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阳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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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阳之战-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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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大新生舞会结束的第二天早上,我又空着肚子坐在课堂上。肚子饿的抽筋,离下课还有四十分钟, 

叫我怎么熬?正难过着呢,旁边的李爱丽小声叫我。她用餐巾纸从腿上的塑料袋里捏了个东西给我。 
  “吃不吃小包子?”李爱丽一笑露出一排小白牙。 
  我鸡叨米的点着头,接过那个包子一口吞了。 
  “还要不要?”李爱丽干脆把整个塑料袋都给我了。 
  我乐的塞了满嘴的包子,还不忘嘟囔两声谢谢。要不是饿极了,我吃东西是不会这么没风度的。李爱 

丽怕我噎着,还把她的那杯豆奶给我喝。长这么大我还头一次受女生的优待呢。没我哥那块乌云罩顶就是 

一片阳光明媚。 
  爱丽人真好。我一高兴就在心里把她的姓去掉了,这样显得亲切。以后找老婆就找爱丽这样的。 
  我刚要喝豆奶就听一个很低沉的女声呵斥我:“换一边儿!” 
  我正纳闷儿爱丽的声音变粗了,就看见隔着爱丽的田芳虎视着我。原来我将要送进口的杯沿儿是爱丽 

喝过的,我要喝就得转半圈。为的是防止间接接吻,掐断一系列传染病的传播途径。不过退一步说,就算 

用吸管吸也会有一些唾液回流。端着杯子晃一晃,什么液体都匀和了,该沾的还不是得沾。女生就是这样 

装模作样假干净。 
  我喝完豆奶把空杯子还给爱丽。爱丽冲着我笑的真甜。我不明白爱丽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她是不是喜 

欢我?我有什么好让她喜欢的呢?我胡思乱想的美了一堂课,下课现实就对我进行了惨痛的教育。 
  田芳把我喊出教室,来到阴暗的楼梯拐角处。 
  “刚才你包子也吃了,豆奶也喝了。现在我交待你点儿事。”田芳的语气就像黑社会威逼忠良。 
  “你们几个干部太缺德了。收了警大什么好处,把我们全班女生都卖了?当我们舞女呀!借调这么大 

的事也不和我们女生商量一下。明明就是自愿的事吗,避着我们都去。还拿操行来压我们。” 
  原来是为昨天的舞会。我说:“就一个舞会吗。班长让你们都去也是为你们好。大家都是新来的,多 

认识朋友总没坏处。” 
  “关键不在这儿。你们干部剥夺了我们的知情权。属于欺骗。你们没有尊重我们女生的意愿。就算都 

参加舞会,那也得是在全体女生都自愿的基础上。” 
  唉,这就是学法律的女生,处处把自己的权利挂在嘴边。去舞会玩玩有什么不好的,不就是累点。全 

当锻炼身体吗。女生老嚷嚷着要减肥,有这么好的机会还不珍惜。 
  “你作为干部对待同学不能有性别差异。不能因为你是男生就站在班长那边。下次再有什么事你得站 

出来为我们女生说话。”田芳狡诈的眨了下眼,又说:“我和爱丽会天天给你卖早点的。” 
  原来是要我当叛徒。早知道刚才的包子就不吃了。我想问田芳如果我把六个包子吐出来还她,能不能 

当没事发生过。不过我知道不可能。倒不是说包子吐不出来。主要是即使能吐出来后果也是很严重的-- 

田芳练过十年的武术。和女虾还是和为贵。 
  我让田芳给我一堂课的思想挣扎时间,下课给她答复。田芳答应了,警告我不许找帮凶串供。 
  整整一堂课我思前想后。到底早餐、尊严和同志情谊那个更重要。我在一句老话里找到了答案--“ 

民以食为天”。天要是塌了哪还有我们展示尊严和情谊的地方呢?所以我屈服了,为了六个包子。还有就 

是爱丽冲着我笑了一堂课。美人计真是毒辣。 
  当走狗的感觉总是不太好的。晚上在寝室里我主动向老公交待了被诱惑的经过。老公听后拍着桌子大 

叫:“这不是公开贿赂班干部吗?她们女生不像话了!正班长已经让给郑丽娜了。每个委员的正职都是她 

们女生当着,还要向我们的兄弟同志下毒手。吃早饭这么大的事也不向我汇报一声。我们也都没吃吗。二 

妈!”老公指着他上铺的二妈下命令:“明天开始你负责卖全家人的早饭。决不能给女生留一丝挖社会主 

义墙角的机会!” 
  第二天围绕我的早餐大战就打开了。我才发现我昨晚的坦白是多么愚蠢。老公为惩罚我当了一天的叛 

徒不给我早饭吃。眼睁睁的看着其余六口有吃有笑,我急的干瞪眼。课堂上爱丽给我的小包子也被老大抢 

去了。他一边吃还一边说:“老公让我监视你。” 
  我再次成了断肠人。第二堂快上课二妈提着个塑料袋跑进教室。二妈坐我前面。上课的时候他回手递 

过来个肉锅魁,小声说:“快咬!”我趁老师不注意低头咬了一口,真香。为了防止老大来抢,二妈就帮 

我拿着。他的手都举酸了也没抱怨。我和二妈的深厚友谊就这么建立起来。二妈对我比对家里人都好。主 

动接管我的一切生活琐事,任劳任怨。我也没想为什么,就简单认为投缘。 
  周四晚饭后罗承翔又来找我。他拉我到街上转转。一路上他都拉着我的手。虽说校园里也有男生拉着 

手走路的,可我觉得不合适。毕竟苏楠给过我一个教训。可我又不知该怎么拒绝他。我要是不和他拉手吧 

,他会不会认为我对他有什么想法。别的男生拉着手都没人说什么。我这么大惊小怪的不是让他看出我心 

怀鬼胎。但万一他对我有点什么想法呢,这样让他拉着手不是便宜他了。一路上我的内心激烈争斗着,最 

终我也没把手从他手里拿开。 
  “周末去爬山吧。我们班好几个人都去呢。” 
  罗承翔的眼睛长的细长细长的,随时都在笑的样子。 
  “这周吗?” 
  “对,你有事?” 
  “周末我想回家。开学一个多月了,我还没回去过呢。” 
  我说的是实话。一个月没回家,我哥终于忍不住了,打电话让我回去一趟。主要目的是想听听我的新 

学期思想汇报。他认为虽然我进了纪律部队,但弟弟就是弟弟,一刻不能离开哥哥的英明指导,否则就会 

拆错桥,走错路。我本来想的是将在外军命有所不受,难得自由了干吗回去找罪受。我哥又用晓韩来诱惑 

我,我就屈服了。和我哥比起来,我还是比较想念晓韩的。 
  “那就算了,下次吧。”罗承翔笑笑。 
  走到校门口我看见董勤。刚才他和罗承翔一块儿来的。我和罗承翔出去时还以为他回去了。没想到他 

还在。为什么他不很我们一块儿去散步,偏要站这儿等。 
  董勤和我打招呼,我也点点头。 
  “去你寝室坐吧。”罗承翔说。 
  “算了吧,今天太累了,我想早点睡。”我这么说是怕董勤又站门口等。每次罗承翔来我的寝室他都 

不上来,老和今天一样独个儿守着大门。什么时候罗承翔走他才走。不知是罗承翔让他这样还是他想这样 

。反正他俩的关系很奇怪。 
  周六一大早我和心肝儿,老大一块儿回成都。刚出校门就听后面有人叫我。我回头看见罗承翔背了个 

包跑过来,董勤又在后面跟着。 
  “等等我!”罗承翔几大步跑过来说。 
  “你不是爬山吗?”我问。 
  “他们又说不去了。反正我也没事,干脆和你一块儿走。” 
  “你什么时候变成都人了?” 
  “我一个叔叔在那儿。我去他那儿玩儿一天。” 
  罗承翔总是有理由的,我们五个就上了路。在车上罗承翔一直和心肝儿老大吹牛,董勤和我没怎么说 

话。中午到了成都,罗承翔要送我回家。他太热情了,我只好让他送到我家院门口。他坚持看我上了楼才 

和董勤离开。我松了口气,刚才还怕他要上家坐坐呢。罗承翔真是属牛皮糖的,粘上就甩不掉。 
5 
  进了家门晓韩和我哥都在,我爸不在,应酬去了。屋里还多了个女孩儿。晓韩小声告诉我那是我哥的 

女朋友。我哥动作还真快,刚上大学就抱得佳人归了。 
  女孩儿叫佐伊。是我哥学校的学姐,一个有着高度智慧的法律系才女,传闻她将是中国法律界未来的 

一颗明星。但才女这种生物的公式中IQ与BEAUTY值是成反比的,因此人们不必对这种生物的外貌寄予太大 

希望。佐伊是才女,因此她很丑。起码在我最初的认识里是这样的。因为现在是战争期间,我唯一的任务 

就是鄙视一切和我哥有着良好关系的事物。 
  该吃午饭了,晓韩说我难得回家一趟,干脆出去吃。我哥不干,非要在家吃。他看着佐伊,意思是这 

里就你一个女孩儿,你不入厨房谁入厨房。其实我哥会做饭,就是想臭摆架子。 
  佐伊就女性该不该进厨房和我哥展开了数十分钟的唇枪舌战。才女的口才自然一级棒。自感理屈词穷 

的我哥很果断的在佐伊脸上拍了一巴掌,维护自己男子汉的面子。这是他的一贯作风,君子动口不动手, 

动口不行就动手。佐伊刹时住了口,愣愣地看着我哥。 
  我站在一旁看的满心欢喜。很希望他俩打起来,这才不浪费我回成都的车票钱。 
  才女果然是高智商的生物,她不会象一般女孩儿那样哭哭啼啼。才女采取了很果断的方法,反手就想 

煽我哥一个嘴巴。但不幸被晓韩制止了。佐伊双手被晓韩反夹着动弹不得,象任何一个被当众羞辱的女孩 

一样涨红着脸,眼睛湿湿的恨着我哥。 
  “别打架,有话好说。”晓韩总不失时机的做着老好人。 
  “放开,我不打了!”佐伊压住怒气,胸口剧烈起伏着,显然还不服气。 
  晓韩犹豫的放开手。这一放手真失策。佐伊抄起挂在墙上的锅铲毫不犹豫地铲向我哥。整个动作一气 

呵成,明显是人被气到极点做出的丧失理智行为。我哥没防备慌忙向后躲,同时用手臂向前抵挡。屋里很 

静,只听见我哥杀猪般的惨叫。 
  佐伊把血淋淋的锅铲儿一扔,气宇轩昂的走了。 
  我和晓韩把我哥送到医院。护士缝针的时候,我哥疼的龇牙咧嘴的。我看着就高兴。以为都象我软柿 

子好捏呀?这回捏着带刺儿的了吧。我在心里尽情奚落着我哥。仔细参观了我哥手臂上被迫缝的十四针后 

,我胸中燃起一堆圣火。佐伊挥着锅铲儿的英姿在我心中久久不散。那时侯,我分明看见佐伊头上顶着圣 

环,身上圣洁的白袍在风中伸展延长,裹住了我的身躯。 
  佐伊真是好女孩儿,就是残暴了点儿。不过想想霸王龙,佐伊还是很温柔了。对,找老婆就要找这样 

的,保证在外不受欺。 
  晚上我爸回来看见我哥手上的伤问怎么了。我哥只说摔着了,那种哑巴吃黄莲的表情真好看。 
  由于心情不好我哥早早回屋歇着了。晓韩说他晚上想住这儿,好久没见我了要和我说话。 
  躺在床上我问晓韩:“我走那天你干什么去了?怎么没来送我?” 
  “头天晚上我姥爷病了。我一直在医院守着他。我想着你说周末就回来,就没到车站送你。谁知道你 

一个月了才回来。” 
  “刚开学,忙嘛。”我撒了慌,连忙岔开话说:“你们那儿好玩儿吗?” 
  “好玩儿。现在上色彩呢。对了,下周过了我们去写生。听说去黄龙。” 
  “黄龙?”我好羡慕,可惜去不了。“要是我也能去就好了。” 
  “谁让你考什么警校的?我们一块儿念美院多好。现在天各一方,妻离子散。” 
  “怎么说的跟牛郎织女似的。” 
  晓韩说的妻离子散应该是指我们家现在的状况吧。我妈一个人在广州干事业,我又去了泸州。我爸不 

是妻离子散是什么。不过这话他说好像不太合适。好像他是我爸,或者我是我妈。反正都不合适。 
  “不如你跟学校请假吧。咱俩一块儿去。” 
  “你们班写生我怎么好去。” 
  “有什么不好的?班上好几个同学都说带家属,我们老师还带他女儿去呢。说是写生,其实就是秋游 

。找个借口出去玩儿呗。” 
  我有点心动了,但很快又死心了。请假说的容易做起来难。假条找谁写?理由是什么?谁替我出面请 

假?找我爸?我哥?还是我自己?根本就是mission impassable。这种让我心里长草的事还是少说为妙。 

我换了话题,和晓韩说我这个月是怎么过的。我说新生舞会,早餐大战还有我们那一大家子。还没说完, 

晓韩翻了个身背对着我。 
  “我还没说完呢。”我擢擢晓韩的背。 
  “困了。”晓韩声音很硬。“我说不回来了呢……” 
  晓韩是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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