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修行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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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修行录- 第7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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哮。

    “玩命侠!呀呀!对他玩命,说出道偈决斗吧!”

    “这群蠢货,自己提前去押注你,你没有义务为他们参加真武台试,他们赌输了活该!”

    “居然将怨气撒向我们的玩命侠,简直太过份了!”

    “玩命侠你不用出手,我来代替你决斗,挑下他一条膀子先。”

    在人们压迫性的大喊里,那名修士满腔的愤怒,顿时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众怒难犯,他立刻驱动星境,“哗啦”隐身在现场。

    可现场会意境识破,星境同阶反隐的人也不少。只见又“哗啦”一声,那人被活生生拽了出来。接着他被愤怒的剑气弹飞,摔在地面气喘吁吁,身下淌了一滩血。

    这个场景把一干赌输修士吓得不轻,于是再没有人对云雁吭声,只目送她还剑入鞘,轻飘飘落到中央高台。

    “啪啪啪!天空一声巨响——”任芬芳拖着紧身长袍,活像直立的一条死海鲨鱼造型,鼓掌朝云雁款款而来:“玩命闪亮登场,你好啊,云雁。”

    “哈啊!”云雁望着烟熏眼妆,黑紫唇彩的女修,被唬了一跳:“你是还未请教尊姓大名!”

    “我叫任芬芳,是陆风行的师父。”那人对她猛眨眼,低头附耳过来:“谢谢你这次让我赚翻啦咯咯!嘿嘿!哈!”

    这人不仅脸上变化万千,连笑声都如此古怪复杂。云雁抹了把冷汗,做出个道揖:“原来是天冲峰主,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任芬芳不知从哪里变出个黑羽毛大扇子,掩住厚唇,只留一双善睐明眸在外,笑得花枝招展:“什么泰山,我只喜欢金山银山,以后多合作啊,呦呦!”

    “天冲任峰主,该是发放奖励的时候了。”长长的主持台后,一名老者实在看不下去了,发出呼唤:“我们刚才统计了一下,除了受伤严重的几人,参赛者都来了。”

    “知道——啦!”任芬芳白了他一眼,伸出涂着黑色指甲油的玉手,点向云雁:“就请大家发放奖励吧,但是云雁的那一份,我要亲自来。”

    算咯了吧

    云雁在心中暗暗惨叫,已被她大力拖起,呼啦啦送到主持台前。但见她招来几名负责弟子,送来功绩簿,低头查看半响又思考了一会:“唔包括这次比赛的奖励,还差三千分,你才可以做侍剑啊。”

    云雁道:“做不做侍剑,其实我并不放在心上。”

    “哎?这一点你和我徒儿陆风行很像嘛。”任芬芳满意地点头:“并不急功近利,也不在乎外人的看法,我很喜欢这样的性子。”

    你那徒弟,分明就是太不靠谱了,导致功绩累积不上。

    云雁正在胡思乱想,只见这位峰主摇着蓬松大扇子凑过来:“知道吗?我只要心情愉悦,就会做好事。”

    “三千分而已”她摸出一枚金色符文剑令,啪啦一声盖在功绩簿上,又拿过云雁递上的识牌,使出几道大力输入。

    “大功告成,你现在是论剑山的侍剑了。”任芬芳得意地奸笑,将识牌丢给云雁:“作为一峰之主,给你增添点功绩的权利,我还是有的。”

    云雁有些犹豫地接过识牌:“峰主费心了,可我这次来的目标,倒不是功绩。”

    “哦?”任芬芳摇着大扇子:“无妨,你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我说了今天心情好,做好事会做到底的。”

    “我不要任何宝物,只想进入天任峰的一处密地探索。”

    “这种要求并不少见,毕竟咱们修士很是热衷机缘。”任芬芳点头:“我听说你的剑气是紫色,本源来自天任,想去他们那里找点东西,最正常不过。”

第1513章 剑冢(上)() 
“说吧,想去天任峰的藏书阁还是铸剑台?”任芬芳笑吟吟对云雁道:“或者是六合试练谷,都是不错的地方呢。”

    云雁沉默了一会,下定决心道:“我想去剑冢,并且获得进入英灵阁的资格。”

    “剑冢?”任芬芳瞪大了烟熏妆杏眼:“你去那阴魂飘荡的死鬼墓地做什么?”

    “师父啊师父!”陆风行在她发出尖叫后,在主持台后抱着脑袋呼唤,瘫在了桌面。

    “天冲峰主!”一干愤怒的长老司剑则拍案而起,纷纷拂袖指了过来。当先一位方脸女修怒不可歇:“你怎可胡言乱语,辱及历代先辈英灵!”

    “可是他们都死了没错吧。”任芬芳好像极其习惯面对众怒,依旧悠闲地摇着羽毛扇:“英灵也罢,阴魂也罢,不就是同一个东西么?只是表面上,说得好不好听而已。”

    “师父别说了”陆风行好像个把脑袋扎进沙里的鸵鸟,非常艰难地吱声。

    一干高阶则被气得老脸涨红,指着任芬芳说不出话来。

    “你们指着我抖作甚,反正在场诸位包括本座,死后都会一起挤剑冢的。”任芬芳摇摇头:“为何这么看不开,偏要纠结表面功夫。”

    云雁见她性子颇为叛逆有趣,刺激得众人吃瘪,禁不住低头偷笑。不知为何,她倒觉得这位天冲峰主,变得可爱了起来。

    任芬芳何等敏锐,瞥见她在身旁偷笑,立刻明白云雁也是个经常跳出规矩圈的人。对自己的肆意妄为并无恶感,比着面前的一干长老,要好相处的多。

    所谓人生难逢一知己,这位峰主顿时芳心大悦,拖过云雁的手拍了拍:“要知道剑冢好进,但进入英灵阁却难办,你可知道妖族的八部圣地?”

    云雁自然知晓,默默点头。

    任芬芳严肃道:“英灵阁在咱们心中,好像圣地在妖族心中的地位一样,无比尊崇。”

    云雁打量她一眼:“我还以为峰主会对英灵阁,也来个肆意调侃。”

    “嘿嘿哈!我虽顽皮,但大事上并不迷糊。”那人摇着扇子对她眨眼:“我虽然可以作为你进入英灵阁的引荐人,但还需要天任大司剑以上的长老,进行首肯。”

    没有想到,当初和绿绮的交易,会是这么麻烦。就算进入真武台四强,有能够进入七峰秘地的权利,也不能轻易进入剑冢英灵阁吗?

    云雁微觉烦恼。

    原本仅仅因为好奇,想看看绿绮指引给自己的目的地里,究竟会隐藏着什么。毕竟这把仙剑,现在属于自己的对头,能够多了解她一些资料,也算不错。

    可现在却发现这么棘手,反正徐泽龙和周晴也回家了她寻思片刻,有些打退堂鼓的心思,对任芬芳道:“原来是如此烦扰峰主的事,现在还得打搅一名天任长老我看不如”

    “云小友!”一个和蔼熟悉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云雁回头一看,立刻认得,那是自己还是剑奴时候的接引导师吕开源。

    多年不见,他依旧一副清瘦黑须,方方正正的模样,此刻正立在台后对这边挥手:“小友想去的地方,有了天冲峰主引荐,我可以提供担保。”

    “吕开源是天任大长老,这下成了!”任芬芳表现得比云雁还激动,拉着她三步并作两步,靠近吕开源的位置,微笑道:“吕司剑,这英灵阁平日可是禁地,即使对真武台四强优胜者开启,也是极少的事啊。”

    “既然云雁想去,我们就帮她一把,做些不寻常的事。”吕开源笑着回应,又转向云雁:“可是天任峰英灵阁里,供奉的是历代天璇持剑的灵位”

    云雁的身子微微颤动,袖袍底下的手捏了起来,脸上维持平静:“我只是心怀敬慕,想朝拜一番,若有幸与先辈英灵交流,说不定能斩获机缘。”

    吕开源和任芬芳面面相觑片刻,捻须道:“与前代的持剑英灵交流,获得剑道领悟吗?这样的事有过,但在论剑山历史上,简直凤毛麟角啊。”

    任芬芳却不以为然地笑笑:“无妨无妨,她想进去参悟高阶剑修留下的剑意风格,也是种特别历练。”

    吕开源深深望了眼云雁:“天任剑冢里的念力,存留的确强大,你若有机缘,或许能有收获”

    云雁已读到他眼底的探究,急忙避开施礼:“多谢大司剑与峰主成全。”

    吕开源点点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但他在环视四周后,终于不再发出声音。

    两个时辰以后,云雁已踏行在天任峰的剑冢内。

    在离那冲天巨石门的几十米处,她落在了一柄,插入地面一半的重剑环佩上,两腿交叠坐下,欣赏着在外面难得一见的风景。

    剑冢的巨石门泛着萤光碧色,罩在满地的黑沙土上,透露着浓烈的幽寂。

    因为是天任本源的陵墓,就算埋葬的是早已陨落的剑修们,但他们无一不是高阶,所以毕生凝聚的精魄剑气,并未散去。化为淡淡的紫雾,好像火焰状,在黑沙上游曳飘移。

    这里的墓碑,无一例外都是剑,所以陵墓没有叫别的名字,而叫剑冢。这些剑有完好无缺的,也有战中折损的,分别属于它们逝去的主人。

    在剑主死亡后,人们把他们的遗骸和断剑收敛,埋葬到这里云雁抚摸着身边的重剑,心底泛起莫名哀伤。天下的剑修们,大都会在陨落时,伴随一把断剑吧。

    只有失去了最珍爱的魂器,才能让他们陷入真正的绝望。

    她跳下剑柄,触摸着断剑上的细小楷体字:吾名辛阳,剑名炎昊,八岁入仙道,十五上山。奈何资质愚钝,筑基方成时已逾百岁

    接着楷体字一行又一行浮出,使黑黝黝的剑身绽放灿烂金光,煞是好看。而关于辛阳的经历也越来越多,写到他结丹结婴,铸剑炼器,奔赴前线征战四方从修行成就到除魔成就,都细细记载。

    通篇文字好像自传,或许参考了这名修士的遗言遗书之类,就像本人平静委婉道来。云雁将辛阳的一生看完,又走到另一柄蛇形剑旁,触摸它露出一半的剑身。

    果然金色小字写成的修士生平,再一次浮现而出。

第1514章 剑冢(中)() 
蛇形剑所属的修士名叫倪辰,作为他墓碑的这把剑,是完好无缺的。这就代表着,蛇形剑虽然也属于倪辰,但或许只是收藏物,并非他的魂器。

    因为他的魂器和遗体一样,都已失落在战场,这里只有衣冠冢而已。云雁读着倪辰的生平,长长叹息一声。可以看出,这是个比辛阳的天资高出许多的人。

    他修行速度极快,自传体的语气也是潇洒飞扬,意气风发,充满骄傲。或许正是这种骄傲,才使他陷落在酆州战场内,什么也没有来得及留下

    云雁摇摇头,心中哀伤更为沉重。或许本是陵墓的气息压抑,又或许相同本源的剑修,会多出一些额外感应。在连续读了数人的生平自传后,她竟难掩忧思,眼角滴下了泪珠。

    当冰凉的水滴,砸到手背时,云雁才回过神来大吃一惊。她迅速抹掉眼泪,迷惑不已:难道在天任剑冢中,与这些逝去的魂魄的感应力,竟这么强大吗?

    他们千古以来源源不断的哀思,好像绝提之水涌入神魂中。那种感觉奇异的紧,令背后的剑都在跃跃欲试。或许来到了剑冢,它们也能感受到奇妙的牵引力吧。

    云雁从背后抽出黑白双刃,召唤出最为激动的止水,笑了笑:“在这样的地方,果然压抑的紧。”

    她环顾四周,对林立沉默的宝剑们施礼:“我叫云雁,此番闯入这里,真是打搅各位了,当速速离去才是。”

    “你此番闯入这里,有什么目的呢?”一个轻轻柔柔的声音,从紫雾深处传来:“如果不说,就不许离去。”

    嗯?这剑冢里居然有生物?

    云雁握紧了剑,脑中灵光一闪:当初在罪己崖内,曾看见因恶人们的怨念,形成了无数阴煞。难道这里也是阴煞的滋生地吗?毕竟千万年来,如此多幽灵徘徊在此。

    “你是何人?”云雁持剑笔直地朝声音方向踏行,没有半点恐惧:“莫非是阴煞之类的怨灵?”

    那声音没有回答她,但云雁已看清,挡住眼前去路的生物。他们有三个,全是双脚悬空的人类模样,长得都很高大,也很美貌。只可惜全身透明燃烧着洁白火焰,外芯泛紫,怪异无比。

    “说吧。”当先的长发男子开口道:“云雁,你为何来到剑冢。”

    云雁眯起眼:“告诉我你们是什么,我便告诉你为何来这里。”

    男子愠怒,伸出白袍下的手指,荡出一道紫光摄向她:“你没有讨价还价的权利。”

    他的攻势气息很是古怪,令云雁想起,有时候战斗时,随心放任手中的剑,按照它们的剑意去刺击。在那短短一瞬间,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剑,那种浅浅的意志。

    对!男子的攻势,就像那种意志,猛然被放大了数十倍!

    “我明白了,你们是一群残留的剑灵!”云雁驱动止水,毫不客气地释放威压,将男子的攻势牢牢压下:“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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