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军特战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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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军特战队-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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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难得的休息日,康冬冬请了一天假,带上白凌云和陶笛进了一趟省城,白凌云本不想接受他的邀请,她想回军部看看父母,可康冬冬说:“你不是愿意跟我做好朋友吗?是好朋友就得像好朋友样儿,你得帮帮我,我家乱套了!”
  快进家门时,康冬冬又跟白凌云说:“我妈动真格的了,已经向我爸提出离婚,一会儿见了我妈,我要以情动人,最后一次说服我妈,你配合着我点儿。”
  白凌云笑:“康冬冬你怎么想的?我能怎么配合?在你父母面前,我是晚辈,我能说什么?”
  “你什么也不用说,只在一边儿羞答答地笑就行了。”
  白凌云问陶笛:“这家伙搞什么名堂?”
  “不知道。”
  康冬冬又对陶笛说:“为了在我爸面前证明我是成熟合格的军官,我对你说话时的口气就得凶,就得硬橛橛的像个带兵的样儿,提醒你一下,你也得配合我,做做样子给我老爸看。”
  陶笛和白凌云相互看了一眼,白说:“敢情这家伙是把咱俩找来当配角的,行,看他这出戏到底怎么演。”
  康冬冬的父母康将军和康夫人表面上看去,一点儿不像正在打离婚的冤家,倒像是夫唱妇随的恩爱夫妻,没有半点战争迹象。康将军模样威武,略有些发胖,康夫人一脸书卷气,眉眼俊秀,风度雍荣;年轻时肯定是美人儿。 对久已不见的宝贝儿子,夫妇俩热情倍至,康将军命令炊事员炒儿子爱吃的菜,康夫人忙着拿各种瓜果梨桃,康冬冬一板一眼地向父母介绍白凌云:“爸妈,这是白军长的女儿白凌云,跟我是军校同学。”
  康夫人立刻拉住白凌云的手仔细端详着,免不了要说一番夸奖的话,至于对陶笛,康冬冬连他的名字都没说,只一句:“这是我的兵。”
  陶笛在沙发上正襟危坐,康将军说:“小鬼,吃个桃子吧。”陶笛没动,康冬冬嗷嗷叫起来:“让你吃就吃!你没长嘴啊?”他见陶笛在看墙上的书法,就又叫:“东张西望的,瞧你那副傻相儿!吃完桃子,到隔壁房子去看电视吧。看你那怔呵呵的样儿我就来气!”跟部下发够了威风,康冬冬跟父母说:“我中午吃完饭就要走,我的时间不多,我赶快给你俩解决问题。老妈,你真铁了心吗?”
  夫妇俩的表情立刻不自然了,康夫人:“冬冬,你乱说什么?有客人在。”她指指白凌云。
  康冬冬:“她可不是客人,她是你们未来的儿媳妇。”
  夫妇俩愣了一下,不由得重新去打量白凌云。康冬冬道:“看见了吧,儿子长大了,军官当上了,手下有三十几个兵,女朋友也交上了,还挺门当户对的,你俩也不想想,自己都快当公公婆婆了,过两年就当爷爷奶奶了,还闹什么闹啊!离婚时髦哇?你俩赶这个时髦?老妈你离开老爸住哪去呀?你是爱上什么人了吧?你要是爱上一个将军什么的还好,要是瞧上一个穷书生你跟他住草房去呀?老爸你也是!老妈对你要求也不高,也没让你给摘星星摘月亮,她就想要一束花几句好听的话,你就放下将军大架子,每天上花店给她买一束红玫瑰,再抄上几句肉麻兮兮的情诗哄她高兴不就得了!”
  康将军把手中的桃子往地上一摔,嗷的一声火了:“小兔羔子!轮不上你来教训老子!你嘴巴上才长了几根毛你就狂成这个熊样儿,敢教训你爹娘了?瞧你一进屋那舞舞扎扎的德性!你喝三骂四的哪里像是正经带兵的排长?简直像街市里横行霸道的小流氓!你给我滚!滚出去!”
  “老爸……你……”
  康将军又气咻咻地转向白凌云:“姑娘,看样子你是个稳当的好女孩,你爸这人我了解,他调教出的女儿肯定知书达理,你要是真看上我家这条活驴,你可得把他降住,该用鞭子用鞭子,该用笼头用笼头,别看他咋咋呼呼的,他肚里那点小九九都摆在面子上,你把他给我驾驭住!”
  康冬冬张着嘴巴说不出话。
  中午,一桌人吃了一顿沉默寡言的饭,康将军上楼睡午觉去了。康夫人陪着三个晚辈,白凌云注意到大厅一角有一台钢琴,像是想打破屋中的沉重氛围,她对康夫人说:“阿姨,您喜欢弹钢琴?”
  康夫人说:“弹得不好,以前我在小学当音乐老师,那时学校买不起钢琴,只有台破风琴给老师弹,这钢琴啊,还是前年冬冬他爸调到军区后才买的,我这两年没什么事,就到老年大学的钢琴班学习。”
  “阿姨,给我们弹一曲吧,我喜欢听音乐。”
  康夫人慈爱地看着未来的儿媳妇,“好吧,孩子,你想听,我就弹弹吧。”
  她坐到钢琴前,波浪一般的卷发披垂在肩头,优雅的气质与乌亮的钢琴构成一副和谐美丽的画面,她弹起来,指尖滑过一排排白色琴键,如水的乐声流淌出来,滚到了年轻人的心上。等等!这曲调很熟,白凌云立刻看陶笛,熟悉的曲子像是一声声热烈而绵密的召唤,令士兵情不自禁地掏出他那陶制的小笛,十分自然地加入到这场演奏里。
  康夫人深深地沉浸在音乐制造的情怀里,整个人焕发出一种神采,一种说不尽的美丽,士兵与她配合默契,在她指尖流淌出的山泉一样纯净叮咚的音符里,注入天籁般晶莹剔透的陶笛之音,钢琴的浪漫清雅烘托着陶笛的温婉悠扬,把听者带入了一个无比绝美的梦幻境地。
  最后一个音符消失后,康夫人慢慢地回过身,注视陶笛:“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的这个兵叫陶笛,跟他手中的小乐器一个名。”康冬冬抢着说。
  康夫人:“陶之野是你什么人?”
  陶笛:“我父亲。”
  康夫人全身一颤。
  康冬冬又抢着说:“妈你认识陶笛他爸?那你们一定是老相识了,他爸已经去世很多年了。”
  康夫人惊讶:“去世?他去世了?”
  陶笛点头:“我五岁时,他死于车祸。”
  康夫人:“谁说他死于车祸?”
  陶笛:“我母亲。”
  康夫人不作声了。康冬冬猛然想到什么,对他妈说:“妈,你说你去老年大学钢琴班?你……你不会是像女大学生一样爱上了你的教授吧?”
  “冬冬!你说什么混话!”康夫人满脸通红。
  “对呀!你死活非跟我爸离婚会不会是为了那个教授?”康冬冬顺着自己的思路说下去:“你问问白凌云吧,我们军校的女同学是不是都容易爱教官?我不知道白凌云你们班女生对教员顾大个迷不迷,我们班女生有好几个迷他迷得要死,那家伙的形象整个一硬派小生,娶的老婆是个小市民,又泼又丑,想甩又甩不掉,老婆动不动就威胁要去校长门口上吊。你想他这么潇洒的外表再加上苦大仇深的身世,能不勾小女孩的魂吗?可妈你不是小女孩,你怎么能上当受骗呢?”
  “你这孩子!你……”康夫人气得站起身,扭头上楼去了。
  白凌云指着他:“康冬冬你妈真该扇你耳光,你让她太难堪了!”
  康冬冬像泄了气的皮球:“我怎么办?上去哄我妈吗?”
  白凌云:“还不快去!”

  17 蜜糖女孩儿(1)

  康冬冬带着白凌云和陶笛从家里出来,回想起康冬冬在家中的那一幕幕表演,白凌云和陶笛禁不住指着他放声大笑。
  “别笑了!你们两个!”康冬冬跺脚。
  白凌云说:“我笑你既没搞清楚你妈为什么要跟你爸离婚,又没做好劝解工作,倒把你爹妈气得全不理你了。”
  陶笛说:“一场没有战术的乱仗。”
  “什么?!”康冬冬大叫:“你敢这么评论你的排长?!”
  “得了康冬冬,”白凌云说:在这里,陶笛是你的朋友,别摆你排长的架子,否则我和陶笛马上离开你。
  “哎别!”康冬冬软了,“我们还有四个小时的时间,白凌云,你该实现你的诺言了吧?”
  “我向你许过什么诺言?”白凌云一脸迷惑。
  “白凌云,你是贵人爱忘事呢还是耍弄我呢?不是你说要给我介绍一个蜜糖女孩儿吗?怎么,想赖账啊?”
  白凌云笑起来:“对对,我说过,我这就带你去她那里。”
  一路上,白凌云大致介绍了一下蜜糖的情况,她俩本应该成为军校同学,但蜜糖到军校的第三天就坚决地退学了,原因简直好笑,蜜糖受不得一丁点儿纪律的约束,对于军校的其中一条规定:“女学员不得留长发”,她是坚决予以抵制,队长拿着一把大剪刀逼近她,她面色惨白地护住自己的长发一直退到屋角,再也没有退路了,她就放声大哭,冲进屋的人们看见队长手持一把雪亮的剪刀对着一个哇哇大哭的女孩儿,还当他要行凶哩。
  康冬冬和陶笛大笑,康冬冬说:“这女孩儿,她干嘛要考军校呀?整个一个历史误会。”
  “这要怪蜜糖把军校生活想象得太浪漫了,她以为军校跟电影学院一样,女孩儿可以留长发,化淡妆,可以吃零食,可以跟好友在月下散步谈心。以为上课和训练之外的时间是属于自己的,她没想到军校会这么严格,女学员不仅要剪一头男孩一样的短发,还不准化妆吃零食,晚上九点必须熄灯就寝,根本不许溜出去看月亮。于是蜜糖当机立断决定退学。”
  康冬冬与陶笛相互看了一眼。
  康冬冬:“这女孩儿够倔的,够个性!”
  陶笛:“一个吃不了苦的女孩。”
  白凌云继续说:“她走后,我俩一直通信,其实,我挺喜欢蜜糖,她是个地道的女孩儿,天真、美丽又娇滴滴,吃不了苦不是她的过错,她并不想去历经磨难,然后成为一名女军官,她只是向往一份浪漫,军校第一天就打碎了她的浪漫,她回到省城,开了一家很别致很有情调的咖啡屋,我们现在就去她的咖啡屋。”
  康冬冬乐得直蹦高。陶笛却说:“白凌云,你俩去吧,我就在这家书店等你们。”
  “陶笛,你小子……”康冬冬指着他。
  “排长,白凌云带你去相女孩,我跟着去干嘛,你不嫌我是个灯泡啊?”
  白凌云笑道:“没错,康冬冬,等你俩接上头后,我也得撤出。”
  蜜糖的咖啡屋名叫“蓝房子”,房子不大,布置得温馨雅致,弥漫着一股甜暖的感觉,积木般的桌椅,屋顶垂落下一盏盏纸灯笼,让人宛若回到童年的梦境里。
  白凌云和康冬冬一进来,蜜糖就轻幽幽地向他们飘来了,她与白凌云拥抱,一脸与好友重逢的惊喜。康冬冬睁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她长发披垂,绸衣飘逸,长裙及地,头发上系着奇妙的珠串,脖子上挂着仿佛是印第安人的或是哪一国土著的彩石项链,整个人果真浪漫无比。她有一张可爱的小瓜子脸,大大的眼睛含着甜蜜的梦幻和期待,她整个人就像是从遥远的童话里走来的小公主。康冬冬第一眼就爱上了她。
  “陶音,这是康冬冬。”白凌云介绍。
  康冬冬愣愣地:“陶音?谁是陶音?”
  白凌云指着蜜糖:“她叫陶音呵。”
  康冬冬恍然,蜜糖有名,原来她叫陶音,听上去跟陶笛像是一家。
  他们落座,蜜糖送上两杯咖啡,咖啡屋下午没有客人,蜜糖就专心地陪他们聊天。康冬冬环顾了一圈蜜糖的小店后,说道:“你这间咖啡屋是为初恋情人们设计的吧?”
  蜜糖看了他一会儿,转向白凌云:“你男朋友的感觉很准,我就是要在这条热闹拥挤的街上造一间小小的鸟巢,温暖静谧,因为初恋的情人特别需要享受这种氛围。”
  白凌云和康冬冬相互看了一眼,白凌云说:“陶音,你的感觉可不准,他不是我男朋友。”
  “我还从没有喜欢过哪个女孩,”康冬冬抢着表白:“从来没有!”
  蜜糖笑盈盈地说:“爱情是世上最美好的感情,我开了这么久咖啡屋,来这儿的都是一对对情侣,有的是初恋,有的是分手之后又和好,还有一对年近八十的老人,他们曾经是初恋情人,后来又各自结婚生子,再后来,也就是现在,他们各自的老伴去世了,两人又走到一起重新相爱了,就在我这座蓝房子,他们相互吐露了埋藏了六十年的爱,那画面真让人感动,两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四只泪眼相对,我为他们送上两杯咖啡,还赠给他们一个心型小蛋糕,我听见那老妇人说,六十年前,他俩第一次见面时,是在一个舞会上,琴师弹起贝多芬的‘少女的祈祷’,他就走过来请她跳舞。那天我雇的琴师没来,我就立刻拿了一块‘暂停营业’的木牌挂到门外,然后自己坐在钢琴前弹起了这支曲子。音乐唤醒了他们的记忆,也唤醒了爱,老先生站起来,躬身约请他的女伴,他俩就那么优雅甜蜜地舞着,虽然两人不再年轻,他们已经那么苍老,但眼中的爱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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