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卧江湖之天下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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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卧江湖之天下盟-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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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喝了父亲的美酒,自当要为破军府谋划一番,夫子如何看待太子召父亲进京之事?”

    “太子诏?”老夫子细细品了一口,舌头从嘴角滑过,添了口嘴边的酒渍,失笑道,“公子焉知不是皇帝陛下之意?”

    “这还用想?太子一直想拉拢父亲,夫子,您又不是不知晓。”徐大少上前数步,来到木案前,从老夫子眼前拿走那一壶美酒,放在嘴前细细闻了一遍,眉头微微皱起,淡淡道,“没什么呀,不就是一般的酒气。就这破酒竟然让夫子这般痴迷!”他随手将酒壶丢向木案,看得一旁的老夫子眼珠直转,盯着半空中飞转而来的酒壶,疾步上前接住。

    老夫子紧紧抱住半空中的酒壶,双眉倒竖,一脸紧张,双目紧紧盯着壶中美酒生怕滴落出半点。整个眼珠子都塞进壶中,他急声道,“你不知道酒是老夫的命根子吗?你竟然这般。。。。”话音未落,老夫子身法如风快速躲到木案另一侧的软塌前,将酒壶紧紧护在双臂之间。一脸生气的瞪着面前这个年轻的后生,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道,“如果老夫没记错,皇帝陛下年前便命太子殿下处理朝务,而且不少重要政令也出自太子府。”

    “是又如何,但他始终不是陛下,父亲可是。。。。”徐大少正欲说出口,却被木案另一侧的老夫子瞪了回去。

    老夫子放开双臂衣袍间的美酒,坐在木榻前,轻语道,“须防隔墙之耳。有些话,你、我,定国公知道便可,不必多言。”

    “怕什么,夫子,这里可是破军府”徐大少故作镇定,眼角余光掠过殿内,并未发现有何异样。他将自己的声音压低,将身子向前半躬,伏在木案前道,“那夫子,以为如何应对?”

    “当然要奉命,此乃皇帝诏令。”老夫子拿起木案上的美酒,生怕又被徐大少夺取,双目依旧不离开那壶口。

    “放心,我才不要您的酒。”徐大少将身子转了过去,背对着老夫子,冷哼一声,“看来,夫子已经被这酒给收买了。”

    “收买?”老夫子用拇指滑过雪白的胡子,一脸铁青地看着徐大少的背影,咳嗽一声淡淡道,“难道我要劝你父亲拒收皇命,成为像胡相一般,被太子府视为眼中钉?”

    “那我们就任由太子府。。。。”徐大少转过头望着脸色凝重的老夫子,“皇帝陛下应该会念及父亲的功绩,不。。。。”

    “不什么?你个竖子懂什么权柄之事。虽说现在定国公执掌破军府,但若触及逆鳞,便会被顷刻间罢官去职。”老夫子又喝了一杯美酒,将夜光杯掷于掌中,手中寒冰之气将夜光杯顷刻间化作冰晶。

    “可是,燕王那边。。。。”

    “朝中,谁人不知你父亲与燕王交好?但凉国公、郑国公岂是善类?”老夫子将壶中美酒缓缓倒入结成冰晶的夜光杯,放在嘴边又细细品了许久。他一脸醉意地看着徐大少,笑道,“顺其自然,遇事多向皇帝陛下、太子殿下请旨,这样就不会被。。。。”

    “那,夫子以为陛下此次召见父亲所谓何事?”徐大少恭敬地将另一壶酒放在老夫子面前,态度极为诚恳。

    老夫子指着徐大少手中的美酒,嘴边淡淡笑意,微带惊讶地看着他笑道,“孺子可教也。老夫最近听闻娄德武他们说,皇帝陛下要为皇太孙。。。。”

    “娶亲?这个呀。。。。金陵早就传遍了。但,这和父亲进京有什么关系呢?”

第一百二拾五章:金陵镖局(中)() 
一场骤雨之后,整座金陵城焕然一新,四门比往日更加热闹,街肆上陡增了不少江湖人士,城北的金陵镖局比往日更加热闹。即使是镖局街尽头的镇抚司衙门也不敢多问,众多锦衣卫虽从镖局正门经过,但也只是侧目向镖局内院瞥一眼,不敢过多逗留。

    特意穿上一袭月白道袍的南宫羽快步从内院向前厅奔跑而去,满心欢喜。他数日前便得到师门传书,得知宋凌兵师兄与武林八派弟子将前来金陵,只是没想到这么快。自宋凌兵前往洛阳参加八派会武,他省亲回家探望父亲,已有数月,南宫羽十分想念这位一直在武当山照顾他的大师兄。

    “金陵镖局”四个鎏金大字刻在牌匾之中,殿外走廊中众多镖师早已将殿门围的水泄不通,众人走镖闯荡江湖南北,便已听闻武林八派的威名。今日有缘得见各派门中最为顶尖的精英弟子,都十分激动。

    南宫羽双手用力从众镖师中间豁开一个口子,他一脸高兴的看着殿内人影耸动,高声向镖局正殿内喊去“宋师兄。。。。宋师兄,数月未见,小羽十分想念。。。。”南宫羽步入大殿,口中的“你”字还未说出口,望着坐在殿内左侧的宋凌兵,脸色如雪,他疾步来到宋凌兵身侧,激动道,“怎么。。。怎么回事?。。。是谁将您伤得这么重?”

    宋凌兵坐在木榻之上,弯着右手向南宫羽打招呼,声音干涩,他嘴角间挤出数字,低声道,“没事,师弟无须为师兄担心,南宫前辈已经请了金陵最好的医者。”宋凌兵将目光转向殿内主位上总镖头南宫柏,眼中尽是感激之情。

    南宫羽起身,转头看向父亲,紧张地问道,“父亲,我大师兄伤势如何?”

    “无妨,为父已请过城里最有名的名医为宋大侠诊治过了,没有什么大碍。”南宫柏脸色如常,他虽不知八派弟子为何忽然同时出现在金陵城,但从街肆对面锦衣卫内紧外松的盯防中可以窥探出一些端倪。他也是老江湖,金陵镖局南宫家不可轻易得罪锦衣卫,但自己的儿子身为武当弟子,自己已无法置身之外,只能尽量控制住局面。

    “当然不会有大碍了,你师兄在来的路上早就服用过了一种疗伤圣药,它的功效绝不逊色于彩玥丸”夜星看了一眼宋凌兵左边木榻上的费鸣,眼中似有些许挑衅之意。他眼角余光掠过重伤初愈的宋凌兵,心中暗自道,区区一个无量宫都无法摆平,武当派竟然好意思立足于武林。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南宫羽站在宋凌兵身边,关切的注视着他,轻声道,“宋师兄,既然来到我这里,就和回到武当一样,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小羽。”

    “好好好。。。”宋凌兵右手向南宫羽轻轻挥了下,示意他站到一旁去。

    “众位少侠此次前来金陵,老夫已略知一二。”南宫柏正襟危坐,双手捋了捋衣袍,眼神凝重地看着殿内的众派精英,天香楼费鸣、武当派宋凌兵、少林寺圆空、华山派岳梦菡、峨嵋派夏青衣和另一侧的青城派木宁、衡山派蓝靖、恒山派夜星和嵩山派璎珞。天香楼与八派弟子齐聚金陵,又寄居在他这个皇城之北的金陵镖局。他干咳一声,看了一眼宋凌兵身侧,自己的儿子南宫羽,又望了望殿内众人,当初自己送南宫羽上武当山学艺,只是想躲避金陵城内的皇权斗争,不曾想。。。。南宫柏摇了摇头,低声道,“若真是被锦衣卫带走,老夫可下拜帖,相信宁指挥使还是会给我们金陵镖局些许薄面。”

    “当然是真的,我们在南阳境内还追到了锦衣卫的千户苏钺一行人,是吧?”夜星看着宋凌兵,问道。

    宋凌兵点了点头,他转头看向南宫柏,低声道,“南宫前辈无须担忧,我们奉师门前来,定不能辱了师门。人既然是被锦衣卫带走的,这镇抚司我们是一定要闯一闯。”

    “对”各派弟子随声附和道。就连站在一旁的南宫羽也附和道,他以为宋凌兵身上的伤是锦衣卫所为,半月前游历莫愁湖时又见锦衣卫在皇城中肆意妄为,完全是目无法纪。

    此种情形竟逼得南宫柏不得不赶快制止,他起身双手在身前向下挥动数下,示意大家都静一静。南宫柏看着众人激动的神情,劝解道,“锦衣卫可不是一般的府衙,他们受命于皇帝,直接听从太子府。若硬闯锦衣卫,无疑是叛乱,会激怒皇帝陛下,这无益于诸位此次前来金陵的目的。”

    。。。。

    金陵城东郊外,密林幽谷,三四名农夫在田间地头耕作,不远处的水榭庭院内锦衣卫骆驿不绝的穿行于内。庭院水桥交错于湖水之上,十多名文书先生正在仔细的翻阅着锦衣卫不断递进来各类书卷账册。阁楼内一位衣带宽松的男子左手拿着书册,右手提着酒壶冷笑道,“没想到,昊天老弟竟会如此狼狈的来到金陵城。”

    “惭愧,惭愧。”一袭墨色长袍的男子倚靠在阁楼木窗旁,双目注视着湖面上亮丽的风景,远处两三个渔船泛在湖水中。“本以为可以轻易掌控天香楼,没想到最后竟然功败垂成。不过。。。”

    “不过什么?”那名男子放下手中的书册,提着酒壶站起身来,顺着曹昊天的目光追问道。

    “殿下难道没想到?”

    “你是指八大派?”庆王饮了一口壶中酒,将酒壶掷于地上,整了整身上的衣袍,光着脚板缓缓走向木窗,将头伸出窗外,忽然发笑道,“既然不能为我所用,留着有何用?”

    曹昊天抬头望着庆王左手扶在木窗上,他忽然感到面前之人早已不是自己认识的人。他心下暗自道,难道权力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为了可以得到权力,竟然不惜毁掉八大派,毁掉整个武林。他抽身起来,走向阁楼正门方向,忽然停下脚步,回头问道,“你不担心太子殿下,他会。。。。”

    “放心,朱标那废物,我岂会惧他?要不是凉国公他们力保他,估计早被燕王那家伙杀了不知多少次。”庆王顺着阁楼外的木廊尽头忽然看到一个人影疾速而来。他厉声责问道,“何人?”

    “殿下,锦衣卫千户苏钺求见。”阁楼外那道黑影戛然而止,静静地跪拜在木梯下面的湖水旁。

    “他来做什么?”曹昊天低头自言自语道,缓缓走出阁楼望向百余丈外水榭庭院木门外一袭飞鱼袍的中年男子,正恭恭敬敬地站在门外,他身后正是柴无名、玉流苏,却不见童烨和纪枫两人。

第一百二拾六章:硬闯镇抚司(上)() 
“传他们进来吧。”

    “遵命。”跪在木阶下的侍者起身之后恭敬地向后退了数步,然后转身向水榭庭院的正门走去。

    庆王望着曹昊天的背影,嘴角微扬,脸上闪过一丝笑意,淡淡道,“若曹兄不愿意见到他们,可以暂且。。。”

    曹昊天转身迎着庆王,半躬着身子,双手握拳行礼道,“昊天暂且退下,殿下若有差遣,可以命人唤我。”

    “好,”庆王将手中酒壶放到身旁的木案上,席地而坐,顺势从木案上拿起一本书册,静静的翻阅着。

    大约过了半盏茶的时间,一名侍者站在阁楼木阶之下,十分恭敬地喊道,“殿下,苏千户和柴无名、玉流苏带到了。”

    “让他们进来吧。”

    。。。。。。

    “卑职锦衣卫千户苏钺,拜见庆王殿下。”苏钺带领着柴无名和玉流苏跪在阁楼门口处。

    木案旁的庆王用手中书册挡着面容,右眼一丝余光掠过众人身上,三人从南之北,又从西返东,虽然有些疲惫,但一袭飞鱼服却是十分整洁。“你们见过宁无极了?”庆王只是随口一问,惊地跪在地上的苏钺脸色骤变,方才镇定的神色有些紧张,幸亏是跪在地上低着头,并未被外人所察觉。

    就连跪在苏钺身后的柴无名这个平日里不混迹官场的江湖浪荡之人,此刻也感受到了数丈外那名手握大明权柄的年轻男子。只见苏钺跪地伏身,不敢言语,他便低头干咳一声,语气十分轻缓,“回禀庆王殿下,我们回到金陵便即刻前往庆王府,府上管家告诉我们等,您在城郊水榭,我们不敢停留便即刻前来复命。”

    庆王将手中书册指向苏钺等人的服饰,脸色微变,双目打量着苏钺、柴无名和玉流苏,手中书册滑落到地板上,惊得三人将头压得更低。庆王对着跪在柴无名身旁的玉流苏道,“流苏,在你们这一批锦衣卫当中,本王一直对你青睐有加。”随即话锋一转,方才那平和的语气瞬间消散,他厉声责问道,“苏千户,本王交代你们办的事情就是这样办的?”

    “卑职不明白殿下何意,还望庆王明示。”苏钺双手伏地,将头紧贴着地板,颤声道。他内心十分清楚,自己作为指挥使的弟子,一直不被庆王待见,这次前来复命本来是想让柴无名和童烨、纪枫他们前来,不料童烨与纪枫有伤在身,还在余杭养病。若此次复命只让柴无名、玉流苏前来,又恐庆王发飙。

    “难道你们真不知道,八大派的弟子已经都到金陵了?”庆王眉宇紧皱,右手从地上拿起书册,掷于一旁的木案上。

    苏钺本以为八大派和天香楼会顾及锦衣卫和太子府的权势,不会追到金陵,可没想到,他们竟然来的这么快。他屏住呼吸,使自己的语气平稳之后,朗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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