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武侠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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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武侠录-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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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往前行去。东方玉微微苦笑了一下,跟在傲梅身后。

    那条小道极为狭窄,初时只能容得下一人横身前行。东方玉只能跟在傲梅身后。再往前走出数十步,就像陶渊明《桃花源记》中所说的那样,眼前通道豁然开朗,即使两人并肩而

    行,也余有余裕,面前的光亮也越来越亮。东方玉甚至在怀疑,这里是不是就是当初那个渔人发现的桃花源?

    从通道中走出,这里竟是一处比外面更为幽深的幽谷。但见谷中花草繁乱,佳木丛生,多为世间难见的奇花异种,从群山之间流淌而出的山泉溪流,在山谷中心的洼地,聚成一处

    清湖,湖边不少野鸟珍兽,围着清湖水流,在嬉戏饮啜。乍见到这美景,傲梅、东方玉都是欢喜无限。

    傲梅道:“也不知这谷中有无人家,我二人既有缘来到此处,也当探寻一番,没准能寻到世外高人,也好拜谒一番。”东方玉点头称是。当下二人在谷中仔细搜寻。山野繁花如星

    黄叶如蝶,粉花似霞,扑鼻花香果腹宜人。满山莺雀,嘤嘤啼韵,更增山间宁静。山谷幽径,回环曲折,环环绕绕。两人在山谷间走了数里路,一间茅屋迎在眼前,一条山溪,

    水光澄炼,自茅屋前流淌而过。

    屋子前百花错乱,使人人眼迷乱,并将茅屋大部遮挡,只隐隐现出茅屋轮廓。两人渐渐接近屋子,屋前传来一阵打斗之声,掌来掌往,花丛中两道人影交错缠乱,正斗得难解难分

    隐隐传来清脆的剑剑相击的金铁交鸣之声。再看两人二人吃了一惊,对视一眼后,分花拂柳一般,从群花之间穿梭而过,来到那处屋子前。

    但见两个青衣白发的两名妇女,战成一团。觉察到东方玉、傲梅的突然出现,其中一名妇女长笑一声,道:“妹妹,今日你这谷中来了客人,姐姐就不打扰了,改日再来问候!”

    手往下一按,身子一转,竟化作一道清风从东方玉、傲梅两人身边飞走,速度之快,两人几乎未能看清那妇人身形、面容。

    东方玉暗暗吃惊,心忖:“这人轻功好高哇,连我只怕也不能相比。”

    余下那名妇人,缓缓转过身子,看向东方玉、傲梅二人。当两人看清那妇女面容时,却不禁都大吃一惊!

    那妇人满头银发,两鬓发白,给人的想法,应该是她早已经衰老才是。可当他们看清她的面容之后,却又不禁目瞪口呆。

    那是一个青春美少女才应该有的面色肌肤。一张白净粉洁的鹅脸,光华的如雕琢、打磨过的玉饰品一般,没有任何的瑕疵,没有一丝的皱纹,胸前低领衣装露出来的肌肤也是如玉

    色一般。眼如冰霜,目似秋水,清逸秀美,单以美貌而论,也绝不输于雪颜、贺梦若、傲梅、罂粟等东方玉身边的任何一个绝色美女。然衣着简朴,但浑身上下,自有一股雍容华

    贵之气,令人心折。

    想了许久,东方玉才手一拱,说道:“东方与好友,今日误闯谷主宝地,实非有意打扰谷主,还望谷主宽宥我二人擅闯贵谷之过!”想来想去。东方玉实在无法对面前的女子以“

    前辈”相称,便称其为“谷主。”

    那美妇冷冷的哼了一声,却是一言不发,见她拂掌向前一推,卷扯起一道狂飙,掌风凌厉如剑,傲梅只觉掌风好似狂风,风中好似带剑,扑到脸上,气息难稳,呼吸紊乱,当下不

    敢招架,身子一错,闪身避道一边。

    东方玉横掌前推,掌风相撞,波然炸响,层层掌风从两人之间层层波散开来,四周尘土滚扬。但见妇人手指拈指一弹,顿时凌风卷飚,东方玉一身白衣登时急飘乱抖,两片衣角竟

    好似如同被剑割破一般碎开。东方心中一惊,玉觉到凌风之中似夹带着无数实剑,向身前逼仄而来,当即身子一翻,向后退了一步,按掌向下一压,体内真气在经络内按苍华虚劲

    心法流动,周身气劲涌流,层层虚柔气劲,在身周流动,形成一道有质无形的虚劲气幕。

    如剑掌风与苍华虚劲交撞,顿时如实剑交击般“频频”响动,声如铁戟相击,磨砂脆响,声势令人心颤,甚至隐隐出现铁剑相击时的火花。忽见,那妇人掌向前一压,东方玉只觉

    身前压力陡增,风中无形气剑更为凌厉。募得,疾风利剑硬生生的刺破苍华虚劲层层气幕,东方玉只觉得肌肤上,似有铁剑划过,冰寒之意流遍全身。

    那妇人手掌一手,背过身去,背对东方玉二人。忽听到“噗噗”两声,东方玉衣袖、腿管忽然裂开,雪臂、大腿膝盖上,留下了两道伤口,流出的鲜血,将他白衣浸染。

    东方玉退下一软,险些跌倒,傲梅见状,心中一惊,奔上前来,将东方玉扶起。东方玉勉强的微笑了一下,示意自己并无大碍。那美妇背对着东方玉二人,却好似背后长了双眼

    一般,将两人举动看的清楚,说道:“小姑娘,你这么在意他,他是你情郎吗?”

第二十九章 漫天月华() 
第二十九章漫天月华

    傲梅怔了一下,下意识的将要发让开东方玉。东方玉却顺手握住傲梅如雪棉般润滑的雪嫩小手,将她护到自己身后。傲梅神情轻轻的变了一下,但终究什么也没说。那美妇冷冰冰

    的说道:“世间男子多薄情寡义,小姑娘,我劝你不要对身边的男子太上心,不然,你一定也会伤得很深!”

    傲梅闻言,峨眉轻轻的往里皱了一下,依旧什么也没说。东方玉道:“晚辈不知前辈如何如此仇视世间男子,但我想,晚辈已经猜到前辈身份了。”那美妇冷冷的笑了一下,道:

    “我在这里隐居了三十年,只怕我进入这里时,你还没出生呢。”东方玉道:“前辈就是‘御风剑’风后前辈吧?”傲梅也是一惊,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东方玉。那美妇

    娇躯轻轻缠斗了一下,东方玉又道:“其实晚辈早应该猜到才是。能够御风为剑、四时节气驻足、容颜停驻的,天底下,也只有镜天坊坊主阴后娘娘的亲生妹妹风后娘娘才可做得

    到。”

    作为天元宗头号女杀手,傲梅对三十年前闻名天下、艳绝江湖的那对姐妹十分清楚。就像从没有人见过天元宗宗主薛慕白面容一样,没人知道她们真实的姓名,只知道姐姐自称阴

    后,妹妹自称风后。她们美若天仙,心,却狠毒如蛇。相比姐姐的辉煌,妹妹只是昙花一现,当整个武林因为这对姐妹花而颤抖的是时候,风后突然销声匿迹,而阴后组建的镜天

    坊却成为武林正道的领袖。

    风后抬头望天,心中似是无限感慨,说道:“三十年了,想不到武林之中还有人记得我。”东方玉觉到身周风劲鼓荡,风后衣衫袖袍无风自鼓,急忙将傲梅推开。傲梅有些不解,

    看向东方玉,倏地狂风气劲扑面而来,傲梅几至窒息,连忙向后急退。嗤嗤数声响动,似刀剑出鞘,风后衣丝、长发向后飘束,拂掌向后一推,无边狂风气劲,比先前还有凌厉十

    倍,周围花草尽折,重重叠叠,排山倒海般,四面八方层层涌来,东方玉左臂抬起,白袖飘飘,袖飘如云,拂袖横挥。

    “嘶嘶”数响,袖管口被割的碎破不堪。东方玉惊了一下,向后一退,掌影穿出,如出云端,挥掌拨动,飘飘掌影弥散飘乱,绵延掌劲将御风剑狂风气剑消弭而去,右掌如穿花摘

    叶般随身形向前欺近,掌风绵绵散溢,溢而不散,虚柔掌劲透进风后后心,掌风绵柔,在她体内散开冲荡,竟将风后郁在心口的内劲冲散。风后也是一惊,当即脚下急点,人向前

    急飞。

    东方玉也不追击,收掌后退。风后向前飞出两三步,目光绝冷幽怨的向东方玉看来,说道:“‘苍华虚劲’,你怎么会使‘苍华虚劲’?你同东方珏是什么关系?”东方玉怔了一

    下,说道:“前辈与先父相识?”风后瞳孔往内收缩了一下,道:“你是东方珏的儿子?东方珏他什么时候成的亲?什么时候有的儿子?”

    忽而仰头向天,有些自嘲的说道:“你听到了吗?他早已有了妻室儿女,他早已经将你忘了,纵然你为他驻颜三十年又能如何?在他心中,永远不会有你的位置!”东方玉向前一

    步,刚想要在说些什么,风后像忽然如梦初醒般,神情慌张,目中含泪,向东方玉追问:“你刚才称东方珏为‘先父’,他死了吗?”东方玉知道她久居此谷,对外界之事并不清

    楚,当下也不着恼,有些伤感的说道:“家父已在十年前过世。”

    “你说什么?”风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边,身如清风,瞬间掠到东方玉面前,傲梅以为她要对东方玉不利,刚要抽出儒思剑,风后已经抓住东方玉衣领,冷冷说道:“你说东方

    珏死了?怎么可能?东方珏怎么可能会死?他是东方珏,是东方珏呀,东方珏怎么会这么容易死?”东方玉见她神情悲怜,没有反抗,低下头说道:“家父的确已经在十年前过世

    。”

    风后眼中的泪光开始波动,她拼命地摇着头,怎么也不愿意相信这是这是真实的,口中幽幽如呓语般说道:“不可能,这这不可能,东方珏不会死,他不会死的,不会的。”东方

    玉没有再说话,低垂着脑袋,提起离世的父亲,他心情比谁都更加沉重。风后缓缓放开了抓住东方玉衣领的手。傲梅赶紧走上前来,牵住东方玉如玉般滑润的。东方玉又是一怔,

    对傲梅突然而来的柔情而惊奇。傲梅也呆了一下,很快一张脸红到了耳根子底下,手一松,放开了东方玉手臂。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在乎东方玉了?

    风后目光迷离,忽而仰天狂笑,笑声中满是悲怆、沧桑,似是在感叹人生的悲欢离合,有些自嘲,那摸样看上去有些甚至癫狂。笑声在幽深寂寥的幽谷中深远传响,久久听到回声

    更让人心觉哀凉、悲伤。山林中鸟雀,被笑声惊得四处乱飞。

    傲梅如寒梅傲雪,同东方玉并肩而立,奇怪的看着似乎陷入癫狂状态的风后。风后狂笑了一阵之后,让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风后白皙粉嫩的面靥开始极度的扭曲,脸色开

    始一点点的褪去,如花颜凋陨,芳颜消逝,最终失去了青春的活力,而变得枯槁、焦黄、憔悴。肌肤也在慢慢的变得松弛,从眼角开始,丝丝细纹,开始在面上盘布,最终如沟壑

    纵横的皱纹布满了脸庞。

    煞那芳华,弹指红颜老!在前后不到片刻的时间里,好似二十岁般的青春少女,转眼蜕变为六旬老妇。东方玉、傲梅看的目瞪口呆。

    风后像是对着自己,又像是对着东方玉二人,说道:“‘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我为他保住青春容颜三十年,只希望能将最完美的一面留给他,他既已经不在,我

    在为他保留这副皮囊又有何用?”说罢哈,哈哈,哈哈哈,三声大笑,好似在为自己一生的痴情苦侯而自我嘲弄,又似在为自己的一生痴情而敲响丧钟。

    笑声随风传远,当回声传回,风后已经消失在山谷的幽深处。只留下面面相觑的东方玉、傲梅二人,在那处小茅屋前发呆,只觉今日所见之事,古怪怪异已胜过以往诡异之事。

    两人在走出情厮谷的路上,心情格外的沉重,两人之间没有再说一句话,陷入了一场奇怪的沉寂当中。从深谷中走出,天色已近暮晚,远处青峰,青山峰棱,均隐没于残夕斜阳之

    下,显得模糊不清。昏辉落日之下,那条小小的山溪,依旧蜿蜒流绕,缓缓向西流淌,清溪水面,泛动着波光。

    东方玉直接躺倒在一处大石之上,虽然没有说话,但他惬意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他要在这里宿营的意愿。现在两人找不到这山谷的出路,风后又不见踪影,那里不是露宿?傲梅没

    有说话,就站在清溪水湄,昏黄日光将她雪白的肌肤映照的有些昏黄。阵阵清风,吹动傲梅满头秀发轻轻飘舞。溪流对面的桃花林,不时飘来几片落花,和阵阵桃花幽香。

    虽然大多桃花直接落入水中,但也偶尔有几片花瓣飞到傲梅身边,仿佛绕着傲梅身周飞舞。这落花、美人,更添几许娇颜。

    两人就这般静静地相对,谁都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再过一段时间,皎洁银月从东方天际放出一片清辉月色,似凉水洒泄满天;西边残阳,将落未落,依傍垂挂在西山山棱,正是

    一片日月同辉之景。

    傲梅似乎有些倦了,坐到溪水堤岸,轻轻解开鞋袜,除却轻罗,脚脖子露在外面,一双晶亮、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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