不去想自己为何而来。

    他骨子里是个小人物,可所接触的人和事都被无限放大,直到他也摸不准的时候,终于防线被击溃了。

    “我出现和不出现有什么区别吗?”唐冠发呆间喃喃出声。

    突然一阵香味飘进鼻中,唐冠缓缓回神,望向街边竟是一处酒坊,坊前立一大缸,上面遮盖刚刚被人启开。此时的酿酒技术还称不上高超,能醉倒人的好酒还在少数。

    但其实好酒之人都明白一点,那便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度数在高的酒。入口和着忧愁,沾杯即倒,倘若真是意气风发,千杯不醉。

    唐冠其实并不矫情,不是为了刘郭二人离去兔死狐悲,而是因为当他目睹这一切后。心底产生的疑团,那便是他存在的价值。

    就像前世一般,他为文人,却一文不值,这就是没价值。

    也如今生此时,他为文人。却茫然无措,这也是没价值。

    他不是哲学家,更不是思想家,所以他想不通,为何自己总是没价值,至此也顾不得了。

    但是唐冠嗅到这阵酒香,当即出声喊停。

    “吁~”

    甲士勒住马匹。高声询问道:“状元郎有何吩咐?”

    唐冠望了望眼前酒缸,扭首说道:“劳烦壮士帮本官沽些酒来。”

    外面甲士闻言一愣,车后两名侍卫见马车顿住,也有些不解。

    直到那驾车甲士,跳下车,手持马鞭上前,酒坊老板才回神,慌忙迎了出来,说道:“军爷,可是要。。。”

    他话未说完。那甲士便手一扬打断道:“给我家官爷沽坛好酒!”

    那老板闻言慌忙转身要入坊去拿里面好酒,这外面酒缸都是杂酒,有些浑浊,听到官爷二字,忙不迭的去提。

    甲士见状也不以为意。似乎知道此节,而车帘处唐冠却探出头来说道:“我就要外面这个。”

    那老板听闻这青涩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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