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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严补了一句：“顺便给我摸摸冯天杼的生活习惯，以及他的社会关系。向紫苏说他的脾气古怪，不喜与人接触，但这十几年他应该不是真正把自己给封闭起来的，在和他的交流中我发现他的语言逻辑很清晰，人际关系的处理也没有问题。”
叶玫也说道：“没错，在这个冯天杼的身上你要下点功夫，另外，同时也暗中对汤茹的过去多进行些了解，我知道这两件事情对于你来说有很大的难度，时间也很紧，但还是希望你能够带给我们好消息。”
张达挺了挺胸：“你们就放心吧，只有你们想不到的，没有我做不到的。”
他这句话又换来了庄、叶二人鄙夷的眼神。
庄严问叶玫：“你是不是准备从张跃庭那边找突破？”
叶玫说道：“没错，张小飞曾想要谋杀向天笑，这应该是张跃庭的意思，你也曾经怀疑向天笑的死不简单，我看能不能找到张跃庭与向天笑的死有直接关联的证据。”
“这样也好，两天的时间如果我们能够把这些调查清楚也不错。不过我倒是觉得张跃庭那边不值得我们下太大的功夫，一来天福警方应该也在努力调查，二来我觉得向天笑转世的事儿与张跃庭的关系不大，好像并没有太多的逻辑联系。”
叶玫听庄严这么说，问他为什么。
庄严点了支烟，这次叶玫没有再说什么，她知道说了也没用，这些日子为了他俩当着自己面抽烟的事情她不是没有提过意见，可二人还是我行我素，他们似乎根本就没有拿自己当女人。
“我感觉向天笑转世的这个事儿根源还是在向家，因为向家人对待秦慕飞这个所谓的转世者的态度太不合常理，外人无所谓，反正抱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理，承认也罢，不承认也罢对这件事情的影响原本就不大，但向家人不一样，向家人的态度直接就影响了事态的发展。他们为什么会承认秦慕飞的身份，甚至让他堂而皇之地进了向家，我个人觉得那是他们的心里有鬼，只是我还没弄清楚那鬼是什么。”
“照你这么说我该做点什么？”叶玫有些犹豫了，庄严说得对，张家父子的事情天福警方自然会调查，自己不是不能过问，只是自己若是过问很容易让人家的心里生出反感。可是如果她不去跟下这个案子她又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庄严笑道：“如果你想做点什么我建议你去一趟秦慕飞曾就读过的高中和大学，再好好地查一查，秦慕飞如果真与向天笑有过密切地接触不可能不留下一点蛛丝马迹，或许他们做得很掩蔽，能够瞒过一些人的眼睛，可你是警察，你应该能够发现别人不易发现的细节。”
叶玫觉得自己不服都不行，庄严说得没错，就目前的情况看来向天笑、段天和与秦慕飞之前应该是有着紧密关联的，那么他们之间肯定就会有交集，起先媒体对秦慕飞的摸底调查并没有针对性，所以很可能会忽略一些看似无关紧要的小细节，但这些细节或许正是破案的关键，而自己作为警察有着独特的视角，说不定还真能够有所发现。
“好，这事情就交给我来办。”
张达道：“这两天可是周末，去学校也找不到人。”
叶玫说道：“那我就找到那些与秦慕飞有过接触的人，一个个地找，一个个地问，你别忘了，找人可是我们警察的强项。不管怎么说，我们现在就要与时间赛跑！”
第54章 借刀杀人（）
早晨的阳光暖暖的。
陈蕾坐在小区花园里的一张条椅子上发呆，脚边是她最宠爱的“囝囝”，这是一条很灵巧可爱的哈士奇，这三年来都是它陪伴了陈蕾无数孤独与寂寞的日子。
它摇着尾巴，不时将头轻轻在陈蕾的脚边蹭着。
平日它这样的撒娇时陈蕾早就把它抱起来安慰一番，可是今天陈蕾却根本就没有心思去管它。
她看看表，已经是九点零三分了，那小子却还没来。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庄严的声音在她的身后传来，她吓了一跳。
哈士奇一下子跳到了庄严的面前叫唤，那样子像在替它的主子抱不平似的。
“囝囝，别叫！”哈士奇很听话，重新又趴在了陈蕾的脚边，不过它那双狡黠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庄严。
庄严的脸上带着微笑，一点都不客气地在她的身旁坐下，她只得往外挪了挪身子。
“找我有什么事吗？”陈蕾问道。
庄严摘下了墨镜，很随意地将它挂到了领口上，然后掏出一支烟点上：“重新回去当总秘的感觉如何？”
陈蕾没有看庄严，只是淡淡地回答道：“感觉和从前差不多，毕竟这工作我做了很多年，轻车熟路，比起在销售部要好多了。”
庄严抬头望向天空：“你是不是已经在心里默认了他就是向天笑的转世？”
陈蕾没有说话。
庄严说道：“之前可是你主动找上我们要我们替你把这件事情查个明白，可是后来却没有了下文，你忘记我和你说过的话了，这件事情并不是单靠我们就能够做到的，毕竟你们才是离他最近的人，你们的判断往往才是最准确的。”
陈蕾听完庄严的话，脸上有些不悦：“你凭什么要把我的事情告诉他？”
庄严扭头望着她：“你是说那百分之五股权赠与的事情吧？我不觉得把这件事情告诉他有什么不妥，就算我不告诉他我想他也一样会知道。你想啊，假如他真是向天笑的转世他会不知道这件事情吗？好，退一步说他并不是向天笑的转世，可是你已经把这件事情和汤茹摊了牌，既然汤茹已经承认了他的身份，你觉得汤茹不会就这件事情向他询问吗？我在想，汤茹之所以会承认他就是向天笑的转世会不会也与这百分之五的股权赠与有关系，如果我是汤茹我或许会设法利用这个秦慕飞来让你交出这份赠与文书。”
陈蕾咬着嘴唇，庄严的话不是没有道理。
庄严喷出一口烟雾：“虽然你向汤茹保证过你不会索要这百分之五的股权，可是那份赠与文件只要在你的手里一天，汤茹便一天睡不踏实，这一点我想你比我更加的清楚吧？对了，他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有没有和你说什么？”
陈蕾犹豫了一下回答道：“他倒是没有说什么，只是我感觉他看我的目光有些异样。算了，不说这件事情了，你今天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庄严感觉得出来她有些不耐烦，这是一个容易反复的女人。
“有几个问题想问你，你自进公司就一直给向天笑当秘密，无论是向天笑的私事还是公事我想你应该都是比较了解的对吧？”
陈蕾说道：“也不一定，我只知道我来了以后的事情，之前的事情我不清楚。”
庄严点点头：“好，你还记得向天笑遭遇的那场车祸吗？”
陈蕾想也没想说回答道：“当然，差一点就弄出人命，也是向总福大命大，那司机也很有经验，处理得好。怎么想到问这个？”
庄严说道：“在车祸之前向天笑有没有提起过他想要对公司的什么事情进行调查？比如基建什么的。”
陈蕾皱起了眉头，眯着眼睛想了一会才摇摇头说道：“我没有听他说起过，基建一直都是张副总在负责，张副总是他的左右手，他对张副总是很信任的，怎么可能会想要查他。就算张副总真有什么问题他最多也是叫来批评一下，不可能对张副总动真格的，因为他常常和我说，很多事情要学会睁只眼闭只眼，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
庄严虽然没有见过向天笑，但所有的人都说秦慕飞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与向天笑无异，庄严相信向天笑还真是一个有智慧的人，他并不怀疑陈蕾的这些话是出自向天笑之口。
这么看来张小飞说之所以想要制造车祸杀向天笑是因为向天笑想要查他的父亲这件事情上存在疑点。庄严也不相信是张小飞在说谎，或许在他们看来真有这么一回事，只是他们是从哪听来的消息，那么告诉他们这个消息的人难道是想借他们的手来杀人？
“你怎么想起问这个？莫非那场车祸”陈蕾能够做董事长秘书肯定也是一个脑子好使的人，否则她也不会在向天笑死了之后还能够让对她心存恨意的汤茹咬牙将她留在天福药业了。
“你还不知道？那场车祸是张跃庭的儿子张小飞一手策划的，张家父子已经被警方给控制起来了，这事情公司应该知道了吧？”庄严有些好奇，这件事情陈蕾好像真不知道似的。
陈蕾摇摇头：“我真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是昨晚的事，张小飞是因为其他的案子被拘的，他又把这件事情给供了出来。”
陈蕾说并没有人告诉她这些，昨天下班之后她就回家了，公司里没有给她打过电话。
“我明白了，张小飞之所以想要用车祸来除掉向总是不是和你刚才问我的那个问题有关系？”刚才庄严问她向天笑死前那段时间有没有提及过要对公司基建项目进行调查，而基建不正是张跃庭分管的么，以张跃庭性格不可能不在这上面做手脚，他是因为害怕向天笑查他所以才先下手为强。
庄严没有否认：“是的，他是这么说的，可是你刚才那么一说我觉得张家父子应该是被人给玩了，向天笑或许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查他们，是有人故意放出这样的风声，就是想逼着他们对向天笑下手，如果真是这样，那个人就太厉害了，这招借刀杀人玩得可是炉火纯青。”
第55章 限制条件（）
庄严说到这儿，他整个人都呆住了。
他突然感觉到事件事情的背后好像有一只黑手在操控着。
他相信这个借刀杀人的人肯定不会是秦慕飞，甚至这个人根本与转世的事情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他的目的就是要杀向天笑。
这让他不得不又联想到了那本书，那本米兰昆德拉的生命不可承受之轻。
父亲在收到那本书之后没有多久就“自杀”了，而向天笑也有一本这样的书，同样的向天笑也死了。
虽然向天笑说是死于突发心脏病，但庄严却始终不相信一个根本就没有心脏病史的人会死于心脏病突发。假如那本书是一个死亡预告的话，那么车祸、心脏病就是那只黑手的精心设计，不显山不露水，甚至可以说是不着一丝的痕迹。
庄严想到这儿心里有些兴奋也有着深深的恐惧。
兴奋是因为他已经抓住了父亲“自杀”案的一点头绪，恐惧则是因为他感觉到对手的强大。
父亲是七年前出的事，向天笑是三年前出的事，两人之间的时间间隔了整整四年，如果这两个案子之间没有关联，对方只是随机选择目标出手还好说，但如果二者之间是有联系的，那么四年的时间说明一个什么问题，说明对方是一个很厉害的猎手，他不只是精于布置陷阱，更是善于隐忍与守候！
庄严脸上的表情复杂，陈蕾并不知道此刻庄严的心里在想什么，见庄严这个样子她轻轻碰了碰他：“你怎么了？”
庄严侧过头来正好目光落到了陈蕾那低胸的领口上，他又是一怔，咽了下口水，陈蕾发现他的眼睛不老实，轻嗔道：“德行！”
庄严这才尴尬地移开了目光：“我还有一个问题希望你能够说实话，因为这个问题确实很重要，是和你那百分之五的股权有关的。”
陈蕾的身子微微一震，她有些紧张地说道：“什么问题？”
“那百分之五的股权赠与我想应该还有其他的什么限制条件吧，而那个限制条件和是你迟迟不敢去找天福药业将其兑现的真正原因。”庄严扔掉了烟头，脸上的笑容不见了，满是严肃。
陈蕾没有回答，但她的神情却已经说明了问题，她看着庄严的眼神中带着惊恐，仿佛是内心的秘密被人窥探了一般。
庄严已经得到了答案，他眯缝着眼睛：“让我猜猜那个限制条件是什么，我想应该是与秦慕飞有关，对吧？”
陈蕾站了起来：“你，你太可怕了。”
庄严轻声说道：“坐下，我还没有说完呢。”
陈蕾又坐了下来，她说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庄严说道：“猜的，我并不是怀疑你陈蕾的人品，你是不是个爱财的人我姑且就不去做评判，但这可是价值一个亿的股权，就算贱卖你至少也能够卖八千万左右吧？况且这笔财产你又没偷没抢，是向天笑的合法赠与，你为什么不敢拿？你一心想要留在天福药业就是因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