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军特战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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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军特战队-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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碗地热乎乎地吃着,又甜蜜又营养。可高风冷想都没往那方面想,他朝一时显得惊愕的楚文心说:“我回来看媳妇,时间只有半小时,给个方便。”
  楚文心满脸通红,只好知趣地往外走。高风冷一把拉起秦璐,不等她开口,就伏下身,用嘴巴死死地封住她的口。走到门边的楚文心下意识地回过头,正好看见这幕触目惊心接吻场面,一时竟雷击一般地呆住了。
  冲上楼来的李教导员等四人也看了个正着。
  宿舍楼前,楚文心与李教导员四人站在这里,白面军医心情十分沉重,眉宇间隐含着某种无法言说的愁绪。李教导员倒是把一颗悬着的心放下来,显得很悠闲。
  康冬冬回味着看到的画面,情不自禁地哈哈乐起来:“哈哈!妙!队长接吻接得真地道!真老练!像好莱坞硬派明星。”
  李教导员挖了他一眼:“康冬冬!瞎寻思啥?人家两口子相会,本来咱们就不该瞧,可既然瞧见了……”他一摆手:“也应该当没瞧见!”
  康冬冬:“李教导员,你可一向教导咱们要实事求实,一是一,二是二,现在,你怎么搞起一是二,二是一呀?”
  李教导员训斥:“你少给我贫嘴!”
  楚文心重重地叹了口气,拔腿要走。
  “哎楚军医!”康冬冬叫住他:“别走哇!”
  楚文心不耐烦地:“你还有什么事?快说!”
  康冬冬慢悠悠地,语调里充满了得意:“楚军医,别那么气哼哼的,虽说咱们队长是武夫一个,粗粗鲁鲁的,可武夫有武夫的魅力,那姑娘她还就喜欢这份粗鲁劲儿,是不是白凌云?你们女孩管这这叫男人气,爷们儿气对吧?有句话说得好,男人斯文就像女人粗鲁一样叫人讨厌。咱们队长,光是瞧他那走路的架势,”康冬冬维妙维肖地学起来,“嗨!那就是地道的爷们儿!那秦军医她要是不爱那才怪了!”
  楚文心满脸通红,一甩手走了,他的走路架势有些狼狈踉跄。
  康冬冬放肆地笑起来,李教导员横了他一眼:“康冬冬!别笑了!”

  14 沼泽中的生死恋(1)

  一次野外生存训练,康冬冬排在夜间被空投到一块只有毒蛇栖息的沼泽地带,他们分成几个小组在此地度过三天时间,身上没有一粒充饥的口粮,除了一壶净水,再就是匕首和火柴,枪内有三发子弹,却规定不许使用。他们在这三天里,为了填饱肚子保持战斗力就得去挖野菜,抓毒蛇。
  黑壮志又一次被任命为假设敌指挥官,不用说,这家伙早都憋着一股劲儿,要把康冬冬排一网打尽。他黑壮志必须利用这次机会给自己打个漂亮的翻身仗,他不能再输,他输不起了。
  临出发前,康冬冬的眼睛与黑壮志的撞到一起,令康不由得浑身一颤,“我的天!”他对陶笛说:“瞧那小子的眼神儿,跟躲在草丛里的豹子似的,好像随时会扑上来咬住咱们的喉咙!”
  “我早看到了。”陶笛笑笑:“他就是一只豹子,一只饿了很久的豹子。”
  “咱们不会让他逮住的。”康冬冬故作轻松:“别看这小子手里有一个连。”
  “排长,”金贵凑过来说:“像这种演练,咱们只有挨整的份儿,人家铆足了劲儿收拾咱们,把咱们整得像饿鬼一样,毒蛇癞蛤蟆胡乱塞了一肚子,人家敌军的大网早撒好了,等着咱们连滚带爬地往里钻,咱赢不了。上级的意图就是想让咱输,在演习场上你不输你就不知道自己是谁。”
  “去!你个自作聪明的傻瓜!”康冬冬道:“你这不是灭自己威风吗?告诉你,你们统统给我听好,康冬冬排决不能屁滚尿流地被人家整住,尤其不能被那小子整住!”
  直升机把他们空投到一望无际的沼泽地带后,轰鸣着离去了。又大又圆的月亮挂在纯净的夜空上,人人都情不自禁地抬眼望了一下明月。
  “它多美呀!”有人脱口而出。
  康冬冬的心里也涌起一股诗意:“这真是个爱情的夜晚,这样的夜里,最适合跟女孩约会。”他抬起头,在夜色里看见了白凌云的眼睛,而女孩水汪汪的眼睛却正在看陶笛,士兵也用那么一种深深的别有意蕴的目光望着女孩。康冬冬气恼了,一声大喝:“看什么看?谁也不许看月亮,包括我自己,咱们的脑袋里都瞎寻思些啥?难道还想在这种地方搞浪漫吗?”
  这不是演绎浪漫故事的场地,这是战场,但这片战场上有男人也有女人,你想不让浪漫都不成,你主宰不了。
  为了这次搜索,黑壮志已经在电脑上演练不止十次,所有的可能他都预见到了,本来,在上级指挥官的意图上,小分队就是必败的,金贵说得对,不输你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你就永远藐视对手,这对特种兵来说绝对是大忌。尽管稳操胜券,黑壮志还是不敢掉以轻心,在电脑中,他一次次地围剿他们,把他们设想得强大而狡猾,但他们仍旧逃不脱他的掌心。第二个夜晚降临时,他胸有成竹地率部出发了。
  这个夜晚没有星月,大雾迷漫,黑壮志和他的士兵什么也看不见,整个沼泽,除了偶尔的悠悠长长的虫鸣,没有异样的响动。面对这种天气状况,黑壮志并不慌,他知道他的敌人也不会慌,康冬冬们此时要做的就是静卧在藏身地,他们必须保存自己。不知怎么的,黑壮志突然想到了白凌云,那女孩就在这支他要搜索的敌军中,在这样的大雾里她会在什么地方呢?在哪一蓬芦苇下,跟谁潜伏在一起?那个帅气而机敏的士兵,那个会吹陶笛的孤独战士,他和她也许就在距自己很近的地方,在这片模拟的战场上,他们生死相依着。黑壮志仿佛看到女孩的脸紧贴着士兵强壮的肩头,一条吐着信子的蛇突然出现在女孩面前,阴险的蛇眼如此近距离地与女孩的目光对视着,女孩惊得气也不敢喘,就在这时,士兵的手闪电般掐住蛇的七寸……毒蛇毙命了,女孩瘫软在士兵的的胸前……多么优美诗意的战地浪漫曲!黑壮志的脸孔热热地燃烧起来,心咚咚乱跳着,这本该是属于他的,他的梦想他的构思他的渴望,在他的内心他的血液里,他充满激情他雄心勃勃他豪情壮志,一切怎么可能被一名士兵篡夺了呢?黑壮志的脑子乱了,一想到这些,他就没法把握住方寸,不!他要找到那名士兵,现在就找,他绝不许他藐视自己。
  他把演习的许多规则全抛到了脑后。
  午夜,大雾散了,露出模糊的星空,各路小虫一起喧闹起来,康冬冬、赵丫、金贵等人卧伏在草丛里,他们的肚子在傍晚时只装了一些野菜,本应分食一条蛇,增加点蛋白质,可康冬冬推开捉蛇的赵丫,决定露一手,却失了手,让蛇跑掉不说,自己还跌了个嘴啃泥,把六个兵遗憾得要命。现在雾散了,他们感到饥肠辘辘的,赵丫舔着嘴巴说“蛇肉真香呵!”
  康冬冬说:“还在想那条蛇?告诉你,它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本排长肯定能把它抓回来。”
  “排长,这会儿上哪去抓蛇?黑乎乎的。”有人嘟囔着。
  突然,一堆大火在黑夜里熊熊燃烧起来,那是黑壮志让他的士兵燃起的,他们把十几只鸡拔了毛,架到火上烧烤,不久,热烘烘香喷喷的烤鸡香气就在湿冷的空气里弥漫开来。黑壮志神气十足地在火堆前走来走去,我是敌军指挥官,在这个对你们来说倒霉透顶的晚上,我有权做任何我想做的事。
  康冬冬吸着鼻子,小声骂道:“这混蛋,他干点啥不好,干嘛烤肉来馋我们?”
  赵丫说:“这招儿真损,明知咱们饿肚子。”
  金贵说:“他们大吃大嚼,让我们躲在黑暗里瞧着,活活馋死。”
  一个兵说:“我们就是逮到蛇,也不敢明目张胆用火烤,只有生吞活剥的份儿。”
  “把你们的嘴巴子都给我闭上!”康冬冬恶狠狠地说:“让我想想,这个黑壮志,他在玩什么花招儿?他这是在嘲笑我们,他知道我们这会儿就在草丛里看着,我们看着,馋着,流着口水,然后我们会怎么干?”康冬冬自言自语:“我们会悄悄摸过去,给自己搞两只鸡腿,从敌人窝里搞到食物才叫本事,才叫潇洒!”
  赵丫说:“排长,这么干不行,也许黑壮志在设圈套,引我们上钩。”
  康冬冬咬牙:“黑壮志小子,网上是高手,下了网就是低能儿。”
  鸡烤熟了,敌军指挥官和他的士兵开始大口吃起来,黑壮志以标准的军人姿态端坐着,一手拿着大块鸡肉,这个夜晚,他的确有点儿找到了那种与天相通的感觉,那种成竹在胸,指挥若定的大将感觉。
  一顶野战帐篷歪歪斜斜地支在火堆旁,里面空无一人,所有的敌军都在篝火边吃着鸡肉,康冬冬等人贴着帐篷摸过来,他们把一切都计划好了,就利用这顶帐篷隐蔽自己来达到目的。康冬冬兴奋着,这一笔绝对精彩,偷敌军的食物,比挖野菜捉蛇漂亮多了,这是神来之笔!
  忽然,大帐倒落下来,如同一张大网将康冬冬几人严严实实地罩住。
  敌军指挥部,被捆绑结实的康冬冬等六人坐在地上,黑壮志依然端坐着,他手里捧的是一杯冒着热气的茶,他慢悠悠地喝了一口,然后开口:“怎么样?康排长,有什么感想吗?”
  “黑壮志,我承认我上了你的当,我栽了,演习结束了,你赶快给我们松绑!”
  “不!演习没有结束,还有一天一夜的时间,康冬冬,你现在是俘虏,你明白吗?你真是蠢透了,就像一头撞进民居找食物的大熊猫,你是熊猫的智商,我的这个计谋其实并不高明,但对你,足够了。
  “黑壮志!士可杀不可辱!不许你侮辱我!”康冬冬大叫。
  黑壮志轻蔑地一笑:“哟嗬!一头傻乎乎的熊猫还能感受到‘侮辱’?这可不是你应该体会的情感,一个能够感受到奇耻之辱,切肤之痛的军人一定是一个心智很高的人,他可以一次次地被击败,可以输得一干二净,但骨子里依然充满了高贵,相信他总有一天会赢的!康冬冬,这人绝不是你,今晚的事已经充分证明了:你根本不具备做特战队军官的资格,你头脑简单,心智低下,缺乏自我克制力。”
  “你你……黑壮志!”康冬冬气得说不出话。
  “你的排完了!”黑壮志继续打击他:“我会陆续地轻而易举地抓获他们。”
  “你破坏了演习的规则你知道吗?”康冬冬猛然醒悟道:“这次进行的科目是野外生存,时间是三天,三天后才轮到你出场,你提前行动了!”
  “演习不是演戏,这是真正的战争!战争是没有规则的,你想着规则所以你愚蠢地输了!”黑壮志说完这句话,将杯子往小桌上一放,起身向门外走去。
  “你抓不到陶笛和白凌云!”康冬冬在他身后叫。
  黑壮志心头一震,回头,面容却很平静:“等着瞧!”
  天亮时,康冬冬的兵一个一个地落网,黑壮志用的全是不合乎规矩的诱捕手段,仿佛他是从容不迫的猎人,而他们是一群猎物,饥不择食,慌不择路。
  黑壮志用眼睛在被俘的士兵里寻找,惟独没有陶笛和白凌云,他知道他不会轻易逮住两人,在这一群人里,只有他俩堪称他黑壮志的对手。他仰头思忖,这两人会躲在哪儿呢?他们现在肯定饥寒交迫,筋疲力尽,他一定会找到他们,黑壮志觉得自己此时头脑格外清醒,思路格外畅通,他把自己想象成那名士兵,如果是我,我带着一个把生命和爱情托付给我的姑娘,我会怎么样呢?
  在黑壮志的脑海里,把这对男兵和女兵的爱情演绎得浪漫之极,在这片蛮荒的大自然里,他们没有水没有食粮,除了拥有对方的爱,他们一无所有。
  然而,事实又是怎样呢?
  芦苇荡深处,白凌云衰弱无力地躺着,黑壮志没有料想到的是,野外生存的第一个夜晚,白凌云病倒了,可能出发时她就不太舒服,又给野外的寒风一吹,她发起了高烧,身子不住地发抖,但她咬牙挺住了。直到她支撑不住倒在地上,陶笛才发现她病得不轻。
  “白凌云,你必须终止演习,我要送你回去。”陶笛说。
  “不……”姑娘摆手:“我没事,我不走,现在我感觉挺好的。”她的脸烧得通红,像西空的那抹红霞,她的美让士兵怦然心动。
  “白凌云……我们身上没有药,没法让你退烧。不行!我一定要送你出去!”士兵弯下腰,两手揽住她,准备将她抱起。
  姑娘抓住他的肩膀:“不不!陶笛,我绝不会离开战场,我不离开你!”
  这句话一喊出,士兵的动作停止了,两人的目光如此近地碰撞到一起,姑娘的眼目里流淌的是依恋和深情,士兵慢慢抽回自己两手,脱下迷彩上衣盖在她身上,低声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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