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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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传-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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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昔已做好打算,今夜必定夜袭鞑靼大军,找了吴大叔要了些东西,便能被玄恆察觉真实所想,向来玄恆智勇双全,本也没打算瞒着他,带着他,也算是多个帮手多分力。

    四月身着一身夜行衣,夜色之下,也能隐隐看出泛着莹光的皎色面容,静默在鞑靼大军营地不远处的矮丛里,等待着时机的来临。

    眼力极好,能将鞑靼大军的一举一动收入眼中,四月斜眯着眼睛,看着一名头发焦黄的人从一顶营帐中提着裤子走出,脸上带着食而知髓的满足笑意,看那衣着,估计是将领一般的人物,那人刚踏出营帐,便有人附在耳畔对他轻声耳语了几句,只见他眼中的笑意更加靡离,拍了拍将士的肩膀,将士便一脸暧昧的笑着退出。

    不多时,便带上一名衣衫不整的女子扔在他的面前,瑟缩在脚下瑟瑟发抖,背对着四月,四月只觉得身形单薄,狼狈不堪,黄发将领抬起女子的头,上下打量了一番,眼中带着垂涎狂热,扛起女子便直往营帐中而去,周遭的将士更是笑的盎然。

    四月微闭了双眼,不愿多生事端,只听得呲啦几声,她的衣衫便被全数剥去,露出光滑白皙的肌肤,火光照耀之下,如同凝脂一般,黄发将领一见,更是迫不及待,匆忙脱去裤头,只听得女子惊慌不已,惨叫连连,眼中带着绝望之色,看向帐外,四月开眼,便看见女子的渗人眼光,终压制不住心中的怒意。

    黄发将领啪的就是一耳光,打在女子脸上,嘴里恶狠狠的带着异音说着:“该死的小贱人,还敢咬老子。”果不其然,黄发将领壮硕的肩膀上赫然一排牙印,已流出鲜血。

    女子被力道十足的一巴掌打的顿时耳晕目眩,嘴边上的鲜血赫然,瘫软在地上丝毫不能动弹,只能任由这黄发将士扯掉她最后一件遮挡之物,嘴里呜咽出声,已将舌头抵在尖锐的牙齿下,若是他再敢冒犯她,她定然宁死不从。

    四月动作极快,抽出冰魄,守在营帐前的鞑靼将士尚不及反应,只觉得眼前黑影一晃,寒光一道,便听见将领不可思议的闷呼了声,还未及反应,脖间一凉,只见一道亮光,如同流星陨落一般,他便直直倒下,压在细滑的女子身上,女子看着身上冒着鲜血的莽子,吓得惊呼不已。

第15章 亮剑() 
将士们大吼一声,拿起手边武器,纷纷攻上前来,还未等他们围做一团,四月身影极快,如同精怪鬼魅一般,几剑下去,谁也没有看清她是如何挥动手中的寒剑,便已倒在地上,身上几个冒着血泡的窟窿,地上也已猩红一片。

    四月嫌恶的擦干净冰魄上的血迹:“原来,鞑靼人的血也是红色的,我还以为是黑的呢。”

    女子早已惊恐万分,四月比了个手势,示意她噤声,她便紧紧的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响。

    这是她第一次杀人,可心中却冷静万分,血腥气味扑鼻而来,反倒让她觉得热血澎湃,怕是她骨子里也深埋着父皇嗜血的血脉,她这一番下来,早已惊动了周围戍守的将士,此地不宜久留,营外已响起喊叫声和急促的脚步声,女子的衣衫已被撕成碎片,她卷起一张羊绒地毯,盖在女子****的身上,拉着她的手便往营外快步行去,暗运内力,带着一个累赘,再精妙绝伦的轻功也无法像方才那般矫健如云。

    冲出营外,果然听见哨卫大喊一声,周围的兵士纷纷拿起随手武器,将她们层层包围,四月冷眼看去,前排将士手执弯刀与盾牌,中间几柄长枪刺入,后排的人,也在准备弓弩。

    四月将女子推回营中,轻声嘱咐她:“寻个安全的地方躲好,可别让箭射到你。”

    长的短的兵器已经袭来,霎那之间,她长剑挥动,剑气破空而出,凌厉的冰魄在四月手中如同洪水猛兽一般,剑过之处,一阵悲嚎惨叫,血肉翻飞,不是被砍去了头,便是被卸成了两截,粘稠的血肉纷纷落地,如同修罗地狱一般。

    四月轻点足尖,飞身而上,手中的冰魄饮足了鲜血,在黑夜中也迸发寒光,暗纹在血渍下,更觉得诡异渗人,抬眼看去,源源不断的鞑靼兵士如同蝗虫一般涌来,四月紧蹙了眉头,已有密密麻麻的箭雨朝她飞来,电光火石之间,四月手中的冰魄被她舞的更见流畅,将飞来的箭层层挥扫开去,直转向下,又听得一阵惨痛哀叫。

    运足了内力,终于爆发,众人只觉得那女子手中的剑似乎舞的格外飘渺凌厉,剑气贯穿冰魄,一式,稍靠近她的人已被砍去头颅,二式,玄铁铸造的长枪兵器已被折断,尚来不及悲痛惨叫就已倒地不起,三式,气贯如虹,众人只觉得脑中一热,肺腑炸裂,脑浆四溅。

    剩余的人已开始纷纷退后,强悍的战士,遇到再凶恶的敌人也未曾退缩过,可见到这女子的狠决与眼中的厉色,周围已是一番修罗炼狱,浓稠的血液混着白色的脑浆将地面覆盖,还有源源不断涌出的鲜血,倒下的人形状怪异,却无不都是身首异处,心中第一次有了怯意。

    四月朝着黑夜暗处而去,压制下胸中的暗痛,忽而听得前方一阵人声鼎沸,那些鞑靼将士终于朝着四面八方仓皇跑去。

    师父曾口口灼言,寂灭三式太过霸道蛮横,伤人必被反噬,不到万不得已之时,必不可用。若不是方才到了千钧一发之际,自己也万万不会使出这般凶狠凌厉的剑法。

    抚上暗痛的胸口轻咳,终于忍耐不住,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口,四月扯过袖子擦掉鲜血,果然不听师父的话,这般受苦的还是自己。

    听得轰隆巨响,抬眸望去,前方火光冲天,土石飞溅,早已乱作一团。

    四月回神,悄然入了刚才那顶营帐中,看着躲在厚大方桌下的女子手中还拿着一把染了血的短刀,才松了一口,女子看着是她入内,放下手中短刀,四下打量,见得这番血腥的场面,忍不住干呕。

    四月不顾她,拉着她就准备出营帐,就那一刹那,武者的锐觉使她急忙将女子推倒,堪堪躲避过一掌呼啸而来凌厉的掌气,想不到鞑靼大军中竟有这般高手,四月自知不是对手,不敢正面迎敌,抱着裹作一团的女子,不顾内伤,极快的破帐而出……

    站在满是鲜血流淌的空地上,一名身披白袍的鞑靼青年男子,看着这炼狱一般的景象,面色丝毫未曾改变,身前的中年男子收掌背在身后,饶头趣味的看着飞身而出的黑色身影,嘴角牵起一抹笑意,笑意未达眼底,冷峻的脸上更显趣味。

    “师父……”青年男子亦望着那抹身影早已消失在了黑夜之中,收回目光,看着师父莫名的神情,“师父不追?”

    “王子莫担心,她已被我的天罡正气掌气所伤,跑不远。”听见军营中一阵哀嚎惨叫,刚才黑烟滚滚,伴着硝石炸裂,不料刚出了营帐还遇到了这番机缘,师兄啊师兄,你聪明一世,堪透天机,可不知你这传人又得了你几分真传。

    打量了一下周围血肉翻飞的场景,低沉的说道:“寂灭三式,招式虽足,尚欠火候啊。”

第16章 伤离() 
鞑靼王子收回目光,只见他深刻地五官中,毫无寻常鞑靼人的彪悍粗野,双目炯炯有神,举手投足之间,气度无人能及,他身侧站着的墨衫中年男子,蛾带玉冠,容颜更是犹如刀刻,两鬓稍显微霜,虽上了些年纪,却更显儒雅,只眼中的凌厉阴狠,破坏了这副好皮囊,让人如蒙阿鼻。

    “咦,那是……”玄恆与上昔夜探鞑靼军营,静待着子时的到来,子时人是最疲困的时辰,鞑靼士兵就算是铜墙铁壁也定然会有疲乏困顿之感,以他与上昔的身手,在那时出手,就算被鞑靼大军察觉,也能轻易脱身,却不料在暗处等了一会,鞑靼军营后方已乱作一团,看来有人比他们先动手了,远处更是惨叫连连,两人互望一眼,趁乱将硝火藏在军营先锋部队的营帐中,引爆,电光火石之间,两人趁乱奔出,只见鞑靼大军纷纷四处搜索。

    刚从鞑靼大军惊险万分的逃出,玄恆便看见一抹黑色的身影极快的闪过,那极为熟悉的身形与步法,难道……

    玄恆压制住心中的狂喜,对上昔低声说了两句,便使了轻功朝着黑影而去的方向追去。

    四月抱着女子,暗用内力跑了许久,胸口阵痛越来越明显,身后追寻的鞑靼大军早已被甩到不知哪儿去了,四月才停下脚步,靠在一棵大树旁,脸色苍白,执剑的手也微微颤抖,刚使了寂灭三式,又被掌气所伤,怕是这段时间都不能用内力,四月自知自己的伤势颇重,压住胸口阵痛,才对女子说道:“你快走吧。”

    女子裹在羊绒地毯中,露在外面的肌肤细腻如雪,看着四月虚弱的样子,连忙扶住她:“你受伤了。”

    四月摇了摇头,她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来说话了,只闭上双眼,趁着这个空隙迅速调息,不知鞑靼追军何时就追到她,带着一个累赘,定然也是跑不远的。

    四月闭着眼,不再理会女子,女子看着眼前苍白脸色的四月,不过与她一般大小的年纪,却有着令人难以直视的绝世容颜与凌人之气,想到方才若不是她出手相救,现在早已被那鞑靼莽子糟蹋命赴黄泉了,咬了咬牙才说道:“我不走,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刚才救了我,以后我这条命就是你的了。”

    四月觉得好笑至极,她要一个连自己的保护不了的小姑娘的命来做什么?微微叹了一口气,胸口依旧闷痛不已,靠着冰魄支撑站了起来:“我要你的命做什么,你若是在这里,我们两都别想活命。”

    女子窘迫不已,原来她让她走,是将她当做了累赘,不禁紧紧的压住牙,眼中噙着泪水,就是不见落下,四月见到女子这番景象,心中再也不忍驱逐:“算了,你想留下就留下吧。”

    四月提着女子,飞身便上了大树,将她放在枝桠上,躲在茂密的树叶下,才低声说道:“好好呆在这里,不管等会儿发生什么,千万不可出声,若是天明之时我还没有回来,你便离去。”

第17章 玄恆() 
正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四月早已下树,极快的朝帝都而去,听得远处的追兵越来越近,望着那抹矫健的黑色身影,坚决的在心中说道:“我一定等你回来!”

    四月觉得身后追她的人越来越近,眼看着帝都就出现在眼前,身上的伤一刻也不敢耽误,只有去了皇宫寻些药才能缓解。

    静谧中,只听得风声在耳畔习习吹过,偶有巡逻的将士的脚步声在头顶响起,鞑靼大军的追兵今夜遭此重创,定然也不敢贸然靠近帝都,四月长叹了一口气,索性盘腿靠着城墙坐下,冰魄在手中握紧,静待身后追她的人,既然来了,是死是活也就由不得他了。

    玄恆果然看见那抹极熟悉的身影靠着城墙坐在地上,压制住心中的狂喜,极快的落在四月不远处,还未及反应,只觉得脖间一阵凉意,四月手中的冰魄已经直抵在下颚。

    “玄恆……”四月看着来人,卸下周身的警惕,手中的冰魄也再无力握住,掉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玄恆看着四月苍白的脸色,急忙扶住她,两指探上手腕脉门,居然受了这么重的内伤!玄恆不禁心疼,当初在天灵山,他虽没少让奴役四月给他洗衣服做饭摸鱼,却也不忍让她受这么重的伤。这可是他从小带到大的小师妹,从来连他都不敢让她受半点委屈,此时她却这般模样,玄恆又恨又气。

    四月紧抿着嘴唇,额间已布满了豆大的汗珠,在月光底下一照,更显得她的脸莹白的几乎透明。

    “你用了寂灭三式!”玄恆不可思议的看着四月,心中阵痛不已,到底她是遇到了何种困境,才逼得她使出这寂灭三式,遭受重创,“刚才在鞑靼军营的是你?”

    四月微微点头,仰着头对玄恆说道:“搂着我点,我快站不住了。”

    玄恆好气又好笑,无奈的看着四月,将她搂在怀中,才听得四月咬牙浅声说道:“我还被天罡正气所伤。”

    两人互视一眼,玄恆心中更加震惊,手指捏紧,泛出白颜,默然于心,两人都闭口不提那个讳忌莫深的名讳。

    这世间,会天罡正气的除了师父,便只剩下一个人。

    “真想不到,他居然出现在鞑靼军营。”

    玄恆抱着已经昏迷过去的四月极快的回到茅草屋内,吩咐门外之人:“不管发生何事,都别来打扰。”

    义军士兵何时见过玄恆有这般凝重的神情,郑重的点了点头,玄恆才抱着四月入了房内。

    将四月放平在床榻之上,拿出银针极快的在几处大穴上施针,看着四月疼极了紧蹙的眉头,银牙被她咬得咯咯作响,就是不喊一句疼,令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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